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飞扬(出书版)BY 起司
  发于:2011年0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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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一样缱绻袭来,让他觉得整个身体都化成了滩水,早已不是自己的了。直到张扬喘著精气凑到他耳边,沙哑道:「冰月

,你叫得好甜。」
羁冰月大惊,忙从被褥缠绕中抽出没什么力气的手,欲掩住口,却被张扬捉了个正著。张扬一边纠缠入那指缝间一边让人

火大的笑道:「我还没见过你如此忘我呢。」说著又忍不住在他腮边啧了一口。冰月只觉嘴角一甜,肚子里的火怎么也不

出去了。
10
第二天早晨起来,张扬神清气爽,一下楼却见大伙儿都堵在了楼梯口,小十正奋阻拦,见到张扬下来像是见到了佛,忙一

把抱住张扬腿道:「大哥,你终于干完那档子事儿了?我帮你拦得好辛苦。」
......张扬当场愣住。
「张兄弟,你说昨个到底怎么回事?」
「教主呢?他怎么没下来?」
「教主是不是出事了?叶左使回来没有?」
「张兄弟......」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张扬忙不迭愣里转醒,腾身搁住这群冲动上楼的家伙,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
那边小十觉得张扬脸色不好看,想是难道自己又说错话了,结结巴巴的要说什么补救。
老余资格较老,平素里又为人冷静,看小十异样,方大喝一声,举手示意大家停下来。
小十这才赶忙一口,却是一句,「教主在楼上休息,不便打扰......」说著又把眼光投向张扬。
张扬恨不得把小十的牙齿掰掉,眼睛塞到鼻孔里去。自己反正是皮厚,冰月可是要面子得紧,想到这里立即扬声道:「冰

月受了点伤,没什么大碍,但是你们这冲上去一闹,他可要被折腾醒了......」这么说著才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向大家道来

,自动忽略去了床戏那段,以及什么原因让他内伤加重。
大伙听说教主受了伤,在上面休息,更是放不下心了,却也无奈不敢打扰。张扬见大伙安稳了,忙招呼小二上菜,昨夜运

动至虚空,横竖先填饱肚子再说,填饱了再去喂上面那一只。
谁知刚一落座,见门口立著一人,仿佛呆了。小十见了那人忙迎上去道:「叶左使,你可算回来了,教主他......」
「我都听到了。」叶云叹了一气,走到张扬面前,似是要问什么,却终究没问出口。一回头的工夫,叶云已经独自上楼了

,众人说他素来如此,也就想悄悄上去看了眼,对教主那可是一片忠心啊。张扬心中道,这叶云以前真是极会作戏之人,

不若如此,也不会两年之久不露一丝破绽。
叶云上得楼去推开天字号房门,见那人躺在床上,裹著个棉被,似是睡熟了,心中没来由一阵隐痛。将剑放到桌上,轻手

轻脚走到床沿坐下,细看那冰月眉眼,可不是与娘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只是生男儿身上,自己竟分毫未觉。
这两天下来,借酒浇愁,却总想到这两年来对他所做的那些个事,真是猪狗不如,不禁鼻子一酸,忍不住把头埋进被子,

十八年了,没有一日不想著报仇雪恨,原想得世间不可能再有至亲,怎奈造化如此弄人,这些年来亲生兄弟就在眼前,平

日里想的却是把他碎尸万段。
冰月早已醒来,却没有出声,见叶云眼眶赤红赤红的,心想到前天晚上,时隔六载,真相大白后,再拔出那堕月天剑,手

中竟是一道沉重,仿佛那封密信上的三十二个叶字打头名字在眼前跳跃,挥也挥不去。再看这叶云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心道这种时候,这个让自己恨之入骨的人,这个世间唯一的亲人,真不知该如何面对。本欲再佯睡一会儿,冷静一下心思

,却听那叶云道:「我知道你醒了,许是兄弟,很多东西就能感觉到。」
冰月心中一凛,昔时他也才两岁,对兄长哪有半点记忆,可现下心却有些微苦。莫非真是骨肉相连,看他难受,没来由的

,自己也难受。却又想他两年如何对待自己,心中禁一股恨意,故意哀声道:「那日我独自跑出去,是因为看到了一封密

信,那信中说的是江左叶家的堕月天剑,还有当年叶家三十二口的屠杀令。我那时想去江左看看,很想很想,可是没去成

。」
说著极尽怨恨又伤感的看叶云一眼。
叶云闻言胸口一窒,心里刀绞一般,想到那日见他情绪不定,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个人策马往山上跑,没想到竟是为了

此事。自己却设计他堕崖,当时直想著让他摔死。
羁冰月见他眉目拧绞,仿若压抑著极大的痛苦,自己心中却已出乎意料的冷静了下来,许是兄长对叶家的血仇没什么记忆

,许是这么多年在挚月教身居高位,有些东西已经潜移默化的接受了,许是这两年来受挫,又遇到那张扬回来找他,反覆

这般,心中已自有一份明静。
无论是江左叶家还是挚月教,最重要的,是要给两人一个立身之处,既然是亲兄弟,彼此活著,比什么都重要。
想到这里忽地抓住叶云的手,道:「叶云,挚月教不能灭。你我于教中行事多年,在外早已是众矢之的,倘使没有了挚月

教为后柱倚撑,你我兄弟孤身浪迹,岂不要被仇家追杀至死?」
叶云手背一温,却不料他出口竟是此言。想到自己先前的打算,眼眶一湿,答道:「我先前早已绝了后路,打算好有朝一

日与挚月教同归于尽,再下九泉与家人团聚。」
可谁料到,变化如此之大,没想到世间还有亲人。叶云现今只想著,自己好不容易与兄弟相聚,无论如何面前这人都不能

死。
羁冰月笑道:「挚月教早已不是羁霍天的了,现下能捏在我手中,我顶上无人,便是我们叶家的,纵是有天大的仇,又何

必为个名号败坏自家基业,到时候再任人将我们如丧家之犬般的四处追杀。」
叶云先是一僵,随即苦笑道:「教主果然是清醒。」话里却有些嘲讽,不知是嘲他还是自嘲。
记忆中的小弟不过是两岁婴孩,可面前之人乃是一教之主,凡事心高气远。况没有亲眼所见当年血洗铸剑山庄的惨案,怎

会如自己一般对家仇没齿难忘。自己对小弟情深,这一大家子的思念如今都系于小弟身上,想他过得好,想他记住,想对

他掏心挖腹,却愧对于他在先,犯下无法挽回的错误。
两人相视一眼,都看到彼此距离之远,却是无可奈何的。叶云凑上前一摸他头,殊不知这动作是鼓起多大勇气,刚毅的手

臂颤得厉害。明明这般僵硬,冰月却不知为何感到面上一温,却也不所动,心里对他还是记恨尤深。
做出那样的事,叶云心知自己比冰月更无法面对对方,两人还是不见面为好,但愿彼时彼端,想起这天底下还有一个亲人

,心中自有一处暖处。
叶云收了手,想自己也该走了,正欲起身,忽然一阵激动,不知哪儿冒出来的,「晨璎,你,叫我声哥,好吗?」说著猛

然一愣,又侧过了头,「不,还是别叫了。」
羁冰月心下一暖一硬,将头拧向床内,道:「你对我做出那种事情,怕是也承受不起我叫你一声......」说著也不想往下

说了,一闭眼,迳自睡了去。许是昨夜太累,没怎么睡,许是一时半刻不愿面对,竟真的睡著了。
叶云无奈站起来,走到案前执笔写字,心中已是百般忧愁,想到张扬与冰月在一起,这一走怕是也见不到了,一连没了两

个兄弟,失即是得,得即是失。又想到与那姜自言那里应外合的约定,那姜自言非得恨死自己不可,可万不能让他威胁到

晨璎。又想到自己这离了挚月教,也不知明日生死的。短短几行字,竟写去一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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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羁冰醒来的时候,人已经不在了,桌上放著一瓶亥焰的解药,一张字条。
三两下爬下床,烦躁走上前去挚起字条一看......
「我走了,你早日赶回教中,废了左使令,那玩意在姜自言手中,恐会对你不利......」落款处,是「飞漓」二字,冰月

猛然想起原先在陆承风家里看的那份屠杀名单,飞漓,叶飞漓......本已经死了的。
当下一手折了字条,急忙跑到隔壁,欲敲开张扬的门,手还没碰到门板,门已自己开了,张扬站在门前道:「我正要去找

你,看你醒了没。」
冰月也不管他何事,只顾自己一劲儿道:「张扬,那叶云是不是走了,你和我去见他,你小子能说会道,无论如何要把他

留在教中。」说著就要拉人出来。
张扬反手制住,把人往怀里带去,却道:「我已经说过了,可他心意已定。」
冰月骇然一愣,「怎么......」
「叶大哥他......把什么都跟我说了,你也知道他做过那样的事后,再也无法面对骨肉至亲,中午就走了,说是以后不见

了。」
冰月一跺足,愤然道:「这人怎如此任性,走了就走了,谁要去管他!」
张扬一愣,两人没来由的都安静了。
冰月靠在张扬身上,心下左思右想,想了没多久,已是酸涩无比。这独自一人走了,挚月教的仇家众多,哪里会放过他,

况且连左使令都不要了,一旦遇事,帮手都找不到,他武功明明那么烂,真是......太自以为是了!
许久,张扬忽然道:「若不是我当年偷了你的堕月天剑,事情就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我......」
冰月把头闷在他胸口,小声道:「所以,都怪你了。这事情,你要给我们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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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众回教里,张扬正与大家有说有笑,却见羁冰月骑在马上,独自向前冲了数里,又停了下来,回头看看张扬,又看

看教中的兄弟,反覆几次,欲语还休的样子。
待行到一处岔路口,眼看身子一斜,就要从马上掉下来。张扬眼疾,打马两步冲上去,侧身前挺,手臂一沉,将差点儿掉

到地上的人抱上自己的马,在后面的大伙都松了口气。冰月迷迷糊糊,张扬看他脸色惨白,当下怒道:「就知道你要强撑

,明明伤还没好。」
冰月微微笑道:「这点小伤,自然不碍事。」嘴里说著没事,却连说话都颇为吃力。
张扬没好气道:「方才是谁差点从马上掉下去?」
冰月本想说「我这不是没掉下去吗」却胸口一堵,一口气喘不上,一道热流哽在喉咙里。张扬见他又要吐血,赶紧侧身将

他调了个姿势,手臂搁过小腹,让他弯身向下,轻轻在背上拍打两下。冰月五指拧著张扬的衣袖,呕了半天才将那口淤血

呕出来。
张扬看著心里揪得慌,又想起那天他冲动之举,又气又急道:「你这人根本不知爱惜自己,别人还未伤到你,你自己非杠

上不可,专挑那眼前亏去吃,枉你还是一教之主,这般没心眼,都不知这些年怎么过来的。」嘴里这般说著,却小心翼翼

将他翻身抱回来,直往怀里挪。
冰月两声咳嗽过去,嘴角一翘,几近耍赖的说,「那不是因为你在嘛,我那时就想你抱抱我,可没病没伤的时候你都不疼

我......」说著突然噤声,耳后微微发热,仿佛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一样。
张扬哪里见过他这般可爱模样,不知不觉就轻笑出来,手指抹去他嘴角血迹,却舍不得移开,顺著浅色的唇线来摩挲,时

而触及柔软,张扬感到手心发热,心跳跟著一拍一拍往下沉。
冰月伤及内腑,胸口窒闷,本就不是一时半刻能缓过劲来,被张扬这么一挑逗更加的气息紊乱,目眩神迷的凭著他摆弄。
张扬看他连连喘息,知他胸口有淤血,于是左掌运气,堵上他胸口。本不想这样,慢性的伤还是自己养起比较好,偏又不

忍看他痛苦的样子。
浑浑噩噩中,一股真气灌入,冰月顿觉胸口发热,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道朦胧的红。张扬看得竟有些痴迷,情不自禁俯下

头去,唇角轻轻一触,冰月被电殛了似的侧过头去,小声道:「后面。他们......都在后面。」
张扬闷笑一声,头也不抬,随著他侧头的方向咬住他耳尖,怀中的人瞬间绷紧。张扬想他极是敏感,心中很是得意,双腿

狠狠一夹马腹,身下坐骑立刻飞冲出去,骏马飞驰中对他耳洞细细吹了口气,调笑道:「怎么你耳朵烫得厉害,莫不是发

烧了?」
冰月吓得赶紧一回头,张扬趁机堵上他唇,手臂拖住后头,不让对方有错开的机会。一尝之下滋味大好,那唇冰凉柔软的

就像丝绸,寸寸深入,舌尖抵上他齿龈,浅浅滑进一丝血味。想到他方才吐,更是心疼,于不敢吻他过激。倒是冰月被他

磨蹭得心焦,双手不由自主环上对方脖子,主动绕上他舌苔,几下一挑,张扬再也压制不住,索性松开缰绳,双手紧紧搂

住他,时缓时疾的揉在他背上,两人胸口压著一团火热。
不知不觉烈马奔出数里,两旁的景物扑速速地向后倒去,冰月忽地想起了什么,微将唇错开,喉咙仍不免细微的喘息,「

阿扬,带我走吧,我不想再回挚月教了。」
张扬有些不满地扳回他头,几近肆虐的咬上去,触碰到他柔软的内壁,含糊不清答道,「我这等无家可归之人,你若不怕

跟我流浪,我们现在就走。」
冰月被吻得腿脚酥麻,也顾不上回话,待缓过神来,早已与一干教徒分道扬镳了。茫然四顾,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再抬首

看张扬,见他眉目间笑意盈盈,忍不住抬手一捏他鼻子。原来这家伙早就打算好了,就这般图省事的把自己牵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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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大雪罩了满山一片絮白,雪中梅花错落,飘来淡淡的香,山径上两行马蹄印平添了几分意境......
「冰月,你确定这个方向没错吗?为何我们找了半个月都没一点音信?」
「不会错,这与挚月教是相反方向,那叶云巴不得我在天涯,他就溜到海角呢。真是窝囊废,我还没找他算帐,他居然敢

给玩逃跑!」
张扬看著那人咬牙切齿的表情,突然就忍不住笑了,「对了,你真的不打算回挚月教了吗?」
白马上的人轻轻一笑,道:「那要看陆承风那老儿有没有本事找到我了,他若没这本事,就只好自己回去作教主咯。」
张扬哈哈笑著把人拎小鸡一样抱到自己马上,「遇上我这个克星,真是可怜的老头。有我在,他这辈子就教主的命了。」
全书完
后记
一直想写个温馨甜蜜的东东,乖乖听话的小攻,乖乖听话的小受,然后把他们像捏面团一样捏到一起,再用锤子砸扁、定

型,实在不行再踩两脚,放到水里溶解一下,拿出来大太阳底下晾干,装进土拨鼠肚子里,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会长出

一卡车乖乖听话的小攻小受,然后打包快递,送到火星上去,跟风火星移民事业......望天,偶伟大的理想呀!
头顶锅盖,手抓菜刀,看著左边砸来的番匣,右边飞来的鸡蛋,中间飘过的泡菜......和一直以来美丽可爱、人见人爱、

车见车载、美丽善良、可爱又大方的浮雅女王受扔的花拳绣腿......我挖!一支下水道。
汗,谢谢一直能忍受偶东掰西扯到现在的小编,开一支消除青筋的方子派送。
红枣,西瓜,烧饼,啤酒,泡面......
红枣,舒筋活血。
西瓜,清热降火。
烧饼,面膜必备。
啤酒,喝多了估计会忘了青筋滴烦恼。
至于泡面,汗,每一根都优美得形似青筋,据说吃什么补什么......
嘿嘿,下水道挖好了,英勇滴跳!
感谢大家的支持,下次见唷<如果可以的话>
起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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