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涟君之《阮郎归》(第四部)————藏影
藏影  发于:2009年05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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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一步三回头地下去了,我方吁了口气,于是盘起腿来,在床上发呆--不,确切地说,我在用眼睛搜索整个房间。
放折子的案桌上......一定没有!角落里不显眼的百宝架上,摆了几件珍贵玉器,自然不可能会有。
而桌椅,床榻,暗格......不像会有的样子。
皇兄藏东西,一般会藏哪里呢?或者......放在御书房?也许......那东西并不存在?唉,苦恼啊。
我打了个呵欠,伸展四肢,扯扯坚实的链子。
不知皇兄从哪里弄来这么一条链锁,我用十成的功力都震不断它,至于宝剑利器什么的,更斩不断它,唯一打开的方法,就是皇兄手里的钥匙了。
铁锁放开的长度很长,我可以自如地在房间里走动,却走不出大门。
皇兄爱我吗?或许爱吧。
他表现爱的方式,太偏激,而且他很少用言语表达,喜欢以行动表示,然,他常常做出一些伤害我的事。
我就搞不懂,家人与爱人为何不能共存?还是他的爱太独断,不容许我心里有其他人?好吧,现在我不跟他争,不提家人,我安分守己,乖乖呆他身边--他不妥协,依旧霸道行事!舔了舔干燥的唇,我眯眼数床帐顶的龙。
我二十五岁了,皇兄三十,我们都成年了,处事应该更成熟一些,不能如少年时那般鲁莽,也许我们该坐下来好好聊聊,而不是两人独处时,就在床上翻云覆雨--肉体沟通了,精神上更应该相互了解。
我与他之间存在一条鸿沟,不是轻易就能跨过去的。
未填平这条鸿沟,就无法长久下去。
心里有疙瘩,彼此不信任,勉强在一起只会互相伤害。
我......想知道父亲与皇兄签订的契约上写了些什么!以前我恨,是觉得家人抛弃了我,恨皇兄不顾我对我的家人残酷,我迷失在假相中,迫切地寻找真相,越找越糊涂,最后受到了伤害。
现在我知道白家的所作所为皆是为了获得全族的自由,也知道皇兄是有意让白家从皇朝里消失,因为这些理由,两者定下契约,以我为条件。
我是一颗至关重要的棋子,执棋者,因我而胜,因我而败。
按现下的结果看,白家似乎略胜一筹,皇兄失去的比较多。
皇兄不愧是帝王,没有了白家的辅佐,依旧将大明江山治理得井然有序,繁荣昌盛,想必皇室子孙可以挥霍数代了。
思索间,那锁我的帝王终于下朝回来了。
"在想什么?"换下一身朝服,坐在我身边,抚摸我的发丝。
我浅叹一声,侧身支起脑袋,两眼往上吊,一副与他商讨的模样。
"说吧,皇兄,怎样才能解掉这该死的链锁?"他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看似温和,却透着无限的残忍。
"朕觉得这样很适合你。
对于不听话的小猫,就该用强制的手段。"
我气一泄,趴回床上,打了几个滚,蹭到他身上,撒娇。
"皇兄......我不要呆在这里啦,好无聊,又不能找人玩。"
他无视我媚惑的眼神,轻轻松松地把我打回原形。
"君儿又想要了吗?"尊贵的帝王即将化身成色狼,我一把推开他,坐了起来,双臂抱胸,一本正经。
"皇兄,告诉我,你和白家定的契约是什么?""朕为何要告诉你?"他轻抚我的鬓角,弄得我痒痒的。
"如果你要我心甘心愿地呆在你身边,就该告诉我所不知道的事情。
我不想一辈子蒙在骨里。"
我晃晃脑袋,躲开他的手。
他顿了顿,深沉的眼眸定定地望我。
"有时候,无知反而是一种幸福。
君儿,朕不想和你再讨论关于白家的事情。
你也不必花心思去探查了,白家已不存在了。"
"是的!白家不存在了!被你从这个世上铲除了!皇兄,君儿佩服你的手段,可......更不耻你的作为!你以为你这样做并得到我,就是爱我?"他皱起剑眉,不悦。
我不怕死地火上加油。
"你是帝王,是天子,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
你坐拥后宫三千,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我呢?如今的我一无所有,最亲的家人都抛下我,离我而去了。
你要我一心一意地爱你,可身为帝王的你能一心一意的爱我吗?公平一些,皇兄!"他眯起眼,危险地盯视我,我讽刺地迎上他。
"也许你觉得对我已经够仁慈了。
封我为太子,确保我的地位,给我锦衣玉食的生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但是,你有问过这些是否是我真心想要的?你又可知,我最想要的是什么?你总是专制霸道,独断残酷,从不顾忌我的感受,直接或间接地伤害我!你觉得这就是爱的体现吗?"他猛地捏住我的下颚,力道之大,几乎要被捏碎了,他的眼里旋转着可怕的暴风雨。
"朕专制霸道,独断残酷?朕不顾忌你的感受?你觉得朕就这样伤害你,不够爱你?!"温柔的声音,掩不去话里的寒意。
"不是吗?"我忍着疼痛,反讥。
"如果朕不爱你,朕会在中毒后留着你,将罪嫁祸到后宫妃子?朕若不爱你,朕会任你跟着白霄云学医毒术?朕不爱你,朕会让你回白家,让白家人洗脑?朕要是不爱你,朕会放过白青极父子?朕爱你!所以才迟迟不占有你!怕你还小,承受不住朕,可你是如何回应朕的?用身体跟朕交换条件?朕爱你,让你在宫里放肆,派了两名暗影守护你!朕爱你,以至于你自刎时,朕心软,放你出宫!朕就是太爱你了,才由你任性,由你妄为,朕要是不爱你,你以为你会活到今日?白家还能有活口?你竟敢骂朕专制?霸道?残酷?君、儿!你可知朕为何唤你君儿?君,是君主,是朕;儿,是朕的最宠,朕的爱啊!你就是这样看待朕对你的爱?!"他几近咆哮了!我怔怔地看着发怒中的帝王。
铿锵有力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回旋,一词一句,涌入我的耳,钻进我的脑,在心脏处流窜。
从第一次与皇兄相见,直到进了皇宫,与他相处下来,未曾听他如此剥白对我情感。
我以为......他是无情的,所以做一些令人无法理解且残忍的事,我爱他,同时也恨他。
因为他是皇帝,他是上位者,他的一些决定,判定人的生死。
他是强大的,是无懈可击的,所以人们往往会忽略,他也是个人,也有感情,只是他不善于表达罢了。
他善于隐藏感情,他宠我,在人看来,像宠一只宠物,久了腻了,便会丢弃。
而我也是这么认为,觉得自己爱上他很悲哀,可无法抑制情感,久而久之,我失迷在情感的漩涡里,很多东西看不清了。
皇兄爱我!他是真的爱我!伸臂,绕上他的颈项,在他冷酷的盯视下,亲吻他薄冰般的唇。
呵呵,他脸上的怒气一滞。
惊诧吗?可是我真的好想深深地吻他。
一吻过后,两人都气喘吁吁,他冷冷地道:"别以为朕会心软放过你!"我舔舔唇,像偷了腥的猫。
"皇兄,君儿好爱你,真的好爱好爱你啊!""......"龙目瞪直。
"放心,不是跟你的妃子学的,我是发自心腑地对你示爱啊!"亲亲他的下巴,眼波流转。
"朕真该掐死你!"他威胁。
"你舍得?"我挂在他身上,得寸进尺地往他身上蹭。
他很快有了反应,我低笑着解开他的衣裳,手滑进他的衣内,膜拜他坚硬而有韧性的胸膛,武者的身体非常的完美,无一丝赘肉,即使三十而立,却依旧强劲有力。
我挑逗,他终于按捺不住,瞬间把我压在身下。
我扭了扭,放软身子,双手仍留连在他的身体上。
"在外面别的没学,尽学这些手段?"咬牙切齿,看样子忍得很辛苦,还有一丝酸味。
我委屈,扁了扁嘴,道:"冤枉啊,皇兄,君儿可是很乖的,没有跟别的人勾三搭四呵,进出青楼也是纯喝酒,听曲儿啊......"他重重地捏了下我的胸口,痛得我轻呼。
"你还进出青楼?!"我讨好地用下腹磨磨他的敏感处。
"在外难免寂寞嘛,总得找点乐趣打发时间?""很好!很好!"他的脸色越来越黑,我吃吃地笑,感觉自己是不是逗弄得过火了,恐怕最后受苦的会是自己。
手段粗暴地撕碎我身上的薄衣,毫无柔情,他强硬地分开我的双腿,没有润滑,就霸道地贯穿我。
"啊......"痛得我想掉泪。
还说爱我呢......对我就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柔情!或许是我疼痛的表情动了他的恻隐之心,他没马上动,双臂撑在我身两侧,等待我慢慢适应。
缓过后,我露出一抹诱惑的笑。
"皇兄......你是不是不行啊?迟迟不做,要不要......君儿......取悦你?"这话很快得到报应,他狠狠地在我肩头咬一口,紧接着便挺腰抽动了,我倒吸一口气,差点要被他弄死了。
天......果然是一头猛兽,马乎不得!深吸几口气,我配合他,与他一起沉浸在欲望之中。
纠缠到傍晚,两人才累趴在床上。
一开始我被弄得很痛,后来慢慢地就有了快感,尝到甜头,我便投入其中,与他共享巫山云雨。
"嗯......"我轻轻呻吟了一声,全身酸痛地趴在丝被上,皇兄好像未尽兴,虽然没再要我,却有一口没一口地啃我的背。
唉,身上一定又全是青痕了......还有我的腰......"皇兄......""嗯?""可不可以把锁链拿掉,好像......挺碍事的,翻个身都会压到,不舒服。"
我有气无力地哀求。
"朕喜欢你被锁在床上。"
他的手在我的腰上轻轻捏揉。
"我发誓,我不会无缘无故地逃跑,好不好,解开啦。"
我用头拱拱他的胸膛。
"如果你还想被朕再宠爱一次,就尽量动。"
我被吓唬住了。
再来一次?会精尽人亡的!"唉,我好可怜......我好可怜啊......没有人爱,没人疼......"埋进枕头里,哽咽。
"君儿是在埋怨朕还不够疼爱你?"他的下腹贴近我,我感到一阵热度,惊吓地不敢吱声了。
他......他是怪物吗?想我也是练武之人,体力比普通人强一倍,他亦然,可我跟他相较,显然不是对手!我被他操弄得死去活来,他竟然还生龙活虎!可恶!此仇不报非君子!"我饿了。
要吃饭!"我吐出最后一句话,一脸丧气。
"先沐浴吧。"
他咬咬我的耳垂。
*************半个月后,皇兄解开了铁链,我终于恢复了自由。
原本,皇兄并不打算放开我,但是,在床上翻云覆雨时,三番两次被两条碍事的铁链扫了兴致,皇兄终于做出明智的选择,拿钥匙,解开锁链,放我自由。
如此,两人在龙床上左右上下翻滚时,就不会被多余的铁链缠住身体动弹不得了。
其实......我是故意的!每次做时,我都主动纠缠,动作夸张,尽量用铁链捆住彼此,如此一来,情事被打扰,皇兄忍无可忍,开锁,把铁链丢到不知名的角落里。
舒服地躺在御花园一隅的某棵大树上,呼吸新鲜空气,心情愉悦。
自由真是难能可贵啊!莫怪父兄不惜代价,失去最宝贵的,换得自由之身。
我衷心的祝愿白家其他人能幸福,唯有父亲和叔父的死亡,永远成了我心中的痛。
我对不起他们,下了地狱后,更无脸见他们。
可......逝者已逝,往事如烟云散去,人不能沉溺在过去,现在和未来更应该把握。
而且......我摸摸下巴,邪气地笑。
皇兄以为我重返皇宫就息事宁人了?他不会天真的以为把我驯服了,就会乖乖地守在他身边,陪他度过一生?不,他在防我!他怕我报复。
所以他对我的态度是忽冷忽热的,在一起时,交谈不多,没一下就纠缠到床上去了,企图用身体来绑住我。
皇兄啊......天下没有白食的午餐啊。
该付出要付出,该讨回的,要讨回,逃避不是明智的选择。
不是么?暂且不管父亲与皇兄定了什么契约,我也不想知道了,可是......我吃的亏,总要得到一些回报吧?白家欠他的,我已补偿,而他欠白家的,我还未讨回。
"君儿?"下面传来帝王不悦地呼唤声。
我低头一看,恍惚间似乎回到了七八岁时,初入宫,我闹脾气躲在树上,直到天黑,皇兄带人找到了我--欣然一笑,我纵身一跃,跳进皇兄展开的臂怀中。
"皇兄,晚上......君儿有个礼物要送你。"
我愉悦地说。
"哦?是什么?"他抱着我,往寝宫而去,后面跟了一大窜见惯不怪的宫女内侍。
"先保密。"
我眨眨眼。
太早揭密,就不好玩了,而皇兄也会大发雷霆。
"那朕就拭目以待。"
他闪了闪眼,滑过一丝警戒。
夜晚,龙床上--皇兄幽幽睁开眼,我笑脸以对,他动了动,皱拢剑眉,低沉地声音随即响起:"君儿--大胆,还不快松开朕!"我托着下巴,蹲在他身旁,嘴角一扬,气死人不偿命地回道:"不--要!"看着皇兄被我用天蚕丝束缚在龙床,全身脱得精光,暴露他强壮的体魄,好一道大餐啊!"朕再说一次,放开朕!朕可不定你的罪!"他低吼。
我还是摇摇头,取了一只酒杯,注入满满的从西域进贡的葡萄酒,轻尝一口,果然美味。
"君儿,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他挣了挣,挣不脱坚韧的天蚕丝,运功也不行。
我重重地点头。
"知道,我清楚地知道自己想干什么!""那你还不放开朕?朕赦你无罪!"他额角蹦出青筋,看样子气得不轻。
我笑眯眯地凑近他,舔了舔他的唇角。
"谢谢皇兄赦我无罪。
一会儿君儿定让皇兄快乐似神仙。"
他铁青了脸色,已猜出我的意图了。
"朕......朕......"唉,他真的快要气炸了,话都说不出来了。
想想也是,他是天子,是帝王,从来都是上位者,何曾被人如此无礼对待过?也只有我这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太子敢对他放肆,呵呵。
我不怕他定罪,更不怕死,反正今晚无论如何,我都要把他吃、干、抹、净!我舔舔唇,色眯眯地打量他完美的身体曲线,下腹一热,欲望来得好快啊。
我裸身,有了反应,皇兄稍一转头,就看得一清二楚,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差,拳头握得死紧,如果他能挣脱天蚕丝,定会扑过来撕咬我。
不过,对天蚕丝我还是有信心的,皇兄功力再高,吃了我的迷药,刚醒来,功力还处于涣散中,一时半刻是凝聚不了的。
他不再挣扎了,黑眸幽深可怕,阴森森地盯视我,我被他看得一阵心虚,可决心已定,不会悔改。
把杯子一斜,葡萄酒化为一条流线,滴在了他的胸膛,很快湿了一大片,暗红色的液体在他丝绸般滑柔的肌肤上流动。
我突然口干舌燥了。
迫不急待地低下头,吮吸他胸膛上的酒,他喉咙深处发出一阵低吼,全身震了震,我抬起头,意犹未尽地凝视他。
"皇兄,你很美味。"
"......该死的!朕......朕要......""啊,皇兄这么快就想要了?"我打断他的话,手指一摸他两腿间,揉了揉他的分身,那龙根很快在我手里变化,坚挺。
我坏坏一笑,伏身过去,张口含住它。
"呃......"皇兄低吟一声。
我更卖力地取悦他,嘴里的家伙非常活跃,没多久就喷射出精华。
我咽了一半,吐了一半,擦了擦嘴角,迎上皇兄危险的目光。
"味道不错。"
我调笑,然后在他犀利的注视下,置身于他大大分开的腿间,拿了个枕头塞在他身下,舔湿的手指,再轻轻抚摸他那从未被人探索过的秘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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