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阉(第42章)
“为了我?我让你吃了?能到哪一步是哪一步,那个地方是你说让他挺就能挺一宿的?你当自己是铁打的还是铜铸的?谁知道你搁哪儿搜罗来的一堆蒙古大夫的药,当我不知道?不举就是不举了,谁还能强迫你不成?我求着你成宿成宿的不歇着了?你非要逞能,怪谁?”
“贾六,看在往日的情份上,你不能不管我啊。”“情份?咱俩的情份只有床上。我知道,你最近在定远将军府上不甚得意,但是你也要沉得住气才能成气候啊,你说说你那火爆脾气,谁能容得下你?”那人听贾六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有回环,便沉默不语的看着他,贾六终于叹了口气“你可真是冤家,说好了,只帮你这一次,进了锦衣卫要好好做事,不可以再缠着我,不然,就不是罚你薪俸降职那么简单了,直接咔嚓。”那个破涕为笑,“得了,别笑了,一点儿都不好看,快回吧,让人看见了不好。”
直待那人走出巷口,贾六才冲着四喜这边儿说“别躲了,你往那儿一站的刚口,我就知道了。”
四喜踱了出来,讪讪的笑“哟,一个锦衣卫的职位就把过气的情儿打发啦?”不用看清也知道贾六现在的脸色是黑的,哼,我才不管,气死你最好。
贾六硬憋了一口气才说“天黑,现在不太平,别在外面瞎晃了。”转身就走。
走了两步,听到四喜小声嘟囔道“哼,可算是知道姬郸的好了吧!”
贾六的背硬硬的挺直了些,转身走到四喜面前,眼神闪烁语气却很谨慎的小声问“四喜,姬郸那个之前,你说的长玉茎的方子,可是真的?”
“哪个?”四喜假装听不懂
“就是在周五那儿,你隔着窗户跟他说过长玉茎的方子。”
“嗨,那个啊,就一海上方,我那么一说,不过是让姬郸安心而已。”
一语未完,贾六的唾沫星子就喷到他脸上,炸了似的嚷嚷“什么?假的方子?你怎么这样?胯下的东西岂不是根本就长不出来?”
贾六的唾沫喷得四喜一惊,本来新添了心悸的毛病,被他这么抽冷子一吓,差点儿嗝过去。四喜左右看了看“你疯啦?大黑天的瞎嚷嚷什么?长不出来就长不出来呗!你当那药方是观音菩萨手里的水净瓶啊?洒上两点雨露,人参果树都能死而复苏,那是男根,那割掉的东西还指望它能长出来?能长出来,我干爹不早就用了?还用等到死了以后再把宝贝缝上去?”
贾六痴痴的问“那你说得有模有样的,几两几分都明明白白,好像真是那么一回事儿。”
四喜叹了口气“哎,我是看姬郸心灰意冷的,安慰安慰他,方子是有,有没有用谁知道?说什么你都信,也不想想!”
贾六长长的吐了口气,彻底犯懵,看他舒气那样,四喜鄙视极了“怎么?知道姬郸的东西长不出来,就心安理得了,你还真是,真是,你就那么想要那个?啊?在这之前,是不是因为后悔掐死姬郸,才去哭坟的?”
说完这话,四喜也觉得自己唐突了,果不其然,贾六看他的眼神能杀人。“那个,那个,贾六,你别误会,我就是去给姬郸烧纸,见你哭得厉害,还以为你心里放不下他,我不知道,你原来一直只是惦记着他那个,心里根本就没他。”说着说着,四喜也觉得凄苦不已,眼里泛泪“你知道吗?姬郸对你有多上心。”
贾六磨了磨牙“对,是我掐死他的,干爹说得没错,他只会拖我的后腿,坏我的前程。对我上心?呵呵,四喜你当别人都跟你和瑞王爷似的风花雪月倾心相许?姬郸不过是利用我罢了,之前是让我帮他带东西,我不懂行,被人蒙了难免,他总拿话试探我是不是吞了他的钱,我不跟他计较。可是,后来,你带出去的东西惹了祸事,他眼睛都不眨的就往我身上赖”
四喜听贾六这么冤枉姬郸,大声喝道“贾六,姬郸那是没法儿,你没看他要被打死了吗?”
贾六也怒了“打死?我都去了还能让他死?”是啊,贾六都去了,还能让他死吗?虽然那会儿挺惨的,可是贾六应该不会让他死的,连自己贾六都救了,怎么能不救姬郸?他不也是被鞭子抽成那样,以为都到鬼门关了才被贾六给拖回来的嘛,何况是姬郸?四喜喃喃道“可是,可是,你说了你不在意啊。”
贾六神情悲怆“对,我不在意,谁让我喜欢他了。明明知道他不能生了,明明知道他是为了活下一口气在骗我,呜~”贾六一声呜咽,蹲下身来,终于哭出了声,四喜走也不是安慰也不是,这贾六真是的,还以为他就喝多了才会耍酒疯,这怎么样说哭就哭?再说了,贾六这脑袋里想的怎么和他想的就不一样呢?
犹豫了一下,四喜终于走过去,蹲下身,拍着贾六的后背安慰他“贾六,你想错了,姬郸其实挺喜欢你的,不然他不会想要给你生孩子,你怎么就知道他不能生了?哪个赤脚大夫说的?”贾六抬起头,眨巴眨巴眼睛,吱吱唔唔的说“我跟浣医局的宫人打听的,先帝的男宠怀了个怪胎被皇太后打掉,这根本就不是秘密啊!你们真当我是傻的?”贾六越说越没底气,最后一句四喜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见,嗔怪的瞪了贾六一眼“有我在!有干爹在,谁给下的断症?你是猪头啊?人家说什么都信?”贾六也犹豫不定了,他确实没实证,听到的都是传闻。难道冤枉姬郸了?
四喜不知道贾六对姬郸上心到把他的情况摸了个底掉,现在也没什么好主意来遮掩,看贾六那半信半疑想相信又不敢信的样子,就变着法儿的转移话题,扑哧笑了一声说“哎,我说,你还记得第一次见着姬郸是在哪儿吗?”贾六眯着眼睛抬头,他怎么可能会忘?
好像是上元节,皇后娘娘开恩,每个宫人都得到三天假期,集市是随处可见身着便装的宫女,贾六也混在人群中闹花灯看美人。空中闪过一个礼花,抬头一瞥的瞬间,看见二楼靠窗的座位上,四喜举着筷子嘴里含着东西在那比比划划的说着什么,一个云淡风清的男人坐在他对过,身着白衣一副慵懒随意的神情,说不上有多好看,胜在气质飘逸神态超然,有如神人下凡般的带着股仙气儿,男人冲他一挑眉,微微一笑,天地顿时黯然失色。
贾六忘了自己是怎么上的楼,四喜拿眼角使劲儿夹他又拿小话揶揄,他都不管,硬是死皮赖脸的凑到一张桌上,痴迷迷的盯着那人说“这个兄台是?”那就是姬郸,偷偷溜出宫的姬郸,让贾六乍一见就惊为天人。现在回想起来是挺傻的,只一眼就沉沦了下去,后来等他打听出姬郸的身份,确实诧异了很久,也犹豫了很久,不过,始终忘了不了那一瞥惊鸿,耐不住性子去找过姬郸几回,再后来,怎么开始的倒记得不太清了,就是觉得渐渐的也就那么陷了下去。
四喜也微微一笑说“那会儿你多傻啊,看姬郸那眼神儿活像盯着天鹅的赖蛤蟆。”四喜身上有伤,刚才蹲下来的时候就背疼腰疼腿也疼,疼得他呲牙咧嘴,现在顺势就坐在地上,靠着墙根,贾六呵呵一笑,可不是嘛,那会儿多傻,多好。回头看四喜,见他坐在地上,一把拉了起来“这么冷的天儿,别往地上坐,小心做病,走,喝一杯去。”
四喜还是第一次和贾六喝酒呢,本想嘱咐他多照顾三春的,想了想以他的性情肯定会好好照顾的,自己不用多言,到时候他再像疑心姬郸一样疑心自己就不好了。喝到尽兴,四喜醉熏熏的回了家,身上的伤被辛辣刺激得复发,求着王御医多配了几盒药膏,终于好了些。
启人出京,四喜终究没去送,启人的马队在城外等了大半晌,也不见四喜人影,牛大看了看天犹犹豫豫的问“王爷,天冷,要不要放下暖帘?”启人坐在车内,系着白狐暖围,坐着狼皮褥子,始终抵不过风寒,手里的暖炉也凉透了,他仍然攥着,盯着外面看不远处的城门,车外几个仗着胆子来送的幕僚也有些焦躁,轻轻的倒脚,启人终于叹了口气“走吧!”
此时的四喜,正被满禄压在身下,猛力贯穿,疼得他两手紧紧抓着身下的兽皮垫子唉唉直叫,呻吟不止,满禄的脾性他倒是摸着点儿门路,越叫越来劲,要想少受苦,只能装死人。可是死人哪是那么好装的?满禄总能变着法儿的把他折腾个够才罢休,这次也不例外,四喜刚出了门就被劫过来,鼓捣到后晌才歇一歇,累得他只剩喘的份儿了。
满禄趴在他身上亲着后颈说“你那王爷现在怕是启程了吧?”四喜身子一僵,回头看向满禄,满禄沿着后颈亲到背上,轻轻啄着鞭痕一道道的吻“你这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只是颜色不怎么美。”四喜身上的伤好得七七八八,红肿都退了,只是被鞭过的皮肤颜色比周围略深了些,看起来还很明显,王御医说过,一时半会儿消不掉的。
满禄把四喜翻了个个,又顶进来的时候,四喜微睁双目,冷冷的问“将军,您这是恩典四喜啊还是在跟王爷治气呢?”
天阉(第43章)
满禄正在得趣,听四喜一问,对上他眼晴认真的瞅了瞅,然后微微一笑,俯身在他的唇上啄了又啄,下身用力一顶问“你说呢?”四喜被撞得七魂丢了六魄,“啊~”的一声长鸣,好半天才缓过劲来,气息不稳的边思索边说“将军,将军眼中的四喜不过是个经折腾的玩物,是可以向瑞王爷示威的彩头!”
“算你有自知之明。”满禄抱起四喜坐在怀里,就着面对面的姿势,把阳物陷到根部,抱着四喜一上一下的狠狠顶撞,就着一波波的冲击,四喜惨然一笑“四喜知道,不然,将军怎么会任由自己的玩物被鞭打得魂飞魄散了,也毫不在意呢!”四喜离满禄很近,微睁眼帘仔细看他,那硕大的鼻子线条刚毅得像铜浇铁铸一般,配着鹰隼样的眼睛,看着俊朗不凡的一个人,怎么这么热衷在房事上争强好胜呢?
“呵呵,小东西,你这是在怨怪我哪?啊?”满禄把四喜压倒在床上,架起他两条腿急速的用自己的肉刃拉锯着四喜的肠道内壁。四喜疼得冷汗直淌,反手抓着身下的兽皮垫子,揪下一撮撮的毛。
满禄一边咬着四喜胸口、颈项,一边语音不详的说“不给你点儿教训,你总挂着那瑞王爷不放,他都不要你了,还巴巴的够着人家呢!他是给你下了蛊,还是吃了丹药迷了心智?凭什么痴心人都让他们兄弟占了去?凭什么?啊?”声声质问中满禄后仰起头将第一波热浪射进四喜体内,四喜像被烫到般身体弹跳起来后又跌到床榻上,热泪顺着眼角潺潺而下,滚动到垫子上,染湿了一片兽毛。
满禄又手背擦了一下他的眼角,掬了一颗泪珠送到舌尖尝了尝“伤心了?嗯?”男根并未离开四喜的身体,积蓄着力量准确下一波的攻击,“其实只要你这人不被打死就好,哪怕是残了,底下的小穴还是个诱人的去处,我终会疼爱有加,宠死你的!呵呵。”满禄的笑声让四喜听着直恶心,刚才怎么会觉得他英俊不凡是个人物呢?现在看起来真是粗鄙得不堪一视,胃里一阵恶心,想吐,又不敢。当年在启人身下婉转承欢极力讨好,除了看上启人的身份和贵不可及的地位,还因为启人是一个才子王爷,风流潇洒,英俊倜傥,性格温和不说还满腹经伦,总能让四喜带着欣羡和仰慕的目光追随他的一举一动,对着满禄,却怎么也提不起兴致来。他承认,满禄的强取豪夺让他抵触,但是满禄的态度,也实在是让人太不堪了,被当成玩物一样把玩在股掌之中,四喜心里绞痛得不能自抑。
满禄亲上四喜的嘴唇,追捕在里面左躲右闪的巧舌吮弄不已,“把腿缠上来”四喜的双腿缠上满禄的后腰在他身后交叉固定,感觉到体内的肉刃胀大了一圈“再高些”费力的又抬高了一些“手搂着我的脖子”四喜展开双臂无力的缠上满禄的颈项“抱住了,”满禄向后用力跪坐起来,并且由床上走下,站在地当间,两手托着四喜的双股,下身就开始猛烈的耸动。
四喜像树獭一样挂在满禄这棵“树干”上,自身的体重让满禄的肉刃陷得更深。“啊~哈~”四喜的不抵抗让满禄喟叹不已,“真是乖巧得让人心疼,不怪瑞王爷把你藏到府里自己偷偷的吃,确实够味儿。再来~”满禄找了张椅子把四喜放到上面,两条腿架在扶手上,四喜的后穴一览无余,满禄的手指摸着和自己连接的红肿穴口,满足之情溢于言表,“真是温顺得要命,真想疼死你,说吧,要什么奖赏,我都能满足。”四喜眼中神彩乍现,精光一亮,满禄的手指抚上四喜嘴唇“除了和瑞王爷有关的。”一低头开始轻轻啄食那片樱红。
四喜摆了一下腰,听到满禄有点儿忍受不住的叹息,开口说道“我要坐权不义的位置。”“哈哈哈哈”满禄笑得分身在四喜体内都直颤“你可真会说笑,那个位置别说我不给你,就是给了你,你坐不上一天,就得翘辫子。你当司礼监大总管的位置是谁都能坐的?你这屁股装装我的金枪还行。”四喜白了满禄一眼,“将军不用唬我,想要食言直说便是。”满禄沉了脸,正色说“你真以为权不义随随便便就能当让司礼监大总管?锦衣卫遍布他的爪牙,朝庭大臣半数和他有过勾结,连工部尚书私底下的进项都有给他分红,能侍候两朝天子,权不义不是一般的有本事。”四喜也知道自己过于急进唐突,上次满禄在温泉池的事儿,也是权不义诓他进宫的,他们关系也应该不一般才是,但是看着放下的饵还是没沉住气就咬上了钩,哎!自从上次在宫里见过权不义看他那眼神,四喜就常做恶梦,一想起权不义恨不得啖血吃肉般的瞅着他,四喜就颤栗不已。
看着四喜顿失神彩的眼眸,满禄唇角上锨“不过,权不义的命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送到你手上。”果不其然,四喜开始疑惑的打量着他,难不成又在给我下套?满禄哈哈大笑“你想要的不过就是这个,并不难,我会帮你办到,不过,你是不是也得拿出些诚意给我看看?”骗人,这将军除了做就是做,他也就是看上了这副身子,吃干抹净还不抬腿走人?想看我四喜迎合扭动满口浪叫,然后笑话启人的宠娈不过如此,以满足那掠夺成性的嗜好?呸,你满禄还没这本事。
四喜也不说话,也不动,一合眼帘任凭满禄鱼肉。满禄也不客气,按住四喜架在椅子把手两侧的大腿,提枪挺身猛刺,四喜被顶得肺都快吐了出来,两手交叠在满禄颈后,抓得满禄后背上一道道的血痕,真是的,指甲应该留长点的,哎,如果指甲能锐利得像刀片一样,一下戳穿他的后心就好了。四喜在神志不清的混沌中想像着满禄死在自己的爪下,嘴角勾起一抹炫丽的笑容。
一波波的水声,还有人在耳边呢喃,四喜疲惫得睁不开眼,也知道自己是在浴桶中,只是后穴麻木得一时竟然感觉不出来,陷在体内的是阳物还是手指。满禄看着他的侧脸,从他的呼吸中判断出四喜已经醒转,神情抑郁的抱紧他,贴在四喜的耳边叹了口气说“还记得吗?那年在喜德斋,我初次见你。”四喜嫌他鸹噪,咕嘟一声,皱了皱眉头,侧转身子,差点儿歪到水里,满禄一把捞住他又抱在胸前,继续抠他体内的秽物。
四喜闭着眼睛任他揉弄,下面清理干净了,身上也擦得七七八八,满禄把四喜抱到床上搂在怀里,翻出一把精致的小剪子,一点点的四喜修指甲“你这指甲也太长了。”四喜眯着眼睛不说话,满禄在他嘴上又啄了一下“真乖,好像猫儿!”搂了搂四喜,调整一下位置,一剪子下去,剪秃了指甲不说指甲旁边的甲肉也被剪了一块儿下来,疼得四喜“滋~滋~”的直呲牙,满禄声音低沉又磁性十足“啊,剪到你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可是猫的爪子一定要剪掉才行啊,不然到处挠人会惹祸的。”四喜圆溜溜的眼睛瞪着他,蒙上一层雾气,四喜知道满禄是故意的,他怪四喜挠伤了他的背。“啊~呀~~”又一个指甲剪了下去,疼得四喜直叫。“嗬,你这么怕疼啊,叫疼可比叫床有精神多了,要不下回咱们也一边干一边滴点蜡油什么的?”四喜立刻闭了嘴不吱声。满禄倒是没再弄伤他,剪了指甲又用削刀挫了挫边缘,光光滑滑的,捧到嘴边亲了又亲,四喜只拿眼睛斜着看他,满禄却不为所动的啃得来劲,一根根青葱似的手指都被他唆弄个够,指尖的伤前也舔了又舔,真是的,这癖好,真让人受不了。四喜越往后躲他越是扯着亲,终于放开了四喜,又用手指缠上他的发丝,操起精细的小剪子在发梢处剪下点儿头发茬儿,四喜看着他把头茬托在手心里拨弄了两下然后装在指甲里,不知道他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