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的人，循了借口，脱身离开大厅，凌不羁阴森着神情看人一个个离开。

第四章

凌忆珏亦步亦趋地跟在靳天尘的身后。靳天尘走得很快，他是有武功的人，行走如风，凌忆玉跟得辛苦，却不让自己落

后，咬牙紧随其后。然而，一天未进食，又经过刚刚大厅里的惊诧，并无多少体力，眼睛有些发晕，步伐越来越乱。

倏地，靳天尘停下脚步，一个转身，凌忆珏控制不住身体，一头扎进他怀里。

“啊──”手忙脚乱，想离开男人的怀抱，却被对方抱得死紧。

靳天尘面无表情地打横抱起他，凌忆珏惊惶失措。“不──”

“闭嘴。”

凌忆珏打了个寒颤，乖乖地闭上嘴，双眼瞪得大大地，借着月光打量靳天尘。

他真是一个俊美的男人。五官立体如冰雕塑像，肌肤剔透，在月光的照耀下如白玉般晶莹，他的眼睛很冷，仿佛没有温

度，这样一双漂亮的眼睛，却好象从未有人能进入其中，获得他的注目。可是……何以独独他，一个破败不堪的人，能

引起男人的注意呢？

低下头，苦笑一下。

太看重自己了，男人之所以会注意到他，不过是为了让他做一颗听话的棋子罢了。

他凌忆珏这一生，注定受人摆布？

他弱，便活该遭受命运的摧残？他弱，无法好好保护自己？他弱，只能依附在男人身下，苟延残喘？

这样的生命，有何意义？还不如……还不如……

“在想什么？”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猛地惊醒，发现已回到房中了，而他……竟仍在男人的怀中？

“……请放开我。”他不安地动了动。他清楚地知道靳天尘有洁癖，却想不到他会抱着他一起坐在椅上，还如此贴近他

！？

“你在后悔没有留在大厅里，随凌不羁摆布？”一把捏住他的下巴，靳天尘冷问。

“啊，不，我没有！”吃了痛，凌忆珏愤怒地否认。

“没有？”靳天尘审视他，墨色的眸子看得人心慌。如此近距离被打量，无法避开。他的眼睛，太犀利，几乎要灼伤凌

忆珏了。

“你的心里……只有他？”

凌忆珏别开头，咬牙。“这与你无关！”

“是吗？与我无关？”呢喃着靠近，在凌忆珏的惊诧中，男人吻住了他的唇。

“唔──”他想挣扎，却敌不过男人强大的力量。只能被他摆布，深深地，狠狠地吻，几乎要吞噬他了……

一吻过后，凌忆珏虚脱般地软倒在靳天尘的怀里，靳天尘慢条斯理地挑开他的衣带。凌忆珏害怕了，他哀伤地闭起眼睛

。

逃不开的命运，注定这一生的凄惨！

父亲……当初为何不带他一起走？为何要留他在世上受人凌虐？一个凌不羁，一个靳天尘，以后……可还有其它可怕的

男人？

衣裳被褪下，露出骨感的削肩，靳天尘并不急，修长的手指慢慢地游走在光滑的背上，没有再吻怀里的少年，只是像欣

赏物品般，细细琢磨。他的眼里，看不出一丝情欲，然而他的动作，却让人感到羞耻。

凌忆珏默默地承受着，他知道自己便是挣扎了，也无济于事。没有力量，无法挣脱一切。

便这样吧！

堕落进地狱，永不得超生！

“砰──”

门倏地被人用力的踹开，惊了房中的人。靳天尘抱着半裸的凌忆珏，不悦地瞪向门口出现的高大男子。

凌不羁略带酒气地闯进来，看到靳天尘怀里的凌忆珏，冷冷一笑。

“我道你不喜男色，原来……竟喜欢他？难怪当初指定他为小厮！”大步跨过去，一把扯起凌忆珏，凌忆珏痛得睁开眼

，骇然地望向凌不羁狰狞的神情。“他有什么好？你为了他，当众无礼于我？！”

靳天尘没有动作，任凌忆珏落入凌不羁的怀里。撩了下发丝，他不动声色地稳坐于椅上，道：“我只是奇怪，他哪里好

，你三番两次地要他。”

凌不羁不语，定定地望着靳天尘完美无瑕的脸。

靳天尘挑挑眉，抬手，道：“肌肤的触感不错，个性懦弱，欺负起来，的确有些意思。”

凌不羁笑了，笑得狂妄。“原来──如此！”

低头，揪起凌忆珏，强迫他面对靳天尘，一把扯下他的衣物，刹时，凌忆珏赤裸裸了，咬牙，他闭起双目，漠然地任男

人作贱自己。

“的确是个不错的玩具，我对他还有几分兴趣，今晚要他侍候，你不会介意吧？”

靳天尘冷下脸，起身，甩袖。“请便，不送。”

凌不羁邪笑，抱着虚弱的少年，狂肆地出了大门。

靳天尘直挺挺地立着，屋内的烛火忽明忽暗，直到一阵莫名的风袭过，火灭了。房内一片漆黑。

慢慢地抬手，放在心口……

**************

被重重地压在案桌上，骨头都痛了。

浓重的酒气在鼻间流窜，闻得人晕乎。凌忆珏勉强稳住身子，头皮倏地一痛，正是凌不羁蛮横地扯住他的发丝，强迫他

转头与他面对面。

咬牙，虚弱地抬眼，凌不羁那疯狂得狰狞恐怖的脸赫然入目。他像一头嗜血的猛兽虎视眈眈地盯视他。

“贱人！”凌不羁咬牙切齿地挤出两字。

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凌忆珏双眸含泪，哀伤地瞅他。“我只是一个下人，他是您重要的客人，他想如何，我又岂能反抗

？”

凌不羁眼一眯，锐利地瞪他。“下人？哼，今晚你演够戏了？居然敢在众人面前挑衅我？”

苦笑一声，凌忆珏道：“我怎敢挑衅你？”

“用这种表情，想博得我的同情吗？”嘲弄一笑，挑开他身上的外衣，露出赤裸的身体。“或者，下贱的你已经不在乎

你这污秽的身体，只要是男人，都愿意迎合？”

痛苦地闭目，凌忆珏强忍心中的恶心，低弱地响应：“……哥哥，你究竟要我怎样？”

乍听他一声“哥哥”，凌不羁一怔。昏暗的灯光下，倒在桌案上的少年瘦弱苍白，一身凄惨，如那被山雨摧残的红花，

零碎成溅泥。他唤他“哥哥”，如此卑微地叫唤着，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样亲昵的称呼了，乍然入耳，是如何的讽刺诡

异？

凌忆珏缓缓地睁开眼，黑眸内一片绝望，看得人心惊。

“五年了，足足五年了，你折磨我还不够吗？”

“你觉得够吗？”冷冷一笑，压住少年，令他整个人趴于桌案上，粗糙的手指抚摸他光滑的脊背。“只要你还活着一天

，便提醒着我，曾经我是多么的失败，竟不敌一个稚嫩的少年？”

“唔──”凌忆珏急促地低喘气息。压在身上的男人散发出浓浓的情欲，恐惧再一次笼罩全身。

害怕……害怕被男人贯穿……为何，他逃不开这践踏自尊的虐行？难道一个强者只会以这种方式来羞辱弱者吗？

手指慢慢地移动，延着脊骨下滑，一寸一寸地摸索，来到腰际，往前移去，享受般地看着少年害怕的哆嗦，在他胸前游

走，摸索到胸前的茱萸，狠狠一捏。

“啊──”凌忆珏惨叫一声，凌不羁冷笑，问：“他，可碰了你这里？”

“呜──”重重地吐出一口气，他痛苦地呻吟，“没……没有……”

“哦？”放开被蹂躏得红肿的红果，手掌下滑，来到少年的两腿间，握住他的男根，摩挲几下，又问：“这里呢？可碰

了？”

“没……啊……”冷汗直冒，凌忆珏痛得皱了五官，下体被背上的男人狠狠地捏住，几乎以为要断了。

“这小东西似乎用处不大，留着也是多余的，嗯？”一口咬住少年的肩头，锐利的牙齿切入肌肤，没一会便尝到了血腥

。

“啊啊啊──”凌忆珏再也受不住，开始扭动挣扎，然而，他的挣扎在凌不羁眼里，微不足道，轻轻一压，便制止住了

。

放开少年的肩头，舔舔唇角的血渍。“你想玩，我就陪你玩。倒要看看你有无这能耐？”

凌忆珏几乎要昏厥了，脸上全无血色，四肢发软，只能如木偶般，任男人摆布。腰被拖高，双腿被迫大大地分开，露出

羞涩的地方。凌不羁狠狠一笑，解开自身的衣物，扬着残忍地笑，用自身如利剑般的凶器粗暴地撞入身下少年的紧窒的

股穴内──

“啊啊……”身体好象被捅穿了，凌忆珏发出凄厉的叫声，全身紧绷，冷汗直冒，肩头伤口流出的血染红了整个背部。

“贱人，想夹断我吗？”凌不羁也不好过，重重地拍打凌忆珏的臀，更大力地分开他的双腿。

“呜呜……”控制不住，泪流满面，凌忆珏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抽插了数下，借着血润滑了起来，凌不羁便狂肆地抽动起来。“哥哥？叫我哥哥？嗯？既然如此，我这个‘哥哥’就好

好的疼爱你这个‘弟弟’吧！舒服吗？痛快吗？我的‘好弟弟’！”

“啊啊……呜……”好想吐！下体像不是自己的了，被男人如此撞击，要坏了！

让他……死吧！让他死吧！

太痛苦了，凌忆珏不禁挣扎，桌案上的一些书和卷宗被他在挣扎中扫到了地上，凌不羁见他如此，便揪起他的发，重重

地甩了他一巴掌。

“啊！”脸颊立即红肿，狼狈的模样，不堪忍睹。

凌不羁却越发地狠了，压着他蛮横地动作，直把他操弄得快要昏厥过去。仿佛在死亡边缘挣扎，死神的镰刀近在咫尺，

却硬生地被人拖住，在刀口上磨蹭着，空刮出刀刀伤痕。

再不没有力气，凌忆珏安静了下来，敞开身体，任由身上的男人虐行，趴在桌案上，毫无生气，头下垂，长长的发丝覆

了脸，目光呆滞地盯着地面。灵魂似乎游离而出，躲在一旁，冷眼看男人压着自己的身体进行禽兽般的行为。

突然，他扫到地上的一卷摊开的纸，纸上密密麻麻地排满了字。一排排人名赫然入目。

这个是……某个重要的名单？

真讽刺！

那看似清傲的靳天尘，竟是要他迎合凌不羁，偷取一些所谓的情报。而他却是这样的情况下，看到了这份名单。

身体受着非人的虐行，神智游离，却还要痛苦地去记那一个个陌生的名字。

背部被狠拍一记，仍在折磨他的男人低喝道：“死了吗？给我叫出声！”

“唔……”

“叫大声一点！贱人！”手绕到他前面，捏住他的男根，粗暴地揉捏套弄，凌忆玉当下受不住，低吟，发出羞耻的叫声

。

“呀！不……”全身战栗，感知又回到了身体。

凌不羁抽出分身，猛地把他翻转过来，凌忆珏一惊，被迫与他面对面。男人没给他喘息的时间，扣住他的双腿，弯曲着

向胸前压，并大大打开，更清楚地露出他受蹂躏的小穴。那吐着血液和精液的小穴异常妖艳，凌不羁欲望一起，再次凶

狠地挺了进去。

“啊啊啊……”凌忆珏惊受不住，晃着脑袋，嘶声大叫起来。

“很爽吧？你这个淫荡的贱人，就是要这样狠狠的操你，才会爽得大叫！你就是以你身下这张小嘴满足了父亲？是不是

用它引诱父亲？嗯？父亲曾经也像我这样进入过你的身体？珏儿，我的好弟弟啊！那个时候，父亲是不是边要你边唤着

你的小名儿？小珏儿，小珏儿，叫得很亲切？”微眯起眼，凌不羁显得有些疯狂。这样粗暴地要着身下的人儿，仿佛能

想象当初父亲与身下人的纠缠。尽管是他设计了他们，但是，依然渴望着……渴望着……

“好痛！好痛！求求你……不要再……”听不到男人在说什么，凌忆珏只觉身体要崩溃了！为什么不放他？为什么要这

样对待他？他做错了什么？难道……只因为他曾经犯了禁忌？可是……一切都是他不愿发生的啊！他……是被迫的啊！

救救他！救救他……

父亲……

破碎的记忆里，有父亲模糊的影像。曾经年少的自己，不堪一击，被一直仰慕的父亲压在床上……

那个时候，父亲一反往日的清雅，如发狂的猛兽，把他……

很害怕！真的很害怕！

事后，父亲呆呆地抱着他，说了很多话，最后……深深地吻他。

他木然地望着父亲，看他写了遗嘱，看他取出匕首，看他──自刎！

凌不羁来了，瞧到了父亲的尸体，蓦然大吼大叫。猛烈地摇晃父亲满是血的尸体，父亲死了，自然不能响应他。于是，

他带着仇恨的眼神，看向角落里的他。

那个时候，小小的他依旧呆滞。他被吓坏了，成木偶了。凌不羁扑了过来，把他压倒，之后是残无人道的虐行！

那一天，他被父亲，被亲哥哥──强暴了！

那一天，他失去了亲人！成了兄长的禁脔。

那一天，他……疯了！

很久很久以后，凌不羁玩腻了他，把他关进了冷院。自被关进冷院后，独自一人，慢慢地，他恢复了神智……

无法接受事实，他激烈的吵闹，愤怒地大吼，却无济于事！

没有人理他，没有人响应他！他被抛弃了，被遗忘了！

只有他一个人，只有他被锁在小院里，锁在一个小天地。

日子超于平淡到无聊，慢慢地，他认命了。渐渐淡忘过去，安安静静地过活。可是，为何……如今再一次遭受过去那痛

苦的罪？

一次又一次被兄长强暴！践踏尊严？羞辱谩骂，残害身体？

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着啊！

“啊啊啊啊──”在粗暴的占有中，他痛苦地达到了高潮！受伤的股穴，一缩一紧，含着男人的性器，不断地收缩吸吮

，男人喷射进体内的热液深深地进了肠道。好深……

凌不羁粗重的喘息，阴沉地眼嘲弄地盯视身下狼狈的少年。明明如此痛苦，却仍能从中得到快感，果然是个贱人！

外貌虽然平凡，身体却很淫秽，天生就是让男人操弄的，那紧窒的小穴，只要是男人插过，都会中了魔般，想狠狠地一

直操弄下去。

削瘦皙白的身体上，染了血渍，又点缀着点点青痕，汗湿的发贴在身体上，尽管看起来污秽，却又莫名的让人想再对他

进行更猛烈的摧残。

揽起半昏厥的少年，凌不羁沉喝一声。“来人。”

一直守在外面的侍从应了一声。“堡主，有何吩咐。”

“去抬热水来，我要沐浴。”

“是。”

不一会，数个下人抬了个大木桶进屋，里面热气腾腾。凌不羁衣裳不整地抱着半赤裸的凌忆珏，倚地桌边，整理一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