了,要不是教主不让碰,我早就尝尝鲜了。嘿嘿,今日遇到我胡老三,算你倒霉,反正你也是要死的人了,先让大爷我乐
一乐再说。”
说着,那胡老三竟是迫不及待地当场将青儿压倒在地,一边粗野的淫 笑着,一边一把撕开青儿衣裳的前襟,将手向里摸
去。青儿拼命挣扎,怎奈人小力微,那胡老三浑不把他的反抗当回事,反而狞笑着道:“如此更有趣了。”边说边更是低
头向青儿脸上啃去。青儿一边摇头挡开,一边大声向殷正良求救:“殷大哥,殷大哥——救我——”声音中已是带着哭声
。
“胡老三,你倒美了,不过这姓殷的小子生得倒也不错,一会儿我们抓住了他,咱们大家一块儿乐,哈哈哈!”那淫邪四
枭中的高老四边和殷正良打斗,边口出轻薄之言。
殷正良也已看到那胡老三的所作所为,心中顿时怒火冲天,直觉恨不得立时剁下那胡老三的脏手和臭头。殷正良这一怒,
将内力发挥到极致,一招“大浪淘沙”将那正与自己缠斗的三人逼退两步,然后他飞身向胡老三扑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
势一剑刺过,那胡老三没有防备,被他一剑正刺个正着,殷正良抽出剑,从地上拖起青儿,一手搂在怀中,趁着那三人都
去查看胡老三的功夫,带着青儿施展轻功向远处逃去。
第 10 章 坠崖
不知不觉间他二人竟逃上了离云峰顶。这离云峰即魔教总坛所在之地,山峰高高耸立,上面怪石嶙峋,常年云雾缭绕,更
显其神秘诡异。
他带着青儿急速地向前逃去,直至到达峰顶一块明显平整得多的空地,远远看去,那空地中立着一块石碑,那石碑想是立
得年头已久,经历风吹雨打,碑面上已是斑驳不堪。待到得近前,殷正良方看清在碑上刻着三个刚劲有力的大字——半月
崖。
原来这就是半月崖,殷正良在心中暗道。他曾听三师叔说过,二十三年前,魔教中人在江湖上为非作歹,一时掀起腥风血
雨。武林正派因而联合起来一齐攻打上这离云峰,意欲将魔教铲灭根除。最后的决战就是在这半月崖上进行的,双方激战
了四天四夜,最终魔教教主被杀,魔教几乎全教覆灭,只有几位高手得以逃脱。而武林正派那时也损失惨重,实在无力追
赶,只得作罢。三师叔说,当日的半月崖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凄惨景象,他一辈子也忘不了。
此刻的半月崖,阴风阵阵刮过,那风声仿似一声声呜咽悲鸣,倏地而来,又倏地呼啸而去。不知那许多年前死在此地的前
辈们,他们的魂魄是否还在这半月崖顶飘荡。殷正良想到这里,忽地心里凄然苦笑,大敌当前,自己竟还分心想这些往昔
之事,也不知自己过不过得了今日,是否也会死在这半月崖上。
想到这里,他紧了紧握着青儿的手,发觉他手心里冰冷潮湿,身体正在微微发抖。转头望过去,只见青儿神色紧张,呼吸
急促,嘴唇颤动。想是他从未见过如今日这般的场面,又被那胡老三一番凌 辱,已是紧张骇怕到极点。
殷正良这几日与青儿相处下来,发觉自己不知为何,对着他心里就莫名的柔软,只一心想要呵护这柔弱美丽的少年。殷正
良猜想,大约是因为这少年惹人怜惜的样子以及令人同情的身世罢。现在看到他这副模样,心里已是心疼极了,他一手仍
握着青儿的手,另一手将青儿搂至怀中,抚着他的头发,安慰道:“青儿,别怕,只要有殷大哥在,就不会让他们伤了你
。”青儿将头埋在他的怀里,过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殷正良,道:“殷大哥,你怀里真暖和,青
儿在这里就什么都不怕了,你以后都这样抱着青儿好么?”殷正良闻他所言心中一荡,一种莫名情绪在心里散开,只是还
未容他多想这是什么感觉,那边淫邪四枭也已追至半月崖来。
“嘿嘿,你们两人倒好,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搂搂抱抱。”说话的正是淫邪四枭中的丁老二。此刻裘老大和高老四也到
了他的身后,只有胡老三远远落在后面,想是刚才那一剑刺得他不轻。
裘老大来到丁老二旁边,阴笑着说道:“姓殷的,你竟敢又伤了我们兄弟,看今天抓住你们,我们哥几个怎样折磨得你们
生不如死。哈哈,想来你们在我们哥们身下哭泣求饶的样子,一定很是好看……”
“淫徒,再休得胡言——”殷正良已是听不下去,一剑向裘老大刺去,四人又缠斗在一起。他带着青儿且战且退,不一会
已经退到了半月崖边,后面再无路可退了。
那裘老大嘿嘿冷笑,道:“后面就是悬崖,你还想往哪儿逃——”他又扭头向丁老二和高老四道:“今天,咱们可有乐了
。”说完,他三人皆是齐声狂笑起来,笑声淫亵,令人作呕。
看到这三人的样子,殷正良只觉心中冰凉一片。他自知自己斗到现在已是强弩之末,今日看来是逃脱不了了,可让他束手
就擒又是绝无可能,与其落到这几人手中受尽羞辱折磨,还不如一死来的痛快。只是青儿——自己也决计不能让他落入那
四人手里,只是如此一来,怕是他也得和自己一同葬身在此了,可是自己又如何忍心。本来带青儿逃出魔教,就是想让他
不再受以前的苦,能够自由自在快乐的生活。可现在看来,如果将他留在魔教还可留他一命。事到如今,真不知自己做得
到底是对是错……
想到这里,殷正良只觉心中苦涩,他拉过青儿的手,柔声向他问道:“青儿,若是殷大哥说今日我们必定要一起死在此地
,你……怕是不怕?悔是不悔?”青儿望向殷正良,眼中清澈透亮,他缓缓而坚定地摇了摇头,说道:“青儿只要是和殷
大哥在一起,便是死也不怕,死也不悔的。”殷正良听得青儿所言,只觉心中激动无比,刚才的冰冷之意已然退去。
他眼角瞥到那三人又一次向自己和青儿扑来,便双手将青儿紧紧搂住,低头在他耳畔道:“那好,我们今日就一起死在这
里罢。”
说完,他抱着青儿纵身跳下那深不见底的半月崖。
第 11 章 半月崖底
两人从半月崖上落下,殷正良只道自己与青儿就要葬身在这魔教崖底,谁料到得底下,竟然噗通一声跌入水中。
这突如其来的转机令殷正良又惊又喜,惊的是这没料到半月崖下居然是这等模样,喜的是本以为必死无疑,结果却转危为
安。
也幸好殷正良深谙水性,这时便拖着青儿一起浮出水面,游至岸边。青儿不习水性,此刻已是喝了好几大口水,呛得咳个
不停。殷正良连忙帮他拍背抚胸,过得一会儿,青儿哇的一声吐出好些水来,方才不咳了。
殷正良边扶着青儿,边放眼向四周看去,这时才看清他们掉落之处乃是一个水潭,夜色间看不清那水潭究竟有多大。水潭
中刚刚因为他们掉落而引起的涟漪已渐渐消散,此刻又恢复成平静无纹的样子。水潭周围一片片重重叠叠的黑影,好像是
茂密的树丛,此刻,这里一片寂静,仿若毫无生息。
殷正良心中大为惊异,人人都道那半月崖下凶险莫测,掉下去必死无疑,却不知竟然是这样一种景况。想是那离云峰上终
年云雾缭绕,半月崖又异常陡峭,因而崖下究竟如何并无人得知。
殷正良与青儿二人全身都湿透了,此时湿衣贴在身上,甚是难受。青儿刚刚呛了水,那水潭又极为冰冷,此刻他已是冻得
瑟瑟发抖,脸色发白,头发湿漉漉的搭在身后,看起来很是虚弱。殷正良有内力在身,倒并不觉得如何。他将青儿唤到身
前,摧生内力为他温暖身子。
半顷,青儿身上才有了些暖意,他脸上苍白之色渐渐褪下,呈现出一点点红晕来,在朦胧的月光下看去,竟是美得不可方
物。
殷正良这样看着他一时竟收不回目光,忽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体内感到稍许燥热。他发觉自己的异常,慌忙站起身来,离
开青儿,眼光转向别处,讷讷半会儿方道:“你,感觉好些了吧。咱们暂且在这儿歇息一下,一切待天亮后再做打算。”
说完,也不再看青儿,就往一旁走开几步,径自躺到水潭边的草地上。他闭上眼假寐,可心里却翻腾起来,只一直不断的
问自己这是怎么了。可他经过一夜的连番打斗,早已是疲累不堪,不知不觉中就这样睡去了。
迷迷糊糊间殷正良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他身旁轻轻蠕动,睡梦中他只觉得那东西暖暖的,便无意识的伸手将那东西搂过,
又沉沉睡去。
待他再睁开眼的时候,已是天光大亮了,殷正良只感到自己怀中抱着一物,他低头看去,吓了一跳,自己抱着的正是青儿
。青儿此刻身体蜷在殷正良怀里睡得正香,他的一只手也搭在殷正良身上,看来两人就这样搂抱着睡了一夜。
殷正良一惊之下,一撤手把青儿推开,翻身坐起。青儿被他这突来的一推惊醒,眼睛迷蒙的睁开,见是殷正良,便笑笑道
:“殷大哥,你醒了。”
殷正良由于昨晚的事,此刻还有些气自己,又见早上醒来二人这等模样,便有些没好气地问:“青儿,你不好好睡着,跑
我身边来做什么?”
青儿一愣,接着有些怯怯地说:“我昨天见你睡着了,可是这里黑糊糊的好吓人,我又怕又冷,就睡到你旁边了。殷大哥
,你生我气了么?”
殷正良见他眼眸黯然,小心翼翼看着自己说话的样子,心里又是一阵不忍,忙道:“没有,殷大哥怎么会生你的气。你快
再睡会儿罢,都怪我,把你给吵醒了。”
青儿听他这样说,眼神中又明亮起来,摇了摇头,说道:“我不困了,不用再睡了。”这青儿以前常常一天要做七八个时
辰的活,睡眠少得可怜,时间长了他也就习惯了,每天往往只睡两三个时辰就再也睡不着,这些时日相处下来,殷正良也
早已知道他这点,因此也就不再言语。
殷正良看向这半月崖底,昨夜看不清的一切此刻在日光照耀下都清晰的映入他的眼中。昨夜他们掉入的那个水潭当时看去
并不觉得什么,这时看来倒是很大,横向看去有二三十丈宽,纵向差不多也是如此,整个水潭此时恬静如明镜般,潭水呈
现碧绿色,更是显得静谧。这水潭周围倒是与他所料不差,皆是葱葱郁郁的树丛。水潭边是一片片的草地,草地上开满了
不知名的粉色小花,偶有蝴蝶落在上面,这时正值四月初,虽还有些寒意但已不那么冻人,阳光和熙的照下,再衬上旁边
的水潭树林,整个景象美不胜收,想不到在魔教之中还有这等景致。
青儿哪里见过这样的景色,简直惊喜非常,一叠声地喊:“殷大哥,你快瞧,那么大的水池子。啊,还有这么多的花,好
漂亮啊!”
但二人跌下这里,此时前景未卜,殷正良哪里有心情去欣赏那些,他自思当务之急是找到出路尽快离开此地。昨夜与二弟
、三弟打斗中失散,也不知道他们现下可有逃出魔教,他心中很是担心。
他让青儿坐在水潭边等他,自己出去查探。过得半天,他失望的发现,这崖底四围皆是高耸的石壁,那石壁陡峭光滑,绝
非人力可以攀爬上去的。这就是说,他们根本没有出路可以出去了。莫非我们就要被永远的困在这半月崖底了,想到这里
殷正良只觉得手脚冰冷,家里爹娘还不知怎么为自己担忧,况且二弟、三弟也不知平安与否,而自己就要被这样困在此处
,不禁心里一片凄然。
他平息了一会儿心情,方才按照原路返回水潭边。离得还有段距离,他便看到,青儿正在草地上扑那花上的蝴蝶,样子快
乐无比,见他回来,高兴的喊着向他奔来,说:“殷大哥,你终于回来了。找到出去的路了吗?”
殷正良见他这无邪的样子,便不欲他也跟着忧心,于是只是笑笑说:“现下还没有,不过明天再找找看,总会有的。刚才
我去查探的时候,在一处石壁上发现了个山洞,我们就去那里安身吧,不然这里树林茂密,晚上不知会有什么凶险的野兽
出没,昨夜是我们侥幸,今天就不一定那么幸运了。我们现在就过去吧。”青儿全然不疑,听话的点头答应,跟着殷正良
向山洞走去。
第 12 章 情动
那山洞离水潭并没多远,它掩映在几丛草木之后,不仔细看便难以察觉。洞里黑漆漆的一片,只有洞口处稍有些阳光洒落
下来,带来些许光亮。殷正良从身上摸出贴身携带的的火折,好在这火折并未被水打湿,他点亮一张,借火光向洞里看去
。他刚刚已经探查过,这山洞里倒还算平整干净,并无有动物在这里栖息的痕迹,只是有些潮湿。山洞看起来很深,但他
无意走远,只带着青儿在洞口近处找到一块地方。
少顷他从洞外捡来一堆干树枝,在山洞里生起火来。他和青儿身上的衣服还是半干不干的有些潮,得脱下来在火旁烤干再
穿,不然衣服干在身上,寒湿的水汽侵入身体,怕是会生病的。殷正良将外衣、中衣脱下,并让青儿也把衣服脱下来烘干
。青儿闻言脱下衣裳,递给殷正良。殷正良正低头向火堆内添树枝,见青儿将衣裳递过来,就边接过边抬头看向他,道:
“青儿,我们……”他话未说完,一张脸突然涨的通红,原来那青儿竟听话的将全身湿衣脱个精光,此刻浑身光溜溜的一
丝 不 挂,他白皙修长的身体在火光中若隐若现。殷正良只觉得脸上发烧般燥热,一颗心砰砰狂跳,仿佛要从胸腔中跳出
。忽的感觉鼻下两道热流淌出,伸手一探竟是流出了鼻血,他一生从未这样丢人过,此刻只窘得掩住鼻子,飞奔出山洞。
他跑至水潭边,用手掬些潭水洗净了脸,只感到一颗心仍在砰砰跳个不停,怎样也平静不下来。他一生从未遇到过这等事
,也没有过这样的心情,因此不由心里大乱,不知所措。他在潭边呆坐良久,只觉得又窘迫又郁闷,自从两人掉下这半月
崖后自己就开始不对劲了,接连两次对着青儿产生不该有的反应,真是该死之极。青儿那么善良单纯,对自己又是这么信
任依赖,自己对青儿产生邪念,简直就是对他的一种亵渎。况且他虽然体质特殊,但毕竟也还是个男子,自己又怎么能对
同性有非分之念。殷正良在心里大骂了自己十七八声混蛋畜生,这才稍稍好过一些。忽的,他又想到,自己的反常难道是
因为中了伤情花毒的缘故。想了又想,他觉得与那毒不无关系,否则自己多年在江湖游历,美女俊男见过不计其数,为何
却从来没有这样失常过。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心中更觉定是如此。
这殷正良活了二十一年,从未想过会去爱上什么人,在情爱上真正是木头疙瘩一个,也难怪他弟弟殷正仁说他“不开窍”
。他与青儿相处越是日久,对青儿的呵护怜惜之情就越深。昨夜在半月崖上,两人更是一同经历了生死,他不知,自己此
刻对青儿的心情与往日已是大大不同,之所以表现异常,正是爱意萌生,情之所至的缘故。但一方面殷正良并未想到这点
,另一方面依他脑中的道德观念也无法接受两个男子会相恋这个事实,他只道自己一直把青儿当作弟弟般疼爱呵护,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