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宰相(穿越)上+番外——黑木黎子
黑木黎子  发于:2011年05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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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麒真?麒真是什么?”

“你别跟我来这套,我看过了,你们家没有外人。”

严殊痞痞地一笑:“可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中了毒箭,记忆有点问题。”

韩定邦无可奈何,只好回答道:“麒真不就是沐国的皇帝嘛!”

“哦!”严殊恍然大悟:“原来他叫麒真啊!我总算知道他的名字了。”

“废话少说,你究竟准备得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严殊继续装疯卖傻。

“主公叫你接近他,伺机——”韩定邦做了一个“杀”的手势,把严殊吓了一跳,但他只是大了大眼睛,没有露出破绽

。到现在他可明白了!九方烟之所以那么讨厌他,说不定都是因为这个!我严殊向来忠肝义胆,好死不死,为什么偏偏

投胎到这种乱臣贼子身上啊?

第十七章

“你却请假回家,那还有什么机会?还是说你已经有了万全的准备?”

严殊撇了撇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说:“我又不会武功,哪那么容易杀人。”

“麒真骁勇善战,普通人近不了他的身。皇宫又守卫森严,很难下手。但是他很信任你,因此他对你一定疏于防范,加

上你不会武功,他就更不会担心了。此事由你去完成最合适。”

严殊不禁耸肩一笑:“他信任我?谁知道呢。说不定我这条小命也是差点给他拿去的。”

韩定邦支在桌上的肘子朝里推了推,凑近严殊,半眯着眼睛问:“你真以为他会杀你?”

听他的口气,似乎知道什么隐情,严殊也微微眯缝起两眼,似笑非笑地悠然问道:“韩大人,似乎知道些什么啊……”

韩定邦正欲开口,一名家丁就急急忙忙跑过来连连敲门:“老爷!老爷!快开门!皇上来了!您快洗把脸!”

韩定邦一听,双眼转向严殊,想不到他请假在家都能把皇帝引回来,不由“扑哧”笑了:“宰相啊宰相,下官真是佩服

!佩服!”

严殊冷哼一声:“你就别取笑我了。”说着凑着佣人递上来的脸盆洗了洗,便迎了出去,一面走一面拱手说:“不知陛

下驾到,还请恕罪。”话毕,方要下跪,麒真就示意他免礼,他大清早就风尘仆仆的样子,身旁是大内总管和御前护卫

,九方烟跟在后面。

韩定邦见势,也急忙向麒真行礼。麒真看着他,随口答应道:“韩卿家也来探望相国?”并没有等待回答,本来也不需

要对方回答,麒真就开门见山地对严殊说明了来意:“朕听闻昨夜相国回府之后遇到了刺客,不知是否有此事?”

奇怪,他怎么知道昨天晚上的事?严殊觉得纳闷,但又不方便问,便若无其事地笑笑:“噢,昨晚回府之后是有两个陌

生人闯进来,但不晓得究竟是飞贼还是刺客。不知皇上是从哪里听说的?”

“今日早朝之前顾爱卿本想来相府与你结伴同行,听你府上的人说昨晚来了刺客,相国你还没起床。于是他进宫之后跟

人说起,最后就传到了朕的耳朵里。朕还以为相国又遇刺了,还在后悔不该把护卫调走。”麒真说着,微微斜睨身后的

九方烟一眼,半带着责备,而九方烟则不自在地低下头。这一细节自然逃不过严殊的眼睛,想必小烟刚被训过了,像个

委屈的孩子。

“那皇上就不必自责了,臣这不是安然无恙么?”严殊笑着,避开伤口拍了拍自己的右胸脯,表示自己很好。

“看到你没事,朕就放心了。”麒真说着,从袖底抽出一样什么东西,上前一步,交给严殊:“这是你要的牙刷和刷牙

用的香料。昨天御史下了皇榜,廷尉监收到了不少牙刷,廷尉一早就拿给了朕,朕都没想到会这么快。”

严殊忽然感到整个人像被没进了温开水,暖洋洋、轻飘飘的,他的心也不由变得有些漂浮荡漾,像是跳伞未着陆时一样

,有些刺激,又有些像被电击了一样,微微地发麻。我严殊,什么样的礼物没见过?进ACK的第一年,老板就送给我一栋

别墅和一辆代步跑车,我只觉得理所当然。那些有求于我的人送的珠宝,家里随便哪个桌上都乱堆乱放,还有人参、蜂

王浆什么的,我都当垃圾一样退回去……可是今天,我却被一支小小的牙刷打动?这样的人,能不让人推心置腹吗?

严殊看着手中那把精致的牙刷,一点都不比现代的要差,不禁抬起头,想说声谢谢。恰巧与麒真四目相对,顿时,像被

灼伤了一样,他急忙收回自己的目光,万分尴尬,本想说的谢谢也改变了口径:“皇上何必为了这种小事亲自跑一趟,

叫公公来就可以了。”

麒真的表情忽然一僵,他看着严殊,心事重重地说道:“因为朕不希望自己再做出后悔莫及的事情……”他一副欲言又

止的样子,让严殊心生疑惑:过去什么事情,让他感到这么后悔?

“相国,朕公务繁忙,你在家养伤这段时间,朕很难见你了,你自己多保重。至于你的安全,朕仍让子言护卫留下来吧

。”子言恒应声朝严殊施了一礼,严殊也朝他微微颔首,麒真便起驾回宫:“朕还有事,就不久留了。宫里若有什么事

,朕会差人来传话。”

“皇上!”严殊叫住他,想把那封信上的内容告诉他,让他小心提防。可是麒真转回身问他还有什么事的时候,他到嘴

边的话又咽了下去。我这个混球,到底在干什么?我该怎么办?把那封信上的内容原原本本告诉他,可是我现在用的是

宰相的身体,要是被诬蔑成反贼,逆谋的罪名我可吃不了兜着走。而且如果我被杀了,那些想害他的人一定还会派别人

来杀他,麒真的处境岂不是更危险?留着我,至少还不会有心害他。

“哦,没事,没事。”严殊摇着头,“皇上你也要保重。微臣恭送皇上。”严殊说罢,打着手势正要将麒真送出门,就

被九方烟用靴子低在脚边,“皇上要我告诉你,听说容国派了奸细到我国,让你没事多留意留意,看看有什么情报和线

索。”

严殊定神望了望他,闻到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茉莉花的香味,不觉一笑,他这不是另有所指吗?便反问道:“这恐怕是王

爷要对下官说的话,而不是皇上要说的话吧?”

九方烟见他竟敢质问自己,双眉一横:“放肆!你敢怀疑本王?不信你自己去问皇上!”

“是吗?”严殊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微微晃了晃脑袋:“这下官可就不明白了,为什么皇上在的时候不说,非要让您来

转达?而且昨天晚上,下官记得没错的话,王爷您来过相府吧?”

“我来过?我来做什么?”

“下官要是知道,还问王爷做什么?不过王爷身上这个味……”严殊戏谑地挑了挑眉,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你……”九方烟说不过他,恨不得给他一巴掌。

“嗳,”仿佛知道他想干什么,严殊连忙稳住他:“下官记得王爷可是答应过不再找我麻烦的。”

“不错,本王是答应过你,可是前提是你安守本分。而你,昨天祭天大典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竟然和皇上跳出那种

舞……”

“所以,王爷昨天夜里是打算来教训下官的喽?”

九方烟却话锋一转,又回到了麒真的身上:“皇上本来是想直接跟你讨论国事的,不过看到你这副德性……怕你太过操

劳才没说出口。你要是敢破坏我们的约定,休怪本王不仁!”说罢便转身跟上了麒真。

韩定邦见他们离去,往严殊身边一站,低低地说:“这个九方烟,倒是精明得很,也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有奸细来

了。燕大人,咱们往后可要多加小心了,别叫他抓住什么把柄。”

严殊微微一怔:莫非九方烟所说的容国来的奸细,就是燕起菡他们?那我刚才那句话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觉得很

讽刺,脑子里有点乱,忽然的,他有点嫉妒燕起菡,又有些恨燕起菡。麒真对他这么好,他为什么还要背地里勾结别人

,背叛麒真?燕起菡,你死了是你活该!可是你死就死嘛,还留个烂摊子给我收拾!我一世英明,全被你给毁了!

第十八章

严殊瞟了韩定邦一眼,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他不冷不热地下了逐客令:“皇上都走了,你还有什么事?”

韩定邦以为他怕他们事迹败露,所以急着要他走,便作揖告辞。

严殊晃了晃睡得有些酸痛的身体,觉得像要生锈一般。这个姓燕的,平时到底做不做运动啊?严殊对这个身体越发不满

意,在院子里做起了体操。看得家丁们一愣一愣的,不晓得老爷在发什么神经。可是又慑于他的淫威,不敢多说什么。

严殊活动完筋骨,四下一望,觉得很无聊。就在相府里面遛达起来。身为这宅子的主人,是有权知道其中的布局的吧?

虽然比不上皇宫那样庞大,但它的别致倒与皇宫各有千秋,雕栏玉砌毫不逊色。四围都分布着一些花草,因为季节的关

系,都瘦骨嶙峋的,但是杜鹃、茶花和腊梅却开得很轻盈。严殊不禁伸手抚摸了一下花瓣,记得曾经,他因为能量守恒

定律而突发奇想,认为世界上万物的能量此消彼长,这个生命逝去,也许它的能量就转化到这株植物上了,也许这花,

曾经是自己的爱人呢!

他沿着花圃一路走去,蓦地抬头,对面是一间敞开着的房间,门前打扫得一尘不染,里面摆设着两个朱漆木雕的花架,

置放着四季长青的小型花卉,透着清淡的书卷气息,想必就是书房了。

严殊气定神闲地走进去,四壁是不知什么人的墨宝,倒是有鼻子有眼,颇有看头。他在这些书画前驻足许久,转身发现

矮矮的台子上横着一架琴状物,仔细一辨,是古筝。不由一阵暗喜:这可也是个好东西,虽然没有音响,不过总算还有

个乐器,凭我以往摆弄横笛和吉他的精神,这个应该也不难吧?好想听《奇妙的空中旅行》啊!能弹出来的话就太有成

就感了!一想到这里,严殊就蹲下身,盘腿坐到了琴台旁,拨弄起弦儿来。

他弄了半天的古筝,却怎么也摸不出个门道,一眼瞥见门外站着的子言恒——这小子可是站在这听我出了半天的丑啊!

严殊觉得这个乐器自己摆弄不了,得找个老师,让子言恒这小子早点听听《奇妙的空中旅行》有多美妙!所谓独乐乐不

如众乐乐嘛,好东西当然要大家一起分享。

严殊叫唤了一声:“来人!”子言恒马上就闯了进来,问道:“大人,有什么吩咐?”

严殊嫌他反应太快,而别人的反应太慢:“我又不是叫你。”

“哦,但是,大人有什么需要的话,属下也可以代劳。”

严殊乜斜他一眼:这小子,还真是忠心啊!算了,就叫他去办好了:“你知道这附近有什么人精通古筝的吗?”

“这……”子言恒语塞了,心想:精通古筝的人,眼前不就有一位吗?可是大人为什么半天都不成曲?是有什么心事?

“怎么,你不知道吗?”

“属下……”子言恒不知该不该冒昧提问,而严殊也懒得再问他,挥了挥袖子便说:“算了,反正那首曲子,比较适合

用笛子来奏,你去帮我找支竹笛来。”

“竹笛?”子言恒愣了愣,微微一笑:“是,大人。请稍等。”说完,他一个闪身,就不见了踪影。

好身手!虽然想象中他应该比较厉害,不过亲见之后,严殊还是忍不住夸赞。也许日后,还要叫他教我武功呢!人嘛,

不管活在什么时代,都要通百门、精一门,那样才不至于没有立足之地。不过呢,我也不想向古筝服输。严殊微微一笑

,宽大的袖子拂过筝弦——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刮目相看。

没等子言恒回来,从家丁那里一听说凤来楼有位弹筝的高手,严殊就一个人出了相府上街转悠。虽然家丁说要和他一起

出去,可是被他拒绝了。他觉得逛街还是一个人比较尽兴,尤其是只有他一个人不熟悉这个地方的时候,别人司空见惯

的情景,也许他还想多驻留一会儿,那时候意见可就不统一了。

严殊东游西荡了老半天,左顾右盼,终于锁定目标,发现了传说中的凤来楼。今天可真走运,早上收到了牙刷,现在又

找到了会弹筝的……他春风满面地登上石阶,一个满脸脂粉的女人扭着腰向他迎了过来:“哟!这不是宰相大人吗?您

可是稀客啊!”

“宰相?”大伙一听,都好似看天皇巨星似的围拢了过来:“老鸨你说宰相来了?”

“哟哟哟!可不是嘛!这可是如假包换呐!”女人得意地摇着手中的绒毛扇子,说得眉飞色舞:“这位可是当今圣上从

天上救下来的宰相大人!”她说着,向严殊微微行礼,又接着说:“大人呐,您来我们这儿,是令敝楼蓬荜生辉呀!”

严殊不觉一阵干笑:前天被麒真的马撞飞到天上,成了名人了,走到哪都有人认得我是宰相。但是被这女人这么大张旗

鼓地一喊,恐怕有损我的清誉吧?怎么说,我也是朝廷命官啊!虽然只是冒牌的。没想到这凤来楼是个妓院啊……要是

被皇帝知道我到妓院来,不,要是让小烟知道,保不定又有什么麻烦呢!

第十九章

想归想,可是人已经被拉进了凤来楼,那就算了,进去喝碗茶也好,反正我是来找人的。严殊开门见山地就向鸨母问:

“听说你们凤来楼有弹筝的行家?可否为本官引见引见?”

“哎呀呀!大人您可找对地方了!我们这儿的姑娘啊,个个多才多艺!要说这个筝啊,就数初尘最为拿手了!”老鸨滔

滔不绝地为严殊介绍着,便领他到楼上:“初尘!快出来!宰相大人来啦!”

左一个宰相,又一个宰相,喊得严殊浑身不痛快:“妈妈桑,你可不可以收敛一点,皇上是不准朝廷官员嫖妓的,你这

样喊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啊?那我可就不给钱了。”

老鸨抱歉地笑笑,嘴上又不依了:“大人,您是朝廷官员,哪能不给钱呢?再说了,皇上和您也是同道中人,皇上养后

宫三千,我们凤来楼不过三十位姑娘,比起后宫那可是小巫见大巫。”

“我不给钱不就不是嫖了?那皇上也不能说我什么。再说了,”严殊忍不住冷嗤道:“你怎么知道皇上有后宫三千?当

今圣上,根本就连一个老婆都没有,是难能可贵的真君子。”

“哎哟哟!瞧您这话说的!好像您去过后宫似的!”老鸨笑着,将初尘引见给他,吩咐要好好招待,便下楼去了。

虽然我没去过后宫,可我就是知道。严殊目送老鸨离去,漫不经心地想着。眼前的女子,乍一看,果然是人如其名,出

尘脱俗,她梳着高高的发髻,云鬓乌黑,首先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烘托出一点高贵。再看她的穿着,是白色打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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