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情人——苏格兰
苏格兰  发于:2011年06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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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紧紧抱起我,让我坐到他身上,从下往上冲刺。

在对面的落地窗上看到自己和他的倒影,自己泪眼婆娑的脸是那般尖锐地呈现著自己的失望。迷失在易然怀抱里的我却

抓不紧他。

爱,做了。满月的晚上,生日的晚上。宛如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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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的水龙头没有关好,在静静的深夜发出“嘀哒嘀哒”声。易然压在我身上,沈沈睡去。讽刺的是他的分身还没抽出

。身体被人占有的感觉还在。泪干在脸上,咸味只有我知道。疯狂的性爱过后,他更让我觉得疏远。我停止了哭泣。流

眼泪是弱者的行为,从小我就知道。

在这可笑的爱情游戏角色扮演中,我先入为主的替身身份让我技不如人。彻底地败给别人,输得体无完肤。易然,我给

你时间了,不是吗?我等了又等。盼了又盼。努力压制住身体里每个毛孔都想要你的欲望。你却从未忘记他。即使我日

日夜夜守在你身边,你口中叫的也是他的名字。

这个世界很现实,我明白。爱上一个人没有条件。不代表爱上了就不会要求回报。人们都说,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可是

如果你都得不到,又怎么会知道他的好。

轻轻推开他,结合处的他的欲望也小心抽出,一瘸一拐地走向浴室。对著镜子,看著自己被男人疯狂占有后的样子。易

然,谢谢你,送给我这么好的生日礼物。让我下定决心把你变成我的。现在的我坚持,就算是死,你也一定要死在我手

上。双手撑在水槽两边,喘了几口气。发软的双腿没有力气。心里的强大需求却支持著自己。易然,你一定会成为我的

情人和爱人。

洗完澡后,使出全身力气,把易然拉回床上。用湿毛巾擦掉他下身的精液,鲜血。帮他盖上薄毯。我不会跟他说今天是

我的生日,也不会告诉他他给了我怎样的生日礼物。没有必要了。因为,接下来,是我说了算。

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拿出太久没用过的枪,来回拉动著上膛,瞄准了一下,以免真的要用的时候不会手生。再次温习

自己的决定。

“我的茉莉花情人。游戏到此为止。”

中午,易然蹲在床边叫我“风,起床。带你去看茉莉花开花。今天它们开得很好噢”。真的吗?好有情调,以后我也带

你去布鲁克林砍人。“我不舒服。不去了。”他伸出手来摸我的头“怎么了?”关心的语气好像我是他喜欢的人。“昨

晚冷气开太足了。头有点晕。”我撒谎说。“那去医院吧。刚好我也要去找医生拿哮喘药。”

易然是轻微的哮喘患者,空气质量不好和受气味刺激的时候会发病。不过昨晚做爱,他粗气喘得那么厉害,也不见他发

病。易然做人果然有分寸。什么时候哮喘发作,什么时候哮喘不发作都把握得这么好。

“我再睡一下就好了。你自己去吧……”

“听话,来,起床,我帮你穿衣服。”说完就来拉我身上的毯子。我马上裹紧自己,身体上密密麻麻的吻痕怎么可以被

他看到。

“说了不用了……你烦不烦?”我惊慌地叫。

看到我这么大反应,易然吃了一惊。愣愣地回答,“那你好好休息。”在我脸庞上落了一个吻走开了。看著他没有半点

不舍离开的背影,我心意更坚决。

我等了一个星期,终于等到莲回到他的公寓。和另外一个高中生一起。莲啊莲,你这么多相好,为什么要跟我抢易然,

他是你的几分之一,却是我的唯一。

我带了几个人去砸莲的CD店。靠在门口,听到CD和玻璃窗粉碎的声音,觉得悦耳动听。最喜欢的乐队的歌也比不上这音

符。我哼著小调,觉得开心。“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所以谁都不可以跟我抢。

莲走过来准备开店,看到粉碎的橱窗,一脸绝望的表情,让我觉得有点罪恶。不过,正事要紧,伸出手掐住他雪白的脖

子,“易然是我的。不准你再见他。”他冰冷的身体和他的眼神一样,毫不在乎。我更为抓狂,拿枪抵住他,歇斯底里

地大叫“下一次绝对不会来砸店这么简单。”说完又把他重重推倒背后的卷帘门上,发出巨响。

17

我把枪插回裤袋,抬头深呼吸。一切OK,现在我不是替身了。所有灯光,对白都得跟著我。转身过街,我要回去陪易然

看茉莉花开花。一辆巨大的公交车开过,一抬头,易然隔著马路面对著我。拳头握了紧。怒不可遏的样子,恨不得冲上

来杀了我。

“为什么要碰他?为什么?”易然大叫。路人的吸引力全都转移到我们身上。“不是的,你听我说……”隔著不宽的马

路,我底气不足地吼著。

“他有多脆弱你知道吗?”易然不顾来往的车辆,跑著越过马路,冲上来就给了我一耳光。重重的耳光打得我的牙齿咬

到嘴角,血流了出来。

我有多脆弱你又知道吗?“你听我解释……”我哭著求他。

“给我滚。给我滚……不准你再伤害他。畜牲,你再去伤害他我一定杀了你。”说完易然朝莲消失的街角大步奔跑过去

“易然……”我抖著双脚大叫,我想跟他解释,我想告诉他我有多爱他,我想跟他说昨天是我的生日,我被他上了。我

想跟他表明,他是我的唯一。

我捂住流血的嘴,坐到马路边,看著车流人流来来回回。冷笑了几声。这么久的小心保护,却连你的一个吻也留不住。

这根本不符合规则,在布鲁克林我们不是这样做的。出来跑,迟早是要还的。我给了那么多,易然,该你还给我了。

去快餐店买了一份自助餐,细嚼慢咽地吃下,又去花店买了一大捧茉莉花,捏在手里,雪白芳香的花朵迅速在手里变黄

,枯萎。离开树,它们就不能活。没有易然,我也不能活。在公交站台的对面,坐了一整夜,看著茉莉花茶的露天广告

牌上易然笑得纯净,我也笑了。这样的人应该是我的情人的。

黎明时刻,我掏出枪,将它上了膛。拿手机给梁铮打了电话,“出来,有事。”乡下人明显还在梦乡的声音。“又干嘛

啊?”

“绑个人回美国。”

“风二,你不要乱来,这里不是纽约。”

“我知道,可我还是要这么做。”

“易然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你冷静点,想清楚。”

“我很冷静。你来就对了。带枪。”

在清晨的街道上走著,我握紧了手里的花,将它们捏出汁水。张开手,让它们飘到空中。放心,不会再让你们枯萎了,

因为我要把树搬回家,我要一辈子守著他。今后他的生老病死,喜怒哀乐全都是我说了算。这才是我和他应有的对白。

18

“风二,走了……他知道你在家都不回来,等在这里也没用。”梁铮躺在沙发上,穿著易然的衬衫,晃著双腿说。我们

已经在这里等了三天,易然都没有回来过。靠,他不是跟莲私奔了吧。我把枪往茶几上一拍。“你他妈少废话。等著就

对了。反正我一定要带他回美国。”梁铮望著天花板,过了几秒,问

“黑社会都追不到男人吗?为什么方霆也不喜欢我……”

“那你换女人追好了。”

“不说了,不说了,说起来就郁闷。我去弄点吃的回来。该吃晚饭了。”梁铮站了起来。马上他的手机也响了,手机铃

声居然是 beatles的歌。太他妈土了。

“我知道了。”梁铮落寞地把电话挂了。坐回沙发,脸色一下暗了下来。“你装什么深沈?方霆打来说他生儿子啦?失

落成这样……”我擦著枪问。

“莲自杀了。”

我腾地从地毯上站起来。太大一件事了。“开玩笑的吧?怎么可能?”

联想起易然三天彻夜未归,觉察到事态的严重。易然那么喜欢他,他居然自杀。看官,你们说这种生在福中不知福的人

该不该挨飞刀。我匆匆赶到医院。在医院综合大楼的水池前看到眼睛都哭红了的易然。他坐在水池边上,喷泉已经把他

的衣服淋湿了,他魂不守舍般。很明显,莲的死让他整个人都崩溃了。

我轻轻走过去,抱住他冰冷的身体。还没开口安慰,已被他一把推倒在地上。“畜牲……都是你。都是你……他只是想

继续活下去。为什么不给他一条活路?”我坐在地上,惶恐地望著他。我怎么没给活路,我只是砸店吓吓他而已。“我

没伤害他。”我小声反驳著。

“是你是你……就是你……”他扑上来对我拳打脚踢。我伸出手臂去挡他的拳头,没有还手。易然失去控制般地把我往

死里打,直到他的哮喘发作。“是……你”易然开始气促,咳嗽。哮喘发作的他已经神志模糊了还是不肯停下拳头。我

被打得鼻青脸肿。肋骨都要断了。

旁边有几个人上来拉开了他,送到急救室。一个女护士扶起我,要帮我料理伤口。我拒绝了。快步跑到停车场,梁铮已

经等在那里。一五一十地告诉我莲的自杀经过。“那我去了。”说完转身就要跑。梁铮上来拉住我“这里不是美国。出

了事没人能保你。”

我甩开他的手,不顾梁铮在身后的叫喊。直接走出医院,去找那个放毒蛇咬莲的神经病男人。照著梁铮给我的地址,在

黑夜里大步奔跑著。跑到繁华商业圈外的工棚,站在巷口。你算什么东西,我都不敢动隋莲,你他妈居然逼他去死。因

为走得太急,我没有带枪出来。看到前面水果摊上,切开的西瓜旁边有一把长西瓜刀。走了过去,掏出一张一百的钞票

“老板,这把刀给我。”说完拿起刀转身走了。

靠在灯光阴暗的墙角,蚊虫一直飞。半个小时后,闷雷开始响。S城夏天的雷暴天气让人毫无防备。就如易然没理由的

错怪一样。他觉得我逼死了他的爱人。可是我那样做只是想让莲不和他来往,想让他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多一点。这样

也有错吗?该怎样爱你才不是错。

空无一人的巷子里,雨开始瓢泼落下。淋得我眼睛都睁不开。前方终于出现男人的身影,肩膀上有一条响尾蛇正在吐著

信子。是你。是你让莲去自杀,是你让易然对我拳打脚踢,是你让我爱得这么辛苦。

握紧长西瓜刀,大步走上前,“去死。”看准了他的手臂砍下,血喷了我一身。接著再砍,嗜血地砍了六七刀,男人的

身首异处了。脑袋重重落在泥泞上,滑落在阴沟,眼睛还在眨著问“为什么。”响尾蛇在地上快速爬行著要躲避这飞来

的横祸。抱歉,你也得死。你也妨碍到易然爱上我了。一刀斩下去,蛇的身体变成两半,死前还扭动了几秒,血在湿湿

的雨地上蔓延开来。

血水和雨水让我全身湿透。警车的声音在远处响起。我握住滴血的西瓜刀。抬头望天。迎著簌簌落下的雨水大叫。草率

的生与死让你们解脱,可是活下来的人有多辛苦你们明白吗。隋莲,我多爱易然你知道吗。你的自杀让他把我全部否定

。我又输给你了。可是,我不服输。我是要证明给你看,他是我的。一定是我的。

踩著一地鲜红的血泊,大步跑出蜿蜒的巷子,杀人的恐惧还埋伏在心中。黎风杀人了。黎风从来没有杀过人。却为易然

杀人了。跑到铁桥上,把沾满鲜血的刀扔进滚滚江水。黑色的湍急江水会埋掉这些罪恶。可是天看得到。某年某月某一

天,我为了心爱的男人杀人了。“易然……易然……我爱你……我好爱你”我拉住黑色铁桥的扶栏大吼,在大雨中哭得

声嘶力竭。

19

梁铮在桥上找到我,撑著伞弯下身把我搂在怀里。雨没有滴下来了。脸也没有再被大雨打得生疼了。可是为什么还是这

么痛,这么冷。梁铮的胸膛是暖的,可是为什么觉得比不上他。发著抖的我一直喊著“杀人了,梁铮……我杀人了……

好多血。”梁铮抱紧我,心疼地安慰“没有,你没有。忘记,都忘记。”

“看,我身上的血,好多血。我杀人了。啊……”我哭著大叫。

“风。不要再任性了。我们回美国吧。”哭得喘不上气的我,抖动著肩膀,说“不要。”

“他根本就不喜欢你……受这么多伤,还不够吗?”

“谁说他不喜欢我,他喜欢,喜欢的……”我捶著梁铮的身体大吼。脸上的血和雨让我无可救药般地看不清江边的建筑

群。再绚烂的夜色没有他,在我眼中也是一片黑暗。谁来拯救病入膏肓的我。茉莉般雪白芬芳的爱情为什么会变成痛苦

的血和泪。这个雷暴雨的夜晚,我又多爱了你一些。爱到要操纵你生死的地步。

在梁铮下榻的酒店,洗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烧了昨晚的血衣。慢慢吃完早餐,去易然的住处收拾好行李。临走前

把外面走廊上盛放在枝丫的茉莉花摘下来,放在玻璃碗里泡在水中。拉开冰箱,放进去。我只能想到这个方法来爱你。

对不起。

拉梁铮到易然的病房,梁铮唠叨了很久,说这么做法律和人民都不允许。走到病房门口,他怎么也不肯进去。靠在门口

抽烟,说,“我帮你看著,你进去,有什么话好好说。他实在不愿意你也别逼他。”我操,梁铮,你自己土也就算了,

追不到方霆是你活该,可你不要来干涉我的恋爱自由。我黎风这辈子要定易然了。

走进房间,还没走到病床前,冰冷的声音就飘过来。“滚。”

“我不滚。”

“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是吗?那晚你上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说的。”

易然从病床上坐了起来,被我的话大大刺激了。“你说什么?”

“我生日的晚上,你上了我。一整晚一直在上我。你在我体内疯狂抽插的时候,你说你爱我的。”我拿出枪,站在床边

肆无忌惮地回答。装流氓我最会了。

“你要干什么?我会报警的。”报警?不好意思,我美国国籍,要抓我要上法庭也得引渡回美国。

“不说那么多了。跟我走。”我拉住他的手,穿著病人服的他那么脆弱,让我觉得好心疼。往常的清澈眼眸不再发出奕

奕的光,高耸的眉骨看起来也不是那么自信了。他一脚踹开我,跑下床,要冲出房门,结果被梁铮挡了回来。我跟著他

追,隔著病床两个人一直躲躲闪闪。易然,你以为我们在玩老鹰抓小鸡。我扣动扳机,往天花板放了一枪。“跟我走,

不然就让你死。”泪盈于睫的我大吼。

“风二,说了不开枪你怎么又开枪?”梁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怕我枪生锈了。”易然惶恐地望著我,他绝对不会

想到他的风原来是这样的。往常都是很乖,很听他的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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