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不可否认,磊云爱上跟焚做爱的快感,尤其是他屈辱服伺他猛然的欲望时,血液暴冲到脑中的感觉让他爱不释手。
啷!玻璃破碎声接二连三传出,房内价值不斐的花瓶或骨董当场报销。
一大清早楼下仆人立刻明白楼上的娇客又在发脾气。
「一堆混帐东西,我有自由权!」这不知道是赫连焚这几天以来说过几百次最幼稚的话。通常只要不是太超过磊云都只是笑笑,接着传来的镜子、杯子、落地窗破裂声,屋子里所有人都替这位不了解自家老板的男人至上最深的默哀。
负责赫连焚起居的保安队长接到最新的指示后,吩咐道:「去把赫连先生房里的碎片整理干净,老板说他要立刻回来。」连阅人无数的保安队长都不了解老板为什么要去召扰楼上在北美颇具势力的娇客。
派上去清扫的女仆甫一开门,渐歇的怒声又昂起:「谁准你们打扫的,我就偏偏要扎烂磊云那混帐的脚底。」赫连焚这几天不但耐性被磨光,连修养都收藏的紧,早上每要应付磊云突来的欲望,间接导致他睡眠不足身子又更瘦,本来相安无事的床上运动在焚刻意的拒绝下,最近老是暴力结尾,他的身上不算挂彩只是红紫色的吻痕日渐增加,有些见不得人的部位连专门侍奉他清洗身体的男仆也看得脸红心跳。
赫连焚本来就好看,以往拜倒在他西装裤下的红花绿叶不计其数,在过往的时间内他的男性贺尔蒙不曾匮乏,散发出的魅力更是无人能敌。现在的情况可不同了!换他被锁在另一个男人的西装裤下,每晚看到磊云勃起的性器他的男性贺尔蒙不但没增反而大幅减少,日亦趋瘦的结果让赫连焚更显妖艳。
「怎么又发脾气,你一天是要我来回跑几趟家里跟公司你才高兴。」不出半小时,磊云不止没出车祸、脚底也是完整无缺的站在他面前。
「你什么时候要放我走……?」一直照料他的贴身男仆千拜托万磕头求赫连焚大丈夫能屈能伸不要再惹恼磊云,他现在情绪比较稳定。
「过些时候。」把被丢到床下的被子盖回焚的身上,焚没反抗任他再把房里的窗帘拉开。向旁边的女仆交代两句后磊云把上半身的西装脱下。
「如果你是吩咐她们拿润滑剂上来的话那不用麻烦了,这罐还没用完。」从两个枕头中抽出还剩一半的润滑液丢给磊云,却换他一生讪笑:「我就这么像是千年大色魔吗?只是交代她们放水让你洗个澡。」地板上的碎片被收拾干净,磊云做了个『请』的动作,要焚移驾至浴室。
磊云眼中的戏谑看得赫连焚很不爽,随着磊云进到房里的保安在门口一次排开,挑明就是架也要把他架去。
「烦死人了!」屈服在别的男人手中让他感到可耻,现在的情势逼得他不得不把耻辱往肚子吞。
磊云对生活的调剂很有一番心得,屋里的选材皆刻意选用较舒缓的色系。包括焚现在使用的浴池,左右分成两个部份,采用白大理石的约有十坪的大小,高温水柱设计成由顶端泄下,浴室内之所以烟雾弥漫归功于这个人工瀑布;右边的木制浴池清一色是桧木,热水冲进里头不时发出淡淡的芬多精。
「我猜你最满意的应该就是我家的浴缸吧。」磊云的声音被压抑着,身下这具躯体让他兴奋的不想说话。
焚的嘴被池边的毛巾塞得死紧,两手也被浴衣的腰带交互绑在一块儿,在房里还绅士彬彬的磊云,现在只是只被欲望所掌控的。起初在加拿大被磊云架上飞机,施打在他身上的镇定剂就没停过,早上磊云出门前一定要亲手帮他注射,睡觉前的安眠药也都是磊云喂食的,相对于这么紧密的防护,焚清醒的时间除了做爱就是发脾气。磊云对这种情绪能充分被掌握的焚反而更疼爱有嘉。
「…唔…嗯嗯……」大理石滑溜的表面任赫连焚怎么逃避最终身子都会滑进池子里,等着下一波更强烈的贯穿刺入私处。
「听说你昨天睡了一天,真的有这么累吗?」性器还镶在焚体内,肿胀尚未解放,私处的压迫感并没有因抽插停止而好转。
口中的障碍物并没有被拿掉,焚只能顺着呻吟喊出几个单音,身子轻飘飘的挂在磊云身上,水的浮力让磊云轻松把体型相似的焚牵制住,紧贴在他背部更方便他动作。「就这样插着,好舒服……」只要动根手指抚弄焚的胸,私穴那里就会有一下没一下的缩紧。
动手松开他口中的束缚,湿暖的毛巾沾满焚的唾液,刚才呛入口中的热水被焚吐出,无法移动双手的感觉还是令他感到无力。
「啊!」磊云猛然又进入他,绷紧的穴处渗出血来,在漂浮到水面以前血液的红色就消失,剩下的只有焚的疼痛。
「…呼啊…呼…啊啊…松开我……」用手肘撞击磊云的胸,他却只有干笑数声道:「会放开的,今天还没喂你吃安眠药我不放心…只要等到我确定你没有杀伤力我就会放开……」
25
横跨太平洋的旅程约要十二个小时才会到日本,修跟晨凌却是一刻也待不下去,咖啡不知已经灌了几杯下肚,情绪汇集到零爆点的预兆。
关晨凌从加拿大那里跟人在日本的吏部联络,只通知到由利叶一人,斐熠从被刑带出去后至今两个人仍下落不明,接到晨凌电话的叶当时人也不在日本,只不过欧洲到日本比从加拿大出发快。
「焚他不会出事吧……」
「放心,搞不好磊云那种发泄法正好对他的胃口。」找不出适合的安慰话,晨凌话才刚说完自己都想把舌头咬断。
露出很难看的笑容,赫连修也属于不太会安慰人的那类,他说:「没关系,起码这样他可以活久一点。」他可不想远渡重洋是来帮赫连焚收尸。
旁边的空服员听完两人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笑道:「不知道两位口中的那人到底是大喜还是大难?」两人这下子才发觉,其实他们好像不太担心赫连焚的性命,比较担心他的贞操!
从离地面约五十公尺的地带俯瞰成田国际机场,在机场的外围排列成一条线密密麻麻的黑色宾士晨凌马上认出那是谁的阵势,说道:「叶该不会以为我忘记怎么回家了吧。」
「他从小就这么宠你吗?」这阵式就算是猫儿十年没回家也不该这么夸张。
「不!是从叶捡到我以后我才知道世界上有宠这个字。」
「…是吗…那…他有教你爱这个字吗?」扳过晨凌瞅着窗外的头,这时他才发现修的眼神装着不自然的悲伤。
大脑还没想出反应的句子,嘴已经先说出:「你教过我了…爱是可以用『做』的…」
这句话不好消化,连晨凌都回过神来嘲笑自己刚才的傻,赫连修还是一脸不了解的疑惑。
故意让赫连修跟晨凌分车坐,寄人篱下修只有点头说是,何况除了搭车这小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六部的人,这时候打头阵窝里反吃亏的会是赫连焚。
修的那辆车除了司机只有他一个搭乘,估计一下晨凌说的时间,他在到达之前可以小睡一小时。
叶跟晨凌这车可就没这么平和,由利叶劈头就是开骂,粗鲁污秽的字眼不搭嘎的由叶嘴里冒出,晨凌只能等他冷静,六部里的人都知道,除了刑之外最不好惹的就是乍看之下好好先生的由利叶。这会儿晨凌是完全见识到向来疼他宠上天的叶口不择言的毒蛇功力。领悟出,斐熠会被骂哭不是没原因,以前自己老是说叶温柔才不会骂人,真是错怪斐熠。
「修他对我很好,之前的事只是一场误会。」比起哥哥,晨凌觉得由利叶比较像他父亲,而自己在他眼里只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误会?!他是给你灌了什么迷汤,那种虐待想用误会两个字就把你带回去,告诉你,门都没有!」
第一次在修的帮助下逃出赫连家,由利叶恨不得立刻杀了那两个家伙,刑在接到晨凌回到刑部的消息后,却马上发了声口头声明不准叶目前动赫连家的人,晨凌前天在加拿大看到牛皮纸袋里的真相时,他立即猜着刑的想法,这事他没有告诉叶,而由利叶说明找不到刑他也不甚在意,如果他猜的没错,磊云将会是这场真相的终点。
果然和晨凌猜想的差不多,还没进到主屋就看到一堆兵部的家伙在修剪花木、洒扫庭园之类的,后头的赫连修把这当奇闻,前面的两人则认为这是天大的丑闻。他们的兵部长爱惜花木到一个地步,连手下大将(指在花圃修剪花木乍看之下很像长工的下属)都练得一身好花艺。户部来是蝗虫过境,食物所剩无几;兵部则像是过年大扫除一样的干净。
进到家门,玄关上摆着另外一双皮鞋,由利叶还在怀疑斐熠的品味,里面的人儿等得好不耐烦。
「我等一天了,你们动作快点好不好。」可恶的刑!就知道他容易晕机还带他去出任务,他兵部人多也不是这样糟蹋的。
由利叶看到他立刻锤了他的头,骂道:「刑做事冲动也就算了,你不会打个电话回家吗,六部群龙无首的状况有多恐怖你知不知道啊!」
前些日子他不只得去欧洲跟礼部中那霸道的家伙谈判,连户部的宇文皓都不可靠,他的工部苦了好些日子。
「你以为我想,还不都刑重色轻友!」
说到这里,由利叶脱口问出:「刑当初寄给我机票,不会就是因为那家伙吧。」
「你才知道,不然我们欧洲的股市早就崩盘了。」
一直站在旁边的两人没一个敢出声。晨凌示意这两个家伙不吵则矣,一开始就没完没了。
「可是我怕焚的小命不保……」快两星期了,不知道焚是否还活着?!
修跟晨凌之间的琐谈落入斐熠的耳中,转过身对修做了个过来的动作。赫连焚的性命掌握在眼前人的手中,气势弱了一大成。
「他要我跟你说他快到机场了。」透过特殊管道,赫连修的处境他比由利叶还清楚,语气不至于像由利叶刻薄。
「真的很谢谢……」修的声音瞬间哽咽,心理的重担落下一半。
一听到他已经到达成田机场,由利叶拿出电话,拨道:「喂!你是到了没?」他现在只想赶快让他的宝贝脱离赫连兄弟,孰不知陷下去的何时已不止是赫连修。
(到了!在机场了,我现在已经要上车。)从声音的主人听得出当事人不多话。
「那你快点好吗,早点把事情处理完让小凌回来。」电话那头的人听到由利叶暴躁的用字,知道他已经慌了,捧在手里的宝贝突然要送人滋味当然不好受。
挂上电话不屑的对着赫连修说:「你那混帐老哥快没事了。」敌意是不会平空消失,晨凌懂得这道理,叶对修的冷言冷语他选择沉默。
26
这种荒诞的日子过了快两个礼拜,和焚相处的日子他活的很快意,时常他在床上处理公事,焚瞥了他的结论还会被噱一顿,甚至他会提出更有创意的见解,也是前些日子开始他才忆起到赫连焚也是一号大人物的事实。开心与否在磊云心里只需要他一人做定夺,在他邀请焚进行愉快的野餐时,刻意忽略焚杀气重重的视线就是一例。
纯白色的床单组是磊云最喜欢的组合,想当然尔,焚房里的床上头扑的正是前些日子垒云兴冲冲带回来的舶来品。
磊云最近迷恋起焚的脆弱,他尝试过在做爱采用坐姿方便观察焚沉溺在欢欲中的表情,没想到的是焚这几天被他这么一磨,阴错阳差之下对性冲动的控制强了不少,打死不肯伸手绕住磊云的脖子,虚软的腰际往往在第一次宣泄后就直不起来,持续几次后,磊云索性只顾自己的快活,采取骑乘式的次数增多。
「…啊……嗯啊…啊啊啊……」浴池内烟雾弥漫混合温泉特殊香味与男体麝香,白色的泉水隐含有少部分乳白色的精液。
「大声一点!焚,在我满足之前,你不准给我昏过去。」扣住他的腰,细细的把脸靠在焚嘴边,紧贴合的体态磨蹭着磊云的欲望。
「…这个要求太过份了吧…啊啊啊……」使出吃奶的力气勉强说出一句没断续的句子,在磊云强力撞击之下又化做呻吟。
浴池与更衣室之间的阻隔是一道和风式的拉门,外头的人有任何举动里面的磊云可以一清二楚。
「…少…少爷…….」响起的问候充满恐惧,可想之外头的人心里也不好受。明知道少爷不喜欢在他和赫连先生沐浴的时候有人打扰,可是不进来那他的小命会更不保啊!
磊云没发出回应,把耳朵贴在拉门上也只听得到焚重重的喘息声而已。
外面的仆人大着胆子再唤了一次少爷。
这次有了反应,有水花溅出的声音了。
「你最好有一个完美的理由,能让你在这个时候进来烦你的老板我!」下半身只围了条浴巾,高高的昂起看得出刚才的交欢尚未结束。
「…是…是先生打来的…要接……吗?…」在磊云家单称『先生』的只有一千零一号的他!
捂住收话器的部份,「靠!是小舅!你怎么不早说!他等多久了?!」,磊云恶狠狠瞪了吓出一身汗的仆人。
「…五分钟…还有,先生说…叫您泡好茶等他来,他已经在通往主屋的大道上……」
摆摆手,把被吓得屁滚尿流的仆人撤下,回到浴池旁以两指抬起焚气喘连连的脸,瑰红色艳丽的唇瓣被吸允的肿胀,两颊的酡红让焚看起来像酒醉般慵懒。
磊云粗鲁的抱起焚,让他以一种极不雅的姿势两腿大开。数个小时内的交媾却没机会宣泄的性器仍高高的抬头,这生理举动狠狠刺伤了赫连焚的自尊心。
「别动,不想拉肚子就乖乖听话。」
长时间放松的私处只有在磊云刚探入手指尖端时缩涩了下,等到第二指节时柔腻的内壁便紧紧吸住磊云的手指。等两只手指全伸入私穴,磊云慢慢将两指往外扩开。
「…嗯……」敏感的神经反射的收缩,磊云的两指倏地又被夹紧在一起。
「放松点,焚,我待会儿有事,如果你想拉肚子我不介意停止这绅士般的善后工作。」
磊云并不是个爱糟蹋别人身体的性变态(他只是个喜欢看别人绝望的杂碎),连修当初跟他在一起也不曾受过一点伤。他在床上很猛,可是他从不曾在事后让受君独自清理身体,这是他全身上下唯一的优点。
而,他今天会不奈的警告赫连焚,实在是没办法控制自己,因为他小舅来了…….
磊云的急躁透过手指传递在焚受伤的私处上,「…磊云停…你的手不要动了……」。他宁可多费些时间自己处理射入体内的精液,也不要让磊云的手指在破皮的体内横冲直撞。
「那你要洗干净,不然你别想我会让你回床上!」
一出盥洗室,受过良好训练的管家已经站在门口。
「小舅到了吗?」接过管家手上的头巾,他才注意到头发还是一片湿漉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