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在身边——苍遥
苍遥  发于:2011年0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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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效发作了吗?"一点也不惊讶的看著我,他仍是坐在沙发上,一口一口的啜饮著酒液。
  "我......怎么了......?"勉强的说道,我喘著气,忍著撕扯自己衣物的冲动,不敢置信的瞪著他看。
  "为了不让你逃跑,所以我下了药,应该会很难受的,你忍一忍。"放下酒杯,他慢慢的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著我,像是想确定我是否真的动弹不得。
  "路骋......你......你想做什么......"被他拦腰抱起,我却失了推他的力气,感觉他身上的凉爽体温,竟忍不住喘息出声。
  "把你绑在床上,直到你逃不掉为止,小鹦鹉,你该想起来自己是谁的东西了。"迈步往其中一间房里走去,路骋的嘴角扬著,彷佛掳获猎物的猎者,得意且喜悦的等著品尝胜利。
  "路、路骋......你、你有情人的......别乱来......"被他放倒在床上,我缩著身体想躲,却连下床逃跑都无能为力,看他伸手脱下我的外套、领带,迫不及待的模样,几乎让我绝望的想尖叫。
  "那是骗你的,小鹦鹉,如果我不设局的话,你会这么容易相信我?还乖乖的跟著我回来吗?"解著我的钮扣,他一边笑道,连一点心虚罪恶都没有。
  "你......骗我......?"视线也开始模糊,随著脑袋被药物控制的同时,身下那处更是窜烧著烈炎,少了理智的压抑,我连喘息呻吟都咬不住了。
  "对,你忘了吗?你是我的,一直都是,我们说好了。"就像是呼应著脑海深处埋藏的某一句话,我竟然觉得熟悉。
  ***
  "啊啊啊......住、住手......"双乎被自己的上衣缚住绑在床头,连腿都不自由的被迫大张著,这样的姿势,除了当年的交易外,我再也没有想过会发生,然而身下的男人却不给我拒绝的机会,强硬的迳自动作著。
  "明明已经很想念我了,为什么不承认呢?连这里都紧咬著我不放,小鹦鹉,你爱说谎的习惯还是没变嘛!"一边在已扩展到极限的位置里增加一指,他不断的深入、抽出,湿滑的由著那处张阖规律进出,偶尔,还会失控的钻入最深。
  "不、不是......"鼻腔的氧气已经不足以应付身体需求,我努力的张著嘴喘著,就像是被抛上岸的可怜鱼类,泪水和唾液不住的滑落床面,却没能换来半点怜惜。
  "真的不是吗?那么,为这什么光是用后面,你就快射了?"凑近我的耳边,他悄声说著,轻舔著我的眼角,一边扬笑。
  "不、不是的......住手......"奋力的摇头,我不想的......如果可以逃离的话......
  "停止你脑袋所想,小鹦鹉,你是逃不掉的。"忏甉的盯住了我的眼,他看穿了我的想法,低声威胁,似乎连我的思想都试图掌控。
  "不要......路骋......你停下来......"感觉体内的压力即将到达顶点,我更是努力的挣扎,不想变回过去可悲的自己,只能在绝望的性爱里假装在自己的体内的男人,是自己的所有物,自私且卑鄙的遗忘现实,就算现在这个人早已不属于姊姊了,仍是不能触碰的对象啊!
  第八章
  "不淮拒绝!"抽出手指,他扶住我的腰身,用著自己狠狠的顶入,让我几乎晕了过去。
  "唔......"被填满的那处紧紧的包裹住他,体内因为剧痛更奋力蠕动排斥,无声的哀嚎著出去。
  "好紧......小鹦鹉,你放松一点,不然会受伤的......"维持著姿式不无所动,他顶著我的额,神情非常温柔,底下却做著极其侵略的举动,一点一点的完全进入,毫无放弃的打算。
  "不......求你......路骋,现在还来得及......停下来......"没办法推开他,我连缩起自己都做不到,就像是被迫伸展的虾子般,无助的瘫软在他的身下。
  "为什么?小鹦鹉,你总是一再的拒绝我,以前是为了姚嫦,那么现在呢?"一等适应之后,他缓缓的退出、却猛烈的挺进,像是双重逼问般,丝毫不松懈。
  "因为......"咬著牙,我想笑,但因为身下的动作显得破碎。
  "为了什么?"随著粗喘的字句,似是怀抱著什么希望般,一再的追问。
  "因为,我不能再背叛姊姊了。"刻意缓慢的说道,在这溢满暧昧气味的空间里显得特别的清晰。
  他突然停止律动,覆在我身上沉默许久。
  "呵呵......结果你还是为了她啊?自以为是的牺牲奉献,小鹦鹉,你果然真的很爱你的姊姊嘛!"说话间,所有的震动全牵连至那处交集,让我忍不住低喘著,更觉难受。
  "哈啊......"下一刻便是狂风暴雨般的肆虐,不给我一点喘息的空间,路骋用著从来没有过的粗暴速度,像是在渲泄怒气一般。
  "可惜,姚嫦不会再出现了,她没办法阻止你在我的身下任由我进出,没办法阻止你的背叛,小鹦鹉,无论你再怎么拒绝,我会让你一直背叛她,直到你为那痛苦麻木为止。"失控的啃咬、恣意的摆弄,路骋一边宣告的同时,眼底酝酿著风暴。
  ***
  阳光扎著我的眼皮,勾回了深沉睡梦之中的理智,缓慢的睁眼,一边感受著肢体酸疼的滋味。
  房外一片安静,我不知道路骋是否是出门上班还是单纯的买东西。躺在床上,我的手脚被分别绑在四个床角,一如他所说的,将我绑在床上,直到我再也逃不了为止。
  "唔......"扯著手上的布条,虽然质料轻软但却异常的牢固,被限制在他的家中已有三天,这三天和路骋除了无止尽的性爱和喂食,我几乎没了半点功用,就连厕所和盥洗都是由他一手包办;不是没想过逃离,但每天早上都被路骋强迫吃下不知名的药物,而后便全身瘫软,昨天还更严重,几乎让我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好不容易今天他似乎忘了,才让我恢复一点力气。
  "可恶......拉不开......"有些惊慌的拉扯著手脚,这三天来,我从原来的反抗、不信,到最后的恐惧,我甚至开始相信路骋会把我绑在床上一辈子,一想到往后的人生都必须是这样,我害怕起路骋的偏执。
  直到满头大汗时,我突然听见门口的声响,为那可能是路骋到来而深深恐慌,一时之间更是用力的挣扎了。
  "嗨嗨!亲爱的,我来了......"清秀漂亮的男孩呆立在房门口,看那微张的小口有著张大的趋势,我有些错愕。
  "呃......你是哪位?"歪著头,男孩一点也不怕生的走近,像是单纯的小动物般,让人不由自主的想接近。
  "你......又是谁?"没有忽略他进门时的字句,那亲密的呼唤就像是在我的心口上打了一根木桩,硬生生的疼。
  "我是小可爱。"一本正经的说著,他又笑开,一边往我的身旁坐下。
  "你和路骋......是什么关系?"勉强的问道,那甜蜜的称谓,是不是路骋给新情人的一个绰号?继飞禽之外的另一种称呼。
  "我哦!"拉长著句子,他圆圆的眼睛上下转了转,露出小虎牙的唇也稍稍上扬:"我是亲爱的的小可爱咩!"
  "是、是吗?"原来啊!我知道路骋的用意了,也许,他终于玩腻了我,又怕我赖上他,不想主动开口所以派了新的情人来说项,要我放弃他,这样很好,我可以离开了,太好了......
  "为什么哭了?"伸手揉著我的眼,男孩单纯的眼瞳有著迷惑。
  "没、没什么,我只是很替你们开心,小可爱,你放开我吧!"扯扯仍被縳绑的四肢,我想笑路骋多此一举,如果他不绑住我的话,我早就离开了,也不用这么难堪的请求他的情人帮忙,还是......他怕我会恼休成怒打伤他的小可爱?
  "为什么你被绑著啊?帮你松开亲爱的会不会骂我?"点点上头的布料,男孩满脸好奇。
  "因为......因为我和你的亲爱的在玩游戏,看我能不能解开它,可是我输了,所以得拜托他以外的人帮忙,你放心,不会有人怪你的。"拉开笑,我想路骋应该还会夸奖他做的好吧!把讨人厌的家伙赶走了,然后由他替代......
  "哦!好。"信任的点头,他伸手解著。
  "对了,如果你的亲爱的要和你玩绑人的游戏,你千万不能答应他哦!"怕这可爱的男孩也被路骋用疯狂的方式对待,揉著有些红肿的手腕,我看著他。
  "为什么?好像很好玩耶!"嘟著嘴,男孩又移至床尾帮我解开脚踝。
  "因为......这样就没人会来帮你解开啦!"摸摸他的脸,光滑、平整,就像是上好的丝绸一般,我也能够理解为什么路骋会选择他了。
  "你帮我就好啦!这一次我帮你,下一次你帮我,好不好?"跳跃著身子坐回床前,男孩似乎天真的有些......诡异?
  "好、好吧!"转身拿出衣柜里路骋的衣物套著,幸好他没问我为什么玩游戏要把衣服脱光光,若是他真的问了,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好了,你在这里等他吧!我有事得先走了。"低著头,我匆匆的往门口走去。
  "不要啦!你陪我等亲爱的嘛!"拉住我的手,男孩扁著嘴似乎快哭出来。
  "不行!"用力一吼,我望著他呆愣的颜面,又说:"因为我和你的亲爱的约好了,如果绑人游戏结束就要离开,不能等他回来哦!"揉揉他的短发,心里有些罪恶感,欺骗一个人不好受,尤其他还用信任的眼光看著自己时,但是我想路骋会安慰他的。
  "嗯......"沮丧的松开,他坐进沙发,嘴里嘟嚷著不知名的歌,我又看了他许久,才转身推门离去。
  ***
  下了火车后,迎面的热风让我下意识的闭眼,睁眼时,我看著四周改变许多的景物,心中奇异的怀念著,不同于四年前的恐惧,接受了自己的罪行、还有路骋的丢弃后,重回小镇反而让我解脱,好像终于回到牢宠的死囚,有著一股安心的感觉。
  连公司的辞职都只是匆匆打了电话通知,我一回到住所便整理行李冲了出来,不是怕路骋会赶过来,我只是突然很想回到这个熟悉的地方,回到我的家。
  坐上一旁等候的计程车,我看著窗外,想起自己并没有和妈妈说自己回来的事,让她看见我,大慨又会抱著我哭上一阵子吧!当然,这次我不会再离开的,尽自己最大的能力陪在她的身边,帮她分担忧伤。
  记忆中的家门仍是那般沉静且寂寞,屋瓦上也留了一些岁月的痕迹,我一边摸索著钥匙,打量著脱去阴影的房子,阳光下也显得有生气许多。
  "小姚?"一旁的邻居发现我的存在,便急忙的上前,本来以为她是想打招呼,但她却脸色慌张,像是发生了什么事般。
  "你终于回来了,你妈出事了!"她说著,用著我看不懂的焦虑,甚至,我连她的话都吸收不了。
  "大婶......你、你说什么?"手上的行李松脱了,沉闷的掉落在地上,只扬起一小片尘土,然而,却不是我在意的重点。
  "你妈上个月突然在关怀之家里面昏倒,送到医院时说是肝癌,末期、没救了。"摇著头,她一边叹息著,我认出她是和妈妈一起在关怀之家里的志工,但是......为什么妈妈没有和我说......
  "我本来也想通知你的,但是你妈那个性啊!说是既然没救了就算了,不如瞒著别让你担心,她说你在大城市里工作很忙,不想让你分心......"说著说著,她乾脆扯过我的手,往医院的方向前进,途中,除了叹息之外还叨念著妈妈许多的生活细节。
  "你也知道自从九年前......反正那之后她就很消沉了,好不容易稍微振作起来,你爸他又发生意外,阿琴啊!她就是死脑筋,如果不让她分散注意力的话,只怕她也早垮掉了,谁知道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情,更可恶的是她还说这样正好,让她去陪陪在另一个世界的女儿和丈夫,说什么拖累你这么多年,她一直过意不去,连治疗也拒绝了,那个傻女人、那个傻女人啊......"抹著眼角的泪水,这位中年女子是妈妈的多年好友,四年前的事也是她一直陪在妈妈的身旁,代替著我努力的使妈妈振作,甚至连关怀之家都是她硬拉著妈妈去的,现在,发生这种事,她比谁都难过。
  "你也别哭啦!来,擦擦眼泪,前几天她又晕倒了,医生强制她一定要住院,我打了几次电话,可你却一直没接,没办法我就自作主张让她住院了,这几天她一直睡睡醒醒,又有些幻觉,说什么阿裕、小嫦都在等她了,就在房间角落,我看了都忍不住掉眼泪,你也振作一点,别让你妈担心了,知道吗?"到了医院之后,她拿著纸巾擦著我的脸庞,一边把我推进病房,苍白的房间、苍白的摆饰,连妈妈,都快和病房融为一体了。
  "妈......"走到床旁坐下,我握住她的手,想让她睁眼,确定她还仍活在这个世界,活在我的眼前。
  "小姚......你来啦......"睁开眼睛,妈妈看起来好憔悴,苍老的痕迹一直布满她的脸上,太过难熬的现实让她老的特别快,一点也不符合她的年纪。
  "妈妈,为什么不告诉我......"忍著即将夺眶的泪水,我抿著唇,有些责怪。
  而妈妈则是笑了,勉强的挥了挥手,一副不在意的模样。
  "没事的,只是爸爸和小嫦太想我了,要我先去陪他们,小姚你乖,别生妈妈的气。"那脸上似是毫无痛苦,我却知道她所吃的苦,太多太多了。
  "妈妈,不要去,他们两个人可以先等著,我还想陪著妈妈一起去当志工、一起吃饭、一起聊天,妈妈,你舍得让我一个人等著你们吗?我会很寂寞的。"把脸贴在妈妈的手上,我的泪水终究还是忍不住了,浸湿了她的手的同时,一边滑落脸颊。
  "不会的,小姚,你一点也不会寂寞啊!你看,爸爸和小嫦一直在天上看著我们,等到我去陪他们时,也一样会守著你,小姚啊!你要连同我们的份一起活著、幸福,知道吗?"拍拍我的头,妈妈似乎又要睡去。
  "不要、不要!求求你,妈妈,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会怕的,我会一直做恶梦让你担心的。"推著她的手臂,我不许她就此睡去,一种即将失去她的恐慌催促著我别让她成功闭眼,终于,她又眨了眨眼,似乎清醒许多。
  "小姚......别再自责了,你姊姊的事情,不是你害的,她没有怪你,她还是很疼你的......"勉强的说著,她的声音有些虚弱。
  "妈妈......"摇著头,我再也说不出话来。
  "我早就知道你姊姊自杀的原因了,她全部都写在日记本里面,有一天我整理她东西时发现的,她上面虽然写著对你不谅解,但字里行间还是心疼你的,小嫦很早就知道你喜欢路骋,不要否认,她说从你眼里就看出来了,日记最后也说了,她不怪你,她只是不能接受自己不被喜欢,她讨厌的是想不开的自己,所以,小嫦会死不是你的错,你不要再一直自责了......"越来越小声的字句,到了最后,我简直要贴在她的嘴边才能听见她的话了。
  "路骋找我谈过......他说他也爱你,只是因为你太自责了,而且......你爱小嫦的程度似乎比爱他还多,我和他约好十年内如果他能让你放弃自责,甚至能再一次爱上他的话,我就不会反对你们再一起,小姚,你还有人在等你,让妈妈去陪小嫦,好不好......"闭上眼,这次无论我如何的摇晃,妈妈都不再睁眼了,身旁的机器也显示她的身体机能在急速的下降中,我放开妈妈的手,看著她无力的垂落,冲到门口喊著医生,直到被护士推出门外后,虚软的瘫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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