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房间后直接按倒在床上。
「是你勾引我的!」
每次他都这么说,每次都会让他苦恼万分却不得而知。
他什么时候勾引他的?他怎么完全不知道!
该死的,他想从他身边逃掉都还来不及,会发什么疯去勾引他?
唯有的一次,也就是在夜鬼时为了放走那个女孩而主动吻丁易的那次——
张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发青。
他终于想通了丁易的这句话指的是什么,丁易所说的勾引指的就是这件事情。已经过了这么久,没想到丁易居然还对此
念念不忘!
张岷不知道是后悔还悲哀的用力叹息,当初实在是没办法才用了那一招,没想到却造成现在这种几乎天天都得在床上趴
到中午的情况,要是知道后果会是这样,当初他就算绞尽脑汁也绝对不会选择去引诱这个像填不饱的恶狼般的男人!
可恶,丁易身边应该不乏出色的男男女女吧?为什么要选择他呢?
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干脆就不要劳神费力去想了。
如此打算的张岷好不容易才忍住全身的酸痛穿上他昨天穿来的衣服,最后穿上外套时,衣服里的某个东西撞到了他的身
体,拿出来一看才知道是他来丁易房间前放进去的手机。
张岷看了看这支差一点就被他丢弃的手机,然后把它丢回了衣服里。
手机里只有一个号码,手机保存的所有通话记录与简讯全是这个号码发过来的,每次手机响起他不用查看就谁知道是谁
打来的,那时候他真恨当初为什么不立刻丢了这支手机。
因为通讯与简讯的内容永远都是短短的一句:「到我房间来。」
他试过违抗这条命令,下场是他永不想重复第二次的悲惨。
那次违抗丁易的命令,他被丁易剥光了全身的衣服,双腿大开的被绑在随时会有人出入的过道中。
他知道丁易残忍,但他没想到丁易可以残忍到这种地步。
他的做法不是直接杀了这个人,而是一点一点的剥下他的自尊,一遍又一遍的摧残他的精神,在那个时候,他真的以为
自己下一秒就会发疯!
被剥光衣服丢在人来人往的过道中,双腿大张像是等待被人上,在随时都会有人到来的地方,每传来一个声响都让他以
为是有人来了而绷紧全部的神经。
这种精神上的折磨,比皮肉上的痛苦还要让人受不了。他根本忘不了那种随时会被人看到这种可耻模样的恐怖,因为极
端的想摆脱这种可怕的处境,他几乎是抓狂地挣动双手,但在毫无办法的情况下,他真的差一点就因精神崩溃而昏迷过
去……
丁易就像是洞悉他的临界点般,在他崩溃的前一秒及时出现了,看着当时出现的丁易,他就像看到了汪洋中的一桩浮木
,一但抓住就再也不肯放手。
「放过我……」
他脆弱地发出哭泣般的声音。
「不听话就是要受处罚的,你要记住。」
丁易带着冷意的笑声自他的耳边掠过,他把自己的外套披上了他赤裸颤抖的身体。
然后,丁易扛起他就近找了个房间后直接占有了他,之前因为精神高度紧张,他没有坚持太久就陷入意识迷离的状态,
在半梦半醒间,他似乎听到丁易在说:「……到底要到什么时候,你才会真正臣服于我?」
张岷于十一点左右走出了丁易的房间,因为没有胃口拒绝了别人送上来的午餐后,他走回自己的房间。
一回到只有自己的房间后,张岷总算能够轻松一点地长吁一口气,接着脱下外套走到床边坐下。
其实,只要丁易不对他做这种事,他在原则上不会故意去违抗他的命令,毕竟他如今已经是青龙帮的一员,除了尽力做
事外还能怎么办?
但是,这种有违自然常理的事,他是怎么也不能接受。别人怎么做都好,只要不是他就行,只要不是他……
可,为什么偏偏是他?
张岷坐在床上一脸苦闷,半晌,他叹了一叹,从床垫下抽出一张折得细小的纸条。他慢慢把纸条展开放在床头柜上,取
出一支笔,在纸条上画着类似路线的地方做上一些标志。
最近的这几个晚上总被丁易叫到他的房间里,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能好好的探索这幢有如迷宫的屋子了。
就算是住在这里多年的人,一不小心仍然会迷路,但张岷会画出这些地图并不是预防迷路,那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恐
怕只有天知地知了。
第十二章
会议结束后,丁易直接到自己的办公室处理本该一早就要处理完毕的事情。
在阿强代替阿森把大量的文件放到他的办公桌时,丁易不是很明显的蹙起了眉。他清楚,如果一早就把该做的事情处理
好的话,现在就不必如此忙碌了。而他早上之所以会延误时间,除了难得的睡得很熟外,醒来后看见张岷因为睡得不舒
服脸色很是难看后,他就忍不住多花了点时间为他清洗沾满他们体液的身体。
当然,换床单这种事情他不会去做,在他好不容易帮沉睡的张岷洗完澡后看到满床的污秽便叫守在门外的阿森派人进来
换床单。当时阿森就已经提醒过他时间不早了叫他赶紧去开会,余下的事情交给别人处理就可以了,但他坚持自己去做
,还把阿森赶了出去。
一直到小心把张岷放回床上,看到他的脸色稍微好点后,他才走出房间,而这时,已经延误了不少时间。
尽管现在造成了工作上的诸多不便,但他一点也不为今早的事情感到后悔,如果下一次还遇上这种事,他也会选择这么
做……
一想到这里,丁易突然一脸异样地停下了手中的笔。
不对,他明明不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而且,他为什么要亲自为张岷洗澡?以往跟女人做完后不管对方多么疲惫他都是
二话不说就走人的。硬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看到脸色苍白连睡觉都皱紧眉头的张岷时,他的心中闪过了陌生的刺痛
感——
然后,一切都变得不对劲了。他甚至会做一些他原本不会去做的事情,帮张岷洗澡,还小心抱他到床上——
他怎么会做这种事情?还有,只有面对张岷才会产生的那股陌生的炙热感情又是什么?
「易哥?」
丁易停下动作似在发愣的模样引起阿强的注意,不由得轻唤了一声。丁易如梦初醒般地抬头看他,然后问道:「有事?
」
「没。」阿强摇摇头,然后粗神经地直接道出心中想法:「刚刚看到您好像在发呆,所以就叫您了。」
「我?发呆?」丁易难以置信地诧异起来。
「应、应该是我看错了吧。」再怎么粗神经,也察觉到了丁易周身蓦然降下的温度,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的阿强只好改口
。
丁易没再说什么,沉默片刻继续开始工作,但他身上弥漫的低气压却始终没有消散。
接近中午十二点的时候,丁易总算把事情处理到一个段落,正好此刻是午餐时间,于是他动身前往餐厅。
就在走出办公室大门后,他遇见了正朝他办公室走来的阿森。
「易哥。」
阿森看到他,先是鞠了个躬后便把手中已经整理好的资料递到他面前。
「这些已经处理好了,您只要再过个目签个字就行了。」
丁易没有接过,只道:「我正要去吃饭,这些你放到我办公桌上就行了。」
「是。」
「还有,阿森,跟在你身后的这个人是?」
丁易的视线一早就落在了阿森身后的另一个人身上,与阿森说话时目光也是留在这个人身上的。
阿森注意到了丁易的视线,于是他侧过身示意身后的人走向前,接着才为他们介绍。
「易哥,这是文戈,是贺老送给您的礼物。
丁易听到礼物二字时,眉头挑动了一下,饶有兴致地抿起了唇:「原来是礼物啊……」
「帮主。」文戈先是恭恭敬敬地向丁易鞠了个躬,才露出一张迷人笑容:「我之前一直在分会做事,贺总管把我带到总
部并让我到您身边来做事,我深感荣幸。虽然目前什么都不会,但我会努力做到让帮主您满意。」
丁易忽而笑了,是因为他终也是个会被美色所动的男人吧?他贴近文戈身前,伸出手勾住文戈的下巴,细细打量这张完
美无瑕的脸。
「真是惊艳。」丁易不掩话语中的赞叹,「连女人都少有美到如此地步的,更何况是个男人。看来贺敬谦那老头子的确
是很有心的帮我挑选床伴呢!」
「会努力让我满意是吗?」丁易笑得邪佞,勾住下巴的手移上文戈白皙的脸庞,轻轻抚动,「那我会期待你是怎么让我
满意的。」
「阿森。」
丁易猛然间收回手,也同时收起了上一秒还风流多情的公子哥儿的模样,冷冷地下命令:「把他安置在别馆,晚上九点
让他到我房间里来。」
说完后丁易转身离去,阿强立刻跟上,留下阿森与文戈待在原地。
「是。」
阿森朝他离开的方向深深鞠躬。
「在分会的时候听说帮主是个冷血无情的人,实际见到后,却发觉他是个非常出色,让人由衷敬畏的男人呢!」
文戈看着丁易远去的背影,别有深意地笑道。
阿森瞥了他一眼,道:「你要记住,帮主不是任何人可以驾驭的人。」
「这个我知道,我连这种想法都不敢有。」文戈很有自知之明的点头,随后又诡谲一笑,「森哥,你要知道,我的目的
只有一个,就是对付传说中的,那个叫张岷的男人。」
阿森收起看着他的视线,没有再说什么。
灯光被特意调得昏暗朦胧,借着窗外渗透入内的略为惨淡的夜色,坐于高大的落地窗边的丁易手捧暗红色的红酒,像极
了只于夜晚出入嗜血冷酷的暗色贵族。
腰间只系着浴巾的他佣懒品饮名贵的酒液,兴致颇为高昂的他的双眸在夜色中闪着期待的光芒。
他是个男人,而且是个容易被美色所惑的男人。丁易从不否认这点,而跟了他多年的贺敬谦似乎也深知这点,所以贺敬
谦为他挑选了一个他一定会看中的床伴。
今日中午阿森带着他出现在眼前时,他立刻就被吸引住了视线,虽然一开始就知道他是男性,但连张岷这种男性魅力十
足的男人他都能接受的话,眼前这名比女性都要美上几分的男人他又何以不能接受?
是的,或许正是因为这段时间来他太过于在意张岷才会产生乱七八糟的想法,只要把注意力移到其它人身上,在张岷身
上产生的令他浑身不自在的陌生情感就一定会消失……
他,丁易,不需要任何不利于他日后行动的事物,与情感。
「卡嗒」一声,通往浴室方向的实木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已经洗过澡身穿浴衣脸上含着笑意的文戈朝丁易走来。
出浴不久的美人脸上带着柔美的笑容,衣襟半敞胸前细致白皙的皮肤若隐若现,来到丁易面前微微倾下前身时,身上所
散发的甜美香气足以叫人心猿意马。
「帮主……」
文戈发出诱人的轻唤,伸出双手放在丁易赤裸结实的胸膛上,接着诱惑般地一点一点移动。
丁易不说话,嘴角含着饶有兴味的笑,似在等待文戈的下一步动作。
他这番举动就像在无言地鼓励文戈继续下去,心神领会的文戈笑得更媚,勾住他的脖子送上自己柔软的双唇,与之纠缠
片刻后他的唇舌一点一点下移,所到之处无不尽力挑逗。在头颅移到丁易有着精壮肌肉的小腹上时,灵巧的手已经探至
浴巾深处爱抚着里面雄伟的欲望。
眼睛的色泽变得稍为浓郁的丁易一手捧着酒杯,用空着的另一只手插进脸贴在自己小腹上的那个人的发间,轻柔地抚摸
触感相当不错的微湿柔软的头发。
「你的技巧相当不错嘛,看得出来经验相当丰富。」
丁易浓醇的声音让小腹上的挑逗停下,文戈微微勾起视线望向丁易的脸,甜腻地问:「帮主,您介意我不是第一次吗?
」
「不会。」丁易不禁轻笑一声。「我可不迷信处子之身这种事情,我比较注重能不能在性爱过程中能够充分享受。」
「帮主,您真是个特别的人呢!」文戈轻笑着移下身体,轻轻拉开丁易腰间的浴巾后,张嘴含上已经硬了几分的分身。
一直平静的红色酒液突然颤了一下,丁易停在文戈发间的手不由收紧,连声音都变得更为低沉。
「呵,果然很捧……」
丁易不禁眯起双眸,享受着被人尽心服务的快感,然而,就在他渐渐沉迷其中时,脑海中突然浮现了某个人倔强的脸庞
。
意外与震惊令丁易浑身一凛,于黑夜中的双眼变得冷冽。
正投入地讨好丁易的文戈猛地被他一脚踹开,猝不及防的他整个身体撞到地板上,痛苦的咳了好几声。
「咳,帮主……」
咳个不停的文戈万分不解地望向丁易突然间变得挣狞的面孔。
「出去。」丁易冷冷地道。
「帮主?」文戈一听,立刻爬起来紧张地道:「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我没兴致了,你出去!」丁易回答的声音更是冷酷。
「帮主……」文戈一脸不甘心。
「不要让我再说一次,出去!」丁易此刻的声音已经显而易见的血腥起来,文戈再怎么愚蠢也明白继续留下来一定会被
暴怒中的他杀掉。
文戈只能快速从地上站起来,急匆匆地离开了这个房间。
等到关门的声音响起,丁易才终于忍受不了般怒不可遏地把手中的酒杯狠狠的甩至地上,「啪」地一声,玻璃制的酒杯
顿时变成无数个细小的碎片。
用浴巾随意地盖住赤裸的身体,丁易手支在额头上,尽力压抑遽升的怒火。
他因为情绪激动一直剧烈起伏的胸口过了将近一分钟才渐渐平息下来,然后他被手掌遮住的眼睛,仍然闪着让人不寒而
傈的冷冽光芒。
才与丁易共处不到一个钟头文戈就略显狼狈地从房间里出来后,守在外面的阿森虽面无表情,但眼睛中却闪过一缕意外
的光芒。
「森哥,带我去见张岷。」文戈露出阿森第一次见到的狠毒表情,「我要去会会这个男人。」
阿森原本已经猜测到文戈估计是被赶出来的,见到文戈这副迁怒般的表情时,他便十分肯定了。
「阿强不在,我不能离开这里。我叫人带你去他房间吧。」
「麻烦了。」
毕竟阿森在青龙帮的职位比自己高出许多,文戈就算满腹怒火也仍然对阿森颇为恭敬。
不久后,在有人带领的文戈正准备前去见张眠时,阿森不由得提醒道:「你不要做得太过分了。」
文戈停下脚步回头向阿森嫣然一笑:「森哥,放心,我自有分寸。」
阿森看着文戈离开,然后又看看紧闭的房门,有点好奇丁易为何会把文戈赶出来,今天中午时,他明明表现得对文戈很
有兴趣啊。
既然是贺敬谦选上的人,那么技术肯定不会是让丁易动怒的差劲,那么会是什么事情呢?
想了半天无果,阿森便也放弃了,继续尽职地守在门外。
在没有人交班前,他都得留在这里,一半是为了守护丁易,另一半是随时等候丁易的吩咐。
张岷是被一连串的敲门声惊醒的,醒来后看到整个房间已经沉浸在黑暗中时他先是一惊,接着发现他画的地图正摊开在
床上,他急忙把它折好塞进床垫底下。
他从来不会如此粗心大意,但今天他连什么时候睡着的都记不得了,一觉醒来居然已是晚上。连续几个晚上都被叫去丁
易的房间,他根本没能睡上过一个安稳觉,也许便造成现在的睡眠不足。
听起来像是借口,毕竟他经过训练的体力与耐力是普通人的数倍。但事实上就是如此,除了肉体上的疲惫外,他连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