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告退了。”
温未凉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皱了皱眉。天哪。你到底要正经到什么时候。
然后我被他拉着七拐八拐进了一个幽静的小院。一路上又受到N道灼灼目光的洗礼。
院子里是一口幽井,旁边植了几棵花树。然而开了满园的,是一种四季不谢的紫色兰花。深紫,浅紫,淡紫,紫罗兰。
大片大片的兰花优雅舒展茎叶,高高低低的,华丽无比。
房间并不奢华但是及其雅致,简洁却不空旷,给人一种自然而然的安全感。
我看到床,立刻爬上去。
“怎么?你哪里不舒服了?”
“怎么可能,我现在生龙活虎的很。”
“不要对医者说谎。”他表仍然保持认真地样子,伸出手拿着一个黑色的锦盒——王染之给我的药,“这个东西没收。
”
“你什么时候拿的?”我怒,这东西我明明贴身装着的。
“你这小傻瓜,被人害死了都不知道。”
“什么?”
“知道罂粟么?这种药与它有相似的效力,你若再多吃虽能维持一时的体力,但是对身体损伤太大。”说着说着,他走
过来,弯下腰盯着我,“你看你憔悴的。本来就够瘦了,现在都变一把柴了。”
他边说,眼神边变化,逐渐朝无厘头版温未凉变身。
“以后你吃的药由我负责了,不许吃别的药!不许乱吃我不让你吃的东西!不许喝酒!不许纵欲过度!不许……呃,好
像也没什么了。”
纵欲?脑子里立刻闪出不好的画面。胃立刻出现了反映。
“我很累了,你走吧,我要睡觉。”我推了推他,转身朝里拉了被子,手缩在被子里按住抽搐的胃。
“噢。好。”温未凉似乎也忙得很,看我睡得这么坚决就没再纠缠,退出门的时候扔了一句让人想吐血的话,“晚上来
太玄殿找我。”
太悬你个头……
门被阖上。我挣扎着爬起来,干干的呕吐一会,不知道胃抽搐多久,终于平息下来。趴在床沿上,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
。身体真的变得非常差,如果没有那种药撑着,也坚持不到现在。
早就知道那药的副作用,王染之很清楚的告诫过我,仍然义无反顾选择离开。
人决绝的时候就会变得一根筋,变得歇斯底里,破釜沉舟。
如果我继续留在他身边,我会疯。我不能阻止污秽的画面闯入脑子里,只要闭上眼睛就是那不堪的一夜;我想把自己永
远沉在水里,永远躲藏在蓝色的紧密地压迫感中;我摸到脖子,就会想到那直直刺入的一簪,就会燃起困兽最后一搏的
决绝。
所以我不能再留在他身边了……我受不了他太沉重的太自责太悲伤太萧索的目光,我必需在他面前强颜,这比再任何一
个人面前都难。因为在他面前,我太脆弱。
而他是舞于九天的凤,不该为一个人折了双翼。
那把经历了岁月的丹青扇散着幽幽的香,冰凉的扇坠落在心口上,一阵冰凉的痛。
就在它还没有熬成不可治愈的伤之前,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