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涟君之《阮郎归》(第四部)————藏影
藏影  发于:2009年05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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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大哥啊,我......我长大了,不是小孩子啊,你......你不必连我那里都......都摸得一清二楚!虽......虽说大家都是男人,但是......你的手在我私处那样毫无顾忌的来回搓,我......我会有反应的啊!还......还......还有,洗完澡,总得给我件衣服啊,要我这么光溜溜的躺在床上,又动弹不得,令我很难堪啊!我在床上自我羞涩,大哥在屏风后清洗自己,终于,他出来了,我瞄了一眼,暗自松口气。
还好,他身上有披一件衣服。
立于床边,俯首问我:"肚子饿么?"饿!能不饿吗?我没好气地看他一眼。
他又转身出去了,外面飞雪在飘,那只着一件单衣,不冷么?半刻钟后,他回来了,手里多了个托盘,来到床边,搁在床旁的小桌几上。
没有我预料中的饭菜,只是一碗肉粥,大哥服务周到,扶我坐靠起来,然后端着碗,一口一口喂我吃。
我吞下了口粥,忙道:"我自己来......"他恍若未闻,继续喂我,我无奈,只好乖乖地一口一口吃掉。
吃完后,他把碗端到小厅里的桌上,再折回来到床边。
我看看他,他瞥我一眼,伸手解下床帐。
大哥......我知道这房间是你的,这床是你的,但是......你不会想要和我一起睡吧?我汗颜,被子里的我可是光溜溜的啊!解完床帐后,大哥掀开被子,滑进被窝里。
我心提了提,赤裸裸的身体就这样被大哥抱进怀里。
"......大哥......"我抗拒。
莫名的,我感到这样的大哥很危险,不禁想到了少年时在敌营的那一晚,我扮成舞娘混入敌营,后被大哥带到帐篷,差一点被他折骨吞入腹了。
大哥没做什么,他只是半压着我,轻轻抚摸我的发丝,我慢慢地放松了身体,趴在他身下,闭眼,享受他的轻抚。
"你长大了,君儿。"
他柔和地在我耳边低语。
我轻笑出声,转头对他道:"你和二哥说了同样的话。"
他闪了闪眼,贴近我,唇落在我的眉心。
"是吗?你见过他了。"
"是啊,就是见过他了,我才知道,你,他,还有父亲,都没有真正的死去。"
在他的唇离开之际,我倏地凑上去,吻他的唇。
他一顿,没有躲开,捧住我的脸,加深了这个吻。
很久没有和人如此亲昵地亲吻了。
我有些贪婪,张开口,让他的舌滑入我的口中,与我的纠缠。
许久之后,两唇分开,他的舌从我的口中出来,带出一条长长的银丝。
我舔了舔嘴角,犹意未尽。
PS:本来还想再写点的,但是头好痛,不行了,写不下去了,汗~~欲知大哥是否有吃掉小白,哦厚厚,且看下回~~~~~~~~我睡去了~~"大哥有喜欢的人吗?"我问。
不意外,他略拧了下眉,臂肘支在枕上,手掌托着额头。
"有吧。"
他回应。
我不由地兴致勃勃,穴道早就自行冲顺,微翻了个身,与他面对面。
"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捏捏我的鼻子,宠溺地笑。
"小鬼。"
"告诉小弟吧!"我一脸期盼。
倒是很想知道是怎样的人被大哥喜欢上。
说真的,普通人配不上大哥,何况大哥精明又狠决,没有一定能耐的人是无法与他匹配的。
"你说呢?"他深深地凝视我,近在咫尺的面容,俊美无俦,若对上他那双冰澈却又深邃的眼眸时,便会忘乎所己。
当然,我不会自恋地认为大哥喜欢的人是我。
他看我的眼睛里没有欲望,即使此时我与他如此贴近,他的呼吸没有絮乱,身体更没有反应。
"是--小魄子。"
这句话我说得肯定。
其实并不难猜,大哥喜欢小魄子是显而易见的事,不是么?大哥做了十几年的将军,而小魄子自小就在军中长大,跟在大哥身边也有十几年了,若说这十几年没有感情发生,是不可能的事。
何况,在白氏谋反事件后,表面上我父亲兄长们斩首示众,实则,他们一个个都活得好好的。
可怜我因他们的死,而自暴自弃了几年。
今日重遇大哥,看到他身边的小魄子,说明了一切。
这些年,大哥和小魄子如平民百姓般,在华山脚下的镇子上开了家酒馆,大哥是掌柜,小魄子是店小二,平淡又幸福。
好,真好啊!我眼里闪过一丝悲愤。
无由来的生闷气。
转个身,背朝大哥。
将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我突然想清楚了一些事情!也许......我知道了白家谋反的真正目的!白氏与帝王之间的棋局,输得一败涂地的那方,也许是皇兄呵!大哥没有否认,他只是轻轻地抱住我微颤耸的肩膀。
我负气地挣了挣,不想他碰。
他不容我反抗,执意抱住我。
"......对不起,君儿......"他在我耳边轻轻低语。
我吃吃地干笑起来。
"我不要你们的道歉,更不要你们的怜悯!骗子,一堆骗子......全是混蛋!""君儿......"我猛地转身,埋进他怀中,泪水沾湿了他的衣襟。
"你们为了自由......难道就可以牺牲掉我吗?我......我究竟是不是白家人啊!是不是你的兄弟啊!""对不起......"对不起......道歉的话在耳边不断重复,我哭得更厉害了。
我恨死他了!恨死他们了!这一夜,我在兄长的怀中哭着睡去了。
第二日,换上母亲为我制的衣服,再披一件大哥给我的貂皮外套,神采飞扬地走出大哥的房间。
迎面走来小魄子,我朝他挥挥手,一脸邪气地笑。
小魄子可能一时无法适应这样的我,张大嘴瞅我。
"怎么?不认识我了?"个子高就是爽啊,跟人说话时,微弯腰,更显示出对方的矮。
小魄子后退一大步,嘴一歪。
"哪里来的花孔雀?"我斜眼看他,扬扬眉。
"花孔雀总比矮冬瓜强。"
小魄子牙关一紧,冲着我就是一腿扫过来。
我轻松地回避掉,边跑边冲他叫:"矮冬瓜发威了,小心啊,快躲啊--""臭小子,你别跑--"身后是小魄子的怒吼声,我在前面哈哈大笑。
跑到酒馆大堂,已经有三三两两的客人了。
我找了张桌子一坐,见身后一副店小二模样的小魄子,粗气地一吆喝。
"小二,上酒--"小魄子吹胡子瞪眼珠,差点跳过来掐我的脖子了,无奈这里是大堂,要做生意,何况大哥这个掌柜还在柜台后坐镇呢。
喝着小魄子送上来的温酒,看大哥记账收钱,小魄子忙里忙外,我感到他们与我已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趋于平凡的他们,再也不是大明皇朝的将军。
自嘲地笑,酒越喝越多,人有些醉了。
不知何时,客人少了,最后只剩我一人。
大哥走过来,夺走我手里的杯子。
"别喝了。"
我打个嗝。
"我这不是高兴么?再次见到你们,真好。"
大哥皱了下眉,命令小魄子把我桌上的酒和酒菜全部撤掉。
小魄子乖乖听令,三两下就收拾干净了。
我顿时不满。
这哪里像是情人关系?分明还是那将军与部下的相处模式。
大哥说什么,小魄子就做什么。
唉--这辈子,小魄子就别想翻身了。
"不让喝就不让喝。"
我从腰间荷包里掏出银子,扔桌上。
"结账。"
"君儿!"大哥沉了声音。
我纵身一跃,跳到酒馆门口。
"去哪?"我回头,冲他一笑。
"天大地大,任我行,也许去南方,也许去北方,反正......这世间没有我白涟君去不了的地方。"
他一脸阴郁,就是连小魄子那张娃娃脸都阴沉了。
我哈哈大笑。
"有什么好同情的?不是很早的时候,就把我卖给皇帝了嘛?如今这是干什么?"笑毕,我掠了掠了发丝,耸耸肩,无所谓地道:"正如二哥所言,如今我离开皇宫,可以自由的飞翔了。
嘻嘻,真好,不是么?""如果......你留下......"大哥道。
我抬手打断他。
"不,我不想留下。
不瞒你们,大哥,小魄子,如果天天对着你们的脸,我不知自己会干出什么残忍的事。
也许会半夜杀了你们,也许像毒死叔父一样的毒死你们,呵呵,我的双手沾了很多血腥呢,再也不是以前那干净的少年了。"
果然,他们在听到我毒死叔父时,皆大变脸色。
"有何好惊讶的?那个时候亲眼看‘你们'死了,我心如死灰呢,恨不得所有人都死了好!父亲不是为了叔父才谋反?既然如此,那就让叔父与父亲在地狱相聚罢。"
"......"他们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沉痛。
推开门,任外面的冷风吹得我哆嗦。
"已经回不去了。"
我叹息。
"......我早该知道,八岁那年离开白家,被抱进皇宫,就再也不回去了......"没有回头,我冲进了皑皑白雪中,任身后的人呼唤,不回头,绝不回头。
天冷,我的心更冷。
然而我没有离开很远,只是上了华山,发现了一座空木屋,然后我就住了下来。
这一住,便是两年。
隔半个月跑一趟小镇,购些生活所需,偶尔跑去大哥的酒馆买美酒喝,有时候去青楼听听小曲儿。
渐渐的,江湖人知道了灵山的几度慈心住到华山来了,求医的人络绎不绝,但碍于我古怪的脾性,许多人败兴而归。
当小魄子知道我就是那个神医几度慈心时,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什么?就你这样?还神医?我听人说几度慈心人若银莲纯然,心若蛇蝎狠毒。
若说你的心如蛇蝎,我倒还信,可说你像银莲纯然?那些人眼睛被肉糊住了吗?"听完小魄子的评论后,我笑眯眯地当着他的面,在他的酒里下了失声散,足足让他哑了半个月,最后还是大哥伸手向我拿解药的。
从此小魄子看到我,就像老鼠见了猫。
两年过得很快,我以为自己会一直这样过下去,但是师兄与天下第一无情剑风冷邪的出现,打破了我平静的生活。
我的师兄,白驹,江湖人称医者,阔别七年,他已非当初那木讷的少年了。
************风冷邪,江湖公认的第一无情剑。
他的武功很高,剑术超群,这在我十几岁时就见识过了,杭州断桥与那东瀛人一战,几乎令我心驰神往。
也是因为他,启发了我,想变强,想要和他一样,拥有一身不凡的武功,可以说,风冷邪在无意间为我指点过迷津。
不久前,有个美丽的女人重金向我买毒药,我很愉快地随手给了她一瓶毒药,这个时候,我并不知那女人是用来毒害风冷邪的。
只是也不知是这女人太笨,还是愚蠢,没毒到风冷邪,却毒到风冷邪的宝贝儿子风尘儿。
于是,风冷邪寻我麻烦了。
本来嘛,我与大哥是兄弟,常去他家酒肆白喝酒也是无可厚非的事,但那次我下毒让小魄子失声了半个月后,小魄子小鸡肠肚的伸手向我要钱,不给就不给酒喝,而大哥居然睁只眼闭只眼,我这方感觉到大哥对小魄子是真有那么点感情的。
对情人,对兄弟,就是不一样!无奈,我只好摸摸鼻子,每次喝酒,都付账。
反正我也有花不完的钱,该挥霍时就不该心疼。
每当小魄子干瞪着一双羡慕的眼睛看我数厚厚一叠银票时,我就想笑。
人生得意须尽欢,千金散尽还复来。
这两年在华山的日子,过得舒适惬意,认识了不少红粉知己。
想不到华山脚下这小小一个镇子,青楼女子不但长得漂亮,且多才多艺。
我天生爱美人,一有空,便往美人阁楼跑,久了,我白涟君在江湖上又多了个风流的名号。
有美酒,有美人,日子过得滋润,却不料有人蓄意破坏?!整整一个月啊,我的心情如那雷电交加的坏天气,极度恶劣!也不知走了哪个邪门,凭凭丢钱,去喝酒,一摸腰间,荷包没了,被小魄子踢出了酒馆大门。
上青楼看美人时,要打赏时,一摸腰包,钱丢了,我一脸尴尬,美人却笑着说不用度夜费了,就冲着我那张俊到不行的脸,可以免费侍候。
这是侮辱,绝对是侮辱!有人恶意地在整我!当收到风冷邪的拜帖时,我咬牙切齿。
风冷邪啊风冷邪,你说你至于吗?为了你的宝贝儿子,你设计叫我心情恶劣了足一个月,而你可知道,我白涟君心情恶劣到极点时,绝不会救人,却是要--杀人!当我那不坚实的木门轰然倒地后,我气急败坏地跳出门外,抬头一看门前那隆重的一行人,不禁邪笑。
"哎呀!我道是何人呢,原来是我那不成材的大师兄呀!"PS:可惜啊,还是没有让小白被大哥吃掉,嘿嘿嘿嘿嘿~~~~极时刹车了,汗~~~~~~~~~~~~
第八章
师兄的变化很大。
记忆中,师兄的脸色苍白,双眼无神,不爱说话,毫无生气。
师父对师兄不是很好,但师兄无任何怨言,默默地服侍师父,默默地试毒。
对我,师兄总会适当地伸出援手,第一次,带着无助的我出了冷宫,第二次,在我彷徨时带我见到了师父......师兄的存在看似可有可无,却是我和师父都不可缺少的人。
七年后的师兄,个子长高了,身体健康壮,无了少年时的惨绿,气质沉稳,言语警慎,他已蜕变为成熟稳重的男人了。
少年苍白的影像,渐渐地在时间的洪流里淡去。
师兄变了,我又何曾没有改变呢?如果风冷邪没有因为儿子的毒而来寻找我,那么我与师兄是否永远都不会有交集?世事无常,一切皆是缘吧。
师兄说风尘儿中的毒是我十八岁研制的"莫忘君",着实令我心惊。
想不到我随手卖给那江湖第一美人水无盈的毒药竟是"莫忘君"。
莫忘君,君莫忘,呵呵,这不正是我毒死师父时用的药吗?从师兄口中再听到这名字,不由让我想起了我那生死未卜的师父啊。
既然大哥和二哥能死而复生,身为神医的师父岂会那么容易地被我毒死?何况当初我把师父的遗体交给了师兄,师兄带着师父离开了皇宫,而师父......被他藏在哪里了?我没给风冷邪解药,水无盈手里的解药也不是真的。
我白涟君从出道以来,便不是软骨头,别人欺我,我会加倍的偿还。
风冷邪打扰了我安逸的生活,我又怎能让他们舒服?不过我私底下有对师兄说,如果把师父的去处告诉我,我就给解药。
师兄定定地望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真无情啊!我搔搔头发,师兄变得越来越不可爱了。
以前单是我赐他一个名字,他就感动得涕泪泣下,如今我有求于他,他居然漠然视之。
好,他有种,那就让他的主人风冷邪和风尘儿替他受罪吧。
可怜那美玉般的少年,身受毒害,不久便要香消玉殒了。
从窗缝里看到风冷邪与他的儿子一副生离死别的模样,我感到不可思议。
无情剑,也有心么?多少江湖儿女为他痴迷为他伤神,他都视若无睹,很多人以为他不懂情,却不知,他的情,在很早的时候,给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哈哈,这算不算惊世骇俗呢?父亲爱上了儿子,儿子也爱父亲。
如果我是普通人,早被吓得大惊失色,可惜我白涟君并不是什么凡夫俗子,早就看透也经历过人们所谓的禁忌之恋,眼前再上演一场父子恋,见惯不怪了。
"你来干什么?"师兄冷冷地出现。
我冲他咧嘴一笑。
"好奇,看看他们父子情深啊。"
"......难道......真无解药?"他低问。
我抬头看看渐黑的天,任晚风扬起我的发丝。
"你试着解毒了吧?却无能为力?呵呵,当初我能毒到师父,就是用这种无色无香无味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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