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师父 中——冰蓝镜影
冰蓝镜影  发于:2011年06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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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云景大概明白那双闪着精光的狼眼里看到的是什么YY画面,不过他怎么也没想到会直接跳过YY升级为限制级最终定格为野战,而且还是光天化日之下人来人往的客栈后院。

“哇,掌门师父,你干吗?你不能过去~我好不容易捕捉到这个劲爆画面~不能被你给破坏了啊~~”发现肖云景的动机,蓉蓉索性把整个身子都挂在了他身上,以求拦住他的脚步。

“你脑子有病啊,你要看男人和男人做就去后庭欢那种地方,我管不了你,你干吗怂恿耶悉茗,妈的,居然还给我搞3P。”

“我没怂恿他,是他自己去勾搭的。千真万确,天地良心,苏行之可以作证。”

“恩,我可以证明蓉蓉所言非虚。”

肖云景收住了脚,听着不远处的低吟逐渐演化成激烈的叫床,一反常态的一拳擂在柱子上。

这叫声,比第一次听他和梵儒征做的时候还要欢愉,还要淫荡,还要空洞……

“我受够了。”

肖云景咆哮出声,转身冲到客栈外,碰巧赶上一个旅人下马停驻,抢了那人的马就朝城门奔去。

你们说我自私,说我眼里只有钱,你们就很无私,很伟大吗?

一个临走前还哭着对我说多么喜欢我,结果转眼就跑去大富人家做填房了;一个心甘情愿陪了我十三年,第十三个年头还没过完就扑人家林二少的怀里了;一个说是赌上了一切输不起,一个不满就上别人的床去了。

如果无私,就不要要求我对你们的付出给予回报;如果伟大,就继续在我身边待下去啊,十三年,二十六年,五十二年。

我是自私,我是喜欢钱。你们要他妈看不惯,有种就别喜欢我。

我他妈干吗要生气?!

肖云景最近脏话是越骂越顺口了,在城外逛了一圈,把马骑回了客栈。

饿了,身无分文……钱,都在苏行之那儿保管着……

讨债记(五)

【人说七年之痒,今谈七天之彷】

三天后,终于抵达了林家堡。

看着那恨不得把地皮都染成红色的林家堡,肖云景一脸山大王样的往那儿一站,做了个‘前进’的手势,吆喝一声,“兄弟们,给我上。”

整一副鬼子进村的画面。

周围齐刷刷跳出一群胸前缝了个‘林’字的林家禁卫军,林家堡那扇大红喜字高高挂的红漆大门里走出一个童颜鹤发、声如洪钟的老人。

“请问这位是否是罗刹门肖掌门?”

一听别人称呼自己这掌门名号,肖云景背脊立刻挺直了不少,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本掌门认识你吗?

苏行之附耳悄声道了一句,“他是林家堡的堡主,林思贤的爹,林堂烈。”

把苏行之的话消化为白花花的银子,肖云景随即点头哈腰迎上去恭维了,他还要和这林堂烈商量聘礼的事呢。

“原来是林堡主,久仰久仰。本掌门何其荣幸,竟然有劳林堡主亲自迎接。”

“不客气。老夫有一事与肖掌门相谈,请掌门移驾堡内。”

肖云景瞅了瞅这老头子的臭脸,还没傻到去相信是聘礼的‘事’。

林家人还在陆陆续续招待手持请帖的来客,罗刹门一干人等除了被邀的肖云景,浩浩荡荡的在林家堡门口就地扎营休息。

天杀的林堂烈,言语间只邀请了肖云景一人。没有请帖的他们被拒门外,林家堡号称武林安全措施第一的地方,他们也只好原地享受仲夏的太阳浴。

“咦?悔婚?”肖云景‘啪’一掌拍在桌子上,用力过猛,痛得他藏到身后狂甩。

“至今为止的婚礼操办都是无奈之下的决定,贤儿一意孤行,甚至以死要挟。老夫膝下就只剩这一个儿子……”

“呃,我还真不知道你大儿子挂了。”

“还不是某个作者懒得去想名字,索性就说我儿英年早逝,连个名都没有。”

“……”

“不管怎么说,你是那人的师父。”

“过去时。”

“那也是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你希望我劝小秋不要嫁你儿子?”

“如此,最好。”

“不如此呢?”

“那老夫也就只好认了。天意要我林家断子绝孙,我林堂烈认命。”

沉默了良久,肖云景只是‘哦’了一声。

这时,离大婚还有七天。

第一天。

秋忆楼本来不叫秋忆楼,不久前住进去了一个谪仙美人,才改的。

这是肖云景从一个婢女那里听来的,不过林家堡的二少爷不允许任何人踏入一步,违者,重责五十大板,林堂烈也不例外。

秋忆楼把守森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肖云景采取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策略,决定进一步打探虚实再做计划。

第二天。

所有林家堡的人都知道秋忆楼里住的是未来的‘二少奶奶’,也都知道‘二少奶奶’是那次武道会上输给二少爷的男人,不过有些描述和肖云景印象中的人有点出入。

比如一个去给‘新娘’做嫁衣的裁缝回来说,‘二少奶奶’穿上红色的嫁衣简直就是天仙。

肖云景还以为永远见不到那人穿红衣了。

比如曾经半夜被召去秋忆楼的大夫回来说,‘二少奶奶’不慎从屋顶掉了下来,索性只是皮外伤,不然就可惜了那皮肤。

原来艺高胆大的高手也会犯这种傻瓜错误……肖云景想。

比如一个曾因在外逗留过久被杖刑的婢女声称看见‘二少奶奶’和二少爷在秋忆楼前的院子里玩泥巴,‘二少奶奶’即使满身是泥仍掩盖不了那绝世容颜。

玩泥巴是不错的联络感情方式,虽然幼稚了点儿,肖云景解释为‘童心未泯’……

第三天。

试图假扮林家禁卫军混入秋忆楼,脚还没踏上秋忆楼的土地,就被扔了出来。

找林堂烈评理,后者使出杀手锏,只要在大婚前让那俩人取消婚礼,价格随便开。

肖云景硬闯秋忆楼,失败,扔出来。

下药迷倒禁卫军,失败,扔出来。

用炸药?天公莫名降了场阵雨,失败,自己把自己扔回来。

第四天。

终于想起搬救兵,跑到林家堡外,罗刹门众人不见踪影。

花了半天,在小倌院里找到某个偷窥别人隐私的狼女,在一个戏班的后台找到自暴自弃自残的耶悉茗,去找孟怀瑾的途中撞上送迷路的孩子回家的苏行之,最后在杨柳岸情人聚积地找到幽会的孟怀瑾和颜宇宁,以及负责给小叔望风的附属产品李卓。

然后又花了半天的时间,疏导孟怀瑾婚前性行为的害处,唆使颜宇宁快快筹集资金来赎情人。

回到林家堡的时候,月亮已经光顾他的床了。

第五天。

众人齐心,其力断金。

蓉蓉负责狗血剧本,孟怀瑾与颜宇宁负责在禁卫军面前上演肉麻戏,耶悉茗半路杀出出演被颜宇宁抛弃的闺中怨妇的苦情戏,以恶心为目的分散注意力。不过实地演出时由于孟怀瑾见到耶悉茗与颜宇宁暗送秋波时造成的低气压槽,导致恶心程度远不及剧本有效果,作罢。

情急之时,蓉蓉英勇献身自告奋勇一个箭步上前扒了耶悉茗的上衣露出白皙的胸膛,瞬间抓住禁卫军的眼球,苏行之施展‘踏雪无痕’顺利溜进秋忆楼。

“那个,你们不觉得这个计划有问题吗?”肖云景看着自己还站在秋忆楼外面,脑门上三根黑线。

第六天。

林堂烈得到个瞠目结舌的消息,把守森严到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的秋忆楼里根本没有人。

这一天,大家都把时间花在了寻找林家二少爷和未来二少奶奶身上。

出乎意料,抓到鬼鬼祟祟在厨房的井里准备投毒的嫌犯一名,以及三名从犯。在蓉蓉龌龊卑鄙堪称天下一绝的精神酷刑折磨下,四人招认他们是来自某个地区某个帮派某位大人物的手下,因为他们的帮派疑似被林家未来二少奶奶给灭了门,所以要替帮主报仇替副帮主报仇替全帮遇害的兄弟报仇替那条看了八年门的狗报仇。

第七天晚上。

林思贤现身了。

婢女禀告,二少爷和未来二少奶奶在秋忆楼手牵手肩并肩出现,秋忆楼的禁卫军不再阻挡任何人进出。不过林思贤的一句话,就让肖云景的脚步停驻在楼前,并且在一盏茶之后离开。

“如果你不爱他,你就放手,祝福我们;如果你爱他,我等你明天抢婚。”

离开前的一个回眸,二楼窗户上互相依偎的剪影,让肖云景烦躁不已。

一直忘了考虑,究竟那十两九钱五分六厘七文,要收多少利?

第八天。

锣鼓声冲天,爆竹齐鸣。

礼堂上的喜字是金边的,林家堡的茶水是御前的,桌子上的点心是香味扑鼻的,充斥满眼的红布是上乘丝绸的,旁人的议论是刺耳的。

“你们说这‘新娘’是穿嫁衣呢,还是新郎服?”

“都说是‘新娘’了,当然是红盖头红嫁衣了。”

“你这人读没读过书啊,‘新娘’有‘娘’字,‘娘’字是女子旁的,男的也能当新娘,笑话!”

“那照你说岂不是新郎和新郎拜天地了,啊?哈哈哈!”

“横竖都是笑话,滑天下之大稽,丢脸丢到家了。”

“啧啧,来了来了。呵,还真当自己是娘们,穿嫁衣。”

“说不定人家伟大着呢,为了爱情,把下面给咔嚓了,把自己当个女的嫁出去。”

苏行之摇了摇头,保持缄默。

蓉蓉已经打算提笔给肖段的感情路画上句号,视线在人群中搜索暧昧气息。

孟怀瑾因为隶属罗刹门与奉为贵宾等级仅次于八大门派的御剑山庄隔开好大片人群,只好和颜宇宁进行眼神交流。

大家似乎都事不关己,可是这些越说越离谱的话肖云景是听不下去了,自己来林家堡就是为了听这些狗乱叫的吗?

坐在高堂的林堂烈脸色那真是好看的不得了,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绿。来参加婚礼的八大门派的代表,也都是一副各怀心事,有怒弟子不争、同门丢脸的武当派,有双手合十念阿弥陀佛的方丈,有羡慕嫉妒五味纷杂的峨嵋派。

也有旧恨新仇存心来闹场的金沙帮,肖云景一眼就认出了是那条自称金爷的狗。

“啧啧啧,恭喜林堡主贺喜林堡主,林二少爷终于长大成人,年轻有为,还给您老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媳妇。这些年金沙帮多谢您林堡主的‘提携’,小的没啥好礼送,这一尊送子观音是我们全帮人的一点心意。”转身,对着林思贤作了一个揖,笑得忒欠扁,“还请林二少收下。虽然这东西用在林二少和二少奶奶身上有点天方夜谭,不过这世上的事也难说,您说是不是啊?大家说对不对啊?”

立刻有蔑视的笑声在底下附和。

林思贤今天一身火红喜服,一双虎目不减初见时的意气风发,原以为凭他意气用事的性格会对这个出言不逊的金爷送上一拳,不料他只是沉默,视线越过众人的肩膀,落在肖云景的身上,淡淡对呆在一边的喜娘吩咐,“拜堂。”

金爷本是想激怒林思贤,把这场婚礼闹得更丢人,没想到对方如此气定神闲,不把自己当回事,自己简直像是只跳梁小丑,自讨没趣。

“掌门,他们拜堂了。”苏行之尽最后的一点仁义,提醒在一边闷闷磕瓜子的人。

礼堂之上传来喜娘的唱词。

……

讨债记(六)

【第八天的抉择】

“掌门,他们拜堂了。”苏行之尽最后的一点仁义,提醒在一边闷闷磕瓜子的人。

礼堂之上传来喜娘的唱词。

“一拜高堂——”

“小苏,在你眼里,我是谁?”

“罗刹门的掌门。”

“二拜高堂——”

“那小秋呢?”

“罗刹门的大师兄。”

“那就成了。”

“夫妻对——”

“慢着!”

在喧哗的现场,肖云景的声音其实并不大,喜娘也没有听见,之所以众人都噤声把视线聚集到他身上,是因为喜娘喊了两遍‘夫妻对拜’,林思贤都没有动,等到第三遍的时候,他转身看向了正走过来的肖云景。

“借过,借过哈~”肖云景挤出人群,与头盖红巾身穿绫罗绸缎的新娘擦肩而过,直奔高堂,“林堡主,在这个婚礼完成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好,你问。”林堂烈怀着无比感激的眼神看向肖云景,只要能结束这场闹剧,别说一个问题,一百个都不成问题。

“我记得林堡主你说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想请问林堡主,如果解除了师徒关系,这个‘父’还存不存在?”

“在,存在,当然存在。”肖大掌门你就行行好,快把你家‘儿子’带回去吧,我林家丢不起这个人。

贼眼珠子一转,肖云景信心十足得走到林思贤面前,“那么我想问林二少一个问题。”

“但说无妨。”林思贤的双手在袖子底下握紧了拳。

在这一刻,众人猛然心有灵犀的屏息,仿佛都在猜测下一句的惊天壮语会是今天这场闹剧的升华。

“刚才你爹也承认了,尽管段秋和我断绝了师徒关系,我和他还是有‘父’的关系,不知道林二少要娶我家小秋有没有下过聘礼呢?”

话音刚落就有一盆瓜子悉数砸到了肖云景头上。

“谁,谁砸我?哪个混蛋敢砸老子?”肖云景一咆哮,刚才那一派之掌的翩翩风度马上就走形了。

“我!”一个清亮的嗓子传来,人群齐齐两翼排开,空出一条康庄大道,道上走来一个锦衣华服气势磅礴眉宇间却和肖云景有所相似的人。

“咦?”肖云景跳后一步,哇靠,今天什么日子?家庭聚会?

林思贤看着突然到访的客人和自己老爹熟悉的互相恭维起来,暗自蹙了一下眉。

林堂烈真是捏一把汗,幸好自己还留了一手,知道肖云景个小人不可靠,搬了其他救兵。林家堡和朝廷商业往来繁密,朝廷饷银的押送都是林家堡名下镖局负责的,好歹这交情也不浅。

不过……

“这就是令郎吧~果然长的一表人才,可惜志不在朝廷,不然假以时日,定是国家栋梁之材,朝廷中流砥柱。”客套话过了一番,南宫墨得意的瞟了正磨牙的自家兄弟一眼,悠闲的开口,“皇上近日悉知林二少要成亲,特派本大人带上龙凤吉祥配一对,前来祝贺。皇上又唯恐有些人对这门亲事不满,聚众闹事,特命影守潜伏在四周伺机行动,若有人蓄意闹场,当场拿下,格杀勿论。”

林堂烈在高堂之上倒抽一口气,他怎么就忘了皇帝和这个南宫墨有一腿的事,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喂,你别太过分了。”肖云景挨近南宫墨,压低了声音道。

南宫墨嫣然一笑,后退一步拉开说悄悄话的距离,朗声道,“本大人来之前,这里似乎很热闹啊,不知道大家在讨论什么呢?”

瞧那张得意挑眉的脸,肖云景恨的咬牙切齿。

南宫墨,你故意跟我作对,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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