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天斗其雷无穷(穿越 女变男)下——跳雨
跳雨  发于:2011年06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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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不过是我很小时候的事情了,早晚我都会告诉你的,可是不是现在,我还没有想好怎么说。”

“早晚会告诉我?”

“当然的,决不隐瞒你。”

“……时苒?”

“嗯?”我仰头看着他眼睛,“怎么了……”

“腿,分开……”

我大怒,“难得我有点罪恶感,你这人怎么……啊!”

我发誓,一定一定要继续努力练剑!

[62]后爱

平静的生活真好,两个人一间屋,不必在乎外面那些人世俗的眼光,可以做菜给喜欢的人吃,可是……总有那么一种人

天生喜欢成人之恶。

明仲轩气宇轩昂的走进来时,我斜眼看了看比我更震怒的青砚,继续无动于衷的洗菜,谭炫为苦恼的从主子身后向我望

过来。

“你又来做什么。”青砚淡淡的问,却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险,让我想起被人侵犯老巢的鹰。

明仲轩勾起唇角,“算起来,我们还是同门师兄弟。”

“少废话,从我家里出去!”我家青砚还真是……很不给皇帝面子。

“你怎么对我说话?”饶是明仲轩也终于面具破裂,大概没想到这辈子还能遇见比我更不忿他的人。

“我管你是谁?”转眼两人的剑都已经抽出半刃,谭炫为冲出来挡在中间。

我郁闷端着盆子站起来。

“林公子……”可怜的谭炫为快要哭出来了。

明仲轩眉峰紧锁的看了一眼我湿漉漉的半只手臂,“你居然要他洗菜!他在皇宫里从来……”

“关你什么事!”青砚怒火冲冲的打断他,剑士的凛冽一时展露无遗,相比之下明仲轩压抑良好的愤怒却更让我担心,

于是只好把盆子一摔掐腰道,“不洗菜我们吃什么,你这个五谷不分的皇帝怎么能理解!”

“你……”明仲轩指着我语塞。

青砚先是惊讶的看了看我,随后得意的搂过我的腰,我瞥了他一眼,原来我的心上人也是有劣根性的。

“老师,大公子只是来和你说几句话,我们今晚就南下了。”谭炫为为难的看着我。

碰了一鼻子灰的当今圣上沉着脸瞪了谭炫为一眼,回头对我道,“时苒,你不想知道凌微怎么样了么。”

我一怔,本能伸手掰了一下腰上的胳膊,却没有掰开,“青砚?”我抬头看他,“我只说几句话……”

青砚依然切齿瞪着明仲轩,半晌才轻轻松开我,“时苒……”

“我知道,我只说几句话。”我安慰的看了一眼青砚,放下挽起的衣袖走出去。

谭炫为回身想要跟出来,被明仲轩一个眼神瞪回去,只得里在门槛前担心的望着我。

寒冬的岭北是没有花开的,只有偶尔几株腊梅在松翠里点缀,明仲轩一直在前面沿着小路默默的走,忽然开口道,“和

他在一起就心甘情愿了?”

我停下脚,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还是淡淡应了一声,“凌微怎样了?”

明仲轩转身望着我,“我们的孩子死了。”

“我,我知道……”这样的简单的几个字从明仲轩这样的人口里说出来,竟然带了无法可想的沉重。

“就在你走的那个晚上,”他叹了口气靠在假山上,“一见你不在我就想去追,她拼命的拉住我,问我到底要哪一个。

“你……怎么说?”

“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想去找你回来,可是她拼命拉住我,拼命的……”

我握紧拳头怒问,“是你推她?”

“怎么可能!即使我不爱她,她也是我重要的人,更何况她怀着我们的骨肉!只是不小心……”明仲轩的声音渐渐低下

去,我仰头身吸了口气,依然觉得心头压抑。

“我对不起你们,明仲轩,”我轻轻道,“过去的都过去了,你放我一马,放凌微一马吧。”

“时苒?”明仲轩伸手抓住我手腕,我骇然的向后退,“跟我回去吧。”

“你怎么能,凌微还在等你,还有这大明江山,你都不要了么!”

“时苒,我喜欢你,不只是迷恋,是宁可为你倾尽所有的付出,凌微质问我的时候我才明白,这王位,这天下,其实都

不过是指间沙……你曾经说,恐怕再没有一个人会用尽生命最后的力气说爱你,我不知道人濒死的时候是什么感觉,我

只知道我爱你,这番话,已经用尽我毕生力气。”

我僵在原地,渐渐不可置信的摇头,现在来对我说这些有什么用,“时光荏苒,本就是指间沙——你还是握紧你的天下

吧!”

而我,我只要有一个人就够了。

狠心的甩开手跑回厨房,对不起,凌微,对不起,楚心游,对不起,池牟宸,对不起……那么多的人因为我受伤,可我

的目的却只是一个人怀里,不想留任何放手的机会,我会拼了命的留住自己爱的人。

一头撞进温暖的胸膛,“青砚,”我紧紧攀住他衣领,“青砚,我们远走高飞吧。”

他的手按住我的头温柔摩挲,“你总是说傻话,难过也装作无所谓,你以为脸上挂着笑就能让人以为自己是幸福的?”

“青砚?”我惶恐的抬头,正对上他清澈的眼。

“我知道。”他抱紧我吻在我额头,“回去吧,我和你一起,到南方去。”

“不要,青砚,我们走吧,我们今天就走,这就走——”

青砚一把拉回转身的我,“我不能看你这样,心底藏着愧疚陪我过一生!”

“你怎么不明白呢青砚,”我纷乱的喊,“我已经不能再承受更多的离别更多的误会了,我会死的真的会死的!这些年

,我所有的力气都已经……”

“我知道,可是你甘心吗?死了的月见,活着的皇后和楚心游,还有恶贯满盈的周续昶!你要放他逍遥自在吗!”

“我……”

“不恨他么?”

“青砚!”

“昨天是谁说要站直了活着的?我答应过父亲不报家仇,但并不代表能容忍一切,”青砚搂住我,温声道,“我陪你一

起,偿了所有的夙愿报了所有的仇,我们再远走高飞。”

我越过他肩头看见他身后静静站着的谭炫为,一如往常温暖的看着我,只是不说话也不笑,就那么安静的看着我,“炫

为……”

“老师,你的哪一个决定都好,”谭炫为点了下头轻声道,“只要你觉得幸福就好。”

“明仲轩,”青砚忽然在耳边唤了一声,我转头望过去,明仲轩不知何时也站在松树下面静静的看着我们,青砚放开了

我却依然紧紧握着我的手,第一次心平气和的对眼前的人说,“只要你不争时苒,天下怎样随你的便,过去的事时苒不

想计较,我也……可以不记恨。”

我惊讶的看着青砚,一直以来最让他恨之入骨的就是明仲轩。

明仲轩苦味的一笑,我茫然无错的握着青砚的手,眼神来回在两人脸上游移。

“我会给池家正名。”明仲轩道,对我的疑惑丝毫不放在眼里。

“我说过我不会记恨,时苒的事也好,池家的事也好,父亲临死前要我不准找风荷宫报仇,我发过誓。”青砚也平静的

样子,手上却握得我骨骼泛疼。

“你真的不恨我?真的比一场我未必能赢。”明仲轩轻眯凤眼扫过我,“报仇偿愿,不只是为了让他释怀吧。”

“你最好弄清楚,不是不恨是不想恨,要活的轻松些我们都需要卸掉包袱,只有时苒的事我绝不能任由别人伤害,我现

在只剩他一个人。”

“青砚?”我轻轻的问,他自嘲的笑着扫了我一眼,“放掉这一个是看在皇后救过你,周续昶我没有理由容忍,你有见

过自家妻子被人羞辱还能气定神闲的男人么。”

“妻——?!”我汗然的重复,在场的三人都一时愣住。

谭炫为淡笑道,“老师难道不希望么。”

“什……你这大逆不道的学生!”我就要扑过去,青砚噙着笑拦腰挡住我。

“不过,”身后忽然传来不合群的沉闷声音,“对时苒,我是绝对不会放手的。”

[63]天生对头

又要出门了,真不明白这几年为什么要候鸟一样南南北北奔波,我扁着嘴打点行装,不时瞄一眼旁边阴着脸的青砚,因

为明仲轩最后的坚持,好不容易敌意稍减的两人再次针锋相对,以至于明仲轩已经前脚离开,青砚依然愤懑不休。

……唉,大概我到目前为止还是无法理解男人是种什么生物。

“再带的话,马车就装不下了。”被青砚忽然冒出的一句怔住,我看了看眼前大包小包的食物,弱弱的道,“在那边住

太久的话,怕你会想念岭北的特产……”

“是你自己想吧?”青砚洞察一切的忍笑斜我一眼,“什么时候能改了这贪吃的毛病,我一度以为你回来后变了个人,

谁知道还是这么傻呆呆的。”

我鼓着腮不情愿的盯着青砚一个个包裹的拆开精简,再重新系好,肚里有些火,絮絮叨叨的帮着送进马车里,赌气坐到

车外头,“你做什么?”青砚不解的问我。

“驾车啊,这还不明白么。”我抖了抖缰绳一本正经,“别小瞧我。”

青砚摇了摇头无奈的把鞭子交给我,“那我也享受一下马车的待遇?”说着一头钻进车里,我瞪大眼看着落下的车帘—

—这家伙,竟然连反悔的机会都不给我。

虽然没办法,回头面子又过不去,我只好硬着头皮拖拖拉拉的将车赶出院门,马在我将催不催的折腾下也不怎么好好走

,我压低了纱帽的边缘索性甩开鞭子打过去,凭着很久前从楚心游那里学到的一丁点知识,将马赶得忽而前窜后跳忽而

停下吃草。

对我的窘迫和沿途行人的危机,车里的人竟然无动于衷的不吭声,我不得不佩服武艺高强的人就是有素质,这么颠都能

忍得了。

强迫性赶鸭子上架的结果就是,我越不想让马过去的地方,它们就越义无反顾的瞄准了冲,眼睁睁的看着一群聚众的人

被我的马车撞散,女人们尖叫着闪避,男人则干脆忍无可忍的怒道,“会不会赶车!”

我张开因为恐慌闭上的眼眨了眨,看见车前被按坐着一个小男孩,捅了这么大篓子青砚终于也坐不住了,一跃身从车里

跳出来,“你还是回车里吧,”他接过缰绳拍拍我的腿,“这样下去我们是到不了江南了。”

我依然坐在车辕上没动,伸手指了指车前的小男孩,一个壮汉正压着男孩的脖子,怒瞪我这个闯进他叫卖地盘的不速之

客,小孩倒是安静,也不知道是不是给吓傻了,低着头一声不响,凌乱挽起的碎发里插着一根稻草,看起来像是卖身的

样子,皮肉却一点不像穷人家的孩子。

“怎么?”青砚看了一眼那孩子问我,“你不会又……”

“买了吧。”我低低道,一边找出银两,“怪可怜的。”

小男孩听见我的话抬头望了一眼,模样还真是漂亮可人,脏兮兮的小脸上一双乌碌碌的眸子,虽然处境卑微,看我的眼

神却异常警觉。

没等青砚开口,男人一见我递过去的银子就双眼放光的接了,一边伸手拎起男孩向我推了一把,小孩有些趔趄的走了两

步,仰头看了看我,眼神便定在了青砚身上,“多谢公子。”

我头顶冒火,不禁怒道,“小孩,看清楚是谁救的你好不好?”

男孩又把视线收回来低低的说了句,“谢姑娘。”

“?!”我和青砚都愣了一下,在我咆哮之前青砚已经将我和那个臭小孩一起塞进马车里,扬鞭打马向下一站赶去。

我在车上恼火的扯掉纱帽,握紧拳冲小孩发火,“看清楚没,要叫公子或者哥哥!”

臭小孩只是眼神顿了一下,表情依然无动于衷,“是,公子。”

“有名字没?”觉得欺负这么小的一个孩子也没什么成就感,我缓下语气问,“看样子是好人家的孩子吧,家是哪的?

“迎开。”

我敲了敲车框向外问,“老林,迎开在哪?”

外面沉默了一会才道,“再往北的地方。”

“风荷宫你听过吧。”小孩突然不冷不热的来了一句,骇得我全身的毛都立了起来,“风荷宫?!”

“你是风荷宫的人?”马车晃了一下,青砚适时的冲进来揽过我,警觉的盯着那小孩,有他在我总算镇定了一些,“别

这样,吓到人家小孩子,说不定只是迎开镇上的富户而已。”

小孩叹了口气,“迎开就是风荷宫,整个镇子都是,我刚才还以为你是装的,看来忘得倒还真是彻底,池牟宸。”

我差点当场厥过去,青砚已经将剑架到小孩脖子上,冷冷的问,“你究竟是谁,风荷宫派你来又有什么阴谋!”

“我以为他认识我,”小孩指了指我,“我叫梁熙文,虽然一直只是个名号,好歹也叫一宫之主。”

“一,一宫之主?”我到底买了个什么玩意?

“风荷的少宫主?你怎么沦落到这地步。”青砚的剑压得更紧,眼看在梁熙文脖子上划出一丝血痕。

小孩笑了笑,“我也不愿意啊,本来借着这个梁姓在宫里还有一席之地,谁知道前天曲雅非他们潜了回来,也不知道南

边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抓了我要灭口取而代之,我只好借着几个亲信掩护跑了出来,赶到附近亲信已经被杀光,我又没

防身的功夫,竟然被刚才那家伙捉了来卖钱。”

我和青砚对视一眼,僵硬的笑了笑,“还真是……坎坷波折的童年……”

“什么童年,我十五了!”梁熙文梗着脖子叫,一边抿了抿脸上的灰,“要不是怕被那几个叛徒认出来我也不会落到这

个地步,本来打算想办法再跑,没想到竟然是你,池牟宸,你可把风荷害的好苦。”

“关我屁事……”我不满的嘟囔,“我压根就没去过风荷宫。”

“你是没回去,可是做的事也不少啊,把控制池家的主力都赶出京城,又通了南北富了国库,只差一把火烧了迎开!”

我转向青砚,“这都是我干的?”青砚抿唇不语,依旧紧盯着梁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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