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如鸿毛——卷卷
卷卷  发于:2011年0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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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只是小事,吴字符知道他们一回来,就得面对郭孟德的问题。之前严冉谨答应和他去马拉喀什的时候,没有提过

郭孟德一个字。他准备怎么处理和郭孟德的关系,吴字符始终不太明白。在马拉喀什的时候,他不想提起这个名字扫兴

,所以一直没问。而且他看得出来,严冉谨已经决心不再和郭孟德纠缠下去。但是他好像并不打算跟那个姓郭的说清楚

这件事。这一点始终让吴字符觉得困惑。想到由于生意上的关系,婚礼又不可能不邀请郭孟德出席,吴字符觉得还是事

前问问严冉谨的想法再说。
这一天他问过严冉谨会在酒吧待着,就抽了点空过去。到了地方,一下车看见严冉谨站在路口等着,他赶紧过去,笑嘻

嘻地说:"老板亲自来迎宾?"
"付我3万美金,我可以穿上旗袍和高跟鞋,披块红布条恭迎你大驾光临。"
"3万?行情看涨呀。"
"是美元贬值了。"
他们说着话,吴字符注意到严冉谨带他走的并不是通常那个入口,"咦"了一声。
"这边进去,免得穿过大厅。今天客人不少,小言在忙。"
吴字符跟着严冉谨上了一段台阶,进了门,里头是一个宽敞的玻璃花房,花圃后面有一个精心布置的树墙和灌木丛,将

这个房间和后面的建筑物隔开。他立刻明白这灌木丛和他从大厅花园里看到的是同一个。他瞥见花房一侧搭着绿色的防

护网,有一些人影在走动,应该是正在施工,于是开口问:"在修整么?"
"想添样东西。"
"什么?"
"以后给你看。"严冉谨拉着他往另一边走,拐下几级小楼梯,进了一间小休息室。房间布置得很舒适,显然是酒吧主人

预备忙里偷闲的地方。吴字符想了想觉得这词用不上,这家伙哪里像是会忙的样子。他凑过去亲了对方一下,然后说:"

弄这么个地方,是想偷懒吧。"
"我不用偷懒,"严冉谨特意强调了那个"偷"字,倒了咖啡,推过来其中一杯。看来是出来之前就煮好的。
"又喝咖啡了?"
"偶尔喝一杯没关系。这房间最适合密谈。虽然不完全隔音,不过你有什么秘密可以说了。"
吴字符被他的说法逗笑,他们交换了一个吻。就好像在马拉喀什的那个热带植物摇曳的内庭所习惯的那样,过了一阵吴

字符想起来返回正题,但是已经忘了按照事先想好的说词,于是直接问道:"那个郭孟德要来参加婚礼的吧?"
"客人名单上有他们兄弟俩,也有夏侯嘉,"严冉谨顿了一下,仿佛想到什么好玩儿的事情,补充说:"夫妇。"
"那个,不担心和他见面?"
"有什么可担心?"
"你不是,一直没和他说清楚过?"
"难道还要开个新闻发布会?我不是说过了,和他只算是床伴。"
"小谨,"吴字符微微皱了皱眉,不过还是说了出来"你能放下过去和我交往我当然高兴,但是你没必要看轻过去的感情。

"
严冉谨抬了一下好看的眉毛,继续用一种吴字符无法摸清他真实想法的口气说话:"我这只是给自己留点自尊。原本也是

我一厢情愿,不论是和郭孟德上床,还是成为夏侯嘉的替代品。"
"别这么说......你看,"吴字符叹了口气,"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不跟他说清楚?"
这回严冉谨撇了一下嘴,嘴角的动作在最后一瞬间突然变成恶作剧的笑容,"你看,我总得找回来一点吧?"
"什么意思?"
"你慢慢想吧。"
"喂......"
同时作响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们。吴字符这边是工人打来的,说某个花架子好像太低了。孙妈打电话来,说有位客人来

家里拜访。于是两个人只好都匆忙赶回。修正了花架子的高度之后,吴字符给严冉谨电话,结果却关机。他有点纳闷,

又往严家打电话。孙妈接了电话,说小姐和少爷在陪客人说话,晚点会给他回电话。
吴字符挂了电话,仆人来请他去吃饭。小餐厅,照例只有乔老太太和他母子二人。老太太喝过了汤,先问了花架子处理

得如何,接着说:"听说小谨上次被绑架,跟郭家有关系?"
"嗯?是,怎么了吗?"
这事儿当然没人跟乔老太太提起过详情,但她肯定听到了什么。吴字符吃不准老太太到底知道多少,但老太太这么问了

,他当然也不能撒谎。
"听人说郭老爷子大发雷霆。"
吴字符听出点言外之意,开口问:"这是他们家事,和小谨?"
"那老爷子护短,尤其护着那个小的。你们留点心。还有你们俩怎么打算的,想住哪儿?"
"小谨可能还是想留在这边,离家人朋友近。"
"你们商量过了?"
"也不算商量,我觉得他是这打算。"
"小谨这孩子......将来你要是看不住人,也别闹僵。我还指望他来看我呢。"
"妈你这话......"
母子俩的对话告一段落,饭后吴字符接到严冉谨的电话。说是一个长辈来访,也没细说就挂了。吴字符想起老太太的话

,觉得不对头,就让司机送他去严家。

26
吴字符到的时候,严家正热闹。吴字符被领进小厅,从敞开的门往正厅看,有两位老先生对面坐着。一个身边站着郭孟

起,想必正是郭老太爷。另一个他没见过,也想不出来是什么人。严冉谨正走过来,关上身后的门,低声问:"怎么过来

了?"
"那个是郭老太爷?另一个是?"
严冉谨脸上露出好笑的表情,"是我亲爱的‘父亲'。"
"啊?"
"就是这位老先生,给了我两万美金,要我在晚会上扮他女儿。老先生也是酒店这行的,后来见了我姐,一下就认了出来

。所以姐请他得空来家里玩儿。"
"真巧。"
"更巧的是,这位付老先生和郭老太爷是死敌。他刚坐下,郭老太爷正好也来了。结果就这么扛上了。"
"这郭老太爷到底来干什么?"
"不知道,反正不管什么事儿,他眼下也法说。"
吴字符看看严冉谨,忍不住说:"看把你给乐的。"
"这事儿太好玩儿了,呐,我得进去了。你再等一会儿,客人走了。我们去酒吧过夜。"
"啊?"
"怎么,不愿意?"
严冉谨扬了扬眉毛,看着吴字符。
"当然不是,是喜从天降。"
"你确实拿手,顺着竿子往上爬。"
吴字符已经习惯了他的刻薄劲儿,笑着目送他重新打开门,回客厅去。
孙妈泡了一杯茶过来,让吴字符留下说了一阵话,内容基本只关于严冉谨的身体恢复得如何。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听见

客人走了。不过严冉谨隔了差不多一刻钟才从另一边进来,走到他跟前的时候还在笑。
"去送付老先生耽搁了一下。"
"‘父女'话别,需要点时间也正常。"
严冉谨心情正好,对他的调侃不以为意,笑着说:"‘父亲'说一切有他,不用担心郭家。"
"这位老先生是什么来头?"
严冉谨耸一耸肩,回答说:"我也不清楚......孙妈,晚上我们不住家里,再呆一会儿就走。你歇着去吧。"
孙妈答应着离开,两人坐了一会儿,因为不想麻烦陆叔送他们一趟,就到外头叫辆出租。车上严冉谨有点想睡,身边的

吴字符捏了他的手一下:"别睡着了。就一会儿。"
"哦。"
"我说真的,不然我可要......"吴字符靠过来,在出租车内昏暗的光线之,亲了他一下,严冉谨低声嘀咕:"吓着司机开

到电线杆上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他看不见。"
"唔......"
"你得想点什么转移注意力。"
"要是想什么的话,就更容易睡了。"
"懒鬼......"
车子因为红灯停了下来,严冉谨看见司机的视线迅速扫向后座,然后有些尴尬地移开了。他试着驱逐睡意,但是并不成

功。在到达目的地的时候,睁开眼睛时吴字符正无可奈何地试着叫醒他。
他们下了车,先到酒吧这边。小言给他们拿了喝的,就去招呼别的客人。吴字符是第一次在真正的营业时间过来,有点

好奇,稍微东张西望了一下。他回头时严冉谨正侧仰着头和人说话,从他身上传来吴字符已经"认识"的那个味道。每当

他们身处此地时,总是特别容易被发觉,好像是这里的某种基调使得它更加鲜明。吴字符靠近了一点,视线停留在严冉

谨跟随声带颤动的颈部线条附近。还没来得及有身体接触,但是他过于靠近的呼吸引起了严冉谨的注意,他稍微回了一

下头,却在动作完成之前,就再次转向他的谈话人,说了一句什么。那人随即发出压低的笑声,走开了。
一见没了旁人,吴字符伸出手,先用手指,然后用嘴感觉了一下他视线下的皮肤。严冉谨笑着问:"我可以认为你的动作

很肉麻么?"
"可以......"吴字符继续他的动作。灯光暗暖,显然原本就是为了调情设计的。他们并不用担心会被发现--即使被发现

了,也不用担心被打扰。
"那我也可以起鸡皮疙瘩了?"
"瑟瑟发抖的公主也很可爱。"
"你已经从肉麻发展到变态了。"
"我们......"
"嗯?"
吴字符迟疑了一下,不知道怎么说。严冉谨再次笑了出来:"你是不是想问,难道要在这地方......"
他没说完,先坐直了一点,但是仍大致维持着此前的姿势,对拿着电话走过来的小言:"谁的?"
"大小姐。"
严冉谨仍然靠在吴字符左边肩膀上,结果话筒叫了一声:"姐?什么事儿?"
"你还问我。听说郭老太爷来过家里?"
"对。刚好付老先生也来了,两个人好像是老,朋友。坐了一阵就走了。"
"付老先生,他们?"
"嗯。看上去,是非常热络的老朋友。"
严冉谨扬起嘴角笑,吴字符忍不住去亲吻嘴角的那个弧度,严冉可则从他的口气中听出了他的意思,也在电话那边笑了

起来:"是吗?那可真有趣。付老先生在业内可是大角色......不过强龙斗不过地头蛇,还是小心为妙。"
"姐,我怎么觉得你才是那条蛇呀,美女蛇。"
"去你的。今晚还回去吗?"
"一个人呆家里没意思,所以就和,小叔,"严冉谨顿了一下,因为吴字符听见他这声"小叔"的时候在他耳垂上轻轻咬了

一口,"过来这边玩儿。"
"你可别太胡闹了。"
"知道啦,大小姐大婚在即,我这个当弟弟的怎么能惹事生非。"
"不跟你贫,你当心点。还有帮我们问‘小叔'好。"因为严冉谨和吴字符的关系,她叫起"小叔"来也觉得别扭,这么一说

自己先笑,然后挂了电话。
严冉谨把电话扔在一边,伸出胳膊稍微隔开了一点自己和吴字符的距离,摆出正经的样子,"我姐问你好,小叔。"
"还闹。"
"谁跟你闹......喂......"
两个人厮混一阵,这才回去白天去过的那个小房间。

27
天刚亮的时候,吴字符先醒了过来。当然不可能睡了多久,不过他并没有觉得疲倦。严冉谨背向蜷缩在他怀里,使得他

很容易就能再度触摸这具光滑的身体。沿着身体一侧的轮廓,他摩挲而下,到腿根时滑向臀部一侧。
这时候严冉谨醒过来,不过没转身,用懒洋洋的声音问:"干嘛?"
"嗯......没什么......想看看,有没有弄伤你......"
"难道我是处男吗?还是你觉得自己是野蛮人?"
见严冉谨像是准备起来,吴字符拉住他嘀咕:"真是好心没好报的坏孩子......再躺一会儿......反正还早......"
"我倒不介意,只怕有些人......"他揶揄地用手捏了一把吴字符那个明显硬了起来的部位。
"那就再来一次。"
"咦?昨晚只做了两次......我还以为你不行呢......喂......嗯......对,就这样,早晨做爱就该......"
他闭目享受晨间温存的做爱--至少开始的时候还能这么说。起初吴字符顺着他的意思,动作也尽量保持轻缓。但是在首

次彻底品尝过这身体的夜晚过后,实在很难控制欲望。他调整了一下两个人的姿势,俯向严冉谨耳边说:"小谨......我

忍不住。"
这之后,清晨时分原本轻柔的余韵自然就变成了更胜夜晚的激烈交欢,之后还延续到浴室中。等到完事清洁完毕,严冉

谨坚决要回床上再睡一觉,吴字符哄了两句,也只好由他。自己穿好衣服,出去买点吃的回来当作早餐。
不过等他回来的时候,发现小言已经拿了早餐过来。严冉谨正边吃边和他说说笑笑,身上只穿了睡袍,看见他还笑嘻嘻

的问:"你买了什么?"
"粥和几笼面点。"
小言见他回来,照例只是微微点头完成礼节,然后跟严冉谨说了声"小谨少爷我回店里去",就关门走了。
等他离开,吴字符才坐下来,一面把东西往桌上摆,一面说:"你就这打扮,让那小子看。"
"我还打过那小子的光屁股呢。又不是世界大‘同'了,小言可是直人一个。"
"......喝粥吧。"
"只要点心,不要粥。吃了我还要睡呢。你先回去,免得老太太找。"
"这就赶人了?"
"对,你这没利用价值了。"严冉谨笑嘻嘻地亲他一下,顺手夹了一个虾饺放进嘴里。
"你什么时候回家去?"
"下午吧。我也没什么事儿。"
"那干脆今晚也住这儿好了。"
"不行。"
"为什么?"
"中午要和付老先生吃个饭。"
"好吧好吧。那......"
"然后,我得去接小然,姐一定要他来化妆,所以我们婚礼当天再见。"
吴字符显然对这个安排感到意外,追问道:"婚礼是后天,需要预演?"
"不,是我们三个人要重温一下过去的好时光。"
"你们,三个人?"
"对,三个。我补觉去了。"严冉谨打了个呵欠。
吴字符只得叹了口气,亲了他一下,一个人离开。这之后严冉谨回到床上,睡了大概两个小时,小言打电话来叫醒他。

陆叔的车已经到了,等着送他过去。
午饭吃得很愉快,饭后严冉谨陪老先生散了一会儿步。老先生提到上次让严冉谨扮他女儿的事情,说他有点像自己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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