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打击青龙帮在黑社会上的颜面。
张岷听到他这么说,依然无动于衷,淡淡地答道,我知道了。
丁易知道并不是张岷无畏,更不是无知,在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多少人使用什么武器的情况下,他也不是在自信。一句知
道了,仅说明他会尽力而已。
尽管张岷对待他仍然如一开始时的冷淡,但丁易就是欣赏他这种不卑不亢的态度。
这次的事情,丁易本来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他选择让张岷一个人去,就是想试探他到底有没有这份胆量,以及测试他的
真正实力。丁易的表情因为想起了张岷离开前的表情而微微的改变,阿森看了他一眼,随后说道:「易哥,如果张岷顺
利解决了这次的事情,你会让他知道你真正的身份吗?」
张岷目前只知道丁易是青龙帮的一员,身任青龙帮下属的一个小帮派的老大而已。
丁易沉默了几秒,才道:「到时候再说吧,反正不急。」
丁易就是这么一个多疑的人,这虽然是一个缺点,但也是能确保他自身安全的优点。
这时候,一直用望远镜看着前方的阿强说话了:「易哥,他们动手了。」
随着阿强的话音落下,从前方呼啸而来的风带来隐隐约约的枪声。丁易微微抬起头,任风把头发都吹至脸上,他的表情
没有变,目光却变得更为深沉。
「他的肩膀中枪了,倒了下去。」阿强一边继续窥探,一边做现场播报:「他们五个人围了上去——啊,他抢走了其中
一个人手中的枪,动作很快!反击了,在五个人都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
风中,传来了三声枪响,随后杳无声迹。阿强也不说话了,丁易朝他看去,看到他瞠目结舌的一张脸。
丁易迅速夺过阿强手中的望远镜,当他调整好可以看到对面的位置时,宽敞的工房内,五个男人已经倒地不起。而张岷
,左手拎着他之前拿进去的手提箱。右手握住枪,脸色难看地一步一步走出工房。
他的身上,满是鲜血,有他的血也有别人的血,被打穿的肩膀处血仍然流个不停,滴在他走过的地方上。
看不清他的目光,他的表情却是阴暗的。他就像是浴血而生的兽,疲惫憔悴却不掩其锋芒,背负着黑暗与罪孽,步伐沉
重却不失优雅,一出现就夺去看到他的人的目光。
真美。
丁易由心赞叹着,为眼前的这幕场景震撼。过了良久,直到心中的这份激昂沉淀,他才把望远镜交还给阿强。
「太不可思议了!」阿强发出感叹,「三枪就让五个人倒地,真是神乎其技,快得眼睛根本看不过来,等到结束时,五
个人都已经趴下了。」
丁易听到阿强这么说,抚着下巴沉思:「奇怪,资料上没有说过张岷有练过枪啊,他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技术?」
「有练过。」阿森对他说道:「在做黑蛇会老大陈国栋的保镖时,他一直在练,毕竟黑道老大的保镖不会用枪是不行的
。」
丁易恍然:「原来如此。」顿了一下,丁易为一件事不自觉地微蹙眉毛,「也就是说,他练枪也不过是一个月左右的事
情?一个月就能有这么好的枪法……真的,难以置信。」
话虽这么说,丁易的眼睛却露出兴奋的光芒。
那是野兽遇上同等级的对手时的目光,兴奋、激昂、迫不及待……
「啊,易哥,张岷开车走了。」
继续用望远镜窥视远方情形的阿强突然说道。
丁易侧过脸看着远处,尽管他看不清对面的情况,却已经对那里了如指掌。
「阿强,到你了。去把那五个人解决掉。」
「咦?」阿强一脸困惑地看向他。
「张岷没有杀死他们,他们只是痛得昏过去了。」可以说是杀人如麻的丁易只消一眼就可以看出对方是昏过去还是真的
已经死了。
张岷没有杀人,这也在丁易的意料之中,毕竟张岷之前并不是真正混黑道的,让他痛下手段杀人需要一定的时间。
「是。」
听到他这么说,阿强把望远镜交给阿森后,便去办丁易交给他的任务去了。
在阿强离开后不久,阿森的手机响了,等他接听完电话后,他面对丁易,淡淡地说道:「易哥,赤炼帮从今天开始成为
历史了。」
丁易双手抱胸,直视前方,只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这就是丁易的解决方式,连根拔除赤炼帮。
在张岷来这里之前,他已经派暗杀组成员潜进赤炼帮的总部,把赤炼帮的帮主一家一个个杀掉。
经过这次的事情,恐怕日后真的没人敢惹青龙帮了,这也正是丁易想要达到的效果。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张岷身手居然
这么好,看来他是真的挖到一块宝了。
想到这里,丁易兴奋的心情又浮现于眼睛中,阿森立于一旁静静看他,一直没有说话。
第四章
昏暗的办公室内,傍晚的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中透射进来,成为办公室里口唯一的照明。
此时已经是傍晚六点多钟,早已过了下班时间,而施柏耀却一直盯着下属最新呈到他面前的报告书,一脸沉重。
良久,他苦闷地搓脸,悲愤叹息从嘴里逸出:「赤炼帮帮主一家共七条人命啊,连几岁的小孩子都不放过!青龙帮老大
到底是不是人!」
过了片刻,他才稍稍冷静,再看一眼报告书,他忍不住再一次重重叹息,才把报告书放进办公桌的抽屉。施柏耀没有离
开办公室准备下班的打算,而是从抽屉的最顶层拿出一包烟弹出其中一支点燃,一个人抽起闷烟。
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在星星出来前,此时是世界最为黑暗的一刻,施柏耀任自己沉浸在这样的黑暗中,静静沉思。
不由自主的,他想起了一个人,一个有着鹰一样的犀利双眼的人。
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十年前,当时才二十一岁的他还只是一个待在军营里的战士,偶然的机会,他见到了这个身手不凡
的青年,完全被他的能力与气质所慑服。
后来,他想尽办法把他调了出来,虽然给了他员警的身份却从未让他真正任过职。
只因为,他的身份不能公开,因为他让他成为一个只能在暗处工作的人,一个卧底。
八年来,这个青年抛开性命在工作,而他在警局除了一份在职人员档案外什么都没有,甚至没有人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虽然这样做可以让青年不被罪犯发现真正身份,但也造成了没有人认识他不知道他功绩的悲凉。
施柏耀知道这是他欠他的,因此他会尽可能的弥补他,虽然青年所做的一切永远也不可能公开,但至少他要还给他一个
安定的生活,一个可以与孩子好好相处的生活。
所以,「承海,你一定要回来,好好的给我活着回来!」
命令的话得不到回答,因为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唯一回答他的,只有微弱的回荡于室内的回音。
晚上八点多,丁易的车驶入了市郊外,一个有着茂密树林的私人土地中。
守卫森严的关口,皆因这辆车的到来而开启。经过一道又一道的禁卫区后,黑色的高级轿车停在了树林之中,一幢极具
现代气息的别墅前。
先下车的是阿森,然后是阿强,当阿森为丁易打开车门后,丁易才从车里走出来。
一见到他们,立于门口旁边的守卫立刻迎了上来。
「易哥,今天什么风把您吹过来了?平日您很少到这里来的。」
没错,尽管这里看起来很奢华,而且戒备森严,但丁易却不住在这里。立于他们面前的这幢屋前还有游泳池的豪华别墅
,严格说来,只能算是青龙帮成员的宿舍——
倒不是说青龙帮有钱了就到处奢侈,能住到这里来的人不多,全是青龙帮里颇有地位的人物。
当然,也不是谁都会住进来,青龙帮不限制成员住所的地点,他们想住哪都行。住在这里的人,几乎全都是单身没有成
家的成员,住在这个三餐都有人包办的地方,的确是单身汉们的首选。
丁易公开的身份是青龙帮所属小分帮的帮主,在这里没有人知道他的真正身份。
上来迎接丁易的守卫会对他如此恭敬,主要是因为他的头衔比自己的高,另一个原因则是他不怒而威的倨傲气质使人不
由自主对他尊敬起来。
「我来找人。」丁易对这个守卫笑了笑,「找张岷,他回来了没?」
张岷是一个星期前住进来的,这是丁易的要求,因为这么做除了可以监视他的行动,也比较方便联络他。
「张岷啊,两个多钟头之前就回来了。不过他的肩膀中了枪。」
丁易点点头,又问:「让医生治疗过没有?」
「有。一回来就就找帮里的医生为他疗伤了。不过,伤口包扎好后他就把自己关在房里,吃饭时间也不出来,不知道是
怎么回事。」
丁易静伫了一会儿,说道:「我进去看看。阿森阿强,你们在客厅等。」
「是。」
阿强阿森异口同声应道。丁易则在说完话后,在守卫的带领下走进了别墅的内部。
看着丁易走远,阿强阿森才陆续朝客厅的方向走去。
等到阿强和阿森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后,一副懒散模样的阿强才开口说道:「这么晚了易哥还特地跑过来找张岷,看来他
对张岷真的很有兴趣啊!」
从茶几底下翻出几份报纸的阿森头也不抬地说道:「今天的这件事让易哥对张岷更加重视了。」
「三枪制服五个人的事?」
「或许是。」
「话说回来,三枪就能击倒五个男人,张岷还真不是普通的厉害,况且他练枪才一个多月,乖乖!」
「如果是易哥的话,估计两枪就可以解决他们了。不过,易哥可是才会走路就会用枪的。」
「嗯,棋逢对手。」阿强用力点头,「我有点了解易哥的感受了,毕竟这么多年来,能打得过他的人,少得可怜。」
阿森瞄了他一眼,是意外阿强居然也能说出这么感性的话。
阿森翻了一页报纸,低头继续看。
「我只希望张岷给易哥带来的是惊喜,而不是灾难。」
「为什么要这么说?」阿强很是奇怪。
阿森的眼睛虽然看着报纸,心思却飞向了别处,过了一会,他才说:「易哥的样子看起来太专注了,他从来没有对某件
事情这么热衷过——啊,可能是我多心吧,毕竟从没见过易哥这个样子,也希望真的是我多心。」
阿森越说越小声,说完不管阿强说什么都不再搭理,让阿强只能郁闷的找别的事情做。
丁易来到张岷屋外的时候,便把带路的人叫走了。他站在紧闭的房门前,顿了几秒才伸手敲门。
可是没有人来开门,丁易敲了很久都没有回应。
张岷居住的地方是别墅的最里边,这里因为比较偏僻很少有人住,所以丁易想找人问张岷是不是去哪儿了都没办法。
就在丁易想放弃准备离开时,张岷的屋里传来了一声闷响。
声音很细弱,若不是丁易的听觉异于常人,他也不可能听到。听到这个声音,丁易眉头微蹙,退后两步直视紧闭的房门
,然后抬起一只脚掹地朝门口一踹,门应声而开。
只是一脚就能让锁头断开,丁易的力量可见一斑。
丁易没有立刻走进屋内,先在门外巡视昏黑的屋子一圈后,他的视线落在了敞开着门唯一亮着灯光的浴室上。
丁易举步走进屋里,并随手掩上已经不能锁上的门口,待他走近浴室时,眼前的一幕让他微微眯起眼。
浴室的花洒还在喷出冒烟的热水,然而一身赤裸原先似乎要清洗身体的人却倒在了地上,任热水一遍又一遍地冲别无力
的身体。
缠住伤口的绷带早已经湿透,不断渗血的伤口被热水混在一起,染红了原本应该是白色的绷带。
被水不断冲刷的麦色的身体,被血染红的绷带,零乱的黑发在水中漫开。朦胧的烟雾中一切都不真实,异样的景象勾出
丁易心中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你找死吗?伤口还没好就洗澡。」
口气微冷,丁易朝倒在地上也许是昏过的人走去,走近之后,他才看清倒在地上的人的身体在微微抽搐,丁易不是很明
显地蹙起眉。
「原来,是毒瘾发作了。」
嗤了一声,丁易掉头准备离开,打算去找人来帮他解毒瘾。
但他还未迈上一步,前进脚步便受阻了。低头看去,意识不清的人不知何时已经紧紧拽住他的裤角,于水雾中微微睁开
的眼睛望着丁易。与往日截然不同的光芒,透露出也许连自己也不自知的无助与迷茫……
等到丁易发觉时,他已经蹲到了他的身边,轻轻抚摸他的脸。
张岷闭上眼,双手倏地抓住丁易的手腕,身体持续抽搐,却比方才还严重。他抓住丁易手腕的力道几乎要折断一样,但
丁易没有甩开他,还是以深沉的眼睛盯住他。
丁易用没有被抓住的手继续抚摸眼前这张面带痛苦,却仍然俊逸的脸庞,顺着轮廓一直移动,到紧紧锁起的眉、到用力
合上的眼、到挺直的鼻、到微微咬住的唇——
手继续往下,滑过下颌,在突起的喉结上转了一圈,在急遽起伏的胸膛上停留,眼睛凝视着不停渗血的肩膀。
顺着本能的行为,丁易不顾自己会被淋湿,移动身体把下身插进了意识不清的男人的双腿间,用腿间早已经鼓起的部位
在张岷的大腿上轻轻摩擦。
待到欲望再也经受不住裤子的束缚叫嚣着要出来时,丁易才把裤头解开,掏出昂扬挺立的性器,抬起张岷的下身肆无忌
惮的在柔软的股间不停的徘徊。
似乎被他找到了能够稍稍解决饥渴的办法,他用张岷的臀部夹住自己的欲望,然后激烈的抽动。
丁易沉浸在这样的行为中,没有注意到张岷被他的举动弄得意识渐渐清晰,待到他意识到自己正在被怎样对待时,张岷
用尽仅存的力气,狠狠一拳挥在丁易脸上。
这一举把丁易的脸打偏向一边,也让丁易清醒过来,知道自己刚才在做什么。也正因为清醒了,丁易终于明白了自己一
直对于身下的男人所渴求的到底是什么——
征服!
彻彻底底的征服!
吞没他眼底无视一切的淡漠,覆灭他隐隐约约散发出来的不屑,占据他比夜还冷还暗的孤寂。
终于明白他一开始为何会深深被他吸引,他们太像了,就像是分身。
当看到一个与自己完全相同的人站在前方时,惊喜与恐惧相等,他是唯一能够与他站在同一高处的人,也是唯一能够击
溃他的人。
如果这样,那就征服吧。
征服他的一切,让他逃不出躲不开,让另外一个自己仅能臣服于自己,完全没有反抗自己的能力。
在继续享受喜悦的同时,不再恐惧。
丁易慢慢转过脸,直视着处于戒备中的张岷,发出让人惊悚的冷笑,一遍又一遍,不停地笑着。
他恶魔一样的笑声让张岷难抑的慌张,竭尽全力挣扎地想从他手中逃脱。
丁易狠狠地把他拉了回来,毒瘾还未过去,身体又负重伤,张岷此刻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轻易便被他压制住了。
丁易冷笑着用力分开他的双腿并用膝盖顶住不让他乱动,手指划过他的股间找到入口后直接刺入。
不能动弹的张岷咬住唇,睁着眼睛死死盯住他。
全身覆裹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的丁易享受着他的注视,在粗暴地扩展过张岷的身体后,他毫不客气地闯了进去。
张岷全身抽搐的更厉害,身体就像要断掉一样僵硬,而丁易却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以蛮力长驱直入后,丝毫不肯停歇
开始狂暴地抽插起来,大力摆动身下这具诱人的身躯。
压在张岷身上的丁易为他挡住了一部分的热水,也挡住了头顶上的光芒,一只死死盯着丁易的视线在他开始野蛮的抽动
之后,渐渐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