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宰相(穿越)下+番外——黑木黎子
黑木黎子  发于:2011年0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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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的镜子——忘了是从哪里搜刮来的,反正夏天点火用得上。这鬼地方想点个火实在不容易,要火柴没火柴,要Zippo没

Zippo,电子打火那更是不可能,哪怕来个闪电,它也不会起火。要是去厨房,路程又太远。

严殊拿着画来到太阳底下,用镜子首先聚焦到有地图的那个部位,今天的太阳也还是火辣辣的,尤其是不知不觉已经到

了正午时分,画卷很快就被烧出一个洞,慢慢的,连小小的火焰也也出来了。严殊望着那火渐渐大起来,庆幸着自己有

这么大一面凸透镜,忽然听到身后一个声音——

“相国在烧什么?”

麒真!严殊的脑中首先闪过这个名字,猛地转过身——麒真果然就站那里,看着地上的那幅画,慢慢走过去,发表自己

的观点:“这是朕吧?是半年前画的?那次也是朕御驾亲征。不过朕不知道相国画了这个。现在把它烧掉是为什么?因

为缨宁的事让你这么讨厌朕么?”

第五十九章

严殊慌忙跑过去拎起尚未被烧着的一角,火焰一下子窜上他的衣袖,他连忙松开手,在地上乱踩起来。一边踩一边解释

说:“皇上,不是那样,臣只是觉得这画画得不够好,有损皇上的威严,所以才将它毁掉。”

“是吗?”麒真半信半疑地说:“朕倒觉得,这画连御用画师都要自惭形秽呢!你若不烧它,朕就可以带回宫去。可惜

了……”

这倒提醒了严殊,他停下脚步,试探着问道:“皇上,微臣曾经送过画给您吗?”

“画?”麒真浅笑着反问:“除了每天的奏折,相国还送过什么吗?”他顿了顿,像想起什么似的挖苦道:“哦,朕想

起来了,今年总算是收到了一桶生姜,而且还是御膳房的。”

什么啊,这么一毛不拔……严殊虽然有种被揭穿的感觉,但同时也确定了一件事——燕起菡画了图应该不是打算送给麒

真的。如果不是今天被我拿出来,麒真根本就不知道有这幅画的存在。不过,假如是燕起菡偶尔想给他一个惊喜,也不

是不可能。关键是燕起菡有没有这种浪漫情趣?如果能知道他过去的性格,就可以推测出他究竟是真心想送画给麒真、

还是无事献殷勤、抑或根本是图谋不轨了。

不过就眼前来说,麒真来我家做什么?

“朕来看看缨宁。想不到却看见相国在烧画。真的不打算送给朕吗?”

严殊灵机一动地问道:“如果皇上可以放弃纳缨宁为妃,微臣可以重新画一幅送给皇上。”

“这样啊……”麒真似笑非笑地背起手,慢慢从他身边走过:“那还是算了吧。”

根本就是对我说“四两棉花——免谈”嘛!严殊默默地跟在麒真身后,在院子里四处转悠了一圈,看样子是找不到缨宁

的确切位置。以助人为乐的准则来说,严殊应该告诉他;以忠君的思想来说,严殊觉得不应该告诉他。

就在这到底是要助人还是要忠君的时候,缨宁却从一个树荫下闪了出来,双手从身后捂住麒真的眼睛:“猜我是谁?”

严殊有些煞风景地说:“皇上要是不知道你是谁,你还会安然无恙地站在这儿说话?”

缨宁撅了撅嘴,仿佛被严厉的父亲责备的女儿一样,放下手来。麒真却向她温柔地笑笑,仿佛是责怪严殊一样说:“缨

宁只是一名女子,相国何必如此较真呢?”

可恶!什么都不知道,竟还对她笑得如此温柔。这本该是属于我的温柔啊!究竟因为什么?因为什么才会被缨宁占了先

机?她到底有什么法宝,可以让连初尘的美貌都看不上眼的麒真对她这样乳臭未干的丫头有兴趣?看着缨宁领着麒真在

相府四处游荡,严殊坐在花园的石墩上托着腮,仔细地观察着缨宁,直到麒真起驾回宫,他才回过神——对了,以后每

天都要准时上朝,绝不能让麒真给看扁了。

下午,严殊就到京城各大官员的住处走访了一遍,这在他们看来简直就是太阳从西边出来的稀奇事——那个高高在上的

宰相,居然屈尊来到自己的府邸了解政务!着实把他们给吓了一跳,同时自然也觉得蓬荜生辉、脸上有光,纷纷将自己

知道的事情告诉他。

严殊回到家已经累得半死,澡都懒得洗就往床上一仰,一直睡到天亮。玉莲有些嫌恶地催促他起床:“老爷,您倒是醒

醒啊,该上朝了。瞧您这德性,臭死人啦!”本来对宰相必恭必敬的她,经过严殊这么多时间来的熏陶,嘴巴也不讨人

喜欢起来。严殊有些后悔把她给惯坏了,扶着头皮爬起来冲了个凉就换了朝服去皇宫。

麒真对于严殊的到场似乎并没有在意,为了让他注意到自己的存在,等其他官员启奏完毕,大家商议事情的时候,严殊

不再沉默,认真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可是九方烟却故意跟他作对,结果在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中不了了之。

退了朝,严殊转身望望那空了的龙椅,心想着一日不成就日复一日。可是也复不了几天了,他的期限只有十天。真的没

有办法让他回心转意吗?严殊回到家之后,抱了一大摞沐国法典进行研究,要是来一场变法,既可以促进朝廷廉洁、国

民发展,又可以借这样一个大动作来引起麒真的注意。为此,严殊每天起早贪黑,才三天就熬出两个大大的黑眼圈。

所谓“有意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严殊打算来个大改革的思想还没成熟,他的两个黑眼圈却被当成了笑柄。

别人自然是不敢造次取笑他,可是麒真却在金殿上不留情面,哈哈大笑,这让严殊第一次因为有黑眼圈而感到郁闷,没

有比这个更丢人的了。不就是个黑眼圈吗?至于乐成那样?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严殊觉得近几天来,麒真的

精神也不怎么样。他于是在退朝之后仍然站在原地。麒真见他还没走,顺便招呼道:“相国,到御书房来。”说罢就独

自先走了。

崔总管来到严殊跟前,窃窃地问道:“相爷,您什么时候才把缨宁交出来?皇上这几天政务繁忙没工夫去看望,这不,

都消瘦了。咱家看着都觉得心疼呐!百十样的菜,他都不动筷,您真这么狠心让皇上茶饭不思么?皇上叫你去御书房想

必也是因为这事,不如您就退让一步,今晚叫缨宁进宫来吧?”

严殊瞪了他一眼,忿忿地“哼”了一声,道:“一个男人不可或缺的是一位贤内助,但是皇上不可或缺的是宰相。”说

完重重地迈出步子,来到御书房:“微臣拜见圣上。”

“起来吧。”麒真也不同他寒暄,便开门见山地问:“相国,你考虑好什么时候送缨宁出阁了吗?”

果然被崔公公说中了!看来不能太小看太监察言观色的本领,尤其是太监的头子更是了不得。严殊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尽管如此,他还是坚持向麒真进言:“皇上,缨宁还没有准备好嫁进皇宫,请皇上少安毋躁。”

麒真却叹了一口气,放下手中的奏折,“相国,你为何对这女子如此执著?竟连朕的旨意也敢违背。”

严殊不甘示弱地反问:“皇上又何必对这女子如此执著?”未等麒真回答,严殊又追问道:“敢问皇上,是妃子比较重

要,还是宰相比较重要?”

想不到他竟问出这样棘手的问题,麒真权衡左右,微微轻嗤:“当然是宰相比较重要。”

“那就请皇上收回成命!”严殊的目光很坚决,麒真只能淡淡地与他的目光接触。空气变得沉凝,好半天,麒真才开口

说:“虽然宰相比较重要,但是可以换人。妃子却不想换。朕一天不娶缨宁,就一天不得安宁。”

严殊的瞳孔几乎从眼眶里面游离出来——他说什么?宰相可以换人!不……他骗我,他在骗我!这不是真的!怎么可能

相信?他明明曾经那样温柔……严殊慢慢地闭上双眼,一字一顿地说:“微臣身体不适,先行告退。”

“相国。”麒真站起身,严殊却没有等待他的允许,便躬着身从御书房退了出去。他觉得这个时候一个人会清醒一点。

难道,是因为他对我心存顾忌?如果不是他怀疑我的身份,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我该怎么办?难道也要无所不用其极

吗?严殊回到家,无心吃早饭,他的心情很少低落到会连饭都不想吃。他在院子里漫无目的地走动着,望见水池中自己

的倒影——面目清秀端庄,其实燕起菡长得又不差,一般女人还比不过他呢!虽然说比起我严殊来少了一点阳刚,不过

在古代有这样的脸也很难得了。缨宁和初尘的不同,只在于她更活泼、更青春。她的活泼、她的青春,一点都难不倒我

。只不过……我没有女人那样粘人而已。万不得已,我要粘着麒真吗?严殊不由抖了抖,感到一阵鸡皮疙瘩。

但是,除了放下面子,别无他法了。我不能让麒真死,我不想看到那样的结局。如果他死了,我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好日

子过。小烟会指责我害死了麒真,到最后我还是只有死路一条。原来君臣的命,是绑在一起的么?严殊苦笑,想起自己

的黑眼圈似乎有些煞风景,便叫丫鬟给自己化妆,还要她们把自己化得漂亮一点。

丫鬟们有些诧异,摸了摸他的额头,问:“我的老爷,您没发烧吧?”

严殊摆起一副臭脸,托着腮帮子有些不耐烦:“少罗嗦,你们只管把老爷的脸画得漂漂亮亮,变成天下第一美人就好了

!老爷要扮女装微服私访抓采花大盗。”在丫鬟们面前,他还是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太消沉。

丫鬟们果然相信了他的胡扯,一边为他描眉画眼,一边还在嘴里抱怨着:“如今的衙门真是省心,怎么连这种事都要让

咱们老爷操心呢!老爷您也不在皇上面前参他们一本,实在太气人啦!”

“别光顾着发牢骚,要是把老爷画成大花猫,可饶不了你们。”

“您这是什么话?老爷天生就这么俊俏,怎么会丑?”一个丫鬟说着,还将他的头扭到镜子的正对面:“怎么样?还不

错吧?”

第六十章

严殊看着那面镜子,里面的人真的是自己吗?不,真的是燕起菡的脸吗?和化妆之前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这张清风一样

的脸,竟然能被涂抹得这样妖娆妩媚!不过一想到这是自己的脸,严殊总有点怪怪的感觉。现在才觉得,利用别人的身

份和身体来做荒唐事,对自己本人的名誉没有损害是件不坏的事。

不知她们从哪里翻出来的一身华丽女装,严殊感到自己被打扮得像个骄傲的公主一样。为了试验效果,他打算走出相府

在大街上晃一圈,看有没有人会认出他来。

他提着下摆才跨出大门,迎面就和麒真撞了个满怀。严殊定格在那里,心想:他不是很忙吗?怎么还来?想缨宁想到不

行了?身为皇帝,定力太差了吧?既然撞上了,那也好,干脆就试试他……

严殊一把勾住愣在原地的麒真,用挑逗的口吻问道:“皇上,我美吗?”在他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感觉到,麒真的

身体很僵,僵得不能再僵,连看着他的目光也是那么呆板。成了!麒真看我的时候也和第一次看缨宁一样!胜利是我的

了!

过了好一会儿,麒真才回过神,轻轻推开严殊的肩膀,哈哈大笑:“相国……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他的两眼眯

成一条缝,让严殊猛然感到奇耻大辱,比黑眼圈更大的耻辱!麒真的眼睛却微微张开了,似乎是感谢他的良苦用心:“

朕知道相国是想劝朕不要沉迷美色,不过相国这个样子……以后还是不要再有了。”说着就走进府去。

严殊跟在他后面,有些不满地问道:“为什么皇上会知道是臣?”

“相国的脸虽然让人认不出来,不过声音可没变啊。”麒真一边解答,一边吩咐下人去打水过来。

原来如此。看来我真的昏了头了。严殊有些落败地又问:“皇上有什么事吗?”

“朕刚才想叫住你,和你一起来看看缨宁,不料相国自己就走了。”

“臣只是不想打扰皇上。”话音刚落,就被麒真一把揽了过去。严殊有些诧异地抬头看了看麒真,麒真若无其事地从身

边的人手里接过毛巾,蘸了些水,轻轻地擦去严殊脸上的脂粉,一边擦,一边说:“这样说似乎不对吧?你是丞相,应

该辅佐朕,却一个人溜回来。”一如既往的温柔,修长的手指抹过严殊的红唇,明明是这么温暖又爱惜……严殊一动不

动地看着麒真专注于为自己擦脸,心中不由一阵酸楚。他是在矛盾吗?矛盾究竟应该怎样面对我这个乱臣贼子?

严殊有些泄气地说:“皇上不是说宰相可以换人吗?”

麒真把严殊的脸擦干净,毛巾放回盆里,然后说:“是啊,不过暂时还没有比相国更合适的。”

“那皇上该收回成命了吧?”

麒真低头笑了笑,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难缠:“相国真的不肯罢休啊。不过朕倒要问问相国,在相国看来,是夫人比较

重要,还是朕比较重要?”

该死!马上就来以牙还牙了,我要是说皇上比较重要,他就会说那就把缨宁让给他;我要是说夫人比较重要,就会被世

人说重色轻君了。不过背黑锅的是燕起菡,总好过让麒真死掉。严殊考虑再三,决定了自己的说法:“在臣看来,夫人

比较重要。”

麒真的笑容慢慢敛起,终于变成严肃:“既然相国执意如此,那就不要怪朕独断专横了。”严殊还没反应过来,麒真已

朝外面叫了一声:“来人!将燕起菡拿下!”

几名侍卫应声冲了进来,严殊大惊,“皇上?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啊!”

麒真没有回答他,转身便先走了。

“皇上!皇上!不要关我!不要啊!”严殊喊得声嘶力竭,但是没有用,他还是被侍卫带到天牢,交给了狱卒。

背透了,严殊觉得自己最近的运程差得可以。他跌进牢房,看见隔壁牢房的人有些眼熟,走过去正要辨认,那人却冷嗤

一声,道:“你终于也被关进来了?”

“小烟?怎么是你?你是皇上的亲弟弟啊!他怎么把你也关进来了?皇上是不是疯了?”

“没错,他是疯了。凡是阻止和反对他娶那个女人的,全都被关起来了。我原先在想,你会不会幸免呢?”九方烟说完

,有点嘲笑似的斜睨着严殊:“你也快完了呢!”

严殊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这种时候,我们不要吵架好不好?我们都被关了进来,我现在很担心皇上的安危。”

“呵,你不就是来取他性命的么?还装什么大头蒜。把你关起来是正确的。”

严殊有些忍无可忍:“你有时候很讨厌啊。需要我的时候装得楚楚可怜,不需要我的时候就冷嘲热讽。天下怎么会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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