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宰相(穿越)下+番外——黑木黎子
黑木黎子  发于:2011年0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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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方烟猛地定在那里,半晌说不出话来。严殊远远听到他们的话,忍不住偷笑:明明是皇帝却还说这样的话,绝对是故

意的!麒真啊麒真,真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种整人的天份。现在小烟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了。但是那些人不

是已经走了吗?没理由要调换房间的分配。这么说,小烟到底哪里惹了麒真,才让一向都很正经的麒真也开起了他的玩

笑?而且那天他还说我也有份……难道是因为春药事件?让他觉得小烟太放荡,有辱皇室的尊严?可是那件事不是已经

解释过了吗?看来皇帝不简单啊!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这对我来说是个挑战呢!

严殊的血管开始膨胀,扔下子言恒和九方烟,也一并朝楼上走去。据掌柜说是最东面的那间,严殊推开门,只见里面热

气腾腾——麒真正在浴桶里面洗澡,沁心则在一旁忙乎着。严殊的嘴角不由抽了一下:以往一直都是宫女伺候他洗澡么

?虽说对女人没感觉,可是才刚刚喝过一点小酒,还用热水洗澡,万一兴奋起来不是糟了吗?

看到严殊站在原地一眼不眨地看着自己,麒真善意地问道:“一起洗吗?可以叫沁心去换水。”

根本不是这个问题!严殊走过去,从沁心手里抽过毛巾,“我来吧。”

麒真微微歪着头,眨了眨眼睛,浅笑着问:“严殊要给我擦背?”

严殊似是而非地“呃”了一下,“女人的力气小,擦起来没那么舒服吧?”没有被拒绝,严殊将毛巾浸到水里,水温确

实很高,这么热的天,也只有这种人受得了了。不经意间,他望见水下若隐若现的色彩构成着一个优美的轮廓。虽然曾

经和他一起洗过温泉,不过那时离得很远,像这样近距离地看到他的裸体还是第一次。严殊忘记了初衷,目光顺着那形

体渐渐攀升到水与空气的交界处,瞥见麒真挂着水的胸膛,和九方烟的肌肤有着不同的色彩,是一种千锤百炼的颜色,

达到力与美的极至协调,每块肌肉都分布得匀称得当,既不过于丰满,也不显得单薄,称得上是巧夺天工的神的作品。

严殊一不留神,手中的毛巾沉了下去,他连忙低头去捞。

“噗……”水中开出一朵艳红的小花,慢慢地散布开来……

“严殊,你流血了?”

严殊抬起头,才发现自己流鼻血了!真是太丢人了,从来只有别人对我流鼻血,哪有我对别人流鼻血的?我严殊的光辉

形象全毁在这鼻血上了。这和花痴有什么区别?不,并不是这样……麒真太完美了,比我原来那个身体还要完美,即使

不是花痴,也抵挡不住这荷尔蒙。

“啊,”严殊仰起头,捂住鼻子:“我没事,这水太热了,都热出鼻血来了。”他接过沁心递上来的一块手绢,胡乱擦

了一下。沁心笑着推开他,把浸透的毛巾提起来,转到麒真身后,顺着脊背慢慢地往下拖了几次,然后就上上下下、左

左右右卖力地擦了起来。严殊只好坐在一旁充当监督,顺便给自己止血。

洗完澡以后,严殊觉得又精神倍增了。他打开窗户,支着小臂站在那里,望着外面的皎洁的月亮。一阵凉风吹来,十分

惬意。

第四十八章

“严公子,时间不早了,请安歇吧。”

严殊应了沁心一声,转过身来,见麒真已经躺在床上,便问沁心:“把床给我们睡,那你睡在哪里?”

“我睡在地铺就可以了。”

严殊撇了撇嘴:“那可不行,你是女人啊!麒英,我说麒英,”严殊走到床前,对麒真说道:“还是我们俩睡地铺,让

沁心睡床吧?”

麒真微微张开眼,轻嗤着问道:“是不是只要是女人,严殊都是这么关心?真是奇怪的爱好。”

“相比起来,对女人完全没有兴趣的麒英才比较奇怪吧?”

“我已经说过了,那是因为我只喜欢你一个人。”麒真说得很轻巧。

什么嘛,这家伙还想玩?说得这么面不改色,总是这样说反而让人觉得不可信了。严殊当然也不甘示弱:“我也只是出

于对女性的礼貌,绝对不是什么奇怪的爱好。”

麒真点点头,从床上竖起来:“好吧,那就让给沁心好了。沁心,你睡床吧。”

这个决定着实把沁心吓了一跳:虽然说是微服私访,尽量装出他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的样子,可在她眼里毕竟是皇帝。

她可做不到像宰相那样若无其事,还敢跟皇帝论理、胡扯。像宰相这样和麒真装哥们装得如鱼得水的人实在数不出几个

“没关系,睡地上比较凉快。”麒真这样安慰她,沁心也就受宠若惊地一个人睡在床上。

严殊斜视着麒真,露出一丝会心的笑容。虽然嘴上说我有什么奇怪的爱好,结果还是答应了我的提议,而且一点也不觉

得他口是心非,一点也不觉得他做作。忽然觉得,如果他说的那句话是真的,其实也不坏。从吃饭的时候来看,我和他

似乎还存在着某种默契。

严殊睡到麒真旁边,地上还真是不怎么舒服,忍不住想换个姿势,翻身的时候不小心踹了麒真一脚,他望着麒真,麒真

也望着他。眼中的抱歉在对方魔幻般幽幽生辉的双眼和平静的面容下渐渐淡去,变成只是这样注视。明明只是在身旁,

却仿佛被全部包围,被那在夜晚透着半点野性的温柔所包围。严殊不禁伸手,轻轻抚过麒真的耳廓,神使鬼差一般。麒

真轻轻攀上他伸向自己的手,扳到两人中间,握着它,依然只是静静地对望。严殊什么都没有想,只觉得很舒心,便闭

上了眼睛。

一个人体倒地的声音将严殊从梦中惊醒,沁心连忙点起灯,只见地上横七竖八地倒着好几个黑衣蒙面人,而麒真已经站

在他们跟前,右手正滴着血。

“麒英!”严殊从地上刚坐起来,就被麒真一手推倒,从头上掠过的人影一下子扑了个空,撞到对面的床架上。

“发生什么事?”子言恒和九方烟从隔壁赶来,严殊根本无法专心分析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不过那些身份不明的人物

很快就被他们三个全部放倒。严殊这才站起来,“麒英你没事吧?你的手……”

“没关系,这不是我的血,是他们的。洗一下就干净了。”

“但是这些尸体要怎么处理?”子言恒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用化骨散。”九方烟说着,掏出了瓶子就倒下去。

“化骨散?”麒真的眼中泛起一丝异彩:“十三每次出门都带吗?”

九方烟忽然一僵,而后故作镇定地说:“啊,没有,只是这次和大哥一起出来,情况特殊。”

“说起来,你曾经也和我一起出去过。”

九方烟咬了咬嘴唇,岔开话题:“大哥不是说跟踪的人已经走了吗?”

麒真收回目光,也不再追问:“那只是为了让他们自投罗网。其实他们已经知道我发现他们了,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是

不是会延后自己的行动呢?我就故意让他们以为自己隐藏成功了。”

“但是这样你和严殊演的戏他们就完全不相信了。”

“不,我后来又有说要和严殊住一个房间,他们肯定听到了,所以会认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但是这又是为了什么?”

“跟踪我们的人,一定知道我们的底细。自然也知道我们之中只有严殊和沁心没有武功,如果他们的目的是刺杀我或者

威胁我,那一定会抓这两个人当人质。沁心和严殊的价值哪个更大,他们当然也明白。如果不调换房间,那么先不惊动

我直接绑架严殊就是上选。”

九方烟恍然大悟,但仍不死心:“可是子言自然会保护严殊,没有必要那样调换。”

“是吗?”麒真将信将疑地注视着九方烟,毫不避讳地说:“我不认为他会全心全意保护严殊。也许在他心里,觉得严

殊被杀了更好。”

九方烟惊得快要叫出来,子言恒也急忙为自己辩护:“公子,我怎么会那样想?我既然答应过公子,就一定会保护好严

殊!”

麒真锐利的眸子注视着这两个人,冷冷地说道:“难说啊,严殊的脾气很奇怪,甚至可以说经常违背常理。所以并不是

每个人都能忍受的,像子言这样正直的人,也许很讨厌他这样浪荡呢!”

“喂,麒英,你干嘛用‘浪荡’这样不堪的词来形容我啊?”严殊忍不住为自己申辩,但这也只是流于表面。到了现在

,难道还不明白麒真这样说的用意吗?只不过是指桑骂槐,给子言恒一点面子而已。而我竟把他想得那样低级,以为他

是为了报复小烟才故意换房间,没想到只是为了保护我。不过话说回来,他说我的脾气很奇怪,不是每个人都能忍受,

这不是在间接夸耀自己胸怀博大、大度能容天下难容之事吗?好一个自负又身藏不露的家伙!

麒真一脸无辜地看了看严殊:“我以为你不会介意的。”

这么了解我?严殊忍不住笑笑:“那是,我是宰相肚里能撑船。海纳百川、包容天下。”

本还应该和他争吵两句的九方烟此刻完全没有心情说他能吹了,连子言恒也羞愧得无地自容,耷拉下脑袋,一声不吭。

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接下去的几天里,几个人一直处得挺融洽。这才让严殊觉得真的和旅游没什么差别,只不过终究

还是缺少了一些节目,假如路过的地方有什么活动,岂不美哉?

时间正是午时,马车驶进井昌县,一行人歇下马来,走进一家酒楼打牙祭。子言恒安顿好马,添上草料,将行李取下来

便走进门去。

严殊在八仙桌旁伸伸懒腰,便开口叫小二,叫了半天,却没人答应,只见这酒楼里的人一哄而出,一副争先恐后的样子

,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搞什么?有生意不做。”严殊有些晦气,一把抓住最后一名食客,问道:“你们这么匆匆忙忙是要干嘛去?”

那食客急匆匆地问道:“你们一定是从外地来的吧?不知道我们这儿的事情。咱们井昌县,本来风调雨顺的,日子过得

挺安稳,可是一个月前,县太爷新官上任没几天,这里就来了一个胖和尚,说什么打遍天下无敌手,要保护一方百姓,

但是要收保护费。起先大伙儿也没放在眼里,这年头,说大话的骗子多了。可是这和尚实在是蛮不讲理,带着一只大马

猴就到处伤人。官府的人也拿他没办法,有人想要告到上级,可是这和尚堵了桥,见一个打一个,都不让过去。这可苦

了咱们老百姓,县令便在外面摆了个擂台抛砖引玉,说是重重有赏,这不又有人和那和尚打起来了!”

严殊呵呵一笑,“敢问这重重有赏,赏的是什么?”

“这个你去问县太爷吧,我可要去看热闹了。”食客脱开他的手,急匆匆就奔了出去。

麒真望着他出去,冲站着的严殊微微一笑:“严殊对奖赏有兴趣?”

严殊撇嘴一笑:“知我者——麒英也!”

“可是我不记得严殊你会武功啊。而且我们还要赶路。”

“我不会,可是你们三位都会啊!再说这件事情祸害百姓,也不能就这么轻易算了。刚才那人说自从县令上任之后没几

天就来了这和尚,你不觉得里面有文章吗?”严殊斜睨向坐着的麒真,诡秘地问道:“难道麒英打算让我上去打擂却不

出手帮忙?”

麒真笑而不语,从板凳上站起来,慢慢地就朝外面走去。严殊见此情形,知道还有希望,便兴冲冲地跟着一起出去。另

外两个人当然也不想落后,于是四个人一起朝那个人多的地方靠拢。

里三层、外三层,而且还是上三层、下三层,人顶着人,都和演杂技差不多了。像现在这个季节,严殊可不大愿意往他

们身上白挤一身汗。可是站在外圈又什么都看不到。他于是只好委屈自己敲着人们的腿弯一步步钻了进去。他倒是“大

丈夫能屈能伸”,可是另外三个人就完全不这么想了,而且在人潮涌动中,根本没有注意到严殊挤了进去。

很快,严殊就已经接近擂台。上面一个和尚长得皮糙肉厚,黑乎乎的皮肤带着几分野蛮。他的旁边果然带着一只传说中

的大马猴,样子十分凶悍。人们战战兢兢地看着他们,这时只见“呼”地一道人影窜上擂台,严殊甚至还没看清那人的

模样,只一转眼,那马猴猛地一伸爪,“哧啦啦”的一声响,那挑战者的衣服被撕破,背后一道骇人的爪痕,连脊椎骨

都露了出来,败下阵来,惨不忍睹,众人皆惊呼起来。而那马猴的爪子上面还沾着一点红色,和它的主人一样露出得意

的神色。

第四十九章

严殊见了这情形,正是满腔愤怒,这时人群中又一个涌动,只听一声“哎呀!谁摸我屁股!”严殊还没来得及回头,便

被骚动的人们推推搡搡,一下子挤到了最里面,一个趔趄摔到擂台边上。他心下一惊,猛地抬头——那野和尚果然正瞪

着他,一副鄙夷的神色:“又来一个送死的。”

众人嘈杂的声响刹那间鸦雀无声——只见撞到擂台边的人,唇红齿白、细皮嫩肉、看起来浑身没有几两力气,与那野和

尚形成鲜明的对比。他长相是好,可惜是个虚有其表的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严殊的仓促登场叫围观的百姓纷纷为他捏了一把汗。而严殊呢?放眼人群,望不到另外三个人,那就是说没有帮手了?

既然没有退路,那也只好上擂台和那和尚比划比划。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嘛!用网络流行语来说,生活就像强

奸,既然不能反抗,那就躺下来享受。何况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人不是只要有粗壮的体格和一流的武功就可以胜利的

,最重要的是要有过人的头脑。

严殊认为,前世的自己用敏锐的目光来洞察市场并主导它,而今世的自己,则可以用前世所知的比现在这个时代进步几

百甚至几前年的常识来取胜。他登上擂台的时候,和尚瞄了他一眼,那马猴正要冲过去,严殊便首先打个暂停的手势:

“且慢!俗话说‘狗仗人势’,你却仗一只猴的势,看来你是连狗都不如啊!我是跟你比,不是跟猴子比。你要是觉得

自己连一只猴子都不如,是只猪或者狗的话,非要让它替你打,那我们可没有打这擂台的必要了。因为本大爷从来不打

牲口。”

说“牲口”只不过是比“畜生”好听那么一点点而已,这不是存心找抽吗?和尚气得火冒三丈,唤回马猴便一步步逼近

严殊。严殊看着眼前这人,腆着橡胶轮胎般又大、又厚、又结实;手掌足有普通人的两倍那么厚,如同钢铁锻造。要是

被他打上一拳,不死也剩半条命!

和尚忿忿地说:“头上长疮、脚下流脓的臭小子!休要使这种激将法激怒贫僧。我且和你比试比试,让你知道东西可以

乱吃,话不可乱讲!”

“大和尚错了,东西乱吃,吃到毒药会死,话乱讲,只要精神鉴定是疯子可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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