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儿接招————舞曳汹泠
舞曳汹泠  发于:2009年05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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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在,再问下去他一定性命不保。桑珩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不禁在心里感谢老天保佑,决

定明年过年一定多捐香油钱去庙里。
“徒儿啊,今天师父要教你如何调配毒药。”他就不信他徒儿会突然转性!一定会有什麽办

法把他变回原来的徒儿,呵呵,生气吧、害怕吧…………(贞子:你好象变得有点恐怖!是

我教导无方吗? 柳若贤:你管我!)
毒药?!!段玉延一听已经开始有逃跑的冲动了,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果逃跑了怎麽

能学到东西呢,所以他只好硬著头皮点了点头。
怎麽没有反应的?以他的性格应该早就跳起来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骂了,怎麽现在只是点个

头就算了?
“徒儿啊,你是不是生病了?”柳若贤伸手摸了摸段玉延的额头。没有发热也没有发冷,看

来他的徒儿正常的很。
感觉到柳若贤柔软的手抚上自己的额头,段玉延脸上一红,不好意思地别过了头,“我没事

,师父你可以开始了。”
“……”
结果就是这样,每次柳若贤想到要弄到段玉延翻脸的新点子,都会因为对方的不合作(也就

是没有配合地发出抗议或者惨叫声啦)而无疾而终,令他十──分──的──不──爽──
好无聊啊!本来一个好好的玩具竟然变了个闷瓜!
生气、生气、生气……
无聊、无聊、无聊…………
不好玩、不好玩、不好玩………………
桑珩看著已经在抓狂的柳若贤用力地用药杵捣著臼里的药草,不禁再次在心里祈求,希望今

晚柳若贤记得先把手洗干净再作饭……
??????????????????????????????????????????????????????????????????
“老朋友,我来探你了!”小屋的竹门被人推开,一个浑身上下白得刺眼的家夥走了进来。
“你怎麽这麽有空?”皱眉看了那人一眼,柳若贤继续捣著手中的草药,“颐竹苑就要倒了

吗?”
“我想念你嘛!”没有错,来人就是颐竹苑的主人家──白无悸。
“你一身白的走上来,人家还以为你是来拜山的!”想念他?前几天才见过今天就想念他了

?鬼才相信。
“不会吧,不见你两天你就想不开了?你还年轻,不用我来拜你吧!”想耻笑他,门也没有


“说实在的,你来干什麽?这里已经有两个食客了,我可不想再多一个。”
呃,来干什麽?其实是因为桑珩飞鸽传书告诉他若贤出事了,所以他才急急忙忙地跑过来。

但是他能这样说吗?当然不能,否则他家里的信鸽不被若贤毒得上吐下泻(什麽?问贞子鸽

子会不会上吐下泻?我怎麽知道!你就当他可以吧),也会成为餐桌上美味的佳肴──红烧

鸽子。
“啊……那个啊……其实是因为……近来天气很好,所以我想来你家休息休息……”
“你当我家是客栈还是驿站?”
“不要这样嘛,我有手信给你的,”说完,白无悸晃了晃手里的藤制箱子。
“什麽东西?”看来很沈的样子。
“我的私家珍藏!”打开箱子,只见里面竟然装满了各门各派的秘笈,“你看,这是青城派

的剑谱,这是武当派的内功心法,这是……”
“且慢,你这些东西都是怎麽来的?”柳若贤连忙制止这家夥的滔滔不绝,这些东西都是不

传外人的宝物啊,怎麽会在这家夥手里?如果让江湖中人知道他手里有这麽多这样的秘笈,

他一定会惹来杀身之祸的。
“是我的客人给的了啦,不是什麽来路不明的假货。”颐竹苑的客人很多都是很慷慨的,在

苑里一掷千金不说,还常常送他这些秘笈。
“这也实在是太荒唐了吧,”想不到现在各门各派的弟子竟然堕落到这种程度。
“没有办法,还试过有人送我一本失传了好久的制毒药典,只是为了要听我弹奏一曲。反正

摆在那里只是碍地方,对於我来说又没有什麽用处,所以我就把这些东西都给你了,我想你

应该比我更需要这些东西。”白无悸合上箱子,把他推到柳若贤面前。
看著这箱秘笈,柳若贤好象看到了一丝希望,有了这些东西,三年後可能真的有希望能赢…

…(贞子:学这麽多这麽杂,小心走火入魔。 柳若贤:你今天好象好欠揍啊!工作人员快

点把这闲杂人员拖出去!)
门外。
“师伯啊,那家夥是谁啊?”段玉延一脸不爽地看著白无悸和柳若贤钩肩搭背。可恶,那家

夥在做什麽啊?
“他是颐竹苑的主人家,柳若贤的好朋友白无悸。”桑珩好笑地看著著师侄气鼓鼓的样子。
“他们很熟?”可恶,那家夥的手放哪里啊?
“是啊,每次你师父下山都会去颐竹苑找他的。”找他拿情报。不过这一句没有说出口。
“什麽?!!”心中的无明火烧得更加旺盛了。
门内的白无悸忽然感觉到有一股很恐怖的杀气在空气中弥漫,眼光一扫,终於发现杀气的来

源。他了然地一笑,故意靠近了柳若贤,“若贤啊,我给了你这麽好的礼物,你有什麽表示

啊?”
“表示?你说要谢礼吗?”白无悸从来都不向自己要什麽回礼的,这次怎麽……
“给我一个吻吧!”白无悸指指自己的脸,不意外地感觉到空气中的杀气更盛。
“……你不要玩了好不好。”他在开什麽玩笑?柳若贤皱了皱眉。
“我不是在开玩笑哦,反正以前我们都一起洗澡了,一个吻算什麽!”呵呵,虽然那已经是

十几年前的事了。
门外。
“师伯,你放开我!我要宰了那个家夥!!”段玉延一手拿著剑,一边就要冲进去惩戒一下

那个轻薄自己师父的登徒子。
“不要啊,你冷静一点啊!不要冲进去啊!”桑珩很假仙地拉住他,其实心里已经在大喊─

─快点冲进去吧!!呵呵!!
两人拉扯之间,终於惊动了里面的柳若贤,他“啪啦”一声拉开竹门,见到的就是两人在互

相拉扯的样子。
“你们在干什麽?!!”实在是吵死人了。
“没有!什麽事都没有!”桑珩连忙说。
柳若贤看著两人心虚的样子,忽然想到了一些东西,他走进屋里打开了刚刚白无悸送给他的

箱子,从里面拿了几本秘笈出来,“段玉延,你很有空是不是?!!你给我在七天内背熟里

面的东西!”
“什麽?!!”段玉延终於发出了柳若贤渴望了很久的惨叫声……

7

很讨厌!那个叫什麽白无悸的家夥实在是很讨厌!而且十分的碍眼!他以为是什麽人啊?竟

然和师父粘得这麽紧!今天两人又不知道去哪里去了,害他还背了一整晚的秘笈,以为能被

柳若贤夸奖呢!哪知道他们竟然出去了!
“师伯,你告诉我,究竟他们熟悉到什麽程度?”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段玉延清楚

如果不在开战前先摸清敌人的底细,输的将是自己,而最佳的套话对象,就非最了解柳若贤

的桑珩莫属。
“他们啊……”桑珩瞄了他一眼才说,“我忘了!”
“什麽?”忘了?!!分明是以为他是小孩子好骗!
“你要知道,我年纪都不小了,记性有点不好,你问我这麽久以前的事,我怎麽记得清楚啊

?”桑珩喝了口茶,慢条斯理地说。
“你在耍我是不是?!”一把抓起桑珩,段玉延在他耳边大喊。
桑珩皱了皱眉头,一把把他推开,“讨厌啦,我知道你喜欢你家师父,也不要这麽心急嘛,

人家又没有说不告诉你……”
“什麽喜欢……你不要乱说。”被桑珩一说,段玉延的脸都红了。
“呵呵,我又没有说什麽,你在慌张什麽?”心虚咯心虚咯,好玩,“不过,我要去煮饭了

,下次再告诉你……”说完,桑珩一溜烟地跑出了屋子。
如是者一连过了好几天,段玉延都无法从桑珩的嘴里问出一丝丝的秘密。不过他毫不气屡,

仍然再接再厉……
“师伯,我给你捶背!”
“哦,谢谢。”呵呵,刚好昨天睡得不太安稳,今天脖子有点酸。
“师伯啊,你口渴吗?我倒杯茶给你润润喉咙好不好?”
“呵呵,好啊。”桑珩老实不客气地享受著段玉延的殷勤服务。这小子难得会这麽有心,正

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而他那宝贝师侄──很遗憾的,在他眼中很明显的就是奸盗

之流。不知道这小子又想干什麽呢?
“我说我的好师伯啊,那个白无悸到底是谁啊?”献媚地奉上茶水,段玉延抓紧时机问。
什麽?他还不死心啊?“我还是去煮饭好了,免得若贤回来又说什麽了。”桑珩又想出上次

那招。
“半个时辰前我们才吃完早饭,师伯你不是这麽快就饿了吧?如果是的话这里还有几个馒头

可以顶顶肚子。”段玉延冷冷地打破了他的如意算盘。
“……我想还是不用了……我去洗衣服……”他哪里敢说,如果让白无悸或柳若贤知道他这

个大嘴巴告诉了段玉延他们的关系,他一定会死无全尸的──光想到柳若贤的毒药什麽的就

已经够令他心里发毛了,加上那个白无悸?!!桑珩不禁打了个寒战!为了自己的小命,他

决定效法柳若贤的蚌精政策,一个字都不说。

“今天的衣服已经洗完了。”想逃避?没门!
“……”桑珩双眼扫了扫地下,心里在盘算著如果在地上打个滚把衣服弄脏後借清洗之名开

溜的可能性大不大。但是很不幸的,今天地面竟然干净得一尘不染,桑珩不禁大叫不妙。
“今天刚刚洗过地,家里也刚好收拾过了,今天的菜也买好了,所以师伯也不用费心家务事

了,”所以你就乖乖从实招来吧。
“呃,我……”天啊,谁来救救他啊。
“师伯,你就不要挣扎了,告诉我吧,”伸手抓住桑珩的领子,段玉延皮笑肉不笑地说,成

功地让桑珩流了一身冷汗。
正在这时,小屋的木门呀地一声被人打开,接著就听到白无悸那大得夸张的声音,“啊,对

不起,打扰到你们的好事了,我现在就出去,你们继续……”
“你在胡说什麽?!!”段玉延不禁向那家夥大吼,顺道向他投去杀死人的眼光。什麽跟什

麽嘛,这家夥究竟想说什麽?
“若贤怎麽了!”桑珩倒是先注意到被白无悸横抱在怀里的柳若贤。
经桑珩一叫,段玉延才发现到白无悸似乎在推门进来的时候已经把若贤抱在怀里。可恶,他

们到底是什麽关系?!
无视段玉延那可以杀人的眼光,白无悸笑笑,“没有什麽,只是刚刚练剑练得过了头了……

”说著,就把柳若贤抱到房里。
“他怎麽又这样不爱惜身子?”桑珩皱著眉。
“他以前就是这样,练起剑来真的好象不要命的样子,害我也认真起来了。”白无悸苦笑著


“哇,那他岂不是伤得很重?”白无悸认真起来是很恐怖的。
“大概吧,”不过他已经尽量避开了要害,应该没有什麽大碍,白无悸转头看了看站在身後

的段玉延,“喂,小鬼。”
“你叫我吗?”段玉延当然没有好脸色给白无悸看了。
“废话,当然是叫你。你去打一盆水,好好地帮你师父擦擦身子,再帮他上药。”白无悸理

所当然地说。
“我为什麽要听你的差使?”可恶,这家夥以为他是什麽人啊?!
白无悸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是无所谓的,但是你想我帮你师父擦身上药吗?”
“我去!”一听到白无悸要和师父擦身上药,段玉延就开始无名火起,立刻答应了白无悸的

指使。
“年轻真好!”白无悸看著段玉延拿著水桶冲出小屋,感慨地说。
“去你的,你少在这里悲风伤秋的,我看你是捉弄他上瘾了吧。”桑珩一语道破他的不良居

心。
“没有办法,谁叫他好玩嘛。”等若贤醒来後一定要叫他借这个笨徒儿给自己玩几天。
“你就好玩,我都被他烦死了!每天都缠著我要我告诉他你和若贤的关系,好烦!”想起来

就头痛。
“那你就告诉他咯!呵呵!”
桑珩盯著他看了半晌,怀疑地问,“你又有什麽阴谋了?”
白无悸笑了笑,“讨厌,你怎麽这样看人家啦!人家很善良的说。”顿了一顿,他笑得更加

无辜了,“我只是想知道他知道我的身份的时候,会有什麽表情而已,呵呵。”
桑珩看著他的笑容,心里再一次肯定这家夥一定是恶魔再世,不禁同情起被他看上的段玉延

了……
除去柳若贤身上的衣物才发现,他的身上布满了新的伤痕,全部都好象鞭痕一样,而一条与

众不同的则横亘在他那雪白的肩膀上──那条由他大哥留下的丑陋的伤痕。段玉延不禁抚上

那条长长的伤疤,心里不禁一阵心痛,为什麽会有人这麽狠心?难道他心里连一丝亲情都没

有的吗?那时候师父一定很痛吧,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
用沾了水的白布轻轻地擦著柳若贤的身子,无可避免地牵动了他身上的伤口,柳若贤呻吟了

一声,终於醒了过来。
“师父你终於醒了!”段玉延高兴地道。
“是你啊,我怎麽回来了?我不是和白无悸在树林里练剑的吗?”柳若贤说著就要起来。
“你不能起来,你伤得很重,我还要帮你上药。”段玉延制止了他的动作。
“我受伤了?看来我真的退步了,以前我可是和那家夥大打三百回合也不分胜负的,看来我

真的太松散了,”躺回床上,柳若贤自嘲地笑了笑。
“我说是那家夥不对!他不应该出手这麽重!”有空一定要给他好看!
段玉延顿了顿,小心翼翼地探问,“师父你肩上的伤……”
柳若贤闻言脸色微微一变,接著强笑著说,“那是以前和师父练剑时的剑伤,都已经是很久

以前的事了……桑珩他们呢?”
师父你还是不想告诉我你大哥的事吗?难道我就是这麽不可靠吗?段玉延心里不禁一阵难过


“你怎麽了?”看著段玉延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柳若贤担心地问。
“我没事,我帮你上药吧,”段玉延拿起身边的金创药。不要紧,他还有时间,他相信终有

一天师父会自动把他大哥的事情告诉他的,一定……6BC7CE94ED:)授权转载
      惘然【ann77.xilubbs.com】


8

“若贤,已经很晚了,早点休息吧。”白无悸皱著眉看著还在摆弄著草药的柳若贤。都已经

是什麽时辰了,还在弄!
“我就行了,你先去睡好了。”柳若贤头也没有抬,充分说明了刚刚那句话的可信度极低。
“你以为我会信你吗?如果你现在不去睡的话,我明天就不和你练剑!”白无悸一把把柳若

贤手中的药杵抢了过来,浑然不理药杵上的草药沾上了自己雪白的衣袖。
“你……好了,我去睡好了,你把药杵还我。”
“不行,这东西我没收!明天一早又要练剑,你这样子怎麽能熬过去!”白无悸把药杵收到

身後。
“我答应你去睡好了。”柳若贤一脸无奈。
“那才乖嘛。”白无悸笑了笑,转身走出了柳若贤的房间。
半个时辰後。
白无悸再次进入柳若贤的房间。
看到柳若贤毫无防备地睡得象个孩子似的,白无悸笑了,这小孩还算挺听话的嘛,明天教他

一套厉害的剑法当奖励好了。
突然,白无悸的笑容迅速隐去,伸手点住了柳若贤的昏睡穴,跟著身形一晃,人已经站在屋

子外面。
“哪里来的朋友?为什麽鬼鬼祟祟,藏头露尾的?”
“竟然能够这麽快发现我的存在,果然不愧是颐竹苑的当家。”一阵阴沈的声音从黑暗中传

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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