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飞扬(出书版)BY 起司
  发于:2011年0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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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再继续说下去,羁冰月放快了几步马,把张扬和众人落在身后。
张扬两眼直瞄前方,心里头坏水如决堤乱涌,暗自盘算著,如何才能把他给弄哭出来。
旁边的小十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大概觉得张扬为人亲切,就主动巴过来凑到张扬耳朵边上说,「张兄你不知道,我平日

里侍候教主起居,我们教主这半年来想娶老婆都快想疯了,上上个月......」
话还没说完,一道后扬的鞭子就扑面劈来,张扬一抬手挡在了小十面前,然后对小十笑笑,示意他继续说。小十却是怎么

也不敢再说下去了。
这人本生性爱玩,现在又来了乐趣,知道小十不敢再说,干脆一掌拍上马鬃,腾身跃起,两个起落跨到羁冰月马上。羁冰

月尚未反应过来,已被一双手臂擒住。张扬用力一踹马腹,身下坐骑立刻像离弦箭一般飞奔出去。
羁冰月两眼定定看著前方快速闪开的人群,怒道:「张扬,你这是做什么!」
张扬轻笑两声,手下也不闲著,掀开冰月底袍,熟练的几下挑开他裤带,手掌一个滑溜就滑进他裤裆里。
羁冰月大惊失色,手足无措的制止道:「你放开我!」说著慌乱扭动身子,想借此逃脱那魔掌。
张扬见他如此不配合,嘻嘻笑道:「大街上,人都长著眼,你若想光著屁股掉下去,我就成全你。」
冰月背脊一僵,眼里忍不住就酸了,双手抓住张扬手腕,拼了力想要把那手从自己裤子里抽出。
张扬附他耳后笑道:「你若再阻我,我可要急了。」说著五指用力一捏他胯下,羁冰月倒抽一口气,极脆弱处火烧一样的

疼,浑身阵阵痉挛,再也无力与他抗衡下去。
马越跑越快,不知何时,羁冰月感到腰间阵阵凉风,低头一看,差点儿连死的心都有了。
外袍被风掀起,裤子褪到了胯下,露出整截儿肚皮,再往下一点,隐隐见得稀疏的毛发,那手背覆在上面,骨节分明,肆

无忌惮的玩弄他私处。心中顿生一股屈辱,一阵酸涩。
张扬也不见他表情,只觉那玩意儿在手中越发饱满,弹性十足,越玩就越来兴致,手指缠住他玉茎,指尖按住铃口轻佻逗

弄。这两年来在花馆子里泡著,也有几个相好的小官,最拿手的就是这招数了,极其轻柔的动作,却时常让身下的人惊喘

不已哭叫连连。
想到这里又忍不住低头查看,见他小腹一收一缩的,显是情欲上来了,却又见他两手拼命抓住马鬃,把头偏向一边,眼帘

低垂,眉心拧得像是打了个结,牙齿死咬著下唇不放,咬肿了也不吱一声。张扬心道哪能这般忍著,岂不活受罪,于是两

指夹了点内劲压住那茎,再轻轻一弹。
冰月只觉裤裆一湿,从牙缝里轻喘著泄了出来,全身的力气都像被抽,轻轻的瘫下了脊梁。马儿渐渐慢了下来,四顾只见

枯草树木,再无半点人烟,原来已跑到了郊荒处。无力的仰了仰脖子,却看到头顶上张扬笑著看他,满眼都是得意。再也

强忍不住,头一歪,眼泪跟著就滑了出来。
人终于是被弄哭了,张扬却是愣了,想是自己这玩笑也开得太过了,冰月本就羞愤叶云辱他,这不是往人心窝里踩吗。
张扬心下后悔,赶紧伸手想要去拭他的眼泪,手伸到一半竟发觉自己这动作实在太蠢,平日里哄姑娘伶牙俐齿的,这会儿

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反覆这般,还是有些担心的抚上他背脊,感到手心里微颤了两下,忙翻过他身子抱紧。只见他双目紧闭,脸颊苍白如纸,

两道泪痕上犹闪著珠光,那唇已经被咬得不成样子了。
张扬心下焦急,连唤了两声「冰月......」却迟迟不见回答,一想到自己方才如此对他,他必恨了自己,心头更是难过万

分。手指抚摸上他肿胀的唇,本是心疼他伤,哪晓得摸了两下,已经情不自禁探入进去,几个来回绕上他舌尖。
怀里的人似是有了反应,凤目微张,两腮脆红,大口大口喘著气,脸上的表情却越发痛苦了。
张扬吓得陡然一惊,赶紧抽出手。
那人缓缓合上嘴唇,便一时没有动静了。
待他平复了呼吸,张扬这才小心将他裤子拉上,两手俐落的系好衣带,见怀里的人像摊破布一般任人摆布,自己心里没来

由的也凉了。再抬头见四野茫茫,原来玩的工夫不知远近长短,已经到了郊外。
时过半晌,听得而后一阵轻微的马蹄声,想是老余小十他们已经追上来了。张扬摇了摇怀里的人,小声告诉他:「他们追

上来了。」
冰月闻言倏地一下推开张扬,紧接著跳下马背,迳自走出十几步远,忽地转过身来,冷漠如昔的看著张扬。
碧空如洗,瑟瑟凉风一阵,那人越发显得不似凡尘。
「那叶云辱我,我日后必要他百倍偿还。可你今日唇我,我却是心里难受,想你......」冰月说著抬头,脸上表情千变万

化,最终却是委委屈屈看了张扬一眼,「想你为何要如他一般对我。」
张扬一愣,忙松开缰绳下了马,上前与他解释道:「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谁知开著开著,就想、就想......」连说了两

个就想,那话也不知该怎么说下去了。
孰料冰月却在这时倒进他怀里,低著头轻声道:「张扬,我喜欢你,你如何待我,我也认,只是......只是觉得自己有些

窝囊。」语调平淡无波,却不可思议的磨人心思。
张扬愣然站在原地,双手不由自主的将他抱了一抱。
怀里的人眼光越过张扬肩头,看著一群教众策马越来越近。
待到两人分开,众人已经赶到身前,老余两步上前一把拽过张扬,咕哝道:「这大白天的,你们两个大男人搂搂抱抱,玩

什么把戏呢?」
张扬仿若没有听到,抽了手迳自走进队伍中牵出自己的马,一个翻身跨了上去,也不理身后众人,就「滴答滴答」的先行

开路去了。
脑袋里浑浑噩噩的,想著冰月那句话,扪心自问,为什么还是没来由就感到高兴呢?明知那话是假,两年来红粉云堆,烟

花巷里,真真假假的戏码三天一串,若是再分不清真情假意,他不是张扬了。
可若即便那话是真,又有什么意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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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瑟瑟,天高日小,看张扬独自走远,冰月这才蹬上马背,远远望著前方的背影,眼神越发的静如止水,唇角却有些抽

搐,无意间挂起一道茫然。
到了傍晚天色微变,周身气息冰凉如水,一行人走在扬州至苏州的林荫道上,九月的风大,直觉得那些枯叶一片片往脸上

飘,好不烦人。反正今晚无论如何要露宿了,大家也不急著赶路,悠哒悠哒的驭马而行,全赖白天贪闲误了住栈子的时辰


大家本来也不抱希望了,谁知走到密林深处,却见一点光亮,再走近些去瞧,竟是一处驿栈。
大伙儿别提有多高兴了,心想著走了一整天,就算不是疾奔抄袭,也多少有些累了,总算有个落脚的地方,可以好好的睡

上一大觉。
张扬也为之精神一震,正欲领著大伙过去,却见老余忽地从队伍里冲出来,迅速挡至大家身前。
张扬不解,只见他扬扬手示意众人停下,方道:「这条路近年来兄弟们虽不怎么走了,却也晓得,何时有过这么一家客栈

。」
众人一听都警惕了起来,一时间犹豫纷纷,交头接耳商量至最后,还是向教主请示,干脆绕过客栈,再找个远点的地方露

宿好了。不论是黑是白,出门在外还是掂量著点,安全为上。
羁冰月已觉体力不支,早想著此时若能洗一把,在客栈的床上好好睡一觉该多好,何况这外边人再危险,能比那叶云危险

吗?想到这里本欲下令,忽见张扬正眼巴巴的看著客栈,一下子又想到那张扬白天对他所行之事,气愤地一抓马鬃,想自

己哪儿来女儿家那般娇贵,还是露营吧!
于是一行人打马开拔,绕过了那家小店,路过时见那店子门口,有一消瘦老头儿,坐在一长凳上抽烟袋,两眼眯起看了他

们一眼,又迳自低下头去打发时间。
大伙儿顿时有些后悔,想是山野村夫开个小店赚些钱,说不定也没什么,可惜教主已经下令了,不便多言,都怪老余一惊

一乍。
行出了约莫一里来路,忽见天空陡然漆黑下来,紧接著就有细碎雨珠落下。说来也巧,老天作美,来了个雨天留客。大家

无奈又折了回来,仗著自己一身武功,一路上兄弟们相互吹捧,说是怕啥,教主在这里呢,量这帮贼人也不敢对教主出手


羁冰月被说得心虚,面上却强撑著点点头,道:「进去住一晚上也无妨,就是黑店量他也不敢动到我挚月教头上。」
临行到店门口,大家翻身下马,张扬却见羁冰月下马的时候一个没站稳,赶紧两步上前,不著痕迹的把他给扶住了,小声

道:「雨天地滑,小心。」
「这万一要有什么事情,张扬,我......」话说到这里,冰月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去,想也是堂堂一教之主,居然真的如

此害怕。
张扬看了他好半天,莫非他是怕了?真是的,怕就说出来嘛,方才还那般强撑。想到这里扑哧一笑,「呢,我不会让你有

事。」
冰月一听他这般说,心里没来由就安稳了,大石落下,万般豪爽的向身后兄弟一挥手,道:「都快进来吧!」
张扬想他这两年来也忍了不少,前头的事情没有记忆,将来的事情更是没有指望,却一再在人前强硬顶著个虚名,指望忍

得有朝一日重整旗鼓。当年叶云又何尝不是,为报家仇,这么多年来隐姓埋名,在挚月教主手下,替挚月教办事杀人。而

自己无端就被夹在中间,其实什么也插不上手,甚至什么也不想做。
有时候这些个往事想起来,还真是既爱又恨,恨冰月当年如此无情,张扬无数次的对自己说,并不是想帮他什么,只是现

在跟他在一起,让自己欢喜。不过想归想,心里却开始自嘲。
众人入得店来,见店家像是已经恭候多时的样子,不免心生疑虑。店家像是看出大家的不解,忙笑道:「小的看诸位大侠

先前从这里经过,就想是会回来的。」
张扬看去那店家一身粗布短打,约莫五十上下的年纪,面色饥黄,还有些驼背,似是农活极重。却又见倒茶水的手,骨节

清晰,握壶的力道似乎过重了一点,心中顿感不大对劲,正欲俯身对身边冰月说些什么,却听那店家已抢先开口道:
「小的虽干了一辈子农活,可在这荒郊野外的开店,没两下武功那是开不得的,所以你们这些江湖人莫要欺我,小老儿可

是厉害著呢,前几天来了一票江湖大号,仗势欺人,照样被我打得满地叫爹。」
张扬闻言尴尬笑笑,众人也面面相觑,心中没来由的松懈了些。却听那店家又道:「不过话说回来,这一路劫匪众多,客

官们带著个姑娘出来,多少还是警惕点好。」
「放肆!」那边王七跟著就拍桌子骂道。店家似乎吓得一缩,却又强撑著斜睨了王七一眼,这般表现一下再恭敬才口。
张扬方才听此言,下意识的回头看向冰月,只见他面色惨白如纸,右手持著茶杯置于唇边,那口茶水却是怎么也喝不下去

了。
张扬悄然握住他垂自桌下的左手,感到那手在自己手心里冰凉的厉害,不由分说又紧了几分劲。
店家不动声色的看著他俩,心下好生奇怪,嘴里却道:「这大冷天的,客官们想必也饿了,小的去备些食物。」说著便离

开桌边,向内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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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如果我没有看错,那挚月教主的武功内力与姜少侠不相上下,应是九元神功第八层--逢凶化吉。」
「这怎么可能,我明明看他使过九元神功第九层的『登峰造极』,仅凭一招,便杀了姜老盟主。」
「鬼眼,你是不是看错了?」
那店主一怒摔了肩上的毛巾,道:「我鬼眼神通这名号得来可是没有一丝水分,看人内力几分从未出过错,你莫要折辱我

名号。」
一旁正在换衣的一黑衣人,名唤姜自言,正是先武林盟主之子,他看鬼眼是真的气了,忙打揖道歉道:「家将无知,鬼眼

老前辈莫要与我等小辈计较。」心里总觉事有蹊跷。
鬼眼这才平复下了怒气,猛然间又想起方才一幕,忙道:「虽说我不会看错,可或许你们说得......总之,那羁冰月表情

有点怪异。」
「对了,还有他身边那个人,不知是什么来头,看上去内力深厚无匹,这等高手本可以将内力掩藏的为人所不查,可是偏

生毫无遮拦,全摆在那里,不知有何用意。」鬼眼迳自分析著,分析得头昏脑胀也理不出个所以然,他哪里知道羁冰月是

有内力却为冰珀所制使不出来,而张扬是根本不知道高手内力是可以收敛的,因老爹没教过就登西去了嘛。
十数人商量了一阵,想是无论如何,要把二位高手分开,否则全无胜算。可两人相邻而坐,看似很亲密,如何把他们分开

呢。
这边还在商量著没结果,那边已经听到客人们的吆喝声,姜自言此时已换上一身小二装束,朝鬼眼点了下头,道:「我等

不及要替爹报仇,大不了和那孽障同归于尽。」说著又转头对身后众人说,「你们见机行事,听鬼老前辈的安排。」
鬼眼叹了一口气,想这姜少侠报仇心切,多说无益,两人便端著饭菜出去了。
一路上鬼眼骂骂咧咧:「蹲个茅厕蹲那么久,早叫你小子上菜,没想到躲茅厕里偷懒去了,真是懒驴上磨。」
姜自言低头不语,翻眼直盯著羁冰月,寒气内敛。
待到一一上了酒菜,姜自言站到羁冰月身后,袖口一垂,正欲孤注一掷,却见眼前人忽地站起,吓得他差点儿没将袖口匕

首掉在地上,幸亏及时稳住身形,才不致暴露杀气。
羁冰月站著也未转身,迳自问道,「店家,你这里可有热水?」
鬼眼心中一个激颤闪过,立刻两眼一眯,答道:「有啊,刚烧出来的,客官可是要沐浴?」
羁冰月点点头。
鬼眼忙应著一个颜色使向姜自言:「还不快去准备!」
姜自言忙不迭向里堂跑去,心中大喜过望,这会儿全不费功夫,就把两人分开了。
饭菜一一拿银针试过,大家确定没有毒便动碗筷大嚼起来。鬼眼在一旁看著,心道挚月教这帮人平日里猖狂惯了,现下如

此不谨慎也是咎由自取,殊知毒可以试出来,这迷药可试不出来,到时候这帮人都躺倒,再叫里头十个兄弟出来,一刀剁

一个脑袋,岂不快哉。只是......
鬼眼瞅瞅右桌默不作声吃饭的张扬,这位高手似乎有些麻烦。高手自然不会为迷药所牵制,到时候只得让姜自言对付羁冰

月,其余十几人合力,不知能否将张扬拖滞个一时半刻。思绪运转中,那边姜自言已经回来了。
张扬只见那小二一掀帘子道:「水准备好了,客官随我来。」没来没就感蹊跷。
羁冰月听罢放下筷,正欲起身,却被张扬一拉手腕,道:「我随你去。」
冰月身子一僵,转眼又见台上众人莫名其妙看著二人的眼,顿时心中生怒,两颊涨得通红,却也不敢发作,只是抽开被张

扬抓住的手,道了一声:「不必。」便抬腿跟著小二走了。
张扬自己也有些尴尬,心想怕是冰月误会了,只是先前见那小二生得不俗,五指托盘却极其生疏,连秦楼里不常伺食的姑

娘都不如。细察之下看他脚步微沈,周身气流稳畅,隐有寒意,心中顿生一疑。此人必是个能以力贯元的高手,决非泛泛

之辈,不知会否有所不利。
提起筷子又放下,如此反覆数次,心道若是现在跟去,怕冰月又是误会,白天的事情已经惹得心存间隙。可反过来有想,

自己何必这般紧张那人,那人当年对自己那般无情,就是被杀了也活该。如此下来,空想也无用,干脆好吃好喝,倘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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