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正传-强迫为帝————生生死死
生生死死  发于:2009年05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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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类的房中术,我倒兴致勃勃地刻苦钻研过。

一直到起更,我才懒洋洋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去吃正餐──晚饭。

进了大厅,约有九十道目光全向我看了过来。

呵呵,今天的人,聚得还真是齐啊!

“王爷今天好有雅兴啊,竟然在吃饭的时候过了来。”

说话的,是蓝氏家族的公子蓝陵。

不理他的嘲讽,我傻笑了笑,迳自来到我的位子上。

下人将我的那一份饭菜端了上来。

跟所有人的饭菜样式一样。

这是我为了处理好内部问题而交代过的。

在府里的每个宠物,包括日常用品及吃穿住行,都是一样的。

所以,这吃中饮食,当然也是一样的。平常,随他们自己,或在这个大厅用餐,或让下

人端到他们房中,但无论怎样,我不会偏待哪一个人。

正如我很惊讶今天他们竟然全聚在大厅用餐一般,他们也同样惊讶於我竟然会在这儿用

饭。

说句实在话,像我这种一天到晚鬼混的人,会记得在吃饭的正点时候来正式的厅里用饭

,那种情况还真是少之又少。而他们,也各自有各自的事要忙,所以,会来这儿吃饭的

,也很少。

所以今天所有人不约而同地同时出现在大厅,给人的感觉,还真是相当地怪。

“王爷,皇上身体还好吗?


有人娇软软地问我。

这个娇软软的问话,让我差点让一口梗在喉间的饭噎死掉。

转过头,我笑眯眯地回答:“星昊,本王今天没去。”

星昊就我感觉,是唯一一个比我更不喜欢(或者不会?)动脑子的人。

看看厅中其他人在我进来那一刻脸上嘲笑的神色我就知道他们全清楚我今天没去宫里,

除了这个不爱动脑子的星昊。

不过,他还真是一针见血地问到了点上啊!

想起昨晚我组织他们帮我打点东西的场面,我都不好意思面对众人了。

我真是……辜负了大家的一片心意啊!所以我会不好意思,那也很正常。

我本来便不是个脸皮很厚的家夥。(说这话的人似乎脸皮都是相当厚的。)

“没去啊?”星昊秀气的眉头皱了起来,颇有指责味地道:“这一段时间我去太医院,

听那些御医们说皇上的龙体确实相当差了,我看王爷还是早点看看他吧,要不然,即使

一时不会驾崩,但万一要是昏迷了,也不能再清醒地看您一次了啊!这对皇上而言,这

麽长时间没能再见您一面肯定会心有所憾的,毕竟,皇上对您一直那麽好。……”

星昊是个钻研医术钻研到有些呆子气的人,所以,像这些讨论皇上龙体的禁忌语,他也

能毫无顾忌地在大庭广众之下侃侃而谈,一点也不担心会有探子的耳朵会在一旁将这些

作为九皇子盼望皇上早死的忤逆罪证传将出去。倒是一旁的柳夕,轻咳了声,打断道:

“那王爷是不是准备明天去?”

我点点头,道:“我是那样打算的。”

“计划赶不上变化,只怕明天等待王爷的又是春宵苦短日高起。所以依我看,干脆就不

去了,管外面成了什麽样子,我们只管乐我们的就是了。”

蓝陵虚情假意地劝著我。

我只能回他一个苦哈哈的笑。

自制力不好又不是我的错,实在是各位亲亲太令人沈沦了嘛。

不过这话说出来等於找死,我也就只能在心里安慰安慰自己了。

这餐饭吃的我是坐立不安,没什麽人理我──显然所有人都对我今天没去探望父皇极为

不满──这样的冷遇让我只得下定决心,明天一定得去宫里走一趟。

第十章

我的父皇,仁德帝,讳子巽,今年五十五岁。

我是在他登基的头一年出生的,次年,我周岁的时候,刚好是他登基的大好日子。

在这样的大好日子里,又恰逢我周岁,可以想见,我的周岁生日会过得有多麽热闹了。

据我母妃的贴身丫环我的奶娘讲,我的抓周宴,是所有文武大臣都参加了的,这是其他

皇子,所没有的殊荣。

至今,父皇仍时不时提起我抓周时发生的事,那件让所有人都会津津乐道的事。

当时,除了天下所有小孩抓周时都会放的东西外,作为皇子,父皇还为我放了玉玺跟兵

符之类有著皇室色彩的东西。

我想当时除了我的母妃外的所有女人,都不希望我会抓到玉玺吧,虽然这只是孩子的一

种无意识的行为,但搁在这个皇室里,却就大不同了。所以如果我抓到了玉玺,显然还

是会惹其他人不高兴的。

我听我的奶娘说,在我之前的八个皇子,都抓到了玉玺。我不相信他们真能抓到玉玺,

但皇室的小孩早熟,我有理由相信这肯定是他们的母妃们教导的结果。

我很让所有人放心。

我没抓玉玺。

当然我不是贾宝玉(别问我怎麽知道有贾宝玉这个人),我也不可能抓脂粉钗环之类的

东西,虽然後来的我竟然那样荒唐地度日在那个时候我似乎应该抓脂粉钗环才对,但很

可惜的是,我没有。

事实上,我什麽东西都没抓。

我只是抓过一件东西,玩了会,就将它扔到了地上,便连玉玺兵符之类的东西,我也只

是把玩了会,就扔了出去。

直到我将抓周准备的所有东西都扔光了,这才高高兴兴地由我奶娘带我吃饭去了。

我奶娘说,我每抓一件东西时,众人的眼光都要评判一番,待我扔了时,他们又会惊讶

地窃窃丝语一番。

奶娘说我当时玩得很开心,我想,我之所以这麽开心,一定跟当时众人那麽关注我分不

开吧。

一个小孩,看那麽多人都在看著自己,也是会有表演欲的。

我想,我当时一定是最出色的演员(戏子太难听了,还是用现代语吧)。

父皇後来跟我说,一定是我的母妃太贤惠了,没像别的妃子那样在抓周前教导我,以致

於我表现的是孩子的天性。

可实际上,在母妃死後,当我问及我抓周时的情况时,奶娘隐密地向我透露了其实我的

母妃是下过一番工夫,要让我抓玉玺的,可惜,我没听话。

我的没听话,让母妃相当地不高兴。

所以我说母妃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她的早死,让父皇一直认为她是最贤惠的,可是只

有我知道,其实她跟别的宫妃没什麽两样。只是这一点,父皇还没来得及发现而已。

今天的父皇,显然又想起往事了。

人,似乎越是到关头,越是会想起遥远时候发生的事。

“这一次父皇恐怕是捱不过去了。”父皇的话,有一种英雄末路的苍凉味,让我心里也

不由微微酸痛了起来。

记得十年前,我行成人礼时,父皇还是那样的威严而高大,让我打心底里敬畏,可几何

时,他竟然苍老至斯!

看著大大的龙床上躺著的那个佝偻的病躯,我真的无法相信,岁月这把刀会残忍至斯!

“这一段时间,朕经常梦到你的母妃,也常常梦到你小时候的事。”父皇示意我在床边

坐下。

我听话地捱著床沿坐了下来,他轻轻拉过我的手,伸手在我脸上探索著。

“你跟你母亲,长得真的很像啊!……”父皇的声音里,充满了对母妃的留恋意味,这

种留恋的感觉,之於知道母妃本真面貌的我,只觉得好笑。当然,此时此景,我当然不

能笑出来,只能配合著父皇,故作哀伤。

“你小时候虽然懒了点,可却是所有皇子中……咳咳咳……”

父皇下面的话还没说完,便深深地咳嗽了起来,我微有些著慌,忙上前扶住父皇,父皇

指著一边的锦帕,让我拿给他,待我递给他他随便擦了擦嘴角便将之扔到一边时,我看

见了那上面殷红的刺眼的颜色。

咯血……

父皇的身体……看来真的不行了……

心中的恐慌,便越发地加重了。

他曾是我生命中,最好的最硬的靠山啊!当他不再在这个世上的那一天……

我听说过一句话: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我知道,我二十五年的荒淫岁月,真的要终结了。

“你觉得父皇的所有皇子中,哪一个适合做储君呢?父皇想立储君了呢。”

父皇,这种话,你不应该问身为你皇子的我吧?

虽然我说过自从老八走後,有很多人喜欢问我支持谁,但我没想过父皇也会问我这个问

题。

“是老大、老四,还是老八呢?”

父皇看著我的眼睛,认真地问我。

他那样地严肃,让我明白,他不是随口说著玩的,他是真的在征求我的意见!

可是这一刻,我只想晕倒。

第十一章

我真的不想回答这样高难度的问题,因为柳夕他们所准备的问候皇上的话以及应付皇上

可能提出的问题中,没有这一个题目,所以,这样一来,势必得让我自行判断该如何回

答才能得体,可是要命的是,多少年早没用过的大脑,此时还能转动吗?

於是,我小心翼翼、字斟句酌(不这样也不行啊,万一我说的不好,将来哪一天我说的

话传到了新帝耳中,我到时还会有命吗?)地回答父皇:“天子既为天之子,上天自有

安排。父皇但放宽心,到时一切自会天定。”

我这样说,应该不会有错吧?所以,即使将来是老大、老四或是老八任何一个人即了位

,听到我现在所说的话,也应该是洋洋得意的吧?

看看,我可是天授的呢!

所以到时我就应该不怕被他们怎麽样了吧?

其实我这句话根本是句毫无用处没有任何实在意义的废话,然而,父皇听了我的话,竟

然在微愣半晌後,脸上浮现了仿如被春风拂过般的表情,而且精神也跟著似乎好了许多

──至少比刚才要好了许多,道:“皇儿说的是。既是天子,老天自会作主。父皇这一

段时间,确实是多操心了。皇儿应该来早一点为父皇解惑才是,白白害父皇在焦虑中度

过了那麽多时候。”

父皇现在说话的语气,仿佛是在跟我撒娇般,让我真有点哭笑不得。

人都说老顽童老顽童,到老了脾气反而变得像小孩,是不是就像父皇眼下这样呢?

是不是人的精神一好,身体也会变得好一些了呢?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当下父皇就吩咐我扶他起来,他说他要到御花园逛逛。他说他都忘

了阳光是什麽样的颜色是什麽样的味道了。

我当然不能拒绝,只得搀扶起他,将他扶出了皇极殿,他的寝宫。

父皇边走边指著两边的景物,跟我说我小时候在那里做过什麽,在这里做过什麽。

我当然全忘得一干二净了,却想不到父皇,这个一国之君,成天都会忙碌著的一国之君

,会记得这样得清楚。

“唉!都是你母妃过世太早,才会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要是有人督促著你,把你当

年的懒性改了,你……你也不会变得越来越荒唐才是。可惜父皇虽想管你,但每次到最

後都还是纵容著你。人说严父慈母,之於你,父皇是一刻也没做过严父啊!”

父皇坐在亭间石凳上,无限叹息著。

我怕他不适宜坐在冰凉的石凳上,虽然现在已是明媚的春天,但我还是吩咐一旁的宫人

拿个软垫过来。

我扶他起来,把软垫放了上去,这才扶他坐好。

“你在府里到底养了多少男宠?嗯?”

父皇示意我也坐下,然後问了我一个让我脸有些发热的问题。

“也不多……”

我嗫嚅。

“我听宫里还有大臣们谣传,说你养了八九十?”

我不知道父皇为什麽会对我的宠物感兴趣,我只觉得现下谈的话,让我越来越脸红了。

“比父皇的还多嘛。”

确实,父皇後宫的女人虽然不少,但真正临幸的,也不过七八十而已,而且还是这麽多

年下来的,我可是只有短短十二三年就养了这麽多男宠啊!所以,这样说起来,无论是

总量还是平均数,看来我都是无敌的了。

“看你这样不自在,想来还真有八九十了?”

父皇轻笑。

“太多了不会感到烦吗?父皇三五不时就会被後宫的醋海淹一次,很久之前,听到你府

上的事,父皇就曾想问问你有什麽驭妻术可以传授父皇的,毕竟父皇国事太过繁忙,再

被女人吵,实在是有够头疼的。只是一直找不到时间问你。”

“父皇是一国之君,後宫的妃子自然能知道自己的轻重,怎会来麻烦父皇呢?父皇是在

逗儿臣开心吧?”

父皇的奇怪问题层出不穷,我也只能苦笑应答。总不能只让他一人自言自语吧?那可是

相当不礼貌的。

“她们当然不敢明里来烦朕,但暗地里互相较劲,到最後闹大了还是会闹到我这里来,

难道你府上没发生过这类事情?”

暗地里互相较劲?我想了想,似乎还真没人闹过,就连我府上五个女性王妃,也没人闹

过,大家在一起,和平得很啊!

於是我摇了摇头,道:“所有人都处得很好,没人闹啊!”


父皇听了我的回答,眼里闪过一阵我似乎在哪儿见过的熟悉光芒,接著问我:“是怎麽

做到的呢?”

是怎麽做到的?这个问题让我很困惑,也很茫然。

是啊,照理说,应该是会闹的啊。

像其他比我更优秀的皇子府上,内宠比我少,还经常发生争风吃醋弄死人的事呢,那为

什麽我府上的那一帮人,却从来不闹呢?这是为什麽呢?

“我不知道呢。是不是因为我对所有人都一样,没偏爱谁,所以,他们就没必要闹了呢

?”

我的回答,让父皇皱了皱眉,问我:“你也二十有五了,这麽长的时间里,你都没偏爱

过谁?没有特别喜欢的?”

父皇的话,让我深思良久,我将府里所有的人都在脑里过了一遍,然後摇摇头道:“没

有特别喜欢的,不过他们我都喜欢。”

如果不喜欢,也不会去招惹他们了。

父皇似乎对我府上的男宠很感兴趣──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一个帝王,竟然不跟儿子

谈正事,却专谈儿子荒唐糜烂的私生活,能不让我感到诧异麽?

“朕记得你不是相当喜欢那个叫柳夕的麽?”

柳夕是当年的文状元,我追求他的事,自是满朝皆知。

“是啊。”

“那对他,是不是要比对别的人好一些呢?”

父皇挖我的隐私不遗余力。

“没有呢,都一样,大家都一样。”

我有些局促不安。如果父皇的话让府上其余的宠物们听到了,只怕会生气的,到时,我

可就会被他们干晾了!这,可是我不想见到的啊!所以,我赶紧澄清。

父皇深深看了我一眼,继而叹了口气,道:“这麽多年,你的性格,看来没变啊。……

没变是好事,父皇还怕你也跟你那些兄弟们一样,长大了,性格就变了。”

我的性格没变?我的性格是怎样的?我的这个性格很好麽?听父皇的口气,似乎是。

可是,就我自己看来,我是一个极没性格的人才是吧?

对於我所喜欢的物或事,比如我的那些宠物们,从不强取豪夺,如果我喜欢而他们不喜

欢我的话,我不会像我的兄弟们那样,非要掠夺回去如果掠夺不了也非要毁了不让别人

得到才肯罢休。

不过一直以来我都很幸福,只要是我喜欢的,最终我都得到了。

对於我所讨厌的物或事,比如大皇兄上我的事,虽然我不乐意,但竟然也毫没骨气地同

意了。

所以,这样的我,还算是有性格的人吗?应该说整个就是一个,说好听点,是脾气好;

说难听点,是个窝囊废,不是吗?

可是父皇竟然在夸赞我的性格。

而且还不像平常对其他皇子在朝廷有所建树时那种泛泛的赞赏,我能感觉得出来,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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