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臣(穿越)第一卷 潜龙在渊——Erus
Erus  发于:2011年0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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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我从小听到大的。小的时候训练很残酷,很多孩子都想要放弃,他们会哭会闹会消极抵抗,我们的教官就告诉我

们这些话。于是我们又坚持下去,希望有一天能摆脱这种残酷。

眼前的情况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听教官说的这些话。

我试图去适应现状,但发现很难。

杀手所有的心态、情绪都建立在自己的身体状况和对周遭事物的感知上,当我渐渐从对穿越时空可行性的无厘头论证中

解脱出来之后,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如何解决身体不能动的问题──语言问题的解决也需要建立在此之上。

显然,这个问题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

但经过两天的忐忑,我发现自己的五感在慢慢恢复。

先是听觉。女子的声音不再闷气,变得婉转清脆。其次是嗅觉,第三天的时候中药的苦味直冲鼻腔,当天晚上舌头也遭

到了中药的折磨。半夜没人的时候我试着说话,声音有些沙哑,但不是哑巴就好。

第四天下午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头能动了,点头、摇头都没有问题,有时候用尽全身力气专注于某一点的时候,手指也能

抽动两下。所以这时候我就发现了一个问题──

“我”的胸部是平的,看不到起伏。

“我”的手白嫩光洁,找不到一点茧子,十指修长,指甲呈水滴状,泛着粉红。

“我”的脚趾圆润诱人,脚踝精致,脚跟处看不到任何死皮。

其它地方我还看不到,但仅仅这三个地方就可以让我确认这绝对不是我的身体。我怎么说也是个女人,就算不是“波涛

汹涌”,也没有沦落到连飞机场都可以耻笑我的程度吧。我的手常年拿刀握枪,不说其它,就说食指上那块皮都不知道

脱了几次,指甲翻裂也是常有的,怎么可能有如此幼滑的肌肤和漂亮的指甲?还有那脚,我右脚的小么指早就在一次任

务中灰飞烟灭了,哪里还会和其它四个趾头在这里手拉手心连心?!

现在是什么状况?我借尸还魂了?那请问五感的失灵和身体的无法控制是不是肉体对灵魂排他性的表现?这种排他性要

持续到什么时候?

更让我郁闷的是,那女子在擦拭我的下体的时候多擦了一点什么条状物体……

我一直很羡慕男人,他们在生理上先天就超过女性,而在后天上可塑性也更强,组织里女人不多,能活下来的不到一半

,其中靠战斗力出位的更少,很大一部分因为长得好看而放弃了部分战斗技能转攻媚术。我不喜欢这种靠出卖身体来执

行任务的方式,对于自己的女性身份也略有不爽,可这不代表我就希望成为男人。

我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那个“先知”对我说的话:“奈奈,我看过你的命运噢,很离奇的,有一天你可能得选择爱上女

人呢。”那时候我还以为是我情场失意对男性绝望,根本没想到是我会变成男人……

然而,没有最郁闷只有更郁闷,目测之下,我发现我很矮小,而且很瘦弱,那身体线条的样子就不像经常运动的,没有

胸肌,没有腹肌,没有肱二头肌。

失去了一个熟悉的身体已经让我欲哭无泪,得到的居然是这种货色,老天你直接让我重新投胎吧!

不论我如何的不满,我的灵魂都在这个身体住下了,而且暂时还没办法离开。

醒来第十天,女子在擦拭我下身的时候,我感到了异样,那可恶的玩意儿竟然有了轻微反应,引得女子面带惊喜地频频

看我,害让我窘迫不已。

第十一天我的手指能动了,刚开始不太灵活,经过我一天的锻炼,已经可以快乐地跳恰恰了,同样的喜讯还发生在脚趾

上。

第十二天我抬起了手腕,脚踝也能扭动。

第十三天我艰难地举起右手扯了扯我的头发。

第十四天双手都可以舞动,只是体力很差,稍稍运动那么几分锺,手臂就酸痛到无力,整个人累得气喘吁吁。

第十五天我的四肢都听我的话了,乌龟一般翻了个身,但还不能坐起来。

第十六天没有太多长进,第十七天的时候我一口气坐了起来──虽然只坚持了几分锺就倒了下去。

第十八天我试图下床,这双笔直漂亮的腿居然无法支撑这个身体的体重,当我的手离开支撑物不到三秒锺,我腿一软,

就倒在了地上,推倒了一张小凳子,重物倒地的巨响惹来那女子的破门而入,当她看到我倒在地上时候她的眼泪如同山

洪暴发一般奔涌而出,我十分恐惧没有摔死就要先被她的眼泪淹死了。

此后的情况都差不多,我慢慢地可以站立,但一旦走路就无法控制重心,不超过两步一定会狼狈跌倒。我想我现在的情

况大概类似于初生的婴儿,恐怕接下去就不能靠自我恢复,而要靠锻炼了。

本来按照婴儿的发育来看的话,我要先学爬再学走,但我一个心理年龄三十二岁的老女人居然要蹶着屁股在地上爬──

实在受不了。只能从走开始练习,可是摔倒的狼狈也不是我想让外人看见的,于是我选择了在半夜大家都睡着之后在房

间中练习。但很快,我就发现在房间中练习十分容易受伤,有一次摔倒时头磕翻了茶几,不但声响引来了女子,还因为

留了半脸的血而被那女子训了好一顿──虽然我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被人在耳边絮絮叨叨两个小时还是很难受。从此

我都跑到院子里去练习了,摔在草地上的声响不大,不会惊到人。

02 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来到这里也快一个月了,渐渐了解了一点这里的生活。

我的生活十分规律,规律到无聊。每天天亮就醒来了,然后无所事事躺到女子来服侍我梳洗,因为不能走所以我都没怎

么下过床,只在无人的时候做一些力量训练,然后就是吃喝等死了。

我每餐吃的都是流质的食物,开始我以为是因为我生病,后来发现不是,就算我停了药吃的还是稀粥之类的东西。虽然

甜粥和豆制品基本上能给我提供生命必须的碳水化合物和蛋白质,但显然这不能算是科学的饮食,如果我要剧烈活动,

这点能量一点也不够。

其次这里的生活还真讲究,每天太阳下山之前那女子都赶着我去沐浴,那沐浴用的是一个大桶,洗澡的时候就坐进去,

还蛮舒服的。洗澡水里不知放了什么,有些草药味,还有点火药味,但沐浴之后闻闻身上,却发现肌肤是香喷喷的,而

且皮肤看起来也特别润滑。啧啧啧,古代美容术啊。不过我现在是男人,有必要这么讲究么?

今天吃饭的时候女子不知对我说了什么,看她面色严肃估计说的比较重要,听她用询问的语调结尾,我犹豫了一下点头

表示我知道了,其实她说的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我考虑着我要尽快学会这个世界的语言才行,还有这个身体的过往最好也要了解,这个身体某种意义上说就是一个死过

的人,看着身体好吃好住的,就算瘦弱了一点也不会毫无原因地就挂了,若是其中有什么蹊跷我却不知道,那就不好了

半夜里我照常连滚带爬地进到院子里完成我的学走大业。

这院子不大,但草皮长得厚实,摔在上面也不怎么痛,加上我已经可以指挥身体做一些防御动作,故而一个晚上摔上十

几二十次也伤不到筋骨。

扑──

再一次作出华丽的扑街式摔姿,我有些郁闷地在草地上翻了一个身,仰面看着满天繁星,叹了一口气:“怎么学习走路

也这么难!”

生理上没有问题,精神上也懂得如何走路,我都坚持不懈地练了一个多星期了,虽然勉强能走了,可姿势却很别扭,而

且走不远。

印象中我总觉得小孩子学走路似乎没这么困难,他们总是爬啊爬地就走起来了,活蹦乱跳的,过不了多久就能跑来跑去

了。

莫非我真的要从爬开始学起?

“……”

“真不想啊……”

我左顾右盼好一通,确定周围没人,终于厚着脸皮支起上半身在地上慢慢爬起来。

虽说草地摔着不痛,但草尖儿还是有点扎手,手掌撑在上面,很快就被草尖和裸露的砂石磨破了皮。

我闷头爬着,不想去看周围有什么东西,更不想去思考现在自己是一个什么模样。

要爬多久才行呢?

我傻乎乎地想着,突然耳后寒毛立起,我心下一惊,却不敢回头去看。慢慢爬着,顺其自然地将身子转向那个方向,余

光瞄去,黑黝黝的小林子吞没了一切,只留下静谧。

第六感和五感不同,不依赖器官,纯粹是精神上的敏锐。作为杀手第六感是十分敏感的,就算换了一个身体这种对周遭

事物的本能反应还是带了过来,甚至更加出色。

林子里有人。

非常微弱、短暂的一瞬间的存在感,我从没有见过可以将自己的气息隐藏得如此完美的人。但对方没有杀气。这让我稍

稍放心。

我不担心对方会对我不利,只是爬行的模样被人看到……

当我想到自己现在这个模样被人看光的时候,一阵寒气顺着脊椎往上窜,我全身的毛孔都耸了起来,头皮发麻,脸皮发

烫,总之状态很不好。

我动作缓慢地在草地上坐起来,垂目看着草地,思考着我现在如何最好。想了想,觉得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敌不动

我不动才是最好的。

我结束了爬行动作,再次开始了走路练习。虽然我现在走路的姿势十分别扭,没两步就要摔倒,但也总比撅着屁股爬来

爬去好看。

当我第三次摔倒的时候,那个人终于从树林的阴暗里走出来,一双玄色的鞋子出现在我视线中,墨色的长袍一直铺到地

上,边缘用亚光的金丝绣出云纹,当来人走动时它便化为一道金色的流云,将曳地长袍点缀得飘逸灵动。

我顺着玄色长袍往上看去,那人腰中缀着一块白色玉佩,上面雕着我不懂的奇特兽型,下面是青色的绦穗,上面用三色

丝绞成的线系在腰带上。那腰带上翻滚着金色的流水纹,滔滔不绝,连绵不断。再往上是交叉的领子,自然领子边也用

金丝装点了。这身玄色长袍之外还套着一件黑色金边的宽袖长罩衫,走起路来翩翩舞动。

他这一身服饰雍容华丽,袖子宽大,下摆又如莲花般在地上绽开,若不是事先知道来人的性别,我真要以为这是女子的

穿著了。只是我至今见过的女子却没有一个穿的如此华丽。

我又往上看去,果然是个男人,挽了个发髻,用青玉小冠冠起,而这人的样貌──我很想说是俊美,比如他的剑眉,比

如他的星目,比如他高挺的鼻梁和性感的薄唇,比如他清俊的脸部线条,但事实上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全身所有的细胞

都拉响了警报──这是一个危险的男人:他的剑眉如刀锋一般预示着他的锐利,他的星目冰封在无尽的寒霜下,月光下

他高挺的鼻梁在脸上落下一片阴影,一如他的阴郁,他性感的薄唇此刻微微抿着,嘴角勾出一个小小的弧度,像死神的

镰刀一般,让人闻到了浓浓的血

腥味,而他清俊的脸庞,此刻也只能为他带来强硬和冰冷。

这人若只是让我感觉到冷酷血

腥,我倒不会在意,因为这样的人我看过很多,甚至于我自己在某些时候也是这样的人,但让我畏惧的是,几秒锺前,

他不在我的视线里时,我完全感觉不到他的戾气,甚至感觉不到一点点的存在感。

这不是一个可以忽视的人。

我竖着毛孔与他对视,我有点庆幸刚才摔倒之后没有着急着站起来,否则我不敢确定我现在有没有力气在他的注视下保

持镇定。

男人冷冷地看着我,淡色的唇轻轻动了几下,吐出一句话。他的声音低沈的,浑厚的,用现代的话说就是充满了磁性。

但他这句话说出来,我只看到我们之间充满了从我脑袋里冒出的问号。

我很想和他说我听不懂他说什么,但结果肯定是鸡同鸭讲,但如果我不解释,我怀疑明年今日就是我的忌日。

我努力睁大了眼睛,让自己透露出一脸茫然,只是我还不清楚我现在究竟长成了什么模样,作出这样的表情不要适得其

反才好。

当我作出这个表情的时候,男人明显皱了皱眉头,我心想完了,说不定这张脸根本不适合这种无辜的神情。本来以为自

己是个瘦瘦小小的少年模样,做这个表情多少能给人一种无助的姿态,面对这种冷酷的人时,就算激发不出他的保护欲

,起码也引不起兽性吧。

早知道就先看看自己长什么模样了,精确掌握自己的各种表情姿态也是杀手训练里的一项。之前我始终忙着学习控制身

体,而忘记在重新获得战斗力之前,我应该先学会以巧劲保护自己。

现在我也没有什么挽救的方法,只好继续茫然地看他,微微歪了头,眨眨眼,如此停顿了两三秒,我抿了抿唇,眉毛皱

起,无辜中带上了委屈,脑子里想着得不到牛奶的小猫的样子,带着迷惑和失望慢慢地低下了头。

到这里,男人都没有其它反应。

我一边揣测着对方是没明白我的意思,还是觉得我这傻瓜不具有威胁,一边支起自己的身子慢慢站起来,身子晃了晃才

稳住,我不再看他,微垂着脑袋自顾自地朝房门走去。

男人还是没有动作。

很好,只要我走进了门,基本上就代表着我没事了。

我一步步挪动着,脚下小心翼翼,可身子却摇摇晃晃,但即使要摔倒了也绝不让人扶,咬住下唇,小小的拳头撰起来,

肩部肌肉紧缩,让自己看上去像是倔强的孩子,一般来说,这种外表脆弱内心倔强的小生物最容易获得陌生人的好感。

我要求不高,只要对方不要对我有敌意就行了。

当我走出两步后,我觉得我的策略还是得当的,但我高兴得太早了,在我迈出第三步还没有站稳的时候,一只大手抓住

了我的衣领,我无可抵抗地被他拉着向后倒去,不那么惨的是我没有直接倒在地上,但更惨的是我倒在了他的臂弯里。

我只能更加无辜地看他,顺带把自己的形象从倔强的小猫转化为受惊的小兔。

一,二,三。

在我的无辜攻势之下,那个男人什么也没说,弯腰一抄就将我打横抱起,大步朝房中走去,他真是无敌神勇啊,人才接

近房门,那房门就像是惧于他的气息自动打开了,而且因为受惊过度用力过猛而撞在墙上,发出两声巨响,听这声势我

怀疑这房门可以报废了。

男人将我扔在床上,那床板真硬,我刚要伸手去揉撞痛的屁股,就发现眼前一黑,一个巨大的黑影笼罩在我头上,不需

要伪装,我已经透露出一脸疑惑,抬头看去,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他眼中的冰层之下闪烁的是我熟悉而陌生的暗火

我想了想,突然意识到,这暗火可能就是我们所称呼的──欲望。

“……”

我不是男孩么?他不是男人么?

呃……我好像记得,中国古代,有钱人都喜欢玩一种东西──娈童。

眼前这人显然不是平民。

那么同性之间的交配方式……俗称……肛交?!

我顿时大惊失色──噢,不,我大惊,但没有失色。我扮演的是一个天真无知的孩童,天真无知的孩童不应该懂得这种

情事,而且我越挣扎就只会让他越残暴──虽然我也不指望这么一个冷冰冰的人能给我做多完善的前戏。

等等,如果我是男宠而他是主人,那他应该认识我,那么我之前作出无辜神色的时候他皱眉的原因是因为我“性情大变

”吗?啊!早知道我就在“厌恶”和“谄媚”之中选择一个来表演了,起码还有50%的正确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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