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倒霉孩子 上——艾乐直&神奇兔
艾乐直&神奇兔  发于:2011年05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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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跟王正波一点儿关系没有,他不过是帮助我认清了现实,一个我以前怎么都要将就怎么都不肯面对的事实——我

跟大志,再也回不去了。

整个十月份我过的浑浑噩噩,就靠着跟王正波贫蛋一会儿找点儿乐趣。这个月我手机费奇高,哈哈哈……

重庆台那节目我想推了,可那边说收视率一直攀升,说节目女主持先顶着,我好了就归队。结果医生刚说我恢复自由我

就奔赴重庆,这次的教训让那边儿有了先见之明,节目提前录出来多压一些。我们台也不允许我休假了,所以就是重庆

北京两头折腾。倍儿忙。

有点儿工夫儿我就上上网,吸收吸收娱乐知识,要不就是跟王正波练贫。我开始觉得就这么一个人过下去也挺好。

就是真想王致和同志,老这么电来电去还是不过瘾。最好还是面对面,喝着,聊着,看看相声小品五的。

连城志的电话还是不断的打过来,我手机设置他为拒绝接听,我们家电话我俩妈听见是他就寒暄两句挂掉。我知道她们

还是当他亲儿子,只是,仅此而已。

只有他发来那些短信我不敢打开就删除,我是个挺优柔寡断的人,我怕我把持不住。那不行,害了我也害了他。

进入十一月份我办了几件人事儿,一是去了钓鱼台那边儿给王正波拍北京秋天最美的银杏林,二是买了车,在小妈再三

怂恿下买的凌志,开起来感觉还不错。这回老王不能够再说我是屎壳郎车了吧?三是,买了房子。我岁数不小了,不能

总跟没出阁的姑娘似的跟妈混。

不过真是大出血,这几年的积蓄再加上小妈给买的股票什么的都扔了进去,可是不心疼,好歹我现在收入一月得几万了

。哈哈,还算行吧。至少娶媳妇儿那媳妇儿不能挑剔我。

但是我一说娶媳妇儿我俩妈就皱眉。

性癖这事儿好像不太好改……

跟大志最后一起这些年我倒是练出一看家本领,那就是没事儿不想做爱,想做你也找不着人,所以这些日子单身生活挺

适应。

找伴儿的念头也没有,大约还得恢复一段日子。再说了,有波仔就不会寂寞。乐。

波仔波仔,你比旺仔还牛,你赶快回来吧!

我那日历满是红叉子,一个连一个。目前为止,波仔落地还差五天。

我计划好了,他回来先拉他奔游乐场。这些天倍儿想去,可大妈不让,说再坐过山车怕我又晕。老人家就是如此,一点

儿不讲究科学常识。操,按这理论我成废人了!

等他回来,我们俩直接欢乐谷,什么吓人玩儿什么,嘿嘿,我就治治他这恐高症。绝对妙手回春药到病除!

大妈那天给我收拾屋子,看见我那日历问我这是玩儿什么呢,我说等我那哥们儿归来,我们耍去!大妈笑了一下说,你

有空带你那朋友回来吃个饭,我跟大慧也认识认识。我说你说嘛呢,你又相姑爷啊?结果我脑袋又挨了一巴掌,这会儿

她倒是不怕我晕了。操。

房子买的现房,装修交给了装修公司,说年前一切搞定。

我开始盼望新的一年快快来临。

当然,在此之前,我还盼着十二月份我二十八岁的生日。

呵呵,一切从头再来。

(十五)

王正波

我把最后一件衣服叠进箱子,心里边儿乐开花儿了,走到酒店的窗边儿,看着外边的行人和街道,昨天晚上到的柏林,

买了些东西又在街上逛了逛,今天凌晨,飞往北京。

琢磨着是不是得给亲戚朋友们买点儿什么带回去,我爸我妈我们家都对洋货不怎么感兴趣,张小东也不知道我上德国了

,知道的,就是小雪和车磊。想给小雪买点儿什么,可是又一想,她可能真是什么都不需要,如果我能把德国的技术全

部搬到西北,她心里也就好受了。

上周末去法国玩给110买了两件衣服,花钱的时候为了不心疼就直接刷了卡,我也不想知道多少钱,怕知道了,也就不买

了。

我戴着从德国买的帽子,穿着从德国买的大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跑到机场,换好登机牌,上了飞机往座位上一团

准备睡觉。还好德国和中国是七小时的时差,回去应该是白天。那边儿110应该会按时去机场接我,我也就省得坐大巴回

去了。闭上眼感觉还是亮,就把贝先生送我的墨镜拿出来,刚想戴,又仔细看了一下,有没有MADE

INITALY的标志,回去好显摆。找着以后就戴上闭眼睛睡觉。

在德国虽然用英语可以抵挡大多数的时候,不过还是间接的学了点儿德语,头一回是听见一个同事拿着一支圆珠笔跟我

说这东西叫:“酷格史还博儿”,我当时就放心的放弃了学习这个国家语言的兴趣,可惜技术资料大部分全是拿德语书

写的,要看最原汁原味的,不会根本学不了,就委托在总部的中国人教了我一些,学完之后,发现所有资料里除了介词

以外我还是看不懂,于是最后就全放弃了。不过我回北京的时候,已经和商店里的卖东西的大妈学了不少的“交易德语

”,可以用来骗一下110。

飞机上的温度还是低,我又包了一层毯子。睁眼的时候,是被空姐叫醒的,整个的飞机上就差我了。我把包背上,从走

廊里进去,迷迷糊糊地跟跟着人流儿走,先是看见一堆熊猫的画,又到了柜台。我排在一大堆同飞机的外国人后边,两

个眼皮睁不太开,看了看旁边儿,都是空空的,几乎没有人,我站的这队人也太多了……抬头看看上边,看见中国字儿

的时候几乎没感觉,直接就看下边的英文,然后再拿快译通翻译,F……外国人入口?我再一回头,看旁边儿没人排队的

地方,中国人入口,靠,我这是连国籍都他妈搞不清楚了,赶紧从这队里跑出来,往旁边儿一递护照,再一回头儿,那

帮老外给羡慕的。摘下墨镜,审完了又再带上。

取下我两个大箱子,放在推车上,慢慢往外走,眼睛还是睁不太开,还是北京暖和,暖气开得挺足的……我都有点儿冒

汗了。从出口出来,拿出手机打开,直接给车磊打过去。

“你在哪儿呢?”我问。

“出口儿啊。”

我看了一下四周:“我没看见你啊!”

“这不废话么,我也没看见你丫的!”

“我就在出口儿站着呢,这是不是俩出口儿?你是在‘国际抵达’吗?”

“我操!咱俩这是什么眼神儿!看对面儿,我看见你了!”

“噢,看见了。”我一乐,那BK的就在我对过栏杆外边儿站着呢。

“哎呦,鸟枪换炮啦?”

“不是,在德国抽奖中的。”我懒得理他,把帽子摘下来,把大衣也脱了:“这机场开暖气了?”

“没啊。”

“北京现在什么天啊?”我看着他问,这是有点儿热。

“秋天啊,你这装备能不热么,操。怎么样,时差还能适应?”

我点了点头儿:“我还是困。”说完就拿着东西跟着他往外走,从机场出来,走到对面的停车场,我四下张望了一下:

“你那屎壳螂呢?”

“什么P话!”他说着往一辆黑色儿的车跟前儿走,我盯着看了一眼:好么,LEXUS。这个大L在车前边儿。

“你借的车?”我问。

“买的。”

“买的?新买的?”我问他,“你看看咱这点儿品味,花这么多钱也不说买辆好的。还买辆日本的。”

“还成,不贵。你对日本车有意见啊?”

“你要买雷克萨斯跟我说啊,你忘了我原来在哪儿上班儿了啊。”我把行李扔车上,往他旁边儿一坐。

他BK的脸儿一下就掉地上了。我一乐,赶紧把上的贡拿出来:“礼物。”

“衣服?哎呦,操,花钱你不心疼啊?”

“不是买的,捡的。”我呵呵傻乐,“对了,你跟你男对象没事儿吧。”

“……掰了。”

“啊?”我吓一跳,“因为嘛啊?是不是我惹的祸,我跟他说说去。”

“没你事儿,不说这个了。”

我不再说话了,人家的事儿问多了不好。给我爸我妈和小雪发了短信说是我到了,然后就直接睡觉。

“你别睡觉啊!跟我说会儿话。”

我坐起来:“听嘛?”

“有你出没的地儿新鲜事儿肯定少不了吧。”

我想了一会儿:“有。”

“就你那没见过世面的,丢脸了吧。”

我一皱眉,心里边儿来了句:BK的。然后想了一下:“就是闹了个笑话,不是没见过世面,是不知道他们那儿的民俗。

“讲讲。”

“也没嘛,就是有一天和同事一块儿去一家儿挺好的餐厅吃饭。”

“然后呢?”

“服务员儿上菜的时候,拿个高腿杯上了个鸡蛋。你说新鲜不新鲜?”

“对你得算新鲜的。”

“我看着哏儿就乐了。然后就把鸡蛋给剥了,要吃,他们就全乐了。”

“为嘛?”

“他们说那蛋得放杯里,拿勺打碎了然后再吃。”

“结果呢?察觉到自己丢脸了?”

“我?我哪觉得丢脸了,我跟他们说了:‘在我们东方大国,鸡蛋是不会用盛水的容器拿上来的,那感觉就像是麦当娜

穿着麦当劳叔叔的衣服一样,另外,我们也不会把像刀这种放厨房里的东西拿到餐桌上的。十分不礼貌。’”

“你还他妈真够矫情的。后来呢?”

“他们可能没听懂,我当时一边用快译通查单词,一边说的。”

“操,那还不得惨不忍睹啊?”他笑。

我也呵呵地傻乐起来:“那是,那是。”

车慢慢地开到我租的房子下边,我从车上下来:“对了,我明天回天津把猫接回来,顺便回家看看。大后天上班,想在

家呆两,明天要是没事儿,跟我上天津吧。咱吃点好的。”

“成,没问题。”

“好。你还上去吗?”我问他。

“一起吧,你这行李也不老少。”

“我自己拿就行,不沉。”我说完看看周围,是不是又有人盯稍儿,“你跟我上去,我怕来了贼,还得问他是不是找车

磊的。”

他没客气,直接给了我一脚,拿着我的大箱子往楼上去了。我跟后边儿也上了楼。他拿着我给买的衣服,比了比:“还

挺合适哈。你知道我size?”

“你的号儿我当然不知道了,我就直接穿上试的,我合适就行了。”

“得,亏您想的出来。”

“我是琢磨着,你跟我身条儿也差不多,就比着我自己买了,要你万一穿不了,我自己穿也不浪费。”

“你赶明儿当经济划算代言人去吧。”

我一乐:“晚上吃嘛?”回头的时候正瞅见我DVD上那堆盘,我的老天爷啊,忘把马三立带德国去,害我这阵儿天天上网

听相声。

赶紧挑了一张合集的,放进去。他坐那儿看着电视:“吃什么都成。”

我困得要命,把手往包里伸了伸看有没有带回来的吃的,一摸有瓶酒。都快忘了,也是贝先生送的,说是挺有名的,给

110得了:“这个你要吗?”

他回头看了一眼:“操!!你最近真对数字没概念了?”

我听他这话,看来手里这东西还真他妈不便宜,赶紧把手缩回来:“要是要我就便宜点儿卖你得了。”

“你这人……”

“你别急,我不算税。”我笑了起来。

“多少钱?”

“你等会儿。我上网查查价。”

他二话没说,直接从我手里抢过去:“就这么着了,你慢慢算。酒我先保管着。”

我一咬牙:“那行。送你得了。”心里琢磨着这辈子最好也别知道这酒多少钱一瓶儿,知道了我得死过去。

从家里出来,直接进了家馆子,我川鲁粤淮扬各点一个,外加一个西红柿汤,在外国呆的,我这肚子可亏大发了,现在

最烦的就是面条,土豆和鸡。

吃完饭,又在街上逛了两圈儿,遛到楼底下。

“晚上我跟你这儿住吧,咱俩把那瓶酒开了,喝点儿絮叨絮叨。”

“不合适吧。”我也不想让他走了,晚上可以听半宿相声再看看有没有什么喜剧电影什么的,不过这事儿……

“啊?咋不合适了?”

“寡妇门前是非多。”我这话一出口就想抽自己俩嘴巴子,怎么这么会挑词儿使呢。

他一瞪眼:“咱俩谁是寡妇?”

车磊

王正波的家跟我想的差不多,和善的父母小康的生活,一家人倍儿温馨。我本来是没想拜访他父母家的,可他说我不去

他就陪我晚饭再回去。我想着人老两口儿个把月没见着儿子了,这么着不厚道就跟去了。

跟王正波一起没别的就是早起,丫就是一活闹钟。我们俩从北京折腾到天津,都换一城市了,十点还不到呢。

他妈妈是个挺热情的人,进门就张罗端茶倒水又挎了菜篮子出去买菜,说露两手儿。他爸爸也长得慈祥,王正波说那是

假的,他学生背地里都喊他‘笑面虎’。是不是笑面虎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他对我挺慈祥,比我老师对我慈祥。

老爷子喜欢下棋,我大妈也喜欢。因为她喜欢,我从小就跟那围棋较劲。但我不怎么爱好围棋,我更喜欢五子棋……

观其不语真君子。我开始一声儿没言语。可看着王正波下的那叫一个臭,老爷子杀得那叫一个威风,我这君子当不下去

了。

说了几句‘走这儿’,老爷子就让我坐下把傀儡王正波踢出局了。

下棋的时候我就闻见了厨房里传来那香味儿,肯定有红烧鱼。这个馋虫啊,就这么被勾了出来。我爱吃鱼,可小妈不爱

做鱼,她嫌那腥味儿挂手上就下不去。她不做我就吃不着,也指不上我大妈,她压根儿做饭不灵。外面也能吃着,可是

总觉得没家里味道地道。

就光闻味儿了,我脑子都跟着红烧鱼走了,一不留神就输了王爸爸一盘儿。老爷子那叫一个美啊,冲着我说:“让正波

他妈再炖锅肉,味儿越窜越好!”

我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王正波逗着猫倒是笑翻了。

小妈的电话是这节骨眼儿打进来的。

“叔叔您稍等,我妈的电话……”我起身,往阳台走过去了。不知道她这大礼拜六中午的电我干嘛。

“妈,我。”

“小磊啊,昨儿老沈跟我说你又没去开会。”

“啊。是。咋啦?”

“他说这次下来的精神你得好好看看,又有些言论不让说了。”

“哎呦妈唉,我一少儿节目我有什么反动的能说啊!”

“这叫引以为戒!诶,对了,你妈说下午想去香山看红叶,你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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