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风月 下————安希(YILAN99)
安希(YILAN99)  发于:2009年05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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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倒是能结合实际,可是大家的心思都跟著那个猪嘴绕到夏翼的身上了。男生们在後面躲在书本後面,抱著快要笑爆掉的肚子不敢说话。
下课,他们都问夏翼你到底吃了多少副猪嘴,怪不得嘴巴长得那麽好看……夏翼恨得牙痒痒,追著他们到处跑。教室里面充满欢声笑语,可是热闹的笑声也不能抹去陈然心中越来越强烈的不安。

“周贤……”
接到电话的周贤,受宠若惊般惊喜地站起来:“怎麽了?”想了想又偷偷低声加了一句:“我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呢?”
活脱脱一副怨妇的嘴脸。
“活该。”陈然甜蜜又得意地说。
“可不是,想死我了。宝贝!”办公室里有人叫了起来:“周贤,是哪个美女呀,可不能瞒你大姐我哟!”
“你们办公室的大姐真是恐怖!”陈然笑道,看了看周围,他们还在嘲笑夏翼的猪嘴。
“你们陈若鸿也在哦,你敢骂她?”
“我怎麽不敢。”陈然哼道。
“我知道你敢,你是谁呀,陈然。”周贤讨好道。“有什麽事情麽?你不说一个月不理我麽?”
“怎麽,没事情就不能理你呀,什麽我说一个月,明明是你说一个月的吧。你要是嫌我理你,我就不理你呗。”
周贤笑起来,仿佛可以想象他撅著嘴巴,翘著尾巴,竖著耳朵的可爱模样,活脱脱一只小白兔,当然他比小白兔厉害,应该是小灰狼。呵呵,周贤觉得自己是栽在这个男孩子的手里了,什麽家庭什麽未来什麽责任,统统抛在了脑後,只要能博得他的一笑。所有的决心,一到他的面前,统统都微不足道起来。
“宝贝,我爱你。”
突然的表白让陈然愣住,旋即羞红了脸。咬咬嘴唇,低声嗯了一下。靠在墙上,抬头看蓝蓝的天,春天的风,温暖地抚摸著他微醉的脸和心。

陈然简单地说了夏翼的事情,周贤笑道:“傻瓜,不用担心。夏翼又不是第一次,他会处理好的。庸人自扰。”
“不是,姜漫不一样,他爸爸是个狠角色,上次你──”还没说就闭嘴了,生怕周贤想起那件事情生气。
“呵呵,小笨蛋。我哪里会生你的气呀,你帮我我很高兴,但不喜欢你瞒著我知道麽?”
“嗯,你不喜欢我用我爸的特权嘛。哼哼……”陈然喃喃道。
“好了,不说了。今天去我家吧,我好想你!都快一个月了没有……”最後一句话说得暧昧无比,说完两个人都有点热。
“好!”
“算了,你妈她知道……”周贤想起那个礼貌的教育局长,有点不寒而栗。
“就是她知道我才敢这样大胆呀,笨蛋。她怕我爸生气不敢跟他讲,反倒会替我遮掩;她怕我跟她闹,传样出去丢脸,所以也不敢阻止我。”
“好家夥,你!”周贤赞道。
“是你笨,上次她听见我的电话,都不敢跟我挑明。就是她开不了口跟我讲,只好去找你。她太爱我了!可是我注定要让她失望!”陈然低声道。
“对不起!”这话是对陈然说,也是对他的母亲说,还有,自己的父亲。
“什麽啊,哎,我们不可能让每一人满意的,既然如此那就让自己满意吧。毕竟是自己的人生啊,周,我是不是很自私?”
“是啊,可是按照自己的意思塑造孩子的父母,何尝不是自私的呢?没有什麽对错,知道麽?人类所有的痛苦都是人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谢谢。”
“傻瓜呀!”
周贤多少有点懂陈然了,这个孩子并没有自己想象那样小,他想得很多,所以才会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安心地放肆。能成为他的港湾,周贤觉得很幸福。年轻的时候,爱上一个人,能够两情相悦,是多麽难得的一件事情。

“你为什麽会喜欢我啊?”躺在床上,周贤搬著陈然的脸亲了一下。问了一个很久都想问的问题。
本来想逗他的陈然,看周贤认真的表情,心变得柔软起来,轻轻地说:“你很温柔啊,很潇洒,很有才能,还有,很寂寞!”
“喝,还有很帅呢!”
“呸,不脸红。”陈然压在他的身上,咬了他肩膀一口,把脸放在他的胸膛上。
“本来就是,大宝你为什麽不喜欢?”
“去!”
“就是嘛,干嘛不夸我呀!”周贤耍赖道:“我本来给你准备了一个好东东,现在看来人家是不想要了呀。哎!”
“少给我来这一套,快点,交出来。”
“不给!”
“不给是吧?”陈然嘿嘿笑道,用膝盖蹭了蹭周贤的下身,色色地说:“不知道它同意不同意?”
说完,溜下去把它含在了口里,小心地撩拨著。周贤在上面发出重重的喘气声,一句狠话都说不出来。故意把如醉如痴的周贤晾在一边,用手轻轻地碰著肿胀地不像话的家夥,问:“怎麽办?我不想吃它了诶!”这样的话,在周贤听来更加心痒难抑。陈然很得意地笑,嘴边垂下的银丝,看得周贤有点呆。
一个惊呼,陈然被压在身下。周贤痞痞地一笑:“宝贝,该我来伺候你了。”顿时,满室春色。

“啊!”被顶得腰发颤的陈然尖叫起来:“周,慢点!”泪眼朦胧地看著在自己身上动作的男人,晶莹的汗水顺著胸膛,头发,手臂滴在床单上,滴在陈然的身上。拧著眉毛,紧闭著嘴唇,用强壮的臂膀把自己搂在怀里,下身有力地冲撞,每一下都仿佛到达心脏的深处,快感如电流,从下身传到指尖,传到发间,传到每一个细胞。
陈然坐起来搂住他的脖子,贴紧他湿湿的胸膛。咬著周贤红红的耳朵,舌头使劲儿地在敏感耳朵内壁游动。对方“呼!”地喘息声都那麽性感,得到反应的陈然更加卖力地亲吻著。
“小家夥,你……”很痒又很快乐,想凑得更近,又想逃开。但脖子被陈然紧紧地抱住,无法逃开。只能大声地呻吟,下身更用力地冲撞。陈然扭动著身子配合著对方的动作,让灵魂随著性器的摩擦,飞升到遥远的宇宙之外。
做爱,做爱,除了做爱,什麽都不要想。
“周,我爱你,爱你……”陈然快乐地哭起来,这时候,除了不停地做爱,让後面接受更强烈的摩擦,他不知道还有什麽更好的方式来表达自己对眼前这个男人的爱。
“喜欢吗,喜欢我吗?嗯?”
“喜欢,喜欢死了。”陈然脱口而出的话,让周贤喷薄而出,他说:“操死我吧!”
哪怕是死,也要在做爱的最高潮的时候死去。

那句话,让周贤笑话了很久。从洗澡开始,他就色色地看著陈然笑。洗完澡,躺在干净的床上,周贤还说:“宝贝我不知道你还能说那样的话,我实在忍不住才出来的,不然我还能坚持很久呢!”
陈然大叫著,把脸埋在被子里,任凭周贤怎麽哄都不再让他碰。周贤笑笑,关上灯把他抱在怀里:“乖,我不说了。你转过来让我看看,好不好?”
“嗯,不许说啦!”还好灯黑掉了,看不见陈然红透的脸。
把腿放在周贤的腿上,搂著他的腰,听著他安心的心跳,渐渐入睡。
“乖,累了吧?”没有反应,周贤笑了笑,亲亲他的宝贝光洁的额头,道:“晚安宝贝。”说完,闭上眼。不久又睁开眼,对著他的耳朵,轻轻地说:“我很喜欢你,还有,那句话。”

十六

周贤期待在四月一号第一缕美妙的阳光照射在陈然惊喜的脸上,还有他中指上的,无数痴男怨女们执著的,闪著银色光芒的“圈套”上,请原谅我用了那麽的定语去修饰这个“圈套”,因为我以为,这个“圈套”实在是最无聊而让人讨厌的发明。多少人是带著那个所谓神圣的,纯洁的“I
      DO!”,躺在另一个人的床上呢?
它能证明什麽呢?永远忠诚的情人?还是永远留香的爱情?你我知道,永远是个笑话。
它套在某人手上,不过是某人在某一时间段的某个伴侣,对那些觊觎他们伴侣的隐形敌人虎视眈眈,闪烁著嘲笑的光芒,对别人宣告著自己的占有和优势。可是到了另一个时间段,这个“圈套”──永远占有的圈套和幻想,就会被另一个戒指代替。E9586A4旧我弹:)授权转载
      惘然【ann77.xilubbs.com】

每次我看见荡漾在周贤颈脖上的,若隐若现的银白的戒指,我都有一种把他扯下来的冲动。我恨,怨恨像咒语,更像催眠。我带著这个咒语把自己的精液射到李清紧窒的阴道中去,一次又一次,直到某一天她怀了我跟周贤的孩子。
我不该插话,还是讲他们的故事。

巴金说,生活就像是激流。的确如此,烦恼与快乐如此频繁的交织,才是我们痛苦的根源。
周贤的美好期待没有实现──他期望看见的陈然惊讶又欢喜,撒娇般抱住他的场景没有出现。

凌晨两点,手机尖锐的铃声惊醒了美梦中的人儿。
“陈然,你快来。夏翼出事儿了!”一个不太熟悉的声音,不到半秒锺陈然完全清醒,是梁浩。
“是不是姜漫?是姜漫对不对?”不到下个半秒他大致可以猜到事情的前因後果了。
“是她爸爸。你快来,我看是顶不住了。如果可以最好你让你爸──”
“我就来。告诉我地方!”陈然一跃而起,神速穿好衣裤。冷静地对刚从睡梦中惊醒的周贤说:“我出去一下!夏翼出了点小事儿!”说是小事,但周贤当然明白这事儿不会小,不然也不会半夜找到陈然。
表情冷酷地让周贤不敢多问一句,陈然忽然笑起来,走过来,拍拍对方的脸:“你严肃的样子真好笑,像被丢弃的狗。”
“乖乖!”周贤拉过他的脸,一下吻了上去,缠绵良久,像生离死别。

“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周贤被陈然推开,不放心地说。
“不用了。我怕到时候我找不到你更担心。在家等我回来吧!”陈然立刻阻止周贤穿衣服的动作。
“搞得我好像个女人似的。我还是挺能打的,起码比你能打!”
“我当然知道。不过夏翼可不喜欢你,所以你还是不要去了。”陈然笑著说。
其实,他想说的是,我知道你能打,可是比子弹来说还是逊一些。而且,估计最後爸爸会过来,我可不想让他看见我们在一起,这会要了他的命的。

“啊!”陈然低呼了一声,抬头看周贤,原来他看见套在他手中的戒指了。
“谢谢!”他的嗓子有点堵,戴了一半的手套被甩开,紧紧地抱住周贤,给他一个很man的亲吻。他狠狠地咬了一下他的嘴唇,完美的笑容浮上脸颊:“等我。”

门被轻轻关上,周贤却再也睡不著。他的小情人冷静而熟练的动作,看得出这样的事件并不是第一次发生。
一直以为他是个乖宝宝,是个无懈可击的优等生,可是,愈接近愈发现,透明的、单纯的那个是自己。

的确,这样的事情并不是第一次发生,但也不是常常发生。周贤忘记了,省委书记的儿子,跟普通百姓的孩子,绝对是不一样的。
他的骄傲,他的优越感,他的高贵,从很小的时候,从一张张献媚的嘴脸上,从他父亲的精英式的教导中,一点点被培养出来。
不管他表面上看是多麽低调和谦逊。
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跟大院子外面的孩子不同。他十岁就知道,什麽是中央的,什麽是省里头的;谁部队上的,谁是地方上的。
他不像夏翼,张扬而放肆,他是内敛的,蛰伏在体内的霸气,加上聪明的头脑,一有适当的机会爆发出来,他就是王。
“他是一只优雅的猎豹!”当梁浩看见从黑色奥迪A8走下来的时候,对自己说。

“王叔叔,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在兰林路那家sony专卖门口,你来接我。我有点急事儿。……哦你先不要惊动我爸妈。”说是不好意思,但却没有一点歉意的口气,客气而淡漠的“命令”让司机小王不敢耽搁,他知道陈家的公子绝对是不好得罪的人物。
小王给陈谷荣开了十年的车,能干下来自然也不是一般的人物,虽然只是个司机,但却被地方上的书记部长们尊称一声:“王大哥!”。
这便是中国官场的真相。

风高月黑,适宜杀人。
一路上,陈然眷恋的却是周贤温润的嘴唇。他伸手摸了摸左手中指上的戒指,非常有存在感。
赶到的时候,刚好三点。
地点是郊区的一个足球场,早被废弃的足球场。四月的凌晨依然寒冷,但对峙在足球场上的人却毫不介意。杀气腾腾的不过是十几个人,空气却仿佛被凝固了一般,连呼吸都小心地控制著。
陈然让王叔叔在场外等著,自己走进了两队人马中间。
夏翼看见陈然,又惊又喜。接著回头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梁浩,交换著眼神。
“他们有枪!是武警的人。”夏翼低声对陈然说。
“怪不得他们有恃无恐的,都是你干得好事儿!你别动,我去。”
真是劣质的港剧,陈然低声骂了一句。

虽然是高二的学生,却有著1米七五的个头,英俊的脸上,沈稳而镇定,让对方领头的不敢小觑。
“我以为你们早开火了,没想到人民武警还在这里吹冷风哪!”陈然嘲笑道。这样的骄傲是与生俱来的,他陈然还真没有把武警这拨人放在眼里。他想到几天前武警总队队长坐在他家沙发上,一脸的媚笑,有点好笑。
“你是……”带头的家夥疑惑地问道。
“你们出来捞外快,李得胜不知道吧?”陈然瞟了对方一眼,轻轻哼道:“人民武警原来是拿枪吓唬人民的呀,那边儿不过是几个高中生,未成年呢,说不过去吧!”
“哼,少拿李得胜来吓唬我,那家夥自身难保了,他贪污嫖妓的事儿被纪检委调查,少不得轮上我了。”那人冷笑道,又问:“你是哪家的小破孩,知道倒不少?我劝你少管!”
“我是谁家的,告诉你脏了我的嘴巴。哼,你若是有胆就开枪。不过是吓唬小孩子的玩意儿。”陈然的眼色一沈,薄薄的嘴唇吐出一句话:“姜中圣真他妈的小气,他家女儿以後谁敢要?”

一句话把姜中明给唬住了,心里暗道:“谁家的公子,这麽嚣张?”
真开枪,姜中明还真是不敢,也没有必要。
只是,最近有风声,李得胜要被“双规”,他这个副手才牛X了不少。一听说侄女儿被人甩了,他那土匪似的蠢勇泛滥起来,急吼吼地要替她出气。姜中圣一看宝贝女儿哭得梨花带雨,黑道流氓脾气一上来,也就默许了。
本来姜中明只派了五个小混混去学校後门堵夏翼,谁知夏翼也不是好惹的主儿,一气找来二十个哥们把那几个混混打得屁滚尿流。
姜中明觉得脸上没了光彩,於是带上一队手下,操上家夥,把夏翼带到这里。夏翼明知道武警不好惹,却不肯认栽,还大言不惭:“姜漫就是送我操,我都不要。留给尼姑庵吧!”
姜家兄弟本是流氓起家,一听这话,姜中明几乎要气昏。他咬牙道:“老子今天不阉你小子,我还不姓姜!”

正蓄势待发的时刻,梁浩带著政协的几个警卫员赶来。本来以为不过是对付流氓什麽的,谁料想,看见的是拿枪的便衣武警。
梁浩到底老成,走上去跟姜中圣套近乎,半是威胁半是讨好地说:“您倒是一片好心替姜漫出气,可是人家小姑娘还是惦念著这小子呢?小情人之间吵吵闹闹再正常不过了,您当真了,若真把他怎麽样了,那姜漫说不定要恨你叔叔一辈子。何苦呢!今儿个您高抬贵手,放过他好了。”
姜中明一听,觉得挺有道理。姜漫这丫头看样子还是挺在乎这小子的,若是把他废了,大哥说不定连我一起恨。可是,就这样算了太没面子。得让这家夥低头认错不可。
可,夏翼是个别扭的主儿。宁可挨打也不认错,两方就这麽对峙著,急坏了梁浩。无奈之下,给陈然打了电话。

“你今天给夏翼认个错,这大冷天儿害我吹冷风的事儿咱们就算了。不然,不等你找我,我还跟你没完。”陈然冷冷地盯著姜中明,满眼是轻蔑。
“你他妈的再说一遍。兔崽子,老子连你一块打!”姜中明怒火中烧,呼得举起拳头就要开揍,他後面的武警也神色一紧,手摸向了腰间的电棍──手枪是不敢乱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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