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崩离析——月朗风清
月朗风清  发于:2011年0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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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在我脸上的手停了一下,慢慢移到我的脖子上,掐住。昏暗的光线中,隐隐可见他脸上青筋暴起。
但停顿很久之后,他的手终于还是松开:"那是以前,现在,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我冷笑,颓然倒回床上,沮丧到极点,但又有庆幸,庆幸叶步云不曾放弃我。
但顾飞压了上来:"阿远,让我做吧!"
我一惊,立刻奋力推他:"滚开!"
"阿远,我纵容你够久了!今晚你别想再逃!"他单手压住我,开始大力撕扯我的衣服。
纵容?他把这叫做纵容?我真的要疯了!若不是情势太危急,几乎就要狂笑出声!
我拼命挣扎,一边慌乱地转头四顾,寻找一切可以作为武器的东西。这几个月来,他不是没有想上我的时候,但只要我

对他露出冷漠厌恶的目光,他就会停下,即使再不甘心。但这一次,不一样。我知道不一样。他的脸色狰狞,目光近乎

残暴,再无以往真假难辨的温柔情深。他的耐心,终于被我磨尽。
没有,什么都没有!房间里干净得不可思议,不止没有刀剪,甚至没有任何钢铁或陶瓷制品,连刷牙的杯子和平日的餐

具都是塑料或者木制的。
上衣顷刻间化成碎片,裤子也即将离体而去。啪!我一掌全力摔在顾飞脸上。
他停顿三秒,转回头,目中透出野兽般的噬人凶光,在我恐慌地挣扎出他的身下之前,蓦地抓住我的头发提起,连着几

掌甩在我脸上,打得我眼冒金星。
而后在我头昏脑胀之际,他抓着我的头砰地撞在墙上,瞬间震碎了我的意识。
醒来的时候,身体在不断激烈摇晃,顾飞的脸在我上方来回晃动,分不清是兴奋还是狞恶。头很痛,身体很痛,心也很

痛,分不清哪里最痛。我断断续续地呜咽,扭动着拼命想逃离那可怕的刑罚。
但我逃不掉,怎么也逃不掉。顾飞死死抓着我,一下一下,越来越深入,越来越用力。
我终于又昏迷。
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了顾飞,四周雪白的墙壁和特殊的消毒水味道提醒我身在医院的事实。很快有医生走了进来,是曾

到过顾宅的其中一个。问了一堆我懒得回答的问题之后,叹口气,摇摇头,替我上下检查一番,作了记录,出去了。
我在医院里住了三天,顾飞一直没来。三天后,有人替我办理了出院手续,将我接到了一座稍嫌古旧,却占地极大且布

局典雅的宅院,将我安排在一间尚算整洁的房间里。
黄昏时分,当顾老爷子出现在我房里时,我丝毫没有感到吃惊。这座宅院,并非我第一次来,多月前的寿宴上,我已来

过一回。其实在车子偏离往顾宅的方向时我已隐约猜到真相,如今敢这样做和有能力这样做的人,并不多。
他在唯一的椅子上坐下,庄严如昔,说:"最近的事,我都知道。小飞的作法,我知道你很难接受,我看你不如先在我这

里住一段时间。"
我说:"不如将我交给叶步云?他提的条件,相信会让老爷子满意。"
他摇头:"我本来是这么打算,不过现在看来不行了,小飞不会放手,起码目前不会。"
"那么老爷子带我来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事到如今,我总不会天真到还认为他是想帮我。
顾老爷子说:"你只管安心住着就是了,只要你合作,我会保证你的安全。"
我淡淡笑,说:"若老爷子是要以我挟制顾飞,恐怕要失望了。老爷子既然知道他是怎么对我的,该不会还认为他会因我

而有任何顾忌吧?"
顾老爷子仍然平定,沉吟一下,说:"告诉你也无妨,这只是一部分原因,但我更不想看到小飞因你而乱了分寸。他是我

亲自选定的继承人,我虽然有些不喜欢他最近的态度,但最在意的,是他能否让天河帮发展得更好。"
顾飞因我乱了分寸?顾家人果然善于说笑话!算起来我听到的最好笑的几个笑话,几乎都是出自顾家人之口。
我十分捧场,笑得欢悦之极。
顾老爷子沉着地等我笑完,说:"你知道小飞为什么放不下你?"
分崩离析 26
我怎知道?他的心思向来非我所能揣测!
顾老爷子说:"从小到大,小飞从来没试过得不到,你是唯一一个例外。"他站起身,说:"我想你明白我的意思,你想逃

,绝不可能,若真想离开,不如乖乖听话,等他腻了烦了,自然会放了你,想来多不过一两年时间。你有一天时间考虑

。"
我想笑,眼睛却酸涩。得不到的才是最好,到手的不定几时就会成草。顾飞天性如此,何曾真正对谁有过真心情意?明

明一早就已清楚的,我竟然还会陷了一次又一次,落到今日地步,怪得谁来?
至于那提议,我当然不会答应!我知道自己做不到!
那么后果呢?
第二天黄昏我就知道了。得到我的答复后,顾老爷子点了点头便走了,却自房外走进几人,为首的一人三十多岁,放下

手里的一个箱子,神情肃穆地说:"我是飞天俱乐部的首席调教师,祝子杰,从今天开始负责你的调教,直到确认你成为

合格的奴隶为止。幸会,何少爷。"
我张口结舌。事情太过出乎我的意料。
但那些人不等我回神就已开始行动,几人一起动手,七手八脚将我捆在床上。祝子杰说:"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何少爷

,而是顾飞先生的专属奴隶,希望你尽快认清这个事实。"
根本不可能的事实,我怎可能认得清?我拼命挣扎,结果让四肢上的束缚带收得更紧。祝子杰用一个口球堵住了我张口

要说话的嘴,无视我的愤怒,顾自地说:"我看过你的资料,你太任性,离一名合格奴隶的标准实在相差太远。还有,你

很倔强,还颇能忍耐,这些都增加了调教的难度,但对我来说,天下没有不能调教的奴隶。"
他的目光森冷:"你的目光很不友好,非常轻蔑,你大概认定我做不到。我知道你现在对生死的观念,或许比一般人已经

淡薄了许多,但我想告诉你,这世上,并不是真的除死无大事,有的是生不如死的时候。我会用一天的时间首先让你稍

微体会一下。"
他的方法,非常简单,不过就是置之不理而已。再给我蒙上眼罩,塞入耳塞之后,便带人退了出去。
开始时并没多少感觉,这半年我对饥饿一直不太敏感,对无声的黑暗也早已习惯,确定了束缚无法挣脱的事实后,不久

我就睡了过去。
但人毕竟还有生理本能。不知道什么时候我醒了过来,没有明显的饥渴感觉,但发胀的下腹开始折磨我,并且越来越难

以忍耐。
我又开始挣扎,但柔且韧的束缚带打的结很巧妙,只会越挣越紧。很快我的手腕感到了疼痛,又在持续的挣扎中变成剧

痛。双手渐渐麻木,我不确定是否已经发紫发胀,但我很肯定如果没人解开束缚带,不需要太久,这双手,就会废掉。
我停下了挣扎,开始安静地等待,等待有人来解开我的手,或者,等待它们废掉。
直到双手彻底失去感觉,才终于有人进来。好几双手用力按住我的身体,彻底制止我挣扎的可能后,有人解开了我手上

的束缚带,略作推拿活血,接着用光滑而冰冷的钢质圆环重新扣在了床头。而后脚上也作了同样的处理。
祝子杰冰冷的声音响起:"本来只是要小小警告你一下,不过你的表现实在太差,看来对你的惩罚有必要延长一下!两天

!两天之内,你不会有离开这张床的机会!身上所有的束缚,当然也不会被取下。这会有助于你认清自己的身份!"
我的身份?我冷笑,怕还轮不到你来指手划脚!但我不想和这些人纠缠,我的对手,是顾飞,至少是顾老爷子!我决定

暂且妥协,脱去这些该死的捆绑再说。我唔唔了几声,表示自己要说话。
但祝子杰没给我机会。脚步声很快消失在门外。他居然,就这么带人走了?!
我咬着牙,死命挣了挣双手,果然毫无效用。
我喘息了一会,怒气渐渐消失,屈辱泛起,又缓缓平复。
两天!我知道自己不可能忍得住。那么好吧,我扬起头,牵动已开始微微干裂的嘴唇,露出一个轻蔑的冷笑,然后放松

自己,痛痛快快地解了出来。我知道房间里一定是和我在顾宅的住处一样,有监视器一类的东西,否则刚才就不会有人

来。不过就是尿在床上而已,若以为这样就能折服我,未免太自以为是!
再度醒来时,喉咙已经开始发烧,慢慢地胃部也开始抽痛,接着是心慌,和头晕眼花。两天时间,渴不死,更饿不死我

,只是滋味想必不太好受。
我静静地躺着,没有再试图挣扎,反正无用,何必多费力气?
黑暗之中,时间的流逝不再具体,我无法确定究竟过去了多少时间,也不能肯定祝子杰是否会准时在两日之后到来,我

所能做的,不过等待,以及坚持而已。
但其实,连等待本身也不过是个笑话。谁也不能保证两天之后这一切就会结束,很有可能会更糟糕也不一定。我有点不

太确定自己究竟能坚持多久。然而到了这个时候,连生死,都已经不再掌握在我自己手上。
终于有人解开我双手的束缚,接着眼罩、耳塞和口球被一一取出。我已经没有力气挣扎,只能任由他们摆弄。
两人分站两边替我揉按麻木的手臂,祝子杰站在我面前,目光在我仍然潮湿的下身逡巡,而后他露出讥讽的笑容,居高

临下地问我:"感觉如何?"
我没理睬他,懒得理,也没有力气理。但他抓着我的衣襟将我扯了起来,抓过我刚刚恢复了点感觉到手臂又绑在了身后

。而后一盘牛奶被放在床头茶几上。他说:"舔吧!"
我承认,牛奶很香,很诱惑,有一瞬间我的眼里一切都失去踪影,只剩这一盘乳白色的温香牛奶。
我接受不了将自己当作畜生的行为,但这诱惑,我抵挡不了!
我转过头,深吸了口气,而后闭住呼吸,回头凑过去,用牙齿咬住盘子边缘,而后一甩,将盘子摔在地上。
要看我的笑话,祝子杰,你不够格!"我要见顾礼诚!"顾礼诚,就是顾老爷子。
祝子杰脸色一变,好一会才说:"老爷子会见你,不过不是现在!"说完这句,他的脸色已经恢复,看了地上的碎片一眼

,冷笑着说:"这是你接下去的一天里唯一可以得到的食物,却被你这样浪费了!不过既然你自己无所谓,我当然更不介

意!"
他说:"接下去的计划,我打算在开始之前,先向你展示一下,让你有个准备。"
眼前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台大屏幕电视,祝子杰自随身带来的箱子里取出几张碟片,选了一张放入DVD:"这些片子,全

是我调教奴隶的过程,我们从初级开始。"
好啦,已经说过了,这不是真正的调教,顾老爷子再胆大包天,也不会再还没摸清顾飞真正意图的时候就做出这样的事

来,那就不是胆子大,那是老糊涂!
分崩离析 27
画面的开始,是一个清秀的少年赤裸着被粗大的铁链吊在天花板上,镜头里他惊恐的表情异常地清晰。
祝子杰也在镜头里面,他冷冷地看着少年,说:"你是这世上最低贱不过的奴隶,你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取悦,取悦你

的主人,和你的主人想让你取悦的人。"
少年拼命摇头,泪流满面,叫着"我不是,我不是!"
但他没能坚持到最后,呼啸而来的鞭子很快就让他的抗议变成了惨叫,没多久又变成断断续续的求饶和呜咽,最后终于

违心地承认自己是奴隶。
过程并不复杂,纷飞的血珠却刺伤了我的眼睛,我闭上眼睛,挡不住耳边回响着的凄厉惨叫。
祝子杰的声音冰冷:"我想你最好还是睁开眼睛,我既然要你看,就不允许你不看。提神的药物,我已经备下,最好别逼

我使用。"
我狠狠咬牙,这个人,简直比魔鬼还可恶!我睁开眼睛,怒目看他。他将一个小瓶子放在茶几上,说:"蟾蜍提取液制成

的极品春药,效果如何,你不久就会看到。或者你想现在就体验一下?"
我不想。我将头转向了屏幕。
第二张碟子已经开始。这一次,是一个英俊的青年被绑在一张类似手术台的桌上,同样赤裸着,双腿大大分开,所有私

密部位一览无遗,旁边放了一堆SM器具。
相当长的片子,所有器具被一一用上,刺激性的灌肠液,带有可怕突起的粗长按摩棒,带刺的阴茎环,尖利沉重的乳环

,以及电击棒,等等等等。可怕的惨叫声充斥了整部碟片。最后的镜头,是一直咬牙坚持的青年在电击阴茎时终于崩溃

,声嘶力竭地求饶,卑微地哀告,承诺什么都能做,只求别再让他受这样的折磨。
第三张碟片,一名少年被一群壮汉围在中间,竭力挣扎,却仍然被丑陋的性器轮番粗暴地进入、撕裂,嘶哑的哭喊声伴

着淫亵的喘息以及种种污言秽语一起冲入耳膜,我快要不能呼吸。
第四张碟片,是一名少年被绑在床上,双足以分开的铁环固定在床尾,双手绑在背后。他的表情倔强,目中闪着不屈的

怒火。
而他的姿势,是和我一样的姿势。
祝子杰徐徐说:"这个奴隶,我调教了相当长的时间,一直不肯屈服。但就像我说过的,天下没有不能调教的奴隶,越是

倔强,吃的苦头,只会越多。"
镜头里的祝子杰,手里拿着针管,有人按住挣扎的少年,药水被不急不徐地注入了他体内。我知道,那是和祝子杰放在

茶几上的小瓶子装的一样的所谓极品春药。
我屏住了呼吸,直勾勾地盯着屏幕,仿佛里面的人变成了我自己。
药水很快发挥了作用,少年的目光渐渐变得恍惚,不屈换作惶恐,而后他开始呻吟,并且越来越大声,直到变成惨叫,

他拼命地扭动身体,屈起双腿左右摩擦,以求让胀痛的分身得到些许抚慰。
但这些对欲火焚身的少年来说,显然是杯水车薪,他的表情越来越痛苦,面孔涨红得几乎滴血,终于开始语无伦次地求

饶。而外面的人,牵进了一条狗。
少年的眼神,一霎那极为震惊,但在那狗伸出舌头舔弄他的私处时,再度变得恍惚。
我猛地闭上了眼睛。销魂而满足的呻吟回荡在我的耳边。
我拼命将头埋入枕头里,想堵住自己的耳朵,但我无法同时堵住两边。
不知道过了多久,数次高昂得近乎惨烈的呼喊后,终于安静了下来。我慢慢睁开眼睛,祝子杰已经关掉了屏幕,他说:"

如果我把这药用在何少爷身上,不知道何少爷的表现又会如何?"
我无法回答。没有人会自负到认为自己坚强到能应付这世上任何毁人心智的药物,比如毒品,比如......这样的春药!
甚至前面的血腥折磨,我亦未必能熬得过去。与之相比,那一年顾飞的手段,几乎称得上仁慈。
我无法不感到震惊和绝望,以及恐惧。
祝子杰说:"这些不过其中一些片段而已,真正论说起来,都不过是初级的手段。调教的目的,不是折磨,而是毁灭,然

后重塑。毁灭原有的一切,重塑全新的符合要求的奴隶。何少爷,我想你很清楚自己能否抵挡这些即使是初级的手段。"
我说:"你在威胁我!"
他说:"是威胁,但也未必不会成为事实。"他用露骨的眼神上下打量我,说:"我很期待!"
他解开了我的绑缚,而后离开,留我一人在房里。我呆呆坐了很久,才艰难地摸到浴室里,大口大口地喝了不少自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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