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故人来(穿越)上——榊原茜
榊原茜  发于:2011年05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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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错愕,用眼神向戴歆求救的时候被无视了。好在楠的记忆里对慕容家的架构相当清楚,否则要是迷路的话,想必会

当场穿帮。他住进“一直都住”的客房,由“一直以来”的侍女伏侍着更衣和沐浴。隐隐的觉得不对劲,不知道衣带的

打法或者香油的选择会不会被人看出破绽。跨入卧房的时候房间里浓郁的薰香真的让他有些不愉快,并且庆幸刚才就挥

退了侍女。因为另一件不愉快的事是,有一个女孩子在他的房间等着他。

慕容青霜坐在他的床上,笑嘻嘻的看着他,一双雪白的赤脚踢来踢去,似乎觉得很好玩的样子。

但齐萱当然觉得这一点也不好玩,皱着眉说:“我走错房间了。”扭头就走。

青霜怔了怔,展开轻功追出来。慕容家的女孩子武功都不怎么样,轻功倒是不错,姿态曼妙的在他身前一个轻巧的回转

,拦在门口笑吟吟的说:“楠哥哥,我知道唐七小姐已经不是你妻子了。”

齐萱看着她领子里露出的一片雪白的胸脯,不由得头痛起来。他虽然对女孩子一向来者不拒,可是一个希望你娶她的女

孩子却绝对不在此列。而且齐萱是一个绝对的外貌主义者,青霜虽然的确长得也不错,却不太算得上是他的那一杯茶。

他的偏头痛从下午就有点征兆,在刚才闻到薰香的时候发作得更厉害。人头痛的时候耐心一向都不会好到哪里去,所以

他只是叹了口气,简单的说:“青霜,你知道泠泠为什么要离开吗?一定要替我保密,那是因为,她认为我喜欢的是男

人。”

这一招对大多数的女孩子来说都是必杀的绝技,可是齐萱望着慕容青霜离去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却开始头痛得更厉

害起来。

他很快就知道了自己头痛的原因,因为有人在他身后又轻松、又愉快的说:“亲爱的楠,听到你这么说,真让我高兴。

最可怕的是,他能够很清楚的分辨出来,慕容蓝天公子这句话里的高兴,绝对不是假装的。

齐萱觉得自己简直连脖子都僵了,保持着那个按着额角的姿势,重重的叹了好几口气,才苦笑着说:“不要告诉我,你

不知道我到底喜欢谁。”

慕容蓝天施施然晃到他面前来,施施然笑着说:“你这么急着撇清也没有用,青霜已经走远了。”

齐萱心想我本来就不是撇清给她看的,打着哈哈说:“啊,也是。嗯,今晚月色不错。”好像从来没来过这里的土鳖一

样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不看眼前的大活人。蓝天仿佛觉得很有趣似的盯了他半天,忽然又笑出声来,说:“何必尴

尬。这个世界上配得上你的女人,我看本来也没有配得上你的男人多。”

倘若是平常,齐萱自然可以随随便便用演技对付过去。可是现在他不但头痛,而且心虚,同时完全摸不透面前这个家伙

到底在想什么,所以反应就无可避免的慢了一拍。等到意识到“啊我应该吃惊”的时候,蓝天已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很愉快的说:“不过你那种程度的谎话,是骗不到人的。倘若你真的喜欢男人的话,就不会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发现了

。”

他好像玩哑谜玩得很高兴,转身负手施施然离开,走出去两步还忍不住挥了挥手。似乎刚刚沐浴过,家常一件半旧的水

蓝色袍子,木屐,黑色的长发带着水气散下来。齐萱还从来没有在这个时代见过一个漂亮男人这样不修边幅的样子,看

着他走进月光下,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人如此不切实际,竟好像随时会变得透明,无声无息消失在空气中一样。虽然明明

知道那不可能,还是忍不住开口说:“喂……”

蓝天回过身来,微笑着扬起眉毛,表情似乎有些意外的样子。齐萱花了一秒钟试图揣测他在想什么,然后干脆的放弃,

耸耸肩膀说:“这屋子里的香薰得我很头痛……在她们通风的时候,收留我去你那里避难吧。”

他一边看着蓝天唇边那个慢慢展开的笑容,一边觉得很荒谬。来到这个世界不过是第二个晚上而已,他居然就已经去了

第二个男人的房间。

更要命的是,两次都是他自己要去的。

慕容世家长公子的房间,和想象中一样精致华美。齐萱坐在宽大舒适的摇椅里接过蓝天递给他的酒杯,一边打量着房间

里的陈设,一边觉得小成本粗制滥造的肥皂剧,真是戕害人的想象力。

像这种没有工业污染、没有可吸入颗粒物、没有辐射干扰、全身上下的衣物没有一点化学纤维的世界,他以前居然一直

会以为不可能提供一个舒适的生活。

事实上,除了没有电影、没有游戏、没有香槟之外,齐萱完全没有什么需要抱怨的事情。而且,他这两天耳闻目睹的大

多数场景,都比电影和游戏还要有趣。

手边杯中的美酒,也并不会比他曾经喝过的任何一种庄园葡萄酒,逊色半分。

基于一个职业球员的职业道德,齐萱平时很少喝酒,酒量一直也算不上怎么样。蓝天倒给他的酒入口香甜,后劲却意外

的厉害。不知不觉连喝了好几杯,等到他发现自己喝多了的时候,已经醉得全身轻飘飘了。

差不多可以说是醉得恰到好处的程度,身体倚在软榻上几乎感受不到重力,呼吸重浊而甜美,眼神大概是有些飘,看出

去的景物忽远忽近。但其实心里是清楚的,也知道蓝天从自己手里拿走了杯子。一边无可无不可的猜想着下一步会怎么

样,一边闭着眼睛嘲笑自己。原本就有双重人格嫌疑的家伙,偏偏还和另外一个灵魂分享身体、记忆和人际关系,不一

团糟才怪。

蓝天看着他,好像也很无奈的样子,招手叫侍女来低声吩咐了几句。那个女孩子很快拿来了一杯冰镇的饮料,玫瑰色的

液体,上面漂着淡樱色的花瓣,衬雪白轻薄的定窑杯,齐萱拿在手里看了半天,竟然一时不大舍得就这么喝下去。蓝天

叹口气,过来抬起他下巴,亲自给他灌了下去。

“这是阿川那酒鬼高价弄来的醒酒秘方,保证明天不会宿醉头痛。”

齐萱一边努力回想醉酒的头痛是不是和酒里的甲醛含量有关,一边懒洋洋的笑。过了一会儿觉得自己这样子有些不象话

,想要坐起来,一不小心打翻那只杯子,干干脆脆的掉在地上碎成若干片。低头讶异的看了看,大致换算了一下倘若这

只杯子能保留到自己那个时代能值多少钱。确定自己还赔得起之后放下心来,抬起头笑了笑,说:“啊,抱歉。”

蓝天狐疑的说:“楠,你确定自己现在二十岁?”

齐萱那个时候已经过了二十七岁生日,正在通往二十八岁的坦途上大步前进。一个个赛季重复下来,漫长无聊,日子缺

乏标记,常常不知今夕何夕。从二十二岁开始,之后的日子就是一团混帐兼乱麻,不怎么理得出头绪。他想了想自己的

二十岁,刚开始在一线队首发出场,意气风发,换了新车和新经纪人,有了广告合同。二十岁的时候他从未经历过伤病

困扰,比赛过后还有精力去健身房消磨掉两个钟头。二十岁的时候,林慕还在地球上的某个地方,只要打开msn,就可以

找到。

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可以再过一次二十岁。

他低下头,叹口气,不知道蓝天觉得自己像是十四还是十六岁。这个时代的男孩子们普遍过于早熟,但是不管怎样单就

早熟程度而言齐萱觉得自己大概不会输给任何人。所以他只是笑了笑,说:“放心,我既没有失忆,也绝对没有被洗脑

。如果我做了什么你觉得很奇怪的事,也绝对只是因为我高兴做而已。”

蓝天谨慎的打量着他,过了很久,才飞快的微笑了一下。

“你醒过来之后,好像变了很多……不过看你现在的样子,却要比以前让人放心得多。”

“……以前让人不放心的,也只有阿榕而已吧。”

蓝天奇怪的没有接上这个话题,只是低头把玩着手里的酒杯。过了一会儿,皱着眉头说:“你醉了,就在这里睡吧。我

让她们换过被褥,我去你房间好了。”

他好像费了很大的力气才作出这个决定,匆匆站起来想要离开。齐萱并不是一个不懂得装糊涂的人,看着他低垂着睫毛

的侧脸,却忍不住问:“倘若我喜欢男人的话,就应该发现什么事吗?”

不是不知道,这分明是在给自己找麻烦。可是看到那个人努力装作不寂寞的表情,却没有办法,不向他伸出一只手去。

他就这么远远的慢慢伸出一只手,慢慢的微笑了一下,说:“抱歉,以前一直没有发现。”

他一向不擅长用言语安慰人,他一直只懂得用身体来安慰。何况齐萱自己现在的心情,也需要从肌肤的温度里寻找安全

感。

蓝天的指尖刚碰到他的手指就被他握住,一把拉跌在软榻上。和远远看着的时候稀薄的存在感不同,怀中的身体精悍而

结实,只要把鼻尖埋进颈窝就几乎能够嗅到荷尔蒙的味道。齐萱闭上眼睛感觉身上那具人体的重量,蓝天沉默的吻他,

手指隔着轻薄的袍子老练的挑逗。和昨晚那种安静柔和舒缓的感觉完全不同,只来得及喘息了几声就一口气冲上了顶峰

。他一边享受着短暂的眩晕一边咧开嘴微笑,感觉到对方的舌尖从分开的齿列间侵入,交换唾液的瞬间,会有无法形容

的,安心的感觉。

果然,老手是不一样的啊……

齐萱纵容了自己短暂的分神,微笑着伸手探进蓝天的衣襟。指腹沿着漂亮腰线攀爬的时候,满意的听到了对方吸气的声

音。和昨晚那个捉摸不定的家伙不同,眼前这个人真心喜欢着自己,哪怕只是身体。所以任何的动作都被接收、感激和

回馈,吹在耳边的呼吸立刻更加急促而狂乱,指尖的爱抚,也加大了力道。

只是这样,和美丽的人互相抚慰身体,其实就可以很幸福。

他们的衣带都已经散开,赤裸肌肤之间的触感湿热而沉重,可以清晰的意识到那是男人的身体,坚实、强悍、皮肤下的

肌肉线条明晰而美丽。头发散落在床褥间,在脊背上摩擦,也是令人新奇的感觉。齐萱从来没有留过长发,一直很好奇

那些女人躺在床上的时候感觉是怎样的。多少有些不舒服,可是习惯之后,会忍不住故意去磨蹭,让身体更加兴奋起来

这么说起来,林戈那小子,也曾经有过很长的头发……

齐萱苦笑着摇摇头,把手指插进蓝天的头发。沐浴之后还没有干透的长发,散发着清凉的感觉。他吸吮着对方的耳廓,

把舌尖探入耳朵,满意的察觉蓝天立刻呻吟一声弓起了腰。就着这个动作他飞快的从对方身体下溜走,伏到他背上,一

边忍不住有些得意的笑出声来,一边伸出手指,指尖慢慢的沿着脊柱滑下去,不怀好意的轻轻描摹着对方的入口。

蓝天的身体僵硬了一瞬间,然后放松下来,把脸埋进肘间,笑声因此听起来有些发闷。

“我真是没有想到……”

齐萱用鼻尖在他背上乱七八糟的写着字,一边笑,一边同意了他的观点。

“嗯,我也没有想到。”

熟悉于情欲,懂得自发寻找快乐的美丽身体,在指尖的抚慰下坦率而开放,很快就柔软得足以让他进入。齐萱用力拥抱

着对方,肌肤相触的地方不断浮出汗水,每当想要抱紧的时候就会微妙的打一点点滑。他极力忍住从尾椎直冲向头顶的

想要释放的欲望,小心的变换着节奏和角度,希望对方可以和自己一样愉快。两个人几乎是同时高潮的,齐萱把耳朵贴

在蓝天背上,听着他急促强劲的心跳,探出舌尖,拨开黏在嘴唇上的,不知道谁的一缕头发。

“我真喜欢你的头发。”

蓝天的肩膀无声的耸动着,仿佛在勉强忍住大笑。过了一会儿,才回过手来,碰了碰他的脸颊。

“不,你不是喜欢我的头发……你只是不想看到我的脸而已。”

齐萱苦笑着没有说话,握着他的手,把自己的手指一根根对进指缝去。蓝天收紧手指,忽然又笑了笑,说:“既然只有

一个晚上,我们还在等什么?”

聪明到,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肯说。

齐萱沉默的亲吻他的指尖,然后放开他的手,把脸颊贴在他肩膀上,叹了口气。

他知道蓝天想要什么,他只是在犹豫自己是不是真的做得到。

“你如果真的想要的话……”

“……不,算了。”

身下的人轻轻挣脱了他的怀抱,翻过身来,看着他的眼睛微笑。有一绺汗湿的漆黑头发贴在脸颊边,越发衬出了比起平

常来,过于鲜艳的嘴唇。齐萱看了看他下唇上的齿痕,心里有一个柔软的地方被狠狠的触动了一下。就在那一刻意识轻

微的朦胧,然后他听见有人恼怒的说:“你在干什么!”

楠。

齐萱嘲讽的笑了笑,凑过去吻蓝天。先慢慢吸吮有伤痕的嘴唇,然后舌尖再轻轻探入。唇舌相触的瞬间脊背上有轻微的

电流闪过。本来不应该这么敏感,可是,现在这个身体里,有第一次和人接吻的楠。

他心里充斥着新奇的恶作剧的快感,微笑着把蓝天的手拉下去,放在自己的器官上。在享受到甜美快感的同时,不出意

料的,听到楠惊悸的喘息。他没有等同伴再次发出抗议,抢着告诉他:“嘘,不要大惊小怪,我又没有强迫他。”

楠忽然说不出话来了。齐萱感觉到脸颊上掠过一阵热潮,哑然失笑。心里欺负人的欲望空前高涨,一边继续着亲吻一边

不动声色的变换了姿势,在楠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前,已经再次进入了蓝天。

接受他的地方比之前还要紧致和火热,一阵近乎麻痹的甜美快感从股间直冲到全身。蓝天轻轻的几乎是叹息的呻吟了一

声,齐萱低头轻轻咬噬他的肩膀,立刻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缩。差不多是同时,听到了楠,压抑不住的低低呻吟。

对他来说,这样的刺激,无疑太强烈了一点。

高潮的说服力对男人来说是决定性的,不管这个人平时多么温和清洁理性冷静都一样。楠大概是太过努力于抵御快感的

诱惑,而完全没有余力夺回身体的控制。齐萱带着恶作剧得逞的笑容故意放慢了动作,迟迟不肯让身体达到高潮。大概

是因为楠的原因,身体感受到了双倍的快感。他闭上眼睛忍住头顶轻微的眩晕,享受着这微妙而狂乱的感觉。每一次动

作都可以听到两个人的呻吟,仅仅是这种新奇的感受就可以让他兴奋得无以复加。齐萱把手指探到前面去爱抚蓝天,对

感到迷惑的楠说:“看,他的身体也很愉快——而且,不要告诉我,你真的不知道他对你怎样。”

这帮人一个个都聪明得好像早八百年已经成精的样子,他才不信楠不知道。

果然楠迟疑着没有回答,齐萱叹了口气,说:“看,只是让他开心一下,有什么不对。”

他其实明白自己在讲歪理,要安慰一个人的方法有很多,现在他所作的不过是最坏的一种。可是那又怎么样,人们通常

想要的,都是对自己最坏的那一种。

他终于释放了自己,同时听到楠颤抖着极力控制的吐气的声音。突然在这种被半强迫的状态下体会到巨大快感的冲击,

在心理上的震撼比身体上要大得多。每一声呻吟都被齐萱听到,这样的羞耻感觉无疑又加深了震撼。齐萱可以感受到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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