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要敢咬,我就让你今后只能躺在床上张开双腿等男人操!」
在张岷企图合上嘴咬住这只入侵自己口腔的手指时,男人眼捷手快地用另一只手狠狠掐住他的脸颊迫他张开嘴。
张岷于心底自嘲一笑。
他现在的处境跟丁易所说的有何差别?
想归想,但知道男人绝对是说到做到的。他在丁易放开掐住他脸颊的手的时候,再没有咬住这根入侵口腔的手指的意图
。
他的处境已经够糟了,他不能再让自己陷入比现在更糟的处境。
「真是的,一直这么乖乖听话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
丁易成功撬开他紧闭的牙关后便把手指抽了出去,取而代之的,是他重重压下来的双唇。他颇用力地咬了下张岷的上唇
,然后伸出舌头勾起嘴里面的舌头,含住,吸吮,啃咬——
这是一个完全算不上温柔的亲吻,充满了侵占与强硬,让被迫接受的人除了疼痛就是被侵占的耻辱。
等到男人餍足愿意离开他时,张岷的双唇已经被咬得又红又肿,因为身体里的大半部分空气被夺走的关系,他只能连嘴
巴都用上,拼命地呼吸,好让身体能够稍微好过一些。
然而,压在他身上的丁易似乎并不打算让他好过,只见他唇边含着恶质的笑,抬高他的下身把深埋在他体内的肿胀性器
稍稍退出,再猛地戳至最深处——
「唔——」
张岷只觉得眼冒金星,差一点就昏过去,来不及合上的唇终于逸出了痛苦的低吟。
丁易发出低低的笑声,把他的双腿分得更开,压向他的身侧。
「你应该发出声音的,因为,感觉很棒。」
张岷来不及做出痛恨的反抗,身体深处便受到了更猛烈的攻击,一次比一次强烈,一次比一次快速。
他甚至没有适应的时间,意识就这样一点一点的剥离,最后他只能被动的承受,让身体在激昂的撞击中迷乱的摆动。
他再没有力气去咬住下唇了,他不知道他有没有叫出声,在模糊的意识里,唯一记得的,就是如钉子般一遍又一遍钉入
身体的那份炙热。
神智迷乱在这股不受控制的热流中,再一次有所意识时,是丁易狠狠地把肿胀至最顶点的性器顶至他身体的最深处。
之后,他发出一声低沉的哼声,紧紧抓住他的腰际把灼热的精液如数射在他体内。
张岷麻木地承受着,双眼空洞地看着丁易被散乱的发盖住了大半的脸。现在的丁易难得的露出了冷漠之外的神色,汗湿
的发垂在脸侧遮去了一部分的凛冽,刚刚渲泄完毕的他正在低低的喘息,胸口不停地起伏。
当他们的视线对上,丁易似有若无的抿了下唇,便把全身的重量压在了张岷身上。
两个人的身上都是汗,贴在一起皮肤就黏了起来,要是平常绝对是让人受不了甚至会感到恶心,但现在,这种身体紧贴
在一起的黏腻却让人产生眷恋感。
可这只是丁易的想法,张岷怎么想的他不知道,他只清楚要是张岷还有力气,他铁定会把自己推开。
休息了一下,觉得差不多可以的时候,丁易慢慢抽出了埋在张岷身体里的性器,他侧身躺在张岷身边,然后抬起他的大
腿从他身后把没有消肿的欲望插进了湿热柔软的洞穴里。
这时候张岷抗议似的浑身抖了抖,丁易只是笑笑,直接用牙齿咬住了他的耳廓,就像是慢慢品味般顺着耳廓的边际一点
一点的啮咬。
他的双手也没有停歇,直接找上张岷胸前早已经被他揉捏得红肿的乳珠对它们进行再一次的蹂躏。
他怀中的身体颤抖得更明显,丁易知晓张岷已经被他逼至极限,之所以还不肯放过他,就是想知道他能忍到什么地步。
反正对他也没什么损失,他就好好的玩玩这个让他兴味大增的男人好了。
丁易的另一只手下移,直接握住张岷腿间柔软的阴茎,这里之前已经被他强迫射过好几次,现在已经射不出什么东西了
,他现在这么做,无非是想再多摧残一下他的自尊罢了。
果然,应该是再也没力气动弹的张岷硬是扯住床单,拼命地想从他的身边逃开。
「你以为以你现在这副样子还能逃掉?」丁易轻而易举地就把他扯回了自己身边,「真受不了就说吧,或许,我会放过
你哟!」
丁易在他的耳边吐着热气,并发出甜美的声音诱惑着。
休想!
张岷只是张开了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丁易却听见了他这句自心底发出的怒吼。
「呵!」丁易轻轻地呵笑,另一只手抬高了张岷的一条腿,「找死!」
上一句还是如沐清风的笑,下一句就化身为嗜血的恶魔,丁易的语音一落,便再次猛烈的抽送自己的下身,以把张岷逼
疯的力道狠狠地撞击着。
被迫大张双腿迎接丁易欲望的张岷咬住了身下的床单,默默等待着这场折磨结束,但没过多久,他再次因体力透支昏了
过去。
张岷昏过去的时候,丁易停了下来,抬起张岷苍白的脸看了看,他的眼睛莫名的变得深沉,抓住张岷下巴的手不禁收紧
。
「该死的!」
丁易啐了一句。
他不懂张岷还在坚持什么。他已经是他青龙帮的人了,并且跟他睡了不只一次,之前在夜鬼时他还主动诱惑他,在他被
他诱惑得心猿意马时,他又缩了回去,再次摆出一副清高的模样,任他怎么逼迫就是不肯就范。
他也不太懂自己了。被一个人玩得心情浮躁却没有任何想收拾他的念头,要是平常,只要是惹他不快的家伙,哪一个不
被他一枪毙了的!
就是这个张岷,该死的就是他!就算现在他被惹得全身狂躁,他也没有想毙了他的念头,甚至在他脸色苍白昏过去的时
候,他都因为不忍再折磨他而停了下来,天知道他此刻已经欲火焚身急着要发泄啊!
但发火又有什么用?眼前的人已经昏迷不醒,不管他再怎么生气都无动于衷。丁易无声一阵后,渐渐地控制住了情绪冷
静了下来。他默默地凝视张岷固然苍白憔悴,却不掩英气的脸庞。
丁易用手指顺他面部的轮廓一遍一遍划着,当手指停留在张岷被他吻得肿起的唇上时,丁易目光一变,情不自禁地倾下
前身,轻轻地,轻轻地吻了上去。
如此的轻柔,就像对待一个易碎的宝物,如此的怜爱,连丁易本人都不自觉。
如果说气氛在一刻前都还诡秘的僵持着,那么此刻,是连吹过的清风都会醉了的柔情。
这一刻的变化,昏过去的张岷不知道,醒着的丁易没有察觉。
早上九点多钟,阿强跑到了丁易的房间前。看到身为保镖必须守护在外的阿森,阿强问道:「易哥还没出来?开帮会的
时间是九点半,再不过去的话就迟到了。」
阿森不知道为什么脸色有些阴沉,他没有回答阿强的话,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阿强搔搔后脑勺,为此深感困惑:「怪了,一大早的你发什么火啊?」
阿森依旧没有说话,像是在生闷气一样守在原处,在阿强正觉得不知如何是好时,紧闭的房门应声而开,一脸平静的丁
易走了出来。
丁易看了看站在门外的他们两个,便淡淡地道:「我们直接去开帮会吧。」
说完后,丁易跟以往一样直接走在前面,阿森与阿强立刻跟上。
「易哥。」
没有走上几步,一直沉默的阿森终于开口了。
「什么?」
丁易没有停下脚步,边走边问。
「现在已经九点十五分了。」
跟在丁易身后的阿森的眼镜在反光,因而让旁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那又怎么样?」
不知道为什么,他一这么说后,原本没什么情绪的丁易眼里闪过了冷光,不止如此,他连声音都降下了好几度。
「开帮会的时间是九点半,现在赶去会议室已经来不及了。」
阿森说话的速度很快,或许是在丁易的冰冷语气下,不说快点会连开口的胆量都失去吧。
「迟到几分钟又不会怎么样。」
「但您之前从未迟到过。」
「阿森。」丁易蓦地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他,一脸冷酷,「你是在指责我吗?」
阿森惶恐地垂下头。「阿森不敢。」顿了一下,他又接着道,「只是……易哥,昨晚张岷是在您房里度过的事情一定会
传到贺老那边。如果你今天迟到,贺老一定会认为是张岷造成的……」
阿森并不是担心贺敬谦在听闻丁易因张岷的事情误了开帮会的时间后,会如何的对他痛下杀手,而是丁易一而再、再而
三的对张岷破例,对条令森严的青龙帮而言,都称得上是有损帮规的大事。
不经过考验就把张岷带进青龙帮是一例;那日在大门外在青龙帮的所有重要干部前袒护张岷是一例;没有任何经验就让
张岷在自己身边做事是一例;把张岷带进青龙帮重要的消息来源管道夜鬼是一例;加之今天又为了张岷而延误一个月召
开一次的帮会的时间……
这些事情若在青龙帮里传开,丁易就不只是折损帮主威严这么简单了,更甚者,青龙帮上下数百人都会怀疑帮主的所作
所为,更严重一点会殃及他的帮主地位。
现在,阿森可以体会到贺敬谦一心一意想杀了张岷的心情了。知道张岷这个人的存在,又绝对效忠于丁易的人,恐怕都
会对张岷怀有不安以及恨意吧。
不安丁易到底是如何看待张岷,并且会为他做到什么地步,仇恨他为何一出现就令平静的青龙帮陷入暗潮汹涌之中……
听到阿森的话,丁易垂下眼帘转过身。
「阿森,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什么都不必想,只要尽力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说完后,丁易继续前进,看着他孤傲的背影,阿森弯下腰轻轻地应了一声:「是。」
推迟了近半小时的会议终于在姗姗来迟的帮主到来后顺利召开。
帮会跟平常一样,总结这个月的开支,筹备下个月的预算,调整一些生意手段或是如何处理一些重要问题等等。
结果也是跟以往一样,还算是平静的结束了。
会议结束后,丁易直接走人,身为保镖也同时负责一些帮会工作的阿森留了下来处理余下的问题,在他处理得差不多的
时候,一个人走进了只剩下阿森的会议室。
注意到有人进来的阿森抬头一看,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来人毕恭毕敬地鞠了个躬。
「贺老。」
来人便是之前已经离开会议室的贺敬谦,他走进来后坐到了阿森的面前,直接就进入了正题。
「今天帮主会迟到是因为那个叫张岷的男人吧?」
阿森没有说什么,但贺敬谦知道他这是默认了。
「我还知道昨天晚上帮主留那个男人在自己的房间里过夜了呢!」
贺敬谦的手放在会议桌上,拇指上的扳指在灯光的照射下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贺敬谦莫名地笑了一下,手指在桌上轻轻地划了一道弧,他接着说道:「我身为青龙帮的总管,下管至每个成员的吃穿
住行,上管至帮主的房中事宜。现在知道帮主不仅喜欢女人,男人也可以接受,为了让帮主在性事上没有后顾之忧,我
应该尽力去安排,好让他心满意足才是,你说对吗?」
阿森不解贺敬谦为何突然这么说,于是继续保持沉默。
贺敬谦似乎并不打算解释,他举起手拍了两下,不久之后,又有一人走进了会议室中。
当阿森抬头去看此人是谁时,却因来人的相貌而稍稍闪了神。
阿森跟了丁易这么久,可谓是阅人无数。丁易的口味很挑,不是十分出色的女人他根本不放在眼里,能留在他身边的女
子多半是才貌俱佳的上上之选,这让待在他身边的阿森看久了也对美丽的人有了抵抗力。但现在这个出现在会议室里的
人,却让阿森这样见惯了美女的人看到后都愣了愣,足可见来人到底有多美。
当阿森注意到这个人身穿一身男装时,他又怔了一下,这个人是男人?美到这种地步的人居然是个男人?
「他叫文戈,之前一直在青龙帮分会做事,我去分会时无意中发现的,怎么样,他长得不错吧?除了忠心于青龙帮外,
身手也相当出色呢!」
贺敬缣这么说的时候,阿森对他的目的已经有了几分了然,但他依然故意装糊涂:「贺老,我不懂您的意思。」
「阿森,我知道你懂的。」贺敬谦笑得深沉。
阿森没有说话,他再次看了看站在贺敬谦身边的文戈,文戈察觉到他的注视后立刻展开笑靥。漂亮的人笑起来就是有杀
伤力,阿森明知他是男性心跳仍是慢了一拍。
贺敬谦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边走边说:「你把他带到帮主面前吧,就说是我给他的礼物,希望他会满意。」
贺敬谦在走到门口的时候侧过身,露出笑得别有深意的表情:「阿森,我知道张岷的事情一定令你很心烦。所以呢,我
希望在文戈处理一些事情的时候,你能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说完后贺敬谦离开了,而阿森却一脸深沉。
贺敬谦的意思摆明了是在告诉他,眼前的这个人不仅是贺敬谦送给丁易的床伴,更是除掉张岷的一颗棋子。
虽然他理应要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丁易,但是,这样文戈就没机会接近张岷了……
「你比我年长几岁吧,那我可不可以叫你森哥?」这时候,一直站在一旁的文戈走到了他的身边,微笑道,「你就放心
吧,我会把事情处理得干净利落的,森哥只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
真的是如此吗?
阿森看着笑得明艳的文戈,不知为什么,心中却渐渐涌上一丝不安的预感。
贺敬谦选上的人,一定不是简单人物。这件事不只他明白,丁易更是清楚,尽管他不说,丁易怕是多多少少也会知道一
心想除掉张岷的贺敬谦的打算。
到时候,丁易收不收文戈还是一回事。如果丁易答应留下文戈,那不就是变相地说明丁易同意文戈对付张岷?
阿森深思熟虑之后,再以另一种目光去看待文戈时,已经不再会被他迷惑。
文戈的确是一枚棋子,老奸巨猾的贺敬谦真正的目的是用他来测试张岷对丁易的重要性。如果丁易为了保护张岷拒绝了
文戈,那么贺敬谦就绝不会放过张岷,如果丁易收下了文戈,那么文戈也会见机行事,除掉张岷。
贺敬谦的想法称得上是两全其美,只是,事实真能如此简单吗?
于他心中衍生的那股不安到底预示着什么?
阿森收拾桌上的文件的时候,不由看了看窗外的天气,天空被云层厚厚的覆盖,空气中蔓延着沉闷的气息。
他不明白事情到底是哪里出错了,自张岷出现之后,青龙帮就一直沉浸在透不过光的黑暗中。
是不是只要除掉张岷,一切都会回归原样?
阿森一直不说话,但他戴着的眼镜底下,一双黑色的眼眸透露出让人发沭的光芒。
张岷醒来后发现身体除了酸痛疲惫外出乎意料的清爽,便知道已经有人为他清洗过了。
床单棉被枕头套虽然还是之前的颜色,却没有染上奇怪的味道,反而有股清香,想也知道已经被人更换过。
张岷不知道是谁为他清洗身体的,而且连那个耻于说出口的地方都被清理过,令他很是悲哀。
先不管青龙帮里有几个人已经知道了他与丁易的这层关系,但凡是正常的人看到这种局面不知会作何感想。
身为一个男人,却出卖肉体成为另一个男人的做爱工具,会被看不起是理所当然的,只是他还没有准备好如何去面对被
人嘲弄的目光。
张岷慢慢地从床上坐起,尽量以不牵痛身体为前提小心翼翼地走下床。
丁易房间里的景致他已经渐渐热悉,自从夜鬼夜总会回来后,丁易不知道发了什么疯,总是不顾他的意愿把他强拉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