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之春 第一部 无极之春——阿苇
阿苇  发于:2011年05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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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

他停步,听真。

只有阿心不会叫他公主。

所以他抓着那张电子卡,头也没回地在走廊上疾奔。他第一次如此清楚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突然发现,曾几何时开始,他爱这个人比阿煦多。现在的他甚至记不起阿煦的脸。

他好害怕会失去这个人,就像他以往每个其实可以挽救但没有的机会般。

从来不被允许进入的这个区域,增加了寻找的难度。

他在颜色陌生的走廊与墙壁上寻找任何细微但关键的指标……然后他学会了找牢房右侧的牌子,跟狗圈的作用相同,写

上了号码。他一边努力回想阿心囚衣上的数字,一边更努力地把数字与可可的号码分割开来……

他怀疑自己不是用号码来找到的,而是用删去法。

他放缓速度地跑,然后被有别于白与铁灰的颜色捕捉……

有间牢房大开着、里头的铁架床被拉得歪斜、被子有一半拖在地上、地上掉了一只老鼠灰的布鞋。

……墙上有血。

空空荡荡没有半个人,像留空已久的鬼屋般,只有染血的墙诉说着故事。

这里可能发生过什么……妈的!!只可能是阿心被一群混蛋给拖走了吧!!

「阿心……」他以气音喃着,听不到自己有发出声音。

握着电子卡的手掌更紧,紧得在掌心压了条红痕。

……阿心不在牢房中……可是他跑过来的时候也不见走廊有血污……监狱这样大……也有厕所有浴场……如果阿心被拖

走了,根本不知道会在那里!!而且若再不赶紧去……阿心可能就!!就算他们随便把阿心从高处抛下也九死一生了!

!不……等等、孖叶有说过他用对讲机通知了监控室,所以监狱中已经下闸了……下闸之后别说逃狱,连活动范围也会

少很多!!所以在闸中范围中最有可能的地方……最有可能的地方在那里!?快想想……现在能救阿心的只有他了!!

快想想、快想想……想出来啊蠢蛋!!

他就这样杆在阿心的牢房前,两手握拳,直直站着让脑子疯狂运转……

以往经过的地方……工作时经过的地方……去吃饭时经……究竟那里的天花板有安装闸门……明明是很显眼的此时偏偏

想不起来!!一个也想不出来!!可恶、可恶可恶……要不要找人帮忙?要不要去双人牢房区找可可!?但他一来一回

阿心可能就……「阿心……」

「公主——!!公主——!!」

他猛地抬头,寻找声音来源。

真的有人在叫他而不是幻听吗?更可能的是,叫他的人只是另一个想上他的混蛋?

谁知道前方等着你的会是什么呢?也许这就是他能不能救阿心的关键、也许不是,但不踏前几步,你是永远不知道的。

陆皑舔舔下唇,暂时放弃找阿心,而近乎自杀地去找叫他的人。

这次往回跑,他发现牢房好像是间隔空置的,他想应该不会有人无聊到去开牢房放同伴都要挑单双吧!?但的确……如

果狱警要尽量为减少连党结队,不都会将行为良好的人安排在暴力犯中间吗?这是从小学老师习回来的常识吧……

他还注意到很重要的一点——被留下的都是哈雷的人。

这样的发现让他更不安,等于暴动的是蝙蝠那边的人马,他也就别期求会有谁去拯救阿心了。

被留下来的囚犯现在将脸贴在铁枝上,像要把眼珠子挤出去才甘心……

一双双的眼珠子瞪着他,粗暴地喝「公主!!你聋啦!?」

「哈雷哥叫你你听不见吗!?」

诸如此类的音浪几乎把他推到了男人的牢前。

虽然他从不觉得自己有义务听哈雷说话、为哈雷做事,就像他那群狂热粉丝般。

「公主!!」

男人此刻一手抓着铁枝,表情异常地焦燥。

陆皑从未看过他这样的表情,印像中哈雷总是不拘小节,天塌下来也不怕「告诉我你怎出去的!!」

「你知道阿心被抓去那了吗!?」

「天杀的!!我不是在跟你交换情报,你只要答我你怎从那该死的箱子中该死的可以出来!!」

「我的门锁被个天杀的疯子打坏了!!不然你想要什么答……」

陆皑不知自己打那来的勇气,跟明显脾气失常的毒枭老大对吼。

现在除了阿心跟可可,其他人都给他闪边去!!他正想追问阿心的下落,却见哈雷的视线向下移……

于是,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手上。

陆皑将手心张开,让哈雷看见他的……对、电子钥匙!!他有电子钥匙!!

「我刚在走廊那边看见孖叶被打晕了,我翻出了他的电子……」

「3241。」

男人打断了他的话,只说了这一组数字。

***

「你怎么知道密码的?」

「密码?啊你说那个他妈的电子锁,孖叶那家伙,打爆一个膝盖就哭哭啼啼地什么都说出来了!!」

男人依旧盘腿坐在桌上,向旁略扫一眼。

就见到刚被打断了一只脚的小警官,此刻筋疲力竭地倒在地上,却还有心神注意这边。

另外那只小兽就暴躁多了,刚被抬进来还在疯狂地挣扎怒吼,伙伴们正用床单将他的手跟脚绑在桌脚上,他看起来像被

置于饭桌上一尾活生活跳的鱼,随时跳下地。

蝙蝠将视线收回来,饶有兴味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辛可。

今天真的齐人极了。

「小猫咪,我听他们说你想来参加我们的派对!?你现在来饭堂也没有杂果宾治喝啊!!」

老实说,他非常讶异可可会在这里出现。

曾几何时那看见他会抖得像骨散,仍乖巧脱下裤子打开腿的小猫会变得主动要求要见他了。

听他的人说,刚才经过双人牢房要放同伴时,被可可要求也将他放出来。他很有兴趣知道可可为什么要参加他们的派对

,明明已经好心地放过他,他竟然自投罗网?一点都不像辛可这男人。

「我不是来喝杂果宾治的……」

要求来见蝙蝠时的勇气消失无踪,他迟疑起来「我想……」

他知道自己的下一句话有多愚蠢,会将自己推入怎样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已经不怕蝙蝠了,对,但他仍然怕死。

没有一个人会不怕死。

男人没有催促他说出来,彷佛欣赏他的勇气、更可能是恐惧,累积到临界点的过程。

身边站着一群男人,每个人都恨不得赶快知道他来这里的目的,他越过蝙蝠的肩膀,看见了阿心……

老实说,他跟阿心的交集不多。

他只知道阿心是个狠角色,有些人你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了,阿心就是这样的人。阿心长得很突出、很高、很强悍、同时

也沉稳机智。他是陆皑的一见钟情的对像,陆皑的神。

其实他很早就知道,比陆皑还早,知道阿心不是阿煦的替身,阿心太出色了,他很快会超越陆皑印像中的阿煦,让他变

得模糊难辨,最后像橡皮擦般完全擦去阿煦的身影。

他对阿心,神奇地,没有半丝妒嫉。当你看见完全不能与之相比的对手时,竟会连妒忌也没有。

但他也确信,唯有自己能包容陆皑那蠢蛋的所有感性、怯懦与善良。

他们只是,黑子白棋,在那男人心中互有割据。

而最大的分别是,这好胜的男人想赢,他不想。

如果他……不、他之后一定会结婚的,他无法想像这会让那男人受多大伤害,如果黑子能在这之前筑起坚固堡垒包围皇

后,让他不受任何伤害就好。

他拯救了陆皑,而陆皑想拯救阿心。

他只知道这个,他强迫自己不去看被虐待到奄奄一息的牛奶。

「可可,别告诉我你想看着情敌被*入龙珠的样子呵。」

蝙蝠给他点了一根烟,亲切地递在他唇边。

可可没有张开嘴巴,他牢牢看着阿心,阿心被两个人抓着他的手臂高举于头,另外两个人各抓着不断踢动的双脚……即

使如此,那男人看起来仍有无穷精力,像下一秒就会脱逃。

蝙蝠不耐烦了,硬是把烟嘴挤进他的唇间……

可可皱起了眉,但知道最好听他的,于是含住了烟。喀躂一声,打火机燃起了火。

他一看就知道了,那个看起来很高级的打火机,不是蝙蝠的。

此时,阿心已被扯下了裤子跟内裤,裤子卡在膝盖……

有男人恶质地提议,把阿心的内裤扯下来塞回他的贱嘴里。这个点子够屈辱,但没人敢冒险松开男人的腿,他们知道,

若给阿心踢一脚会下巴脱臼、会牙齿全断、更准一点会鼻梁爆裂。

最后他们拿了抹餐盘的抹布,塞在阿心怒鸣的嘴中。

阻挡住阿心视野的男人离开了几秒,就那几秒,他确定阿心的视线跟他对上。

可可突然觉得很需要抽烟、很需要。

他深深地吸入烟雾,用力得想要咳嗽……即使如此,他再猛吸两口把咳嗽的冲动压下。

蝙蝠在他旁边试着让他更快说出目的,问他为什么没戴眼镜。

他没有挑衅,但也不认真回答,他只知道自己永远没法跟这男人聊天聊得像跟哈雷并肩。

有人从他身旁经过,他很清楚看见那人拿着一片玻璃碎片、尾部磨尖了的牙刷、还有几颗玻璃珠、像芭比娃娃饰物般的

粉红胶珠,他们显然尽责得连颜色也顾到了。

现在,阿心的阴茎被猥笑着的男人抓起来摇,那不是丑陋的黑红色。

蝙蝠好像在跟他说话、又好像在跟其他人说话。

周遭的男人们在起哄,大家都争着前头好位置去看高傲的男人被入珠的过程,毫无反抗之力,被抓着手脚,没有麻醉药

或止痛剂、更不可能事先消毒地割开包皮,将珠子塞入去。

他妈的,那些珠子的直径足足一公分!!

他听不到声音了,他彷佛是透明的、隐形的。

这时候,站在蝙蝠的身旁,再也没人管他是不是哈雷罩的、跟他们的老大有过什么恩怨,连蝙蝠本人似乎也忘记了他不

是他们的一份子。

置身一群异常兴奋人群中,他彷佛灵魂抽身而出、冷眼看着这幕。

蝙蝠可以为阻止牛奶缉查而把他抓来打死。

当然更可以单单为看阿心不顺眼,把他抓来,血淋淋地割开他阴茎,塞几颗该死的珠子进去。

那头典狱长肥猪呢?

牛奶被打死是他默许的,因为他同流合污想消灭罪证,顶多说牛奶是英勇救火时被烧成黑炭。

阿心被抓去被教训更是干他屁事!!这不过是老鸟亲切地给菜鸟入龙珠,是狱中的次文化、是囚犯团结威猛的象征!!

你知道那在狱中是多普遍啊,还要是“阿心主动要求”的,可能阿心日后找到很迷他雄伟那里的女友,还要反过来感谢

这“小手术”咧。

可可倒吸一口气,庆幸当初没有这样被压着被割。

事实是,蝙蝠从来不把他当人看待,只当他是条狗,所以不会给他“同伴的证明”、不会帮忙好兄弟让他勃起时更“雄

伟”干死看不起他的贱女人。而现在这一切,反过来说,显然省时便捷便构成对阿心最大的侮辱。

因为阿心现在是哈雷的人。

他们可以藉这场“及时”的火灾,给哈雷与阿心一点刻骨铭心的教训。

他看见阿心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处境,还倔强地不闭上眼……

恨恨地挣起来,连肩膀都耸起了,彷佛要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割开,然后塞什么该死玩意儿。

正常来说,这时侯都该绝望地闭上眼,咬紧牙关等待的。

有男人恶质地滚动着手心的几颗珠子,喀啦喀啦,问阿心比较喜欢玻璃珠还是胶珠。

突然,阿心的背用力地弓起来!!

傻大个抓起完全裸露的阴茎,将包皮拉撑起来!!一个瘦个子自命为优秀的医师,抖得很厉害的手握着玻璃片,尖角对

准撑涨了的粉红皮肤……

下一秒,那里就会被拉出血口。

他一定没法看着血涌出来的刹那。

太恐怖了,他绝对绝对不看。烟头滑出嘴巴,掉在地上。

可可听到自己的声音终于脱出来「……我来……」

连他都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但蝙蝠听到了「哈哈哈——你果然把阿心当他妈的情敌吗!?好吧!!你们都听见可可在说

什么吧!!妈的都让开让他过去入几颗死珠……」

男人很惊讶他会说这句,又觉得有趣得不得了,半秒就答应下来。

可可能感到饭堂中所有人都看着他,所有人,包括阿心。

连吞吞口水,舔舔嘴唇的缓刑时间都没给自己,他怕再不说、会说不出口——

「我来,我来代替他。你想入珠,我就给你该死的入珠;你想我含你那根子,我就含你那该死的根子。我来。」

他知道自己现在已没法庆幸当初的“庆幸”了。

而落差这前后还不够一分钟。

*入龙珠:于阴茎入珠的俗称,为狱中次文化,入珠亦有分“活珠”与“死珠”。入珠有多重意义,例如可能代表受刑

人对未来的期待,希望出狱后能更神勇。此外,入珠过程疼痛,挑战他人所不敢尝试,象征勇气,想藉此赢得同侪认同

,跟刺青有些类似。

二十八、IF I’M YOUR HERO 上(H暴慎入)

如果我跟他同时掉下海,你会先救那一个?

现在的情况跟这问题一样,对吧?

但我不用听答案。因为,如果真的有人掉下海,那蠢蛋的名字一定是——

陆皑。

而我们?

相信我,我会跟阿心在码头喝半打啤酒庆祝。

***

阿心说,你以为自己在干什么!?

因为他不需要别人的救助,不想欠人情。

蝙蝠说,好吧,不过我对你做的可不止是入珠。

因为蝙蝠以为他有代人受罪的觉悟,其实他没有。

男人在他面前扯开了裤头、拉下内裤,然后掏出了那根粗大而丑陋的阳具。

那东西根本不像人类所有的,那他妈的可能是根苦瓜、是串葡萄但绝不是生物教科书上的阴茎。

他很想这只是监狱电影中的慢镜,下格镜头就有个自恋狂英雄从角落闪出来,用超能力也好、用双枪也好,把这变态人

渣打飞到地球另一端,然后皆大欢喜,可以片完谢幕。

但这不是,因为那根东西曾经闯进他身体内,把他贯穿撕开,那不是塑胶道具。

「可可,你先把它舔湿我好操你!!」

要真把这玩意儿含进去,牙齿会撞断、舌头会刮伤。

而那根他妈的东西绝对会湿透透,因为他嘴巴跟屁洞绝对会被插到鲜血淋漓。

围成一圈的男人还在叫嚣起哄,好像蝙蝠的那根东西有多雄伟漂亮。

他们眼睛一定全都瞎掉了才看不见那是塞了过多珠子而曾发炎肿胀腐烂(甚至可能被火烧过)的一条废物。

他突然记不起以前有没有替这男人含过。

如果有,他一定是因为含过了才自杀;如果没有,他一定是怕将要被迫含而自杀。

这样的关头,他还能为脑中的自嘲念头而笑,好佩服自己呵。

顾不了之后是要被轮奸还是入珠,他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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