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崩离析——月朗风清
月朗风清  发于:2011年0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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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很久之后才知道,
爱意是我一个人的,
他心中,
只有欲,
无爱。
分崩离析 1
火红的法拉利跑车,张扬地奔驰在连绵的车流中,是我载着表小姐一路呼啸而去。最好的香车,最靓的美女,谁有我意

气风发?
表小姐在旁边上下打量,两眼闪闪发光:"你穿这套西装很衬啊,真漂亮!"然后过来翻牌子,脸色一变:"蓝鸥......这

是什么牌子?听都没听说过!回头,赶紧回去换!"
我翻白眼:"大小姐,刚刚你还说我穿这套西装很漂亮!"
表小姐眼睛瞪得溜圆:"漂亮也不行!晚上那些都是什么人啊?个个穿阿玛尼的,最差也hugo boss,会笑话你的!"
当然会笑话!几万和一千以内的衣服比。我从容自如:"那只会证明他们的肤浅。"
表小姐快抓狂:"我也肤浅!回头,回家换!"
我拒绝:"来不及了,都快到了,一来一回,至少两个小时!"
表小姐呼哧呼哧地喘气,满脸涨红,好可爱!我笑眯眯地看了她好几眼。
表小姐终于压下怒火:"那么现买吧,晚会前面不远就有阿玛尼的店铺。"
我叹气:"大小姐,我只是你的司机。"这个五指不沾阳春水,哪知人间柴米贵的超级蠹虫--主啊,原谅我竟然说了实话

,又怎知身上这套西装已费尽我所有积蓄?而且家里--与其说家,不如说是我寄居之处,也早就没有了阿玛尼和hugo

boss,连D&G都不会再有。
表小姐哀怨地看着我:"我没另外叫男伴......"
我唯有苦笑。这个任性的女人!
那日我还是穿着不足一千的低档西服陪表小姐进了晚会。收到的惊艳目光不比往日少,白色略镶黑块的色调很适合我,

西装的剪裁也算合身,但目光中的鄙夷和觊觎也清清楚楚,不同表小姐还要翻牌子,这些人目光毒辣,一眼就知道身上

西装的材质,当然清楚不是好货色。
既然落了魄,是否意味着他们便有了机会?何况早有流言,说我如今是顾飞的禁脔。可一不可再这句话向来不适合这个

圈子,有一便有二才是不二法规。
我暗暗低头笑,的确没错,今时今日,我确已是顾飞的禁脔,只是周围的这些人,我何其远再落魄,也轮不到他们!我

不是不想另找买主,只是压得过顾飞的买主,不好找。
表小姐努力挺起胸膛,挽着我四处展示,既已打肿脸,只好拼命充胖子。倒有小许可爱!我含笑全力配合,尽心尽职充

当护花使者兼雄性花瓶的角色。
有人拦住去路:"苗小姐。"表小姐姓苗,芳名湘枝。
那人不到三十年纪,相貌堪称俊秀,只是眸色太暗,脸上似笑非笑,戾气太重。
表小姐却笑得惊喜:"叶先生?"
随后我便被撇过一边。表小姐笑容灿烂,随着叶先生而去,当然只是另寻一处谈天--抑或谈情去,毕竟家教还是有的,

知道不能直接跟刚认识的男人开房。
我乐得轻松,踱去阳台看夜景。其实没什么好看的,但便只算偷得浮生一刻闲,于我,已是最大的恩赐了。
轻松的时光总是过得快,眼看快到午夜,我叹口气,回身准备重入繁嚣之地,寻表小姐回去。
有人站在门口轻笑着看我。看姿势,怕不是刚来。
我停下脚步。那人走上来,递过一杯酒,我接了,他再塞过来一张名片,仍是一脸似笑非笑:"有事就找我,必不令你失

望。"
我淡笑,和他略一碰酒杯,浅饮一口,绕过他回入大堂。
回去的时候表小姐滔滔不绝,话题不理此人。我心有所动,只不敢惊喜太过。时至今日,过往教训刻骨铭心,早知自己

不是那倾城的佳人,祸国的妖姬,人心向背,前景如何,实不敢期待太多。
送走表小姐后回家,向主子恭恭敬敬汇报今晚一应行踪,只未提那人后来寻我一事。不敢期待太多,毕竟还是有所期待


主子听完颔首,脸上展露轻笑,起身开橱,扔出一堆他酷爱,我畏惧的情趣物事。我脸色微变,他徐徐回身:"叶生的事

,你真当我不知?"
第二日醒来,头脑兀自昏沉,看手表,却立时清醒,已是九点。身边自然已经没人了。
我尽力翻身下床,爬到浴室,打开壁橱,端出里面一个药箱打开,药膏、消毒水、纱布、指套,甚至还有卫生棉,一应

俱全。
出来的时候打了车,自己开车已是有心无力,顾家居于市郊,走到公交车站颇有距离,不是我如今走得到的。顾家没有

我可以使唤的人,当然不可能让人送我去公司,但我清楚记得昨晚晕厥之前不曾请假,当然顾飞也就不可能准我今日的

假,再不去,真惹怒了魔王,不知今晚还有什么花样等着我。
路上开了半个小时,打的费要去我半月薪水。到公司时发现电梯检修,说是要一个小时左右,不敢再耽搁,于是走了楼

梯。待我拼了小命爬上十六楼,被告知主子正和人谈生意,一上午都关在总裁室里不曾出来。
我身为总裁特助,竟然不知此等安排?
央秘书暗地告知总裁我已来了,便惶惶等在自己办公室里等候召见。却一直没有动静,快到下班,才听到隔壁开门声响

。正提心吊胆,那边有人开口说话,险些让我吐血:"顾先生,听说何少在你这里就职,还以为今日来可以见见他,怎么

一直不见他人?"
竟是昨日的叶生!这等公开表达仰慕之意,若在往日,我或有小小得意,今日却只觉惶惶不安。
主子好涵养,微微笑道:"来了,就在隔壁。"
门被推开,我避无可避,只得起身:"总裁,叶先生。"
叶生很惊喜,过来和我握手,手指却在不见人处于我掌心轻抚:"何少,能再次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他热情洋溢,我只得含笑以对:"能认识叶先生,是我的荣幸。"
叶生却蹙眉,手指摸上我的脸,口气关切:"脸色这么难看?"
我瞠目结舌。果然顾飞一个箭步过来,将我向后一拉:"想是略有感冒而已。叶先生,我们出去吧,边吃边聊,要谈的事

还多着呢!"
很快几人都走了出去,我坐在椅子上半晌缓不过气。刚才被顾飞用力一拉,我一个站不稳,重重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虽然不是摔倒,却已相去不远,疼痛且先不管,底下渐渐湿润,却不能坐视不理。
艰难地摸到洗手间,褪了裤子查看,果然鲜血淋漓,整张卫生棉都被染透。
出来便奔了医院。
医生检查后,脸色阴沉,说:"手术!"
我满脸迟疑,问他费用几何,还有术后要休养多久?他一脸匪夷所思,片刻才说出一个抵得上我一年薪水的数字,至于

术后休息,他以为半月为好,要不然十天总是要的。
我苦笑,再次确认不做手术不行后,便同意了医生的建议。但我没有这笔钱,也没有可以卧床半月的空闲。
分崩离析 2
我考虑许久,还是给顾飞打了电话:"顾先生,我需要做个手术,想请假三天。"当人面我叫他总裁,私下则称顾先生,

毕竟我住在他家里,若一直叫总裁不免有公私不分之感,况且先生比总裁其实更疏远一层,想必他也更喜欢。
顾飞答应得痛快,甚至大方地将今日的旷工改为请假。按照我和他的约定,我旷工一天,补偿一月,请假一天,补偿十

日。
但那笔钱还是没有着落,半夜的时候我还是摸出昨日得来的名片,给叶生打了电话。我不知道他睡了没有,但我不敢在

顾飞还有可能在他身边的时候打电话。
叶生飞车赶来。我向他借钱,他痛快答应,但当我拿着他给的一万块办妥手续后,回到病房,他问我:"你打算怎么还?

"
我并不惊奇他的前后不一致,他所要的未必和人不同,先时不知我所缺,如今知道了,自然该加以利用。
我如实禀告:"怕总要再过两三年。"
他挑眉表示诧异,随即淡淡一笑,略带了鄙夷,道:"我等不了那么久,其实也不必一定拿钱来还。"
我知他意思,就算落了魄,毕竟还是顾飞的特助,任谁也不会相信我每月工资不到最低保障线,而在三年约满之前我自

然不可能有额外的收入偿他的债。他大约以为这是我勾搭他的手段之一,况且本来也就是这个意思,于是决定从善如流

地接受了。
我想了想,其实也没差别,于是说:"是不一定,叶先生的打算,不如说来听听。"
叶生笑:"不过以肉偿债,何少倒也有趣,彼此心知肚明的,非要说得清楚明白。"
我道:"还是说明白的好。那么等我排好时间,再约叶先生。抱歉,我的时间不是很自由。"
"好!"他点头允诺,却说:"两次!"
我一怔。
他脸上又现出似笑非笑:"最红的头牌,也不过五千一次,何少当年也颇曾风流过,不会不知。"
我顿了顿,点头应了。
其实他说错了,我怎比得上头牌?似我这等,俗语叫做暗娼,皮肉生意中最低贱的一种。他肯给我这个价,已算得大度


我只请他保密,虽然我对顾飞是卖身不卖人,这算是我自己的事,无需向他交待,但惹怒顾飞的下场,没人比我更清楚


三日后我回到顾宅,顾飞脸色不悦,但意外的没有大发脾气,只挥了挥手,便放了我去。
我溜回房中,略开了窗透气,便在床上躺下歇息,或者直接睡觉,吃过晚饭才回来的,完全可以一倒不起。
迷迷蒙蒙间顾飞进来掀了我被子,动手褪我的裤子。我拦住,泣声哀求:"还没拆线。"
他不理,仍是扒下我的裤子,分了双腿查看许久,皱眉嗤笑:"缝成这样,难看到家了!"
我松一口气,一时间心思乱转,这般难看,不知可能打消他欲念一二?转念又想那里本也没什么好看,他仍是固执了这

许久,只怕不容易打退堂鼓,这么一想,不由十分忧愁。
他轻轻在刀口上抚摸,不顾我的抽痛:"你没跟我要钱做手术,哪来的?"
哪敢!一万块,再给您老人家做一年都不够!我老实回答:"我当乞丐,跟人要的。"
手指顶在那一点上,开始缓缓往里面钻入。我冷汗涔涔,他笑意冷冷:"说实话!"
我说的就是实话:"真是我跟人要的,叶先生可怜我,替我垫的费用。"
顾飞的手指还在往里钻:"实话,全部的经过!"
我说得断断续续,十分可怜:"我去医院......医生叫我做手术,我没钱,也没人可借,就......打电话给叶先生,他替

我付了费用,还答应我可以不用急着还......"其实他怎会不知叶生去见我之事?想也知道钱是叶生给我的。但后来的交

易,想必是不知的,否则不会由得我在医院逍遥三天。
但他也不会相信叶先生和我之间真的清白如此,无关证据,只是他生性多疑,尤其对我,更不会轻易相信。
手指越来越往里,底下疼得让人发疯,撕裂了么?要不要说出来?
后来我还是没说,并非我有多么坚强,只是知道,若顾飞知道了我和叶生的交易,那么我的下场,绝不仅仅是那处撕裂

而已。顾飞竟也意外仁慈,折腾许久,只塞进去一个手指,不曾真正撕裂了我伤口。
第二日我赶到公司时又是中午,一边认命地处理积压的事务,一边叹气,不知这一回顾飞能不能仁慈地将这半日的旷工

算做请假,还是会一怒之下将半日旷工算做整日?
我的工作量向来不少,顾飞坦言他最爱看我连轴转的模样,我为了主子的心情欢畅,自然只有全盘接受。好在这几日我

必不敢坐下,一日到晚地站着,为了不显突兀,忙到连轴转是个极好的掩饰法子。
饭是不吃了,暂时只喝牛奶,同事惊问,我笑答:"减肥。"
总裁秘书过来取文件,看着我目瞪口呆,半晌,曰:"我只怕某一日到公司,会见到一具包着皮的骷髅。"同事深以为然

,苦劝不辍,我以嫣然一笑作答。
七日满了之后我去医院拆线,医生左看右看,盯着看了半天,不肯拆线:"怎么搞的,还没全好?等一两日再拆吧。"
我哪有那个好命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跑来医院?坚持着拆了,医生的脸色黑得一塌糊涂。
当晚我极主动,替顾飞全身按摩后就为他口交,按着他不断地做,直到他泄了无数次,确保再也不能上我为止。
顾飞知道我今日拆线,而我知道,今日他插进来的话,伤口一定会裂,那医生的脸色,我看得懂。
他昏昏沉沉的时候我轻声告退:"顾先生,我还有工作没完,很快就回来。"
他挥了挥手,我退出房间,快步走到自己的房间,开门,关门,冲进洗手间狂吐。浊白的体液混着晚饭和午饭一起吐出

来。当年可以甘之如饴地为他做一切,连这等肮脏物事都可以当作琼浆玉液喝下,今日看去,只觉不可思议。
回去的时候发现顾飞醒着,悠然地吞云吐雾,看见我进来,把一个物事扔到床尾:"刚刚忘了照顾你,用这个吧。"
是一个粗大的仿真器具,我脸上冒出冷汗:"不用了,顾先生。"
他淡笑:"用上,我想看。"
我拿着那仿真器具迟迟没有动手,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目光转向一边的水果盘,那里面插着一把闪闪发亮的水果刀。
我看着那道寒光呼吸急促。要不要动手?要不要现在,就动手,杀了他!
分崩离析 3
脑子还没想清楚,手已不知不觉地伸过去,攥紧。
转头,顾飞冷眼看着我。
忽然清醒。
我笑得灿然:"要吃苹果吗,我削一个。"
后来我求了他,他放过了我。这是我们的约定之一,我求他的时候他要停手,但作为补偿,我需要为他另做一事。他一

时没想到要我作何事,于是暂且记了账。
其实根本不必多做挣扎,他若想要我求他时,有的是手段迫我就范。毕竟我尚未看破红尘,没有豁出一切的觉悟。
结果第二日他就想到了要我做的事。
晚间他约了叶生一起吃饭,带了我同去。是一家日本料理店。
菜肴上齐之后我低眉垂目,专心用餐,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以免一个不慎惹着魔王。
但魔王毕竟是魔王,喜怒向来没有预兆。中途时他忽然挥手斥退厢房里的服务小姐,说是接下去有要事商谈,不能随便

给旁人听了去。没等要事开谈,他便命我接手小姐的工作,给他和叶生斟酒布菜。像刚刚的小姐一样,跪着服务。
我没有迟疑地照做。跪一下并不能让我少一两肉,至于所谓尊严,一年前答应顾飞的条件时便已被我自己踩于脚下。这

向来是我的原则。若注定破碎无踪,我宁可将之毁灭的是自己,至少伸脚碾磨时,可以快慢如意,轻重随心。
上一回我求他的代价,是在一次小型聚会上当众跳脱衣舞。我亦答应得眼也不眨,这一回不过跪一下,算得什么?但这

点顾飞早已知道,这举动当然不是为了折辱我,想来--我抬手给叶生斟了碗茶,眼波流转,脉脉瞟他一眼,抓住机会眉

目传情一番--却是为了叶生在的缘故。
叶生好涵养,含笑谢我一声,若无其事端茶饮了一口,放下茶杯,抬头继续正正经经地和顾主子谈生意。
主子一招落空,眼中不悦之色一闪而过,随即笑意如常,和叶生一般谈笑风生,略无异色。当年打得我落花流水,一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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