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里全是情欲,江天红着脸,无奈的翘起脚尖,献上自己的吻。
蛋糕的香味扩散开来,江天端出美食给爱人尝了一口,松软的口感和奶的香味竟是自己身为皇子也没吃过的,吃一口,
在吃一口,再偷一口。
"孤晨!那是焰燕的,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孤晨叹了口气,天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小人又要有考试了,真是抱歉。可能又会影响进度了。
第11章
小家伙吃完了蛋糕已经趴在江天身上安然入睡,江天把他交给晓晖,终于有时间做些事情了。坐在孤晨身边江天下意识
的捶着自己的腰却被另一只手接过,孤月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羡慕似的笑笑,
"晨,你终于找到你想要的人了。"
眼中顿时消失的伤感还让江天以为自己眼花了。
"大哥也是能找到幸福的。"江天看着眼前的人,即使焰燕的母亲不在了,焰燕还在。这个时候更不应该逃避他,小孩子
的心虽然不成熟但也是极为敏感的。
孤月笑了笑,"父王不想焰燕留在我身边,就是不想我爱他。"
江天摇了摇头,这个时代的人似乎都认为爱是王者的纤绊,冷心如此,烈王也如此,曾经的自己也认为自己是晨的障碍
,然而此刻却不再那么想,因为不想再放弃。
"爱他并不一定要在他身边。"
孤月看着江天会意的笑笑,是啊,爱不一定要在身边。
"陛下身体好些了吗?"自己已经几天没进宫了。
"星妃推荐了位药师,父王的身体已经好多了。只是为了让他好好休息,这近日没有上朝。"
"是吗?谁,那么厉害。"
"月吟寒。"的
很奇怪的名字呢,江天看着孤晨温柔的笑笑,旭岛还在昏迷之中吧,再这样下去会成植物人的,他好像是你亲戚吧。
孤晨,江天,怜幽三个人坐在旭府的大厅里,气氛有些怪异。
月吟寒已经进去一个多时辰了,不知道怎么样了。没有人知道他在做什么,因为他不允许任何人留在那。名医都是有些
怪异的,江天用手支着头,无聊的坐在椅子上。
孤晨张张口,打算打破这气氛,"怜幽不必担心,月吟寒的医术还算是值得信赖的。"可看到江天瞪自己的杏眼,孤晨又
无奈的转过头,闭上了嘴。
月吟寒从内房走出来,不停的擦着手中残留的药,芬芳的药香从其指尖逸出。"各位放心,旭大人已经没事了。一个时辰
之后,必会醒来。"
"真的?"听到月吟寒的话,怜幽几乎是哭着向其施礼,看着江天的眼神也充满了感激。
江天松了口气,终于结束了,无论怎么说这事因自己而起,"月先生有劳了。"
"不,小人愿意为侯爷效劳。"月吟寒面带笑容,眼中的幽黑深不见底。
江天下意识的牵牵唇,这个人真的很奇怪呢。
七月十五。
银白的月盘挂在天空,让周围的星星都失去了亮色,然而再亮的月光也吞没不了大地的黑暗。
树影斑驳,江天独自坐在窗前,不知何时自己也开始变得多愁善感了。
"吱呀"一声,孤晨走进来,轻抚着爱人的肩膀,"在想什么?"
"再亮的月也照不过太阳。"有时候事情似乎是很难改变的。
孤晨低下头,搬过爱人的下巴,"怎么突然这么说?"
"随便说说的。"
不喜欢他的胡思乱想,孤晨吻上江天的朱唇,细细吮吸,今天还没亲到呢。
只是突然一股血腥冲进自己的口里,猛睁开眼,"小天,小天,你不要吓我。"只是被叫的人已失去了知觉。
当江天醒来,看到围在自己周围的人着实吓了一跳,"怎么了?"嘴里苦苦的味道让江天警觉地发现自己似乎"病了",只
是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
"你们给我灌药了?"
"以后不会了。"孤晨挥挥手退下了左右的人,看到月吟寒也在其中,江天下意识的唤出声,
"月先生?"
"小人给侯爷请安。"
"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小人以为侯爷身体不适,所以过来为侯爷诊治。"
"有那么严重吗?"江天眨着大眼,要惊动月先生,他现在可是老家伙最喜欢的御医啊。
孤晨抿抿唇,"你身上的事怎么会有不严重的?"大手伸进江天的衣襟成功的阻止了那人没完没了的盘问,让他红着脸的
躲进被窝。
孤晨挥了挥手,让月吟寒离开。
"饿了吗?"躺在小天身边孤晨玩弄着他的金发。
"嗯。"
"我让御厨给你做你最喜欢的鱼吧。"
"御厨?"
"我从父王那来的。"这是你教我的哦。
"晨,你太好了。"给了爱人一计大的拥抱,江天还不忘给他一个大吻。
以后的几天,江天一直留在床上,不是身体不适,而是那人坚持不让自己下床。每日总会有一颗白色的药丸送入口中,
微苦却有着百草的清香。
"乖,把它吃了。"
"没什么每天都吃"
"这是月先生配的,补血养颜,不算是药都不苦的。"
真当我白痴啊,江天无力的笑笑,可既然他不想让自己知道,自己还是不问的好。
喂完了药,孤晨安抚似的哄爱人睡下,走出房门。
月吟寒就住在晨王府的厢房里。
"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每逢月虚,月阳之时,侯爷都必须吸食人血以缓解体内的至阴之气。而小人估计侯爷自己还并不知道。"
"对于这种毒,小人只是听说过,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会一直这样下去吗?"
"一个月内,若八月十五,再找不到解药,便回天乏术。"
"咣当"紧握的拳头捏碎了桌上的茶碗。
"是谁?"是谁会对他下这样的毒手?
月吟寒摇摇头,"在下也查不出这毒由何而来。"
孤晨揉揉眼角,"不要让他知道。"
合上门,月吟寒看了眼自己臂上的齿痕。也许他是知道自己的,否则为什么偏偏在自己把脉时吸血。
回到纤晓楼,江天还在床上。婴儿般的睡脸,长长的睫毛掩住了下面白色的皮肤,大腿和双手夹着被子,孤晨笑笑,帮
他盖好。轻抚着爱人的头发,双眼竟有些模糊,"小天,我该怎么办?"
微风,树叶在风中轻轻摇曳。
八月初一,是月虚的日子。
半月下来府中的所有人都在忙碌,江天看着大家却没有人能告诉自己为什么。
"晨,为什么我几天都见不到鷟?"
"他去了玄国办事。"
"是吗?那影呢?"
"我派他去了滕国。"
"嗯?"
"睡好吗?"
"还早呢。"
"那么想让我抱你吗?"
"算了......我睡"
昨晚被他弄的现在还直不起腰,今晚一定不要了。
为爱人盖好被子,孤晨拥着他,"小天,我爱你。"
"嗯,我也是。"迷糊的闭上眼,感觉潮湿的吻在自己的脸上,江天牵起唇,笑容温柔。
午夜。
晨王府一片静谧。所有的下人都被孤晨退下,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小天的这幅样子。
第章
当江天醒来,优雅的笑容尤在,眼神却冰冷异常。
寒冷的气息在身上的每一处流淌,刺骨的冰冷。下意识的寻找暖源,张开嘴,洁白的齿尖扎进身旁的躯体,暖流不断溢
入口中。
孤晨轻咬住下唇不敢发出一丝声音,不能让他知道,不想让他知道他做了什么。
灼热的红色液体不断的溢出,江天的眼神渐渐变得恍惚又变得清明,随即昏倒在孤晨怀里。
"哪有人隔着衣服咬的?"孤晨宠溺的抱起爱人,把他放进被里,细细擦着那人唇角的残血。肩膀的疼痛不断的传来,只
是他的主人仿佛没有察觉。
自己愿意把所有的血给你,然而只怕这样也不能持续多久。搂紧爱人,孤晨趴在江天颈中,却没看到一滴晶莹由白皙的
脸上划过。
清晨,江天乖乖的吃过药又给了孤晨两个温柔的吻送他去上朝。
看到他离开,江天走出纤晓楼来到厢房。
"嘘,她们被我支开了,我只有很短的时间。"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晨的身上每天都有不同的药香。"自己也是当过军医的。
"告诉我吧,一切,为什么自己会吸血?"
月吟寒摇了摇头,道出了为他诊脉的事情的经过。
江天静静的望着窗外,眼神没有丝毫的波动。
"不要让他知道我知道了。"
看到江天关上门,月吟寒的脸上泛起冷笑,你们两个无论是谁,都是逃不掉的。
回到纤晓楼,晓晖正急急忙忙找着江天,江天只是笑笑,看样子大家都知道了。
"侯爷!"看到江天,晓晖终于松了一口气,"我只是出去走走,屋里太闷了。不要告诉晨噢。"
小丫头用力翻了个白眼,当然不会告诉王爷了否则自己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躺在床上,江天的眼睛空洞得没有焦距。月吟寒说自己能活到十五,还有半个月,而这几日又是月虚之时,不知道自己
又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来。只有当血液流进身体,自己才会恢复神智,晨那个家伙真是的,苦笑一下,轻道,"晓晖,王爷
这些天辛苦得很,让厨房做一些补血的汤来,好吗?"
晓晖皱皱眉,一幅为难的样子,江天笑笑,"我保证不出去。"扬起眉,一幅天底下最无辜的表情。
小丫头叹了口气,天知道如何去拒绝那张脸,"真的不出去?"
"保证。"
急匆匆的脚步响在门外,如果她会轻功,此刻一定用飞的。江天摇摇头,摆明了,不信任自己,真不知自己的信誉什么
时候变得这么差。
当孤晨推门进来,竟没有看到房里有半个丫环,让江天靠在自己身上只轻轻道,"好些了吗?"
"乏乏的,不爱动。"
"那就不要动好了,我来动。"一只秀拳被轻松接住,可惜小腹似乎没那么幸运的逃过一劫。
当晓晖匆匆忙忙的跑进门,孤晨的眼光却在瞬间转变成冰寒,"去哪了?"
小丫头吓得瘫软在地上,原因却是说不出的,因为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能离开侯爷,这是王爷的命令。
"干什么?只不过是离开一下下而已,难道我的身体已经脆弱到离不开人了吗?"江天当然知道这是孤晨的死穴,只要这
样一问,那家伙一定会岔开话题。抱着爱人江天冲晓晖吐吐舌头,"我看你最近挺累的,让晓晖吩咐人给你炖了汤,"无
辜的大眼眨着看着眼前的人,孤晨叹了口气,"起来吧,到门口去候着。"
"抱我好吗?"
"现在?"
点了点头,江天赖在爱人怀里,鼓弄他的衣带。
"不是不爱动吗"
"可以你动嘛。"
孤晨牵牵唇,满眼宠溺,这还是第一次呢,这家伙自己主动,只是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停下来。
金黄的头发散乱的泻在床上,与孤晨黑色的头发交织在一起,冰肌玉骨的身体攀在那人身上,江天吻着爱人,由脖颈滑
向肩膀,然后停留在那,那里有自己咬的齿痕,自己还依稀记得。
当娇吟转为亢奋的嘶喊之后,孤晨趴在江天的身上,不愿抽出。如果可以,自己真想永远在他的身体里,与他合二为一
,哪怕是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取他的。
轻咬了下孤晨的耳垂,江天低喃着,"我好像听到有人送汤来了,我喂你吧。"
点点头,孤晨翻身下床,赤裸的身体在阳光下竟那么耀眼,"过来,我抱你去沐浴。"
伸出手臂,江天把头埋进爱人怀里,可以再这样半个月,自己就满足了。
漆黑的夜,无月,不知是因为云还是现在的月牙太细,地球看不到。江天坐在床上,一直盯着窗外,不要睡,睡了就不
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不能睡,也不想睡。
"怎么还不睡?"
"不困。"可两只眼皮已经开始不给面子的打架了。
孤晨笑笑,大手伸进别扭的人的后腰,用内力按摩他的穴位。温热舒服的感觉很快夺取了江天的意志,那人沉沉的睡进
自己怀里。
"感觉到异样了吗?即使这样也不会让你自己面对的。"
只是这一夜什么也没发生,一大清早,孤晨就叫来了月吟寒为江天诊脉,结果气血顺畅,无任何不适的迹象。
走出纤晓楼,孤晨等着月吟寒的回答。"王爷可曾为侯爷吃过其他的药?"
"当然没有。"
"那么侯爷前夜吸的是王爷的血?"
"嗯。"
"也许问题就在这里,王爷乃龙子,阳刚之血气旺者,故可以暂时压制着毒。不,换句话说,这不是一般的毒,而是一种
血咒。在下认为,以血治血,方可解此咒术。"
"你的意思是......"
"真龙之血必能清除侯爷体内的咒术。"
"父皇?"
"不,是大皇子。在下夜观星相,陛下的星已日渐衰落而都城上方正有一颗星日渐闪亮。在下认为,那必是大皇子。"
小人回来了,真是对不起各位了,不知大家这些天过的可好?
第12章
"哥哥的血?"
"在下有一短匕,乃纯阳之物,是用古时候用神兽的血炼制而成,可借王爷一用,保血之阳气。"月吟寒掏出短匕,金黄
的匕身,把手处镶嵌着晶莹的红宝石,看得出绝非一般之物。
"先生怎会有此物?"
"当年在下游历四国之时,一位老先生赠与在下的。只是借王爷一用,王爷可不要搞坏哦。"它是有自己的主人的。
孤晨笑笑,眼中却显露戒备之色,看着月吟寒的样子,孤晨摇摇头,无论如何,这是目前唯一的方法,小天的命比一切
都重要。
烈国,太子宫。
孤晨半膝跪在地上着实让孤月下了一跳。退去了宫中所有的人,孤月开口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哥!"
当孤月知道了事情的原委,竟轻轻的抚了下弟弟的头,这孩子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却从未见他这般动情,江天或许是
命中注定可以改变一切不幸的人。
"当然可以了,除了小焰燕和父皇,你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江天也算是我的朋友何况焰燕那么喜欢他,不过哥哥
还是要提醒你,你在乎他的程度已经远远超过了你自己,越这样他越危险。"这希望你不要和自己一样。
叹了口气,孤月伸出手臂,在掌心用孤晨送上的匕首轻划一下,粘稠的血液滴到碗里,渐渐的染红了碗边。
伸舌舔了舔伤口,孤月笑笑,一道划痕而以,"你真是太在乎江天了。"
抚平弟弟紧皱的眉,孤月转身走回内室取药,真是羡慕啊有人可以疼,有人可以怜。
掀开幔帘,一支银光从中刺出,直入孤月的心脏。
"啊!"
当孤晨追过来,只看到血泊中的大哥。"帮我照顾焰燕,那孩子我真对不起他。"
"哥!"
孤月笑笑,自己也想有可爱的人,现在也许自己真的可以到地下去陪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