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只袜子的爱情+番外——烟灰
烟灰  发于:2011年05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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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锅开始沸腾,一锅的烟,于帆把切好的花椰菜抛进锅里,听到一声令他极为满意的"哧啦"的响声,加盐加酒,翻

炒......
"奇怪,好像少了点什么。"于帆用铲子翻找了一下,把火关小一点,探头查看一下菜谱,先是油,等油热了......终于

发现,他忘了火腿,不过,来个翡翠花椰菜也不错,于帆忙自我安慰。红配绿,本来就挺俗的,还不如一盘绿汪汪的好

看。
盛家行在书房里边咳嗽边看着油烟从门缝里钻进来。扔下书,一把拉开门,客厅里已经烟雾弥漫。大吼:"于帆,你他妈

的在干什么?一屋子的烟。"
于帆这才注意到厨房和客厅都跟仙境似的。盛家行冲过来,一把推开他。关掉火,打开油烟机,再把所有的窗户全都打

开。盛家行看了一眼一片狼籍的厨房。扔下一句话:"给你三十分钟,把这里收拾干净,然后去洗澡,我们出去吃。"为

了他的房子,也为他们胃的健康。
于帆出师未捷身先死,凄惨万分,坐在窗明几净的餐厅里食不知味。打量着盛家行阴沉的脸,拿不准他到底有多生气。
"盛家行?"试探地叫一声。
对方连头都懒得抬一下。
"哇......"于帆哭丧着脸,"盛家行,你别不理我。"
"喂,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的。"盛家行握着筷子的手,青筋都快蹦出来了。
于帆完全是那种给点阳光他就灿烂,给点笑容马上泛滥的型,见盛家行一开口,眉开眼笑:"盛家行,你可别生气。那个

......我妈妈说,家里做的菜就算不好吃也比外面的有味道。坐在自己家里的餐桌上吃饭,感觉其实真的挺好的。以前

,我妈还在世时,虽然吃饭时总是只有两个人,不过,总有种的确是在家里的感觉。"
一直听他说话的盛家行,静了地响,轻描淡写地说:"有机会我做给你吃。"
于帆低下头愉悦地笑。
当晚,两个难得一起留在客厅里。盛家行很少看电视节目,客厅里的家庭影院就落在了于帆的手里,屏幕上常常爆炸血

腥不断。
盛家行往沙发一坐,于帆顿时觉得身边一切黯然失色。这个人太性感了,当他端整地坐在那里,穿得再严实,于帆都可

以感到他身上让人窒息的性感。于帆的脑袋里开始出现各种
色情的情节。
"于帆,说说你的事。"盛家行说。
连命令人时的语气也出奇不意得撩人啊。于帆陶醉。嘴上说:"你要听详细的还是简略的。"
"都可以,只要不是废话。"
于帆尴尬地打了两下哈哈。看着盛家行的侧脸,想了想:"我很想把自己说得惨一点,这样,你就会对我好一点,每天都

好一点,有一天你就会对我很好。
其实,我一直过得还可以。我一直和我母亲生活在一起,我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因公去世了,拿了一笔钱回来。我妈

带着我,一直都没有再嫁,也许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但,很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我。她一直努力让我过得好一点,物质

方面也要给我好的,怕别人认为我没有父亲所以就吃不好穿不好......"
于帆想起什么,笑,"给你说好玩的事。我小时候很顽皮。邻居家养了一条狗,这么大,特傻,我天天上学放学就去踩它

的尾巴。终于有一天,把它给踩火了,跳起来就咬了我一口。我腿上现在还留着一个坑呢。"于帆拉过盛家行的手,让他

摸自己腿上的伤,"你猜我妈怎么说?她说,你看你,你天天啃它尾巴,它还送你一个酒窝。多好啊,虽然你的酒窝长小

腿上。"
盛家行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于帆看着他的笑,一时失神。如果他天天这样对他笑,让他做什么都可以,如果这样,他肯定比任何时候都要快乐。
把头靠在盛家行的肩上,悄悄闭上眼睛,故意放轻松呼吸。
下一秒,盛家行毫不留情地伸手推开他的头:"要装睡的话也麻烦你靠在沙发上。"
于帆倒在沙发上呻吟一声。心底反驳,他才不是装睡这么简单,他采取的曲线救国战略,他先假装睡着了,等盛家行放

松警惕,他就装作做梦,然后去吻他的唇。
可惜,还刚实施第一个动作,这个计划就被盛家行给毙了。

第四章
当于帆在发挥愚公的精神试图移掉他和盛家行之间的那座山时,程越终于凭着仅剩的一点良知给于帆打来了一个电话,

而且,他人已经在北上的火车上了。
程越自从不仗义得丢下于帆后就跑到了另一个朋友那里混吃骗喝。那倒楣孩子正失恋呢,愤世嫉俗的同时还视金钱如粪

土,任凭程越这只吸血鬼挥霍他的银子。程越的胃在那里得到很大的优待,两人天天出去胡吃海喝。
然后,程越就在星巴克碰到了他的前男友,那个很大手笔的款爷。程越在与款爷喝了一杯什么都没加,黑得发苦的咖啡

后,觉得自己也许并没有自己想象之中的那么执着于这个人,他一直努力地逃避他,一逃就逃了好几年。
出其不意之中再次重遇时,程越发现,这个人与自己记忆里、思念里的人有很大的出入。他的许多好,许多让他无法忘

却的好,似乎都是他自己给加上去的,那些优点有可能这个人本身并不具备。只因为那时他爱他,所以觉得他是完美无

缺的,下意识地装扮这个影像,这样,他可以欺骗自己,他有原因有理由,爱这个人,记这个人。
他恋着以前的爱情,记着自己虚构出的一个幻象,直到再次遇到本人。他不过这么一个男人,普通的,事业比较成功的

三四十岁的男人,而且还结了婚。他的无名指上戴着一个指环,他喝咖啡时甚至没有放下手中的烟,他跟他谈论他不快

乐的婚姻,怀念着他们之间以前的一切。
程越在听到他说他很后悔没有坚持时,觉得嘴里的咖啡更加苦了。于是,在喝第二杯咖啡时,他就狠狠地加了几匙的糖

和奶精。在听到他说,程越,回到我身边吧,让我照顾你。程越觉得他过去的种种一点都不值,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这几

年人生里所做的事中怀念这个男人是最蠢的一件事,他觉得自己简直蠢得要死,蠢得不能再蠢。
当天晚上,程越就买了车票,他想他自己完全有勇气走他们当年他们走过的路线,回来后不会自杀。
程越说,于帆,亲爱的,哥哥回来时给你带礼物,你哥哥我是杀价大王啊,哥哥的这张脸就是贵宾卡。
"我才不稀罕。就你买的那些破玩意,倒贴钱我也不要。"
"什么破玩意我千里迢迢给你背回来就是价值连城的,你不好好供着还敢嫌。"程越说。"对了,你没睡大街上吧?"
"你现在才记起问我这事啊。"于帆很想把手伸到电话另一端去捏死程越。
"那你......"
"哈哈......"于帆仰天大笑,"来来来,猜猜我跟谁住一块?"
"你大脑就这点水平。"程越叹气,"你得意成这德行,我再猜不出不就和你一级别了。真是看不出,你居然还真把你自己

弄那姓盛的家里头去了。"
"你就在那边眼红吧,我可是天天花前月下,风花雪月啊,总比你一只孤雁往北飞强了不知几百倍吧。"于帆乐哈哈得挖

苦。
"接吻了没有?上床了没有?说爱你了没有?"不等于帆回答,程越马上接下去说,"都没有吧,一垒都没有上,你还好意

思炫耀。"
"我那是循序渐进。"
"啧,你不脱他衣服你怎么进啊?你以为你下半身是光剑啊。"程越说。"你就躺床上想着他自慰吧。动作快点,要么强上

他,要么脱光洗干净躺他被窝里勾引他。你俩没什么性功能障碍吧。"
"你脑子里怎么一堆黄色的东西。"
"敢情您老还十七啊。"程越嗤之以鼻。
"你知道什么!我是玩真的。"
"玩真的就不上床做爱了?"程越大摇其头,"你这有色心没色胆的家伙。他没半点意思,能让你住他家吗?"
于帆脸上放光:"你也觉得他对我有点意思。"
程越没好气:"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半仙,有没有意思,做过就知道了。老子困死了,先睡一下,等我睡醒了,差不多

也可以下车了。"
于帆悻悻地挂掉电话,设想一下强行和盛家行发生关系的可能性。他们差不多高,但是盛家行明显比他瘦,力气应该也

比他小一点,不过,就算这样,在清醒的状态下,他得逞的机率应该不高。于帆想来想去,只想到被扫地出门的可能性


也可以考虑第二方案,比如勾引他。盛家行的性生活很检点,是男人总有欲望吧。不过,盛家行说对他的肉体没什么性

趣,一想到他睡在唐老鸭床单上的画面,有性趣也变没性趣了。他不但生活上有洁癖,审美上也有洁癖。
可是,他看过一部电影,里面明明说有时穿可爱一点的内裤可以增加情趣。
于帆在上班时忙得没有空闲想这些东西,晚上睡在床上就开始翻来覆去想入非非,越想越欲火焚身,半夜爬起来冲冷水

澡。在客厅碰到起来喝水的盛家行。于帆看着他的眼神,跟饿惨的狼似的。
盛家行喝口水,看于帆饥渴地盯着自己,随时都会扑上来。于是说:"我比你瘦,但你打架绝对不是我的对手。"
于帆忙摇摇尾巴讨好巴结:"我发誓我是清白无辜的。不过,盛先生......您可以对我为所欲为。"
盛家行放下水杯,伸出手,于帆一阵期待,盛家行却只是把他开掉的睡衣纽扣给扣了回去,然后,拍拍他的头,扬长而

去。
于帆怨恨地凝视着盛家行卧室紧闭的大门,心里跟吞了苦瓜似的。我就这么没魅力嘛我!
第二天,于帆顶着两熊猫眼起床,头发跟个鸡窝似的。星期六,没有必要起这么早,可那张床跟他有仇似的,他躺上去

就是睡不着。只好一大早哈欠连天地窝在沙发里看碟片。放的还是自己带过来的G片,两金发小伙子做得热火朝天,存

了心等着刺激盛家行。
盛家行慢跑回来,刚一进门就听到音箱里的呻吟声,走到客厅,于帆半个头栽沙发外流着口水睡得正香。盛家行关掉电

源,去冲了个澡,换了一套轻便的家居服,看着以怪异姿势入睡的于帆有点哭笑不得,把自己的一件大衣盖在他身上,

调高空调的温度。
外面难得好天气

盛家行长得这么大,没人敢像牛皮糖一样黏着他不放,除了一个于帆。这人好像非常热衷在他身上自讨没趣,还乐此不

疲。
他会像一个白痴一样蹭到盛家行的身边,然后随便拿一样东西在手里,一本正经地问:"魔枕魔枕......请问谁是天下最

帅的人啊?于帆,天下最帅的人就是你,不过,你身边的盛家行比你还要帅。啊......魔枕啊魔枕,请你把天下最帅的

盛家行赐给天下第二帅的于帆吧。" 
或者在旁边挤出苦大仇深的脸:"盛家行,你冷落我,我就虐待你未来的情人于帆。"
再或者:"盛家行,你为什么对我没欲望?我这么帅,这么性感,这么有魅力。"
盛家行终于忍于可忍的把手中的书给砸了过去。

盛家行一边开车一边想:要么是他病得不轻,要么是这个世界病得不轻。他居然没有把于帆掐死,还把他带去俞彦舒的

私人茶屋。
于帆本想说什么,但是观察一下盛家行的表情老实地闭上了嘴。他本想发表一下感想:他觉得他们现在的样子比较像盛

家行在带着他遛弯,性质等同于别人遛狗留鸟。
俞舒彦的咖啡屋依湖而建,环境非常好,他本人基本没什么时间打理,闲时才和朋友一起过来坐坐,喝喝咖啡什么的,

纯粹当作修身养性的地方。
盛家行很少来他的咖啡屋。俞舒彦看到跟在他后面的于帆时,一副很不可思议的样子。
"这是?"
"于帆。"盛家行回答。
"不介绍一下?"俞舒彦笑着问。
"比如?"盛家行反问。于帆坐在他旁边,很想研究一下旁边摆放着的一只冰裂纹花瓶。
"那不是正品。"俞舒彦说。
于帆露出一个笑容:"噢......你没放好,我只是帮你摆正它。"
盛家行不动声色地注意着这一幕。他有点意外,于帆对俞舒彦有着轻微的敌意,而且,他的敌意显然是很没道理的那一

种,就跟一只猫天生不怎么喜欢狗一样。
这很没道理可言,俞舒彦绝对是那种比盛家行更容易相处接触的人。而且,他的脾气也要比盛家行好得多,像那种把人

扔下不管死活的事情他肯定不会做。当然,也许,于某人天生比较犯贱,他就爱呆在盛家行身边挨驯的那种调调。
俞彦舒对于帆的态度有点惊诧,却也笑笑,没有在意,对盛家行说:"对了,我还请了家华。"
盛家行皱了一下眉:"你太多事了。"
"你们姐弟之间太见外了。"俞彦舒笑着说。
于帆意外,问:"你有姐姐?"
"我没提起,不表示我没有。"盛家行说。
于帆以前从来没有想过关于盛家行家人方面的问题,他一直致力于如何让盛家行对他产生兴趣,精神的,肉体的。等一

下他却要见到盛家行的姐姐,虽然不是长辈级的人物,可他已经产生了心虚心理,因为他正满脑子打着她弟弟的主意。

如果他有姐姐,肯定也不乐意自己的弟弟被男人上或者上男人。
盛家行肯定于帆又在想一些不着边际的东西。这种时候最好不要搭理他,免得打蛇缠上棒,他可不想在俞舒彦面前丢脸


俞舒彦一时兴起,"家行没有跟你提起过家华?"
于帆在心里直瞪俞舒彦,骂,靠,我招你了,你给我使绊。"哈哈,盛家行也没有跟我提起过你。"
"大概我这个老朋友在家行心里没什么分量吧。"俞舒彦又笑了笑。
于帆尾巴上的毛差点炸起来,他一进来就看这个戴眼镜装斯文的家伙极不顺眼,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挤出一丝虚假的

笑容:"你们是君子之交,跟白开水似的。不像这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天天呼朋喝友围成一堆。"
"被你这么一说,我们几个朋友还真好久没有出来聚聚了。"俞舒彦见好即收。免得把于帆炸翻的同时,也燎到盛家行。

盛家行可不是那种占你一点口舌便宜就算的主。
于帆自知不是对手,乖乖得偃旗息鼓。盛家行也不知在旁边幸谁的灾乐谁的祸,似笑非笑。于帆平时肯定会比较厚脸皮

得认为盛家行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好歹他们是同一屋檐下,且极有可能发展成屋里头的和屋外头的关系。可现在跟他

敌对的俞舒彦,这人和盛家行的关系匪浅,他代表了盛家行身上他所压根不知道的那部份。
再加上等一下过来的盛家华。要不是他确信他没对盛家行做过什么见不得光的事,这架式,跟个鸿门宴似的,他这个沛

公估计运气不会太好,得死在剑下。
盛家华因为路上堵车,半个小时之后才赶过来。盛家华个子很高,长黑发,没化妆,只架了一幅眼镜,不是特别漂亮,

但胜在气质华贵。
她看到于帆和盛家行坐在一起,脸上的表情明显变了变,然后又掩饰性得笑了笑。较奇怪的是,她既没有先和俞舒彦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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