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就要把你变成我的人,看你要怎么拒绝!”棣焕一手抓紧摩苍的双腕,一手把摩苍整个人揽在怀里,然后把他往床上拉。
“放开我!”摩苍咬牙切齿道,王八蛋,他摩苍可不是任棣焕发泄的工具,他若真对他乱来的话,那么别怪他无情了。任摩苍再多的冷漠,在这一刻,他也忍不住了,若不反抗的话,他的贞操可就不保了。
“终于肯开口了?哼!摩苍,我要让你认清事实,从今以后,你只能呆在我的身边!”
“棣焕,不要让我恨你!”
“你已经恨我我,我不在意你的恨意加深的。”
“你就不怕这样下去的话,你的名声可全完了。”
“这我不在乎,我现在只要你,我要你以后我在身边!”
棣焕把摩苍压倒在床上,一手抓住摩苍的双手,一手扯开摩苍的衣裳。
“棣焕,你给我住手!”
摩苍的眼中充满受辱的愤怒,一脚踢向棣焕,却被他伸手按住了双腿,虽然下身被压动不得,但与此同时摩苍的一只手得到自由,毫不客气用力地挥向棣焕。
“啪!”的一声,在棣焕的左脸颊留下殷红的指印。
气氛在一霎那冷凝,摩苍的手又被棣焕给抓住,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摩苍,脸上也传来火辣辣的痛,感觉这一个巴掌摩苍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棣焕顿住,双眼眯了起来,火光却从眼中迸出,“你竟然敢打我?!”从小到大,还没有一个人敢碰他一根指头,摩苍居然一点都不客气地给他一个大窝贴,而且一点反悔的表情都没有,仿佛还要再扇他几个巴掌!
“我警告你,不准你乱来!”摩苍的怒火一点都不低于棣焕,被棣焕这么一碰,他全身都不舒服,感觉有什么不洁的东西沾到身上,让他很想推开棣焕,去洗一个澡。
可是,该死的棣焕,竟然趁他身体没有完全复原就打他主意!把他死死地压在床上,让摩苍难以自由地伸展腿脚,对于摆脱棣焕的压制显得困难重重,只能从口上先警告,只要一得到机会,他决不会让棣焕好过,再送他几个热情的巴掌,可能的话,摩苍还想一脚踢爆棣焕,看他还敢不敢乱来!
“你越是这样,我越是要碰你!”对于摩苍的警告,棣焕的反应是撕毁摩苍雪白的深衣,动作十分粗鲁,并且埋下头,啃咬摩苍的锁骨处,巴不得一口把他吃掉!
“棣焕,你该死要发泄兽欲找你的王妃去!”摩苍大吼,然后头对着棣焕的脑门狠狠撞过去,大有玉石俱焚之架势。
“嘭!”
很大的撞击声,打断了棣焕的动作。
棣焕吃痛地捂住自己头,愤怒地瞪着摩苍,却发现摩苍的额头肿了一大块,很红很红,血好像就要“破皮而出”了,气得棣焕牙齿咬得“咯咯”响。
这么反感他的碰触吗?就算粉身碎骨他都不在意吗?
“我对你是在发泄兽欲吗?很好,这么拼命地想要守住自己的贞操,为谁呢?为谁这么拼命呢?”
“你放开我,如果还当我们是兄弟的话,就不要对我做这种事!”摩苍只觉得额头那边很痛,头也很昏。果然不是铁头,这么用力地撞过去,可不要撞出个大伤口留下疤痕让他毁容啊!让疾风看到他这个一向英俊潇洒的师傅毁容,岂不是便宜他成了天下第一的美人吗?不对,现在不是想这个的问题,而是要阻止棣焕才行!
“我对你的渴望被你当成侮辱吗?”
“你现在的行为给我的感觉就是在侮辱我!”
“我侮辱你?明明是我想要你而已。”
“是吗?那你就不要勉强我,否则我们兄弟也没法当了。”
“哼,我早就不把你当兄弟,我说过,今天要让你成为我的人,绝不是说着玩的,我要让你死心塌地留在我身边。”棣焕突然冷冷一笑,眉角一挑,迅速地伸手点住摩苍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
“棣焕!你!”摩苍气的双唇颤抖,心中却因棣焕的疯狂而惊惶,自己仿佛成了鱼肉,任棣焕宰割了。
棣焕轻轻地抚摸着摩苍的脸,“摩苍,乖,让我好好地爱你,不要反抗了。”
“你放开我,棣焕,我会恨你的!”摩苍大叫,一边却恼怒自己武功竟然变得这么不济,一个小小的穴道也搞不定,他一定要冲开这个穴道才行,绝对不能任棣焕胡来的。
如果他身上留上了棣焕的痕迹,那么他以后真的没有办法去面对疾风,他会觉得自己变脏,就像他一向爱穿的白衣染了污点,他就没有办法再穿了,不穿白衣的摩苍就不是摩苍了,而疾风也会看不起他的!
“你放开我,棣焕,我会恨你的!”
棣焕却对摩苍愤怒的警告声置若罔闻,他压住摩苍,只想做一件事,其他的都不在他关心的范围内。他伸手褪去摩苍的衣物,眼神无比温柔还带着一丝丝迷离,迷恋地看着摩苍劲健瘦的身体,轻手抚摸着摩苍的脸和身体,口中着迷低语:
“这张脸让我迷恋了十几年,它越来越美,越来越有味道,即使是天下第一美女不能同你相提并论了。摩苍,我倒没有想到你的身体却比玉还要美,温润有力,劲瘦紧致,比我的王妃还要美,我真要感激翡雪山的雪养出如此美妙的玉肌冰肤,造就这么耀眼的光华,让我得到堪称完美的摩苍,不枉我等了那么多年,值得啊!”
棣焕口中的赞美听在摩苍的耳里,却成了不折不扣的羞辱!
“该死的棣焕,你给我闭嘴!”
摩苍大吼,脸因为棣焕的话气得铁青,恨不得杀了棣焕,竟然把他和女人对比,尽是挑戏他,说出这么调情的话语来!这笔账他会记着的,棣焕,你最好不要让他有机会离开,否则的话,他一定会报复的!
摩苍最讨厌人家把他和女人相比较,即使他长得比女人好看,但是,他是以天下第一美男为荣,可不是以天下第一美人为傲!他自负男子难得的美貌,可不想这等美貌成了受辱的来源。
“摩苍啊,你不会恨我的,因为我要让你看看我有多爱你!”棣焕低头,亲吻着摩苍的唇,双手在摩苍的身体上游移。
摩苍双眼瞪得快要变形了,脸色尽是难堪和愤怒的表情,恨不得把棣焕大卸八块,心口也被火气胀得满满的。摩苍的双手微颤,想要握紧,却因身体受制不能动弹,只能颤抖着,一边暗暗地用力,努力地要冲开穴道,他绝对不能忍受自己的身体被棣焕这么糟塌下去。
棣焕的触碰在摩苍点燃的不是欲火,而是摩苍的怒火和耻辱感。
“摩苍,放松,放松点,我不会伤害你的!”棣焕轻声,诱哄着摩苍,因为摩苍的身体很僵硬,一半是因为穴道被点,另一半因为他的怒气。
“棣焕,你简直就是畜牲!”摩苍骂道,第一次开口说粗话竟然在这种情况下,想来也很可悲的。
“是吗?”棣焕不怒反笑,“那我要让你看看更畜牲的行为!”棣焕的唇堵住摩苍的嘴,尽情地享受蹂躏,根本就不管摩苍气爆充血的脸。
棣焕的狂热尽数倒向了摩苍,用他的手和唇,想要点燃摩苍的热情。
而摩苍只能忍耐,心中不但难堪,并且有着深深的受辱感,恨自己对棣焕的侵犯无能为力,几乎想要绝望放弃反抗。
本是肃静的玄王府突然在一瞬间,像是被点爆似的,变得混乱,而此时外面的吵杂混乱传到房中,让房中的情欲之气被打散,摩苍的心崩紧了,棣换的手停在了摩苍的胸口。
“不好了,不好了,有刺客!”尖锐喧嚷的喊声,带点恐慌,仿佛在戒备森严的玄王府,出现刺客是一件太过惊异的事情。骤然间,府里灯火通明,到处都在嚷嚷着“快抓刺客,别让他跑了!”
房中混乱暧昧的气息被吵杂声搅混,慢慢平复下来。
摩苍睁大眼看着棣焕,咬紧了下唇,等着棣焕接下来的反应,怕棣焕不为所动,继续刚才的行为,而他也得不到喘息的空间。
棣焕的兴致被打断了,坐起身,皱着眉,满脸不悦,阴沉地拉过被子盖住摩苍,“我先去看看是哪个人有天大的胆子,竟然敢来玄王府捣乱!”
然后穿好衣服,出了房门。
摩苍紧绷的心放了下来,松了一口气。
他得趁棣焕回来之前解开穴道,不然,这身体终究会被棣焕给强去的,留在擦不掉的痕迹。
但是,夜闯玄王府的人会是谁呢?
是疾风吗?
摩苍的心又提了起来,但愿不是,他不需要疾风来救他,他一定会找到机会离开棣焕的。所以,疾风,千万不要做傻事,千万不要和棣焕对上,即使来敕扬城,也不要来玄王府。
房外,棣焕只见一个黑衣人在众护卫的攻击下,还能轻松地上跳下窜,似乎一点都不准备逃脱,反而很有兴趣和护卫纠缠。看来,他的功夫很不错,胆子也忒大,一个人夜闯玄王府,一点都不把他这个央啻国最有权势的摄政王放在眼里,他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这么不知死活呢!
“来人哪!弓箭侍候!”棣焕一声令下。
就见与黑衣人纠缠的护卫齐齐退开,一排弓箭手挽弓对着院中的黑衣人,只等棣焕下令。
“射!”棣焕冷声道。
黑衣人见状,知道再纠缠下去对自己不利,赶紧跳上跳上庭院中观赏的假山,顺着假山想要跳上围墙逃离,但是,数十只的箭齐朝他射来,即使他手脚灵活,躲闪够快,仍然被射中一箭,整个人从围墙上跌到墙外。
“嘭”的一声,重物落地,随之听到一声闷哼。
棣焕命人把中箭的刺客抓回,谁知刺客已不见踪影,只在原地留下一摊血。
棣焕训斥了一帮护卫,甩手往摩苍的房中去,今晚的心情十分不好,棣换累积下来的怒气也越升越高。想到摩苍,他的眉梢微松开,只要让他得到摩苍,那么,再多的火气也会消弭无痕的。
但是,当棣焕打开门看到床上的摩苍时,却吓了一跳,心一紧,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
摩苍斜躺在床上,嘴边留着血,却笑咪咪地对棣焕说:“你以为点穴就能对我为所欲为吗?哼,我决不会就这么屈服的!”
说完话,不断地喘气打咳,口中的鲜血也不停地涌出,顺着他的唇流下,在他的颈项处形成一条血道,染红了他的发,也染红了身上的被褥。这是摩苍强行冲开穴道的结果,以近乎毁坏自己身体的功力,不计后果地以他刚刚恢复的两三功力,放手一搏,解开身上的穴道。尽管伤了自己,可摩苍认为总比被棣焕当人偶玩弄好,至少这样即使是死,他还是干净的。
棣焕倒吸一口气,缓缓地走过去,伸手擦拭摩苍嘴边的血渍,叹了一口气,然后把摩苍抱在怀里,心疼地说:“对不起,摩苍。”他没有想到会把摩苍逼成这样。
摩苍只是冷笑,对他的愧疚不以为然,也不予置评。
*****
铁疾风躲在茂盛的大树之上,一手捂住大腿上被箭穿擦而过的伤口,屏住呼吸,看着一群护卫到处寻找他的踪迹,最后死心地回去,铁疾风这才深深地喘气。
还好,他反应快,飞身躲进树中才逃过一劫,不然,现在只怕是五花大绑,被关进地牢了,更别提如何找师傅了。
“嘶——”
铁疾风从袖角扯下一块布,包住伤口,忍不住低声呻吟,真的很痛,他的眉头都皱到一块去了。
如果不是因为突然听到师傅的声音,一时晃神,喜出望外地想要找发声之处,他也不会被发现藏身之地的。
铁疾风从树上飞身而下,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客栈,他收拾了简单的行李,然后半夜离开,藏身在玄王府后山的树林。
虽然只是听到摩苍的声音,但是,铁疾风可以确定摩苍一定就在玄王府,而且过得非常不好。否则,摩苍的声音不会那么暴躁甚至可以说是粗鲁,一点都不向平时那样悠哉自得,也失去他一贯的镇静。
很愤怒的声音,也带点歇斯底里的绝望,在那一刻狠狠地撞击了铁疾风的心,恨不得代替摩苍来承受这些。
铁疾风看着大腿上的伤,恐怖要拖几天了,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寻找机会,再次进入玄王府。如果能够找到摩苍被关的地方,见上一面,那就更好了,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他都要找到摩苍。他不明白为什么摩苍会有那样的声音,但是,他只知道,只要让摩苍回到翡雪山,一切都会雪过天晴的。铁疾风一点都不喜欢央啻国像要把人砸死的大雪,他喜欢的是翡雪山上的飘雪。
看着山下灯火闪烁的玄王府,它的围墙和护卫,是拦不住他的。
夜,漆黑如墨。
月,弯如柳眉。
风,夹雪而飞。
雪,随风而舞。
人,伺机而动。
在黑夜中,微弱稀薄的月光下,时而会看到点点晶莹白,很美的飘雪之夜,如果温酒一壶,临窗观赏,应该别有一番风味的。
难得如此柔和温顺的雪,却是盛开在最黑的深夜,只会让错过它的美,都以为央啻国是疾雪如剑,在冬天最为惨烈莫过于漫天飞雪了。
而且,这样的夜,是该躲在被窝中,不该把整个身体暴露在黑夜的雪中,潜伏于屋顶的铁疾风看了下四周,感叹。
如此温和的雪,让他想起翡雪山的飘雪,也是温和如斯,师傅喜欢迎雪吟唱,他也会和着师傅。而此刻,铁疾风突然很想扑到雪地中,感受雪的温度是否如翡雪山般清冷。
啪!
铁疾风拍了下自己的额头,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好不容易腿上的伤愈合了,又能如鱼得水地活动筋骨,所以这些天他又开始夜探玄王府。现在可是大半夜偷偷潜入玄王府寻找摩苍的下落,又不是来呆呆地坐在屋顶赏雪!
铁疾风忙收回神,躲在屋顶上仔细地观察整个玄王府的形势,第一次来迷了路,然后瞎猫碰到死老鼠,让他意外地听到摩苍的声音。然而被围攻追杀,幸亏运气不错,否则现在肯定成了人家的阶下囚了。
可是,当时他是哪里呢?
根据他这几天夜探加上白天的观察,大致对整个玄王府有了直观的印象,玄王府依山围湖而建,东西南北有四大院落,后面有一个大花园,中心之湖四周有不少的观赏亭阁。玄王府最前面是独立的院落,与东西南北四院隔了一道弯弯曲曲的回廊,同时那条回廊也把四院连接起来,使整个玄王府看起来仿佛都系上一条长长弯曲的索道之上。而整个玄王府外围则是高高的围墙,固若金汤的样子,使得玄王府看起来有很复杂,弯曲屏障特别多。
所以,铁疾风有点迷惑,当时他是在哪边的院落被发现呢?他从围墙掉到外面的地方,好像是在后山的左方,那么,应该是在西院或者北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