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天斗其雷无穷(穿越 女变男)下——跳雨
跳雨  发于:2011年06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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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诺的承认,“我是与风荷宫无关,可是异空间这样的说法我怕青砚无法接受,反而以为我骗他,我才……”

“什么异空间?”林放手收得更紧,捏到我手腕快要断掉,不由得低叫了一声,窗外传来青砚担忧的声音,“时苒,你

不要紧吗?”

林放立刻松开我,淡淡的说,“无论怎样我不会害你——池家的人我会舍出性命维护,明日我叫安城来一躺,什么事情

到时候再谈。”说完转身对外面朗声道,“并没有什么事,你进来吧,我正好有话问你。”

我忙扯住林放衣角,抿紧唇摇了摇头,林放扫了我一眼没有做声。

青砚和荼蘼一前一后走进来,见我脸色不大好,都担忧的看向林放,“师父,时苒究竟怎样?会不会延髓练得太仓促…

…”

“青砚,你之前说教过小苒练华章对不对。”林放答非所问道。

“不错,不过是练得一些花拳绣腿,最近倒是长进很快。”

林放原本背对着我同青砚说话,青砚话音未落他竟然转身袭向愣坐在床边的我,一柄长剑凛然比向我额心,我一惊之下

本能的闪躲,青砚只来得及冲过来,林放的剑已经过了两招,我一直从床上逃到墙角,荼蘼惊叫着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林放挡开试图阻拦的两人对我怒道,“还手!”

青砚的剑被林放一格之下铮铮丢向我,我唯恐丢坏了这把自己也很心爱的剑,手忙脚乱的伸出手,竟然刚好接住。

“师父!你到底是在……”

林放更急促的攻过来,快到我几乎看不清对方剑尖所向,勉强的抬手挡了几下,林放在房间里逼了我几个来回才停下,

我吓得几乎摊在地上,青砚冲上来拦腰接住魂飞魄散的我,“师父,这是怎么回事?我只教了他华章,为什么他竟然能

接的下你的剑?”

林放撇嘴摇头,总算恢复了些往常的慵懒模样,“小苒,我只问你,看不看得清我剑从何来?”

我不知道他问此何意,只惶惶的指了指他腰间,他又问,“我的剑招呢?能否看得清楚?”

“……勉强看清一点。”

林放点点头将剑变戏法般收回腰间,对青砚叹道,“你确实只教了他华章,只不过他既然会了华章,我们江陵一门也就

再没什么可教他的了。”

[77]月华九章

青砚大惑,“华章是基础剑法啊!”

“我最先教你华章是要试探你适合的剑路,看你是否有掌握这门剑法的天赋,可惜你生性正值严谨,虽然聪明却不够机

灵变通,只记得下招式而不得融汇,我只好教给你其他剑法。”林放将视线放在我身上,“所以华章并不是你以为的花

拳绣腿,而是青砚根本学不会的高深绝学。”

我仿佛听见自己下巴“吧嗒”掉在地上的声音。

青砚已经一头雾水,提高音调问,“师父,你究竟在说什么,这种只有花架子的剑法怎么会是江陵的最高绝学?”

林放摊手,“华章的全名是月华九章,招式路数美如其名,与其说是剑法不如说是剑舞,练成这套剑法的人不仅要天生

骨骼清奇肢体轻柔,最重要是心境澄明豁达,全部奇招隐含在缥缈悠然的表象里。”林放在桌旁坐下来指指身边,“小

苒,你过来这里。”

一直到我颇为惶恐的走过去坐下,青砚还处于惊诧万状中没有清醒,荼蘼也抱着刚刚拾起的佩剑呆在原地,“您的意思

是公子他……”

“他天生有习武的肌骨,虽然没有武功基础却奇思迥异,尤其练了延髓之后骨骼柔韧,大概无意间已经得到月华九章的

神髓,只不过这种剑法奇就奇在练剑之人的心境上,若起杀机,血溅四方是轻松不过的事,若无杀机纵使从头舞到末章

也安然无害,外人眼里只道舞姿优雅——从小苒刚才的反映来看明显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林放拍着我肩膀感慨,“明明美得不像人,却笨到令人叹为观止。”

我郁闷,有这么说话的么……

“你虽然不曾入我江陵门下,却学得了江陵最高剑法,如今我也只得收你为徒。”

“我能不答应吗?”

林放提掌向我道,“无所谓啦,但是要先废了你武功再打到你失忆,免得这门绝学外传……”

我立时扑地,“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不客气不客气,你中过紫妖之后身体根基一直未曾养好,我刚才只在你脉间探到了异象,没想到你真的能误打误撞练

会月华九章,只是你毕竟没有基础,延髓华章又皆是草草习之,想顺畅运用还需要多加指引。”

青砚问,“什么意思?”

“就是说嘛,万事欲速则不达,他现在也可以用华章,只不过这套剑法本来就不应动杀心,否则伤人伤己,就他目前的

悟性有八成的机会走火入魔,轻则精神异常重则心脉具损……”

正要爬起来的我再次扑地,“求求您还是废了我吧!”

“没心情了,”他打着哈欠站起身,“切记我对你讲的话,明日安城到了我们再行商议。”

我想了近三年,希望自己有一天超过青砚,却万万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一时之间傻在椅子上,连我都无法接受,

恐怕青砚更想不通,林放和荼蘼离开房间很久,我们两个人依然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各发各呆,“青,青砚……”我颤声

道,“究竟怎么回事?我好害怕……”

“没事的,”青砚终于开口,走过来依然温柔坚定的握住我的手,只是笑得有些自嘲,“想不到我十年前就学到的剑法

到你身上才算运用如常。”

“青砚,我不知道的,我只以为是一些花拳绣腿的东西……”

“你当然不知道,连我也是刚刚才知道师父一直说的本门最终绝学就是华章,我曾经要师父教我,他也只说我不适合,

江陵山自师祖到现在只有三个人能将这门绝学融会贯通,师父就是其中之一。”

“那我现在是你的师弟还是徒弟……”

“师父刚才的话你还没听清吗?你现在是我门下的四师弟。”青砚笑了笑,“真是难以置信。”

我抱住他的腰钻进他怀里,“青砚,我不要会武功,我不要学绝学。”突然之间宁可弱弱的在这个人怀里被保护,而且

鬼知道这么高深却速成的诡异剑法会不会哪天害死我。

“傻瓜,不费一点力气就成为高手有什么不好?睡吧,很夜了。”青砚拉着我回到床上,我却总是觉得别扭,转眼间竟

然成了他的师弟,还掌握了他十年不曾领悟的绝学,若我是他难免要不平衡。

可青砚竟然什么也没有说,头一沾到枕头就合眼沉沉睡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很累,我的脑子里却乱七八糟,瞪大眼睛

守到天色微亮才陷入朦胧的睡意。

被刺目的光线叨扰而醒来,我刚要抬手遮住眼睛,就听到有林放低语的声音。

“我不是不喜欢这个孩子,只是砚儿身世特殊,我不能不提防出现在他身边的每一个人,没想到还是被戒仕蒙混过去,

那么单纯的孩子尚且如此有来历,何况是他。”

我闻言正要睁眼质疑,旁边已经响起另一个熟悉的声音,我连忙继续装睡,知道之前的话并不是在对我说,安城轻语,

“时至今日只有人害他,从不见他害人,虽然有时候鬼灵精怪,绝不像有恶意,我这么久都看在眼里。”

“如果他们只是两情相悦我也不会插手,只是这血缘辈分上却是天理何容,”林放长叹一声又道,“当年没想到这个孩

子也能逃出来,我要带他走,他却一意孤行留下报仇,我的能力未及风荷宫内部,之后十年对他杳无音讯,不想竟同砚

儿在一起。”

“既然事已至此,师兄又何苦生生来拆散。”

我听得越来越莫名其妙,不知道他们在说的是谁,提到与青砚在一起时我愈加竖起了耳朵,实在不敢置信除了我青砚还

有同谁相悦,而且貌似还是与他有血缘关系的人?

林放却气声大嚷道,“可是他们是叔侄啊!如此违反天伦,要我如何向阿七交代!”

我被这一声嚷得不好再装下去,只得坐起身来茫然问,“你们在说谁?”

这是我第二次看见安城正色的脸上不带一丝笑意,第一次是我伤了明仲轩,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在这个忠心护主的

安城心里堪比伤害明仲轩……

安城扫了我一眼并不回答,却是眉峰微皱,林放的脸色缓了缓,温声向我问道,“小苒,安城说你曾经失足落水残缺了

一部分记忆,你可还记得为风荷效命前自己来自何方,家人又在哪里?”

我心头已经因为强烈的不安而恐慌,拼命摇着头说,“我不知道,关于之前的事情我完全没有一点记忆,风荷宫的事于

我没有关系的!”

安城再次开口,“师兄,他为了砚儿忍辱负重,连性命都可以不顾,难道你就忍心拆散他们吗!”

一听到“拆散”二字,我额头沁出一层冷汗,冥冥中不祥的预感渐渐得到证实,我颤声问,“你们究竟在说什么,想要

拆散谁?”

林放冷着脸道,“小苒,不管你是真的失忆还是假装糊涂,你是池家血脉这一点是事实,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让许晟

将你派往池家,但你确实是池青干的亲生儿子,你真正的亲生父亲已经死于十年前的那场浩劫,你却是如假包换的池牟

宸,砚儿是你亲叔叔!”

我眼前白光乱晃,脑海里顿时混乱一片,“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是……”

安城却无情的证实了我的迷茫,“师兄这些日子打听到,当年风荷宫四处搜寻乖巧伶俐的七八岁男孩,正巧遇到无家可

归的牟宸,大概一心打入风荷以报灭门之仇,所以……”

残破的片段在脑海里渐渐成型,得出了我万不愿接受的真相,“不可能的!”我叫道,“我不可能是青砚的什么血亲,

我不是池牟宸,我不是啊!”

“宸儿!”林放怒喝一声拍案而起,“我虽答应照顾池家残余血脉,却不能容得你如此胡闹!你和砚儿的关系根本有悖

伦常,不是你不承认就能了结的事!”

“师兄!”安城也站起来。

我摇着头退后,声嘶力竭,“我真的不是池牟宸,这身体是,可我并不是啊!我叫余时苒,什么血缘什么伦常与我全无

关联,我和青砚是不可能有血缘的!”

“你假名欺我也罢,既是池家后人月华九章传给你也无碍,可是你如何忍心欺骗砚儿?他虽然善良却内心耿直,能接受

男子身份的你并不代表能接受乱伦的冤孽!”

“我不管,我统统不管,去他的三纲五常,我只是恰巧落入这付身体里,我还是原来的我,我爱他,绝不可能离开他!

林放挥手就要打我,被安城死死拦住,“既然禁断之恋可以容忍,为什么师兄还要对血缘耿耿于怀?池家只剩下这两个

孩子,让他们幸福的过完一生不好吗?”

“那怎么一样!”林放打断安城回头望着我,眼里莹光微动,竟然说不出的婉转忧伤,“宸儿,我明白你的苦,可你们

这样是不对的,即使砚儿再爱你,知道了事实也会难以接受,你们今生注定不该在一起,你跟我回江陵山,让他依然展

他的大好前程,让他忘了你,平静的娶妻生子好不好?”

“不!”我哀叫着跪在床沿,“你们的恩怨与我何干,为什么所有的错都要我承担?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才是对他好!我

决不放手,除非我死了,否则绝不放手!”

“你——”林放腰间剑光一闪,我挺直腰身无畏的迎上剑锋。

“师兄!”小安抽出短剑拦在我身前,怒声道,“你难道忘了自己当初的苦,现在又要原样施加在他们身上?你要宸儿

跟你回江陵山,然后呢?像你一样的,眼睁睁看着喜欢的人成家立业儿女满堂,再在他死后无怨无悔的养大他和别人生

的儿子!”

[78]不到最后决不放手

已经很久不沾酒了,因为过得太舒心暖意,再没有那么多闷在心头的沉痛压迫,可是如今再次灭顶的苦楚要我怎么说?

我一杯接一杯的给自己倒酒,长期的借酒消愁练出了一副好肝胆,如今想醉居然也难了,眼泪积在眼眶里,比酒还呛人

荼蘼走进来,我伸手接过她端着的酒壶,杯子也不要直接灌进嘴里,入口却是苦涩的清茶,我从喉咙深处哽咽一声,眼

泪终于落下来,被我忙不迭的抹掉。

荼蘼一下子跪在我脚边,霎时竟声泪俱下,“时苒,不要这么折磨自己好不好,不要这样……”

我苦涩的摇头,把酒壶轻轻放在桌上,轻声的劝她,“荼蘼,去给我拿真的酒来,我是醉不了的人,不要用茶敷衍我。

“时苒,你不能再喝了,撑到今天不容易,难道你还要把自己往深渊里推么?”

我忽然提声怒道,“你叫谁时苒,谁准你这样叫我的!”忽而又自言自语的呢喃,“给他听见恐怕多心,恐怕多心……

荼蘼一手紧紧抓着我衣襟,空气静止了一刻,我整个人忽然被抱了个满怀,“时苒,让我爱你吧,让我照顾你……你还

记得洪昌的小院吗?我前些日子专程打扫过了,随时可以回去住,没有他,你还有我啊!”

“胡说八道!”我推开她,这气息熟悉,温暖却陌生,我要的不是这个人,不是这个人……

“荼蘼,你年纪也大了……”

她从地上惊坐而起,张大一双泪眼望向我,“时苒?”

我木然道,“是该找人家的时候了……你不要被我的外表迷惑,我这样的人给不了你要的生活,只因为我在你绝望的时

候救过你,所以你才会一直有这种错觉,你不是爱我,只是习惯跟着我。”

“不!我不要别人只要你!不是为了你的脸,我只喜欢你这个人啊!哪怕只是一辈子看着你我也心满意足,我从来没想

过要争,我知道你喜欢他喜欢到骨子里,可是你们不能在一起啊……既然你们不能在一起,为什么不试着让我代替他,

为什么不给我一个……”

“不可能,”我冷冷的打断她,“我说了你这只是错觉,等到真的和我在一起你会后悔的。”

荼蘼惨淡的摇着头,“错觉……会有如此痛彻心扉的错觉吗?会有如此肝肠寸断的错觉吗?你能说你在乎林青砚,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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