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涟君之《少年游》(第三部)————藏影
藏影  发于:2009年05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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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几乎要哭了,难道今天我真的要承受它吗?
“皇兄,我……”
“害怕?晚了!”没给我拒绝的机会,他如狼般地把我压在身下,如饥似渴地享用我的身体。
不同於以往,今次他显得很粗暴,肌肤每被他啃咬一口,都带出血丝。好痛,真的好痛──
当他的巨大顶在我股穴的入口时,我惊恐地瞪大了眼,他冷眼看我的神情变化,那粗壮的凶器一寸一寸地深入,我的恐惧越扩越大,下身的小穴好像被撕裂了一样,在没有任何的润滑下,强硬顶入一个坚硬粗大的物体,根本是不可能的!
“啊……啊啊……”我受不了了,被分开压在他腰两侧的腿一挣,挺起腰,想屈腿踢开压在我身上的人,可是我却不知自己这样一动作,让那凶器又深入了分。
“想从朕身下逃脱吗?”他抓住我弯曲的腿,猛地往胸两侧压去,武者的身体很柔软,我的大腿都贴在胸膛上了。
“唔──”我晃著脑袋,希望痛楚能减轻,但这显然是我的幻想,皇兄这次没有压抑,更没有心软,在我感到穴股里好像流出什麽液体,顺畅了肠道,那凶器借机一顶而入,硬生生地撑开了通道,完全没入。
“啊啊啊──”我疯狂地抓住被单,五官扭曲了。眼睛模糊地望向他,他似乎也不好过,额际有一层薄汗。
“很痛吗?”他俯下身,在我耳边低问。
我咬著唇,原本就受伤的地方,流出更多的血了。何止痛,根本就要痛死我了。身体好像被捅成两块,下身除了火辣辣,就没感觉了,其它地方的神经都麻木了,只有那里敏感脆弱。
“求……求你……皇兄……离开……离开……”我开始软弱地哀求。
“君儿,记住这痛!朕要你记住,这痛是朕给你的!朕不许你的心里想著别的人,白青极不行,白痕不行,白穹更不行!白家兄弟之间自古就存在一种不为人知的牵绊。他们会不由自地受彼此吸引!为了得到自家兄弟,他们常常不折手段──你看看白青极为了白霄云,连皇朝都敢反了?可惜,朕不是傀儡皇帝,容不得他人觊觎朕的江山。所以,朕只能杀光他们!而你──你体内流著我的血,你是我的人!记住,今生今世,你是朕的人!”
他开始抽动,我在迷茫中只能承受这狂风暴雨般地侵略与掳夺。
帝王的疑心很重,生嫩的我怎是他的对手?我只能脱去伪装,软弱地承受他的欲望。
被一次次的占有,我泪流不止。
当他第四次在我体内喷射精华时,我埋在枕头里的脸扭曲扯出一抹诡异的笑。


PS:小白终於被吃鸟~~~呵呵呵~~~~~~~~~~~~~~~~


在罗晖的陪伴下,我来到了天牢。
不知罗晖的心情怎样,不久前他刚从这里出去,现在重游旧地,应是别有一番滋味。
上一次来天牢,看到了帝王的残酷一面,而我也失去了璃姐姐,我痛恨天牢。而这一次,我的亲人,我的族人,尽数被关进天牢,同样的,我无能为力,悲剧无法避免,而我要做的是要把伤害降到最低。
我还是无法相信,我的亲人们会不顾我,而做出谋反的事情。父亲,兄长们都是理智的,他们不可能一时冲动,因为某个人,某件事,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即使做了,我相信他们也一定有足够的理由,并且会为自己留条後路,而不是现在这般,全族的人被关进天牢,成了待宰羔羊。别说我不相信,就是朝中许多与我白家交好的大臣们,都不相信。
天牢依旧阴森,犯人的哀嚎声依然凄惨。我忍著恶心,皱著眉头,跟狱卒来到关押白氏一族的牢房。
我的族人们都很安静,身在天牢之中,却能泰然自若,无所畏惧。我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几个人随意的瞥我一下,便又闭眼了。
揣著沈重的心情,我来到关押我父兄的牢房。父亲,大哥,二哥,三人神色自若地各坐一角,虽然身上穿著囚衣,但并不会让人觉得他们狼狈。白家人有一种共性,越是挫折,越发清傲。白家人的气节,历来受世人景仰。
若说风骨洁傲的白家人谋反,众数人是无法置信的。
看到我,他们缓缓地睁开眼,目光柔和。我站在栅栏前,湿润了眼睛。若说这样的他们抛弃了我,我怎能相信呢?
“娘呢?”我轻轻地问。一路过来,并没有看到娘亲,女眷关押的牢室里并没有看到娘的身影。
父亲沈著地回答:“我休了她。”
“什麽!?”我诧异。爹休了娘?为何?何时发生的事?我怎麽一点都不清楚?娘温柔贤惠,美丽大方,从未犯过出七,父亲凭什麽休了她?
“……她善妒,一个月前,我写了休书,遣她回娘家了。”父亲不动声色地陈述。
我睁大了眼。父亲说娘善妒?根本是莫名其妙。据我所知,娘十四岁便嫁於父亲为妻,先後生了大哥、二哥,还有我。父亲和母亲一直相敬如冰,母亲说话从来都是轻柔细语,待人宽弘大胆,深受下人们的爱戴,小时候的我很爱粘著她。父亲说这样的母亲善妒,这怎能信服於人?
我怔怔地望著爹,再看大哥和二哥,他们……都垂著眼,没有反驳父亲。
“我不信!”我尖锐了声音。
父亲笑笑,深沈的眼里多了一抹执著。“你应是知了,我的心中另有他人。你母亲是一个女人,女人最无法容忍的,便是丈夫的心里无她。她是很贤惠,我待她不薄,但她不知足,妒忌使人心丑陋。你八岁进了宫,与她相处也就那几年,对她的为人自然不清楚了。她是你心目中的好母亲,却不是我的好妻子。”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父亲。小时候只觉得他威严,不敢惹祸,怕他责骂,两年前回过白家一趟,父亲对我诸多恭敬,是君臣之礼,我和他只谈过一次话,那晚,父亲的话语中,隐藏了一丝忧虑。那时候,他──在为谁忧虑?
白霄云──我的叔父!
“你爱白霄云?”我质问他。
“爱,怎能不爱?”他承认。
“你爱他,却利用他,把他献给了先皇,让他受尽折磨,这就是你的爱?”
“……皇上要他,我只是臣子,能有什麽办法?除了占有他,给他下咒言,要他死心踏地爱著我,他才不会反抗。我虽爱他,却不能葬送其他人的命,那个时候,我只能隐忍。只要皇上一死,我就有机会重新得到他。”
“所以,你利用他对你的因爱生恨,毒死了先皇?难道你就不怕──不怕先皇要他陪葬?!”
“他不会。”父亲露出一抹诡异的笑,道,“先皇迷恋霄云,却不会要他的命。即使他明知霄云要下毒害他,他亦不在意,先皇──是个疯子!死得好,死得太好了!霄云果然不复我所望,毒死了他!”
我不可思议地看著父亲。他变得好陌生!牢房里的这个人,真的是我父亲吗?那个清廉正直的白丞相?
见我惊异,他收了笑容,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你让璃姐姐毒皇兄,就是利用她引出叔父吗?让我和叔父有所接触,这样……我们才能更准确地掌握信息?”深吸几口气,我问。
“你怎知璃儿体内有毒?”父亲笑问。
我看向二哥。“大哥虽说璃姐姐体内没有毒,但二哥却懂毒术,他曾经提点我,要我多照顾璃姐姐,就是要皇兄多临幸她,後来皇兄中毒了,在我无措时,二哥突然出现在宫里,并暗示我,冷宫里有神医,让我去救神医赐解药。於是,我和叔父见面了,叔父问我,是谁告诉我他是神医的事,我回答说是二哥,因为二哥曾经跟叔父学过医毒术,我提到二哥,叔父自然就清楚了。白家──有所行动了!”
“……你猜测得很不错。”父亲点点头。“但有一点,你猜错了。”
“哦,我哪里错了?”我不耻下问,在父亲承认的刹那,我的心越来越冷。
“璃儿体内确是没有毒。有毒的人──是你。”
我一震。“不可能!我从未想过要下毒害皇兄!而且皇兄又不曾占有过我,怎可能……可能让他中毒?”
父亲顿了顿,轻叹。“霄云是否有告诉过你,醉千金是通过交合将毒传给另一方,但他有没有说过,如果亲吻,交换唾液,同样会使对方中毒?”
我颤抖,摇头。“不会的,不会的──不是我!怎麽可能会是我呢?我没有要害皇兄,我体内也不可能有毒。”
“你是最不会让皇帝起疑的人。我们自然会把毒下在你体内,让你成为传毒的媒介。你是不是常去璃儿那吃点心,喝茶?璃儿虽不是带毒体,却是下毒人。你大哥说的没错,璃儿体内无毒,但她难逃其究。她的死,是必然的。”
“如果……如果我没去找叔父,皇兄是不是就那样……那样去了?”我惨白了脸色。
“皇帝尚年轻,虽说掌政了,却没有完全掌权。那个时候毒死他,是最好时机。至於下一任皇帝,可以从其他皇子中选取一名。皇帝无子,未立太子,还没有培养继承人,普通的皇子,是很好的傀儡,如此只要皇帝一死,白家独揽朝政,要在冷宫里带走一个人,轻而易举。可惜,清悠心软,见不得你伤心,让你去见了霄云。霄云还在恨我,他明知我在救他,却固执地解了你和皇帝体内的毒。”父亲说话的声音一直很轻柔,完全没有激动,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我却越听越寒栗。
“你……你不要我了?你真的把我当牺牲品?”我咬牙,愤怒地问。“所以……所以你惩罚了二哥?!”
二哥闻言,淡淡地看著我,我伤痛了眼,眼泪缓缓地涌现而出。
父亲别过眼,轻道:“怎会?傻孩子。父亲怎会把你当牺牲品?只要你记著,你是白家人,父亲就不会放弃你。那个时候,皇上如驾崩了,你就可以回到白家,清悠会解了你的毒,从此以後,白家就可以团圆了。你还是白家三公子,过著无忧无虑的生活。而璃儿,也不会死。可惜──”
“可惜,你们想不到,我对皇兄的感情很深,见不得他死,二哥心软,更见不得我伤心流泪,一步错棋,毁了全局?是也不是?!”
“不错。”
“於是,你们重布棋局,利用二哥,挑起战争,从皇兄手里夺兵权?!”大哥之所以对我说白家是为了巩固帝位而存在,为了皇朝,必需失去很多东西,就是为了斩断我对皇家的情?要我憎恨皇帝?
“我们想不到,皇帝的心机也很重,使你对他有了很深的感情。由於你对皇帝的感情,让事情有些失控。君儿,你二哥不是多次提醒你白家家训,为何你从来只当耳边风?你失了心,感情偏向皇家,就是把白家推入万劫不复之中啊!”父亲倏地冷了眼,看得我胆战心惊。
我後退了一步,幸亏罗晖在後面扶著我,才不使我腿软坐在地上。
“皇上本来对就白家不放心。自先皇驾崩了之後,他一直对白家诸多警戒。他把你带入宫中,根本不安好心。你以为他喜欢你?实则不然,他不过是利用你牵制住白家。中毒事件之後,他对白家更警惕了。杀了璃儿是警告我们,借机削弱我们白氏的权。但白家在朝中根基深,不是那麽容易被铲除,战争的爆发,使他不得不重新倚重白家。他在赌,我们一样在赌,这局棋,端看谁的耐心。兵权一点点聚集在白家手中,局势渐渐向我们倾倒,他急了。直到清悠被敌军所擒,我们与他的交锋白炽化了。他一直不肯让你知道消息,就是为了防止你掺入其中。”
“但叔父却告诉了我?!”我接话道,“然後我傻傻地去求皇兄,要他派兵去救二哥。因为我是绝对不会让我的太傅身陷危险之中。皇兄坚决不答应我的请求,因为他知道,只要一答应,就中了白家的计?然而,你们和他都想不到,我会私自出宫,独身前往北疆!”
父亲点点头,说:“白家的咒言虽然能让对方爱上自己,可当中咒者因爱生恨到极限,就会反噬。霄云明知我在救他,却冷眼旁观。他教你医毒术,让你拥有绝世武功,都是为了看戏。我唯一的失算,就是他对我的恨超出了想象。那些年苦了他,使他对我恨之极至。”
“咒言可以控制人的感情,却无法真正控制人心。”我冷笑。“大哥和二哥三番两次地欲占有我,想给我下咒言,却都在中途放弃,是不是也是清楚反噬的後果,所以每次都停了手?”
两位兄长轻叹一声,点点头。
“到军营後,大哥为了试探我身边是否有皇兄派来的影卫,於是安排了那场刺杀?”我的眼睛很痛,唇角破了滴下血珠而不自知。“可是大哥想不到,皇兄易容亲自跟在我身边,他铁石心肠,让我独身面对刺客,若我学艺不精,不死也重伤,他是决计不会救我。他说……他只爱强者!在白家和皇家的斗争中,我要是承受不住,就真要成为牺牲品了!”
闭了闭眼,我哽咽道:“接下去,大哥为了引蛇出洞,就和敌军的莫多尔安排了那场‘鸿门宴’。我又自作聪明,偷偷潜入敌军,而皇兄也不笨,以我为掩护,去查找证据。我们被发现後,大哥的注意力首先会放在我身上,而他就可以脱身逃掉。那个时候,大哥拿剑指著我,是不是……恨不得杀了我?”
我直视大哥,大哥深沈地望著我。
“是不是?!”我低吼。
“……你坏了大计,本应该死!”大哥冷静地回答。“但你是我所爱的弟弟,我怎下得了手?唉,君儿,如果你一直乖乖的,就不会发生这麽多意外。”
“我真傻,真傻。”眼泪再次汹涌。“我是那麽的爱你们,可是你们呢……你们三番两次的利用我。为了叔父,你们……抛弃了我。只是因为……因为我的心一分为二。我爱上了皇兄,我就被白家抛弃了。是不是这样?是不是这样啊?你们告诉我,我一次又一次的坏了你们的大计,是不是恨不得我死?我的愚蠢,让白家进了牢狱,我成了白家的罪人。我不配做白家人,不该生在白家!”
牢房中的三人皆沈默了。这让我更受打击。沈默,就是……默认了?!原来我真的成了白家的罪人。我忘了祖训,我爱上了皇帝,我坏了棋局,我让白家输了。
“我恨你们!我恨你们!”我不顾一切地呐喊,牢房里所有的族人都默默地注视我,我感到那些眼神像针般扎身,刺得人生痛。“如果一开始就让我知道真相,我就不会掉进陷阱,傻傻地爱上皇兄!爱上了帝王,我就被白家抛弃了。是我太蠢,太蠢了。我恨你们,恨皇兄,更恨自己。你们别想就这样扔下我,我不会让你们死,我不许你们再次抛弃我!”
抹掉了眼泪,我挺直了腰。“所有骗我的人──都要付出代价!我不甘心,决不甘心!”
不再看他们一眼,我毅然转身,一步步地离开天牢。身後一声声叹息,我恍若未闻。
第七章
我从不知,真正被占有时,是如此痛苦。
而帝王对我并没有温柔,因为这是我和他交换的条件,按他的话说,我作践了自己的身体,连带的侮辱了他对我的感情。
呵,真可笑,他对我有何感情?他把还小的我抱进宫里,像养宠物般地教养大了,拔了我的羽翅,困我於深宫之中,断了我的亲情,迫使我的心中唯他一人。我原以为,他是爱我的,然而,从他易容成侍卫王亘,潜伏在我身边,当我面对刺客时,他冷眼旁观,他利用我,从我大哥手里拿到了白家谋反的证据,我像个傻瓜一样地被他耍得团团转,试问,这样的他,对我是真有感情?
当我明白自己只是一颗棋子时,我感到绝望。对亲情,对爱情都感到绝望。这个世上,还有谁能让我相信?除了自己,谁都不可信。
我发起了烧,浑身难受。皇兄抱著我,坐在龙床上,轻轻地抚摸我的发丝,轻叹一声。“何苦。”
我温驯如猫儿,蜷缩在他怀里,脸埋在他胸膛上,磨蹭几下。
“皇兄……君儿难受……”我双眼湿润,略带怨恨的眼神瞅著他。
他拧了下好看的剑眉,手覆在我的额上。“还很烫,你从小到大很少生病,此次一病,真是一发不可收拾。”
我噘嘴。自从我拜叔父为师後,我身体可说是百毒不侵,大小疾病更不可能找上我。今次因受帝王的雨露,意外地生了场病。
眼睛更湿了,我不满地伸指戳戳他坚实的胸膛。“还说呢,皇兄为何那般粗鲁,你一点都不怜惜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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