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师父 中——冰蓝镜影
冰蓝镜影  发于:2011年06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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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晃脑颇为得意的念完思索了一个时辰的拉风台词,肖云景一个手势,夜空刷刷刷闪过数条黑影。

段秋醒来的时候是在一辆颠簸的马车里,马车虽颠簸,身下的软垫却很舒服。

和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对个正着,他眨了一下,对方也眨了一下;他再眨了两下,对方也眨了两下。

对眨三次后,段秋得出了结论,“原来你是绑匪。”随即又躺了回去,毫无胆怯之色。

“我不是绑匪,我是带你去京城求医的。”肖云景觉得老天爷真会开玩笑,自己想做绑匪的时候怎么都做不成,这会儿倒是不费吹灰之力。

“绑匪先生,就算谎言也请编个可信度高一点的。林已经请大夫看过我的喉咙,根本没必要大题小作,我现在说话已经没有多大问题了。”

“你喉咙是没事了,可是你这里需要找人帮忙。”肖云景点了点自己的脑袋。

“你这是人身攻击。你才脑子有病!”

“就因为你病了,你才觉得我是在对你人身攻击,你要没病,我也不会要带你去京城。”

“喂~~有没有人啊~~这位绑匪先生需要看精神科医师~~”

“我不是绑匪。听着,我叫肖云景。生肖的肖,云朵的云,景色的景。记住了!!!”

“哦~肖绑匪先生~”

“……都说了我不是绑匪……”

“肖绑匪先生,肖绑匪,念起来好麻烦,干脆叫你肖绑……恩,绑字第三声念起来费劲,那就改叫第一声,肖邦肖邦,挺顺口的~”

“……既然你认定我是绑匪,你不怕我吗?不担心自己吗?”

“肖邦的目的只是想用我勒索钱财,既然肖邦要的是钱,我怕什么。再说,林一定会来救我,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拜托你别再用那个称呼了……”

“肖邦肖邦肖邦~~听说几百年后西方国家会有一个著名音乐家,也叫肖邦诶~~”

“……”几百年后的事你怎么知道?

京城之行随同的只有苏行之和耶悉茗,蓉蓉跑商进货去了,孟怀瑾趁着那次罗刹门全体出动寻找段秋之际果断的跟颜宇宁私奔回御剑山庄了,剩下的其他人谁都不愿意接这没有薪酬的差事。

听着车内传出的斗嘴,驾驶座上的苏行之想起昨夜前去秋忆楼‘偷’人时和等在房中的林思贤的对话。

“你早知道我们会今夜前来带他走?”

“我只知道你们一定会带他走。”

“那你每夜守在这里,就是为了防我们?”

“你不要误会,我没想阻止你们。是他赌赢了,我答应过他,你们要带他走就走吧,外面的禁卫军我只留了一小部分把守。”

“……算我苏行之八卦一回,可以问问你们的赌局吗?”

“那天我和他离开罗刹门,先去找了千圣。中间的过程我就不废话了,总之,历经波折,我们找到了他。段秋向他询问最后一份1/4藏宝图的下落,我不知道为什么段秋那么笃定那个阴阳怪气的千圣会知道藏宝图的下落。而事实是,千圣说他可以告诉我们,但是在段秋拿到藏宝图后,要两样东西作为交换。一是段秋一身的武功造诣,还有是他人生中最珍贵、比性命还重要的东西。我们去拿了藏宝图,段秋几近疯狂得杀了很多人。我想那大概是他最后一次用武,所以他力求畅快淋漓一回吧。顺便提一下,那个几乎被灭的帮派就是婚礼前被你们抓到的投毒的那群家伙。”

“……哦……”

“后来履行诺言的时候,我才知道那个千圣要的是那十三年的记忆。我想当时段秋绝对有杀了千圣毁约的想法,但是他和千圣进屋单独谈话出来后,就答应了。他希望我在他履约之后,做两件事。一,好好照顾他,这点就算他不说我也会做;二,娶他,用那种人尽皆知的方式让全武林的人都知道,我要娶他,他也要嫁我。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他说他想跟自己打个赌,如果肖云景可以眼睁睁看他‘嫁’给别人而无动于衷,那么这十三年的记忆丢了也就丢了,省得伤心;但如果试探出肖云景的心,以后的事就顺其自然,自会有人打理。”

这个赌,他赢了啊……思绪回到现在,苏行之唇边溢出藏不住的羡慕,他佩服段秋的智谋,更佩服他的勇气,一旦输了的话,可是万劫不复再也回不到过去永远失去了。

不过显然坐在副驾驶座的耶悉茗,心里就有点酸涩了,生气也不是,开心也不是。

车内不断传出令人羡慕的嬉闹。

“乖,把这个药丸吞了。”

“不吃。”

“这是我特意问绫儿要的药,每次出门前我都会问他拿了防身,吃了百毒不侵。虽然不知道你武功尽失的消息有没有传出去,但是防患于未然,就算没有仇家,你这张脸,也一定会惹麻烦的。乖了乖了,吃了它。”

“不吃,你别诓我,我那么心地善良善解人意,哪儿来的仇家?谁知道是百毒不侵还是百毒全侵,我看是你有问题才对,在林家堡的时候莫明其妙对我那么好,又是端茶又是递水的,坚决不吃。”

怎么失个忆,就变得这么自恋?!

“你不吃,就别怪我用强的了!”

“你还说你不是有问……唔唔唔……”无奈吞下那颗药丸,杏眸一眨一眨,无辜的把刚才那句话补充完整,“问题……”

肖云景头疼的扶了扶额头,掀起车帘探出头,看了看周围的景色,“离京城还有多久?”

“掌门,你已经问了五遍了,我们早上才离开林家堡,就算马不停蹄日夜兼程,也起码要四天的时间!”

“你还是专心看着他吧。”耶悉茗瞟了一眼帘子后的车厢。

肖云景一个转头,就急得变了脸,“危险,你给我下来,爬窗是好玩的吗?你都几岁了,失个忆也不至于变成弱智吧!!!”

抱住留在车厢内的半截身体,肖云景吓得立刻让苏行之停车,再把人拖回来。

谁说他弱智来着,放着这么好的机会,岂能不逃?段秋翻了翻眼睛,一双杏眸毫无愧疚之色,仿佛刚才的危险之举,无异于吃饭走路。

经过这一危险事故,肖云景是不敢轻易离开这人半步了。

天知道那个千圣拿走十三年记忆的时候,是不是不小心把十三年的智慧也给一并消除了!

上京记(二)

【就算开窍,还是因为抱着人睡比咯人的金子舒服】

快马加鞭披星戴月行了三天三夜的路,累死了十七匹良驹,眼见离京城越来越近,段秋突然水土不服,身上起了红疹,痒的他吃不好喝不好睡不好,顶着两个黑眼圈,可怜兮兮的看着绑了自己手脚不让挠痒的变态绑匪。

“忍一忍,到了京城马上替你看。”

段秋似乎是不敢大声说话,嗫嚅了几声,肖云景努力辨析了一下,是个‘痒’字。

“好难受……”看出对方动容的神色,段秋努力睁大眼睛,使眼眶看起来红红的,潮潮的,稍微提高了一点音量,“痒……真的好难受……你不如杀了我得了……”

当肖云景发现自己对段秋这种可怜无辜的表情甚是没有抵抗力的时候,着实为自己悲哀了一把。

“小苏,看看附近有什么城镇,我们改道先去找大夫。”

如果以前的段秋早知道对方的软肋是这个,也不用花那么多心思,还差点把自己给赔进去了。

俗话说,人倒霉起来喝水都塞牙。

进城,找大夫看病,碰到金沙帮的人,肖云景就想不通了,和金沙帮敌对的是林家堡,与他们何干,有必要一见面就喊打喊杀吗?

苏行之引开人后,抓紧时间去药铺,偏偏碰上四个身穿褐色袍子的男人,瞧见那衣服后的图腾肖云景就想骂人,这赵蔡金包四个不是被抓起来了?林家堡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吗?(丫护短,不骂自己罗刹门的人。)

耶悉茗这回表现的特机灵,牵了马车等在药铺外,在肖云景拖着不明所以的段秋踏上车的霎那,狠狠抽了几鞭,马车飞也似的在街上狂奔,留下一地踩烂的果蔬和路人的谩骂。

三人绝尘而去,出了城门,恰逢屋漏遇上连夜雨,一队不明人马伏击在城外,防不胜防的冷箭犹如暴雨落在车棚。

“进来!”

肖云景掀起车帘一把将还在似是故意专心驾车的耶悉茗拉了进来,压着他和段秋的头一起趴下,任凭无人驾驶的马车乱奔。

他就知道段秋武功尽失的消息一旦传出去,势必引来一堆堆的仇家,就算现在出去投降,也难保会变成刺猬。

嗜财如命的他,从来不会去相信老天,一分一里,都是靠双手去赚,靠脑子去挣的,敲诈、勒索、诈骗、杀人,如果天上会掉馅饼,他肖云景一定第一个去做守株待兔的农夫。

他这么做的原因并非听天由命,他只是相信,林思贤绝不会让段秋有事。

念及此,肖云景很不合时宜的动摇了。

为什么这个时候,肯定的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人对段秋的感情?

马儿还在奔跑,车子还在颠簸,有树枝擦过车窗的声音,那些冷箭正在一根根消失,直到弓箭的嗖嗖声被林间惊起的鸟儿拍打翅膀的声音代替。

肖云景第一个反应是查看段秋有没有受伤,当发现后者在刚才奔跑中居然还有挠痒的闲情,当下气馁。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这个人变成废人,那份武艺超群时的从容淡定还是没有变。

“还好刚才情急之下没忘了拿药,等会儿就给你敷上,不准再挠了。”其实肖云景真实的想法是,情急之下没付药费……

现在的段秋比较好吓唬,肖云景用个可怕的眼神就搞定了,转而去问另一个,“你怎么样?”

“我很好。”耶悉茗爬出车厢,动作有点僵硬,俯身牵过了缰绳,停下慌不择路进了丛林的马车,“我去找找有没有水源。”径自离开。

“他干吗生气?”段秋问。

肖云景打了个寒颤,这样天真的语气,这样无辜的表情,实在是不适合这个人,总会让人产生他其实另有阴谋的错觉,真的很不习惯……

“拜托你快点恢复正常吧……”

沿着潮湿的小径走,耶悉茗庆幸自己的直觉不错。

清澈的溪流浅可见底,他退下左肩的衣服,连同里面的亵衣一起。

果然是被箭擦到了,而且,这种异样的黑红色,箭头啐了毒吧……

有点好奇这毒不是见血封喉,耶悉茗简单洗了下伤口,取了上游干净的溪水装满水袋,原路返回了。

再度回到马车的时候,就见肖云景又在哄段秋不要挠痒。

耶悉茗挤出个笑容,把水袋递了进去,“先替他上药吧,既然他们没有追过来,就说明应该有人替我们挡下了,我在外面把风。”

段秋依旧对‘绑匪’的药抱有怀疑,不怎么合作。肖云景本来就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你推我挡一来二去的,他就火了。

内服的药,大不了就用强吻的方式喂,可是外敷的药……

沾有药膏的指腹一寸寸抚过细腻光滑的肌肤,打着圈涂抹均匀,柔软的触感仿佛牵动了某根神经,蔓延到下腹窜起一阵火热。

肖云景发现人真是很奇怪的一种动物,这个人在眼前晃了十三年自己都没动过情欲,偏偏这个时候……

“喂,肖邦先生,你到底好了没有?”碍于双手被绑在头顶,段秋只能任凭对方替自己宽衣解带,往身上敷药。药膏凉凉的,的确减轻了不少痒感,可是就算药是良药,人却不见得是好人。抹药变成了爱抚,地点从上身的红疹转移到下体的分身,白痴才看不出这人的意图。

“你别胡来……”回忆起那次被迫的吹箫,段秋不由绷紧了身体,“你只要钱,不是吗?我马上写封信回去,不管多少林一定会给你的,而且我可以答应你说服林不追究这件事。”

“都说了我不是绑匪。”倾身,落了一个安慰的吻印在额头,伸手去脱方才因敷药而解到腰间的衣物,“还有,这个时候不要提别人的名字。”

赤裸的微寒侵袭而来,耳垂猛然被含进一个湿热的空间,原本隔着衣物摩搓的手没有阻碍的握上了分身,一股电流传遍全身,刺痛的脚底发痒,头皮发麻。

“林一定会杀了你!”

“唉……你就不能不提他吗?!”有些扫兴的翻了翻眼睛,肖云景撑起身子,直直的看进那双带着恐慌带着恨意却又带着神圣不可侵犯的骄傲的杏眸里,“我问你,你真的喜欢那小子?”

“我喜不喜欢关你什么事。”

“我就说感情这东西不可靠,一点儿也不实在。”

说完,某人言行不一的把唇贴了上去,不容分说的敲开贝齿,追逐着到处逃窜的香舌,扫荡过每一处,不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上下齐手,肆无忌惮的调弄着另一个人的情欲。

“这东西,应该可以用的吧~”肖云景一句自说自话,让段秋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刚准备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后庭突如其来的凉意让他倒吸了一口。

“啊……混蛋……”

那种带着粘稠感的凉意,分明是有个人把方才的药膏当成润滑剂了!

“又不是第一次,干吗那么凶!你放轻松点哦~我可不想弄疼你~”

“我会杀了你!”

“你不会的~”

“我会!”

“你舍不得~”

“林不会放过你的!”

“你再提他我就生气了!!”

“林家堡也一定不会放过你!”

“我真的生气了!!”

被段秋的话激到,肖云景冲动之下直接进入了前者的身体,只听得类似布帛撕裂的声音……

“恩啊啊啊……可恶……出、出去……”

本来段秋的后穴就比较紧窒,这回准备工作不够充分,别说承受的人疼的厉害,肖云景命根子的下场那也叫一个惨。

“妈呀……”某人活该疼的嗷嗷叫,立刻退了出来。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真是实践出真知。

看着那双似水杏眸腾起一层雾气变得水汪汪,肖云景赶忙上前安抚,“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你别哭,我不习惯看你这么弱势的样子……这次我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水气腾腾的杏眸立刻瞪得老大,还来?!

“嘿嘿,放心啦~我有分寸的~~其实也是你不好,谁让你刚才老是提那个林思贤~说好了,你要是再提他,我可不保证会不会再像刚才那样来一次~”

听得肖云景奸笑的警告,段秋脑海里出现两个选项:提林=会痛,不提还是会痛,这根本就没有选择!

“不要咬嘴唇哦~我不保证自己的晕血是不是好了~哎,你干吗闭眼睛?睁开来啦~其实我蛮喜欢你这双眼睛的~”

好比我眼里只有钱,你眼里只有我,其实你早已证明,只要我回头看一眼,也不至于耽搁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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