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师父 中——冰蓝镜影
冰蓝镜影  发于:2011年06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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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雨学疑窦丛生,莫非另有阴谋?此人假意投诚,最后关头来一招釜底抽薪?

完成一天的警民合作,苏行之回到自己房中,刚准备合上门,就有一只大手抵住了门板。

“有事吗?”苏行之回身拉过一张椅子坐下,头也不用抬就知道来者是谁,不仔细聆听就察觉不到的脚步声,这股抵制门板的蛮力,还有距离拉近时对方身上的味道,若不是段秋的那场安排,他根本不用记得这些有的没的。

“你为何要出卖他?”归无涯在傍晚听了关于傅雨学一行人的报告后,或多或少从那些苏行之和傅雨学的几次秘谈中,嗅到了些蛛丝马迹。

“你这是质问我吗?”

“如果是那件事,我已经跟你道歉了,就算你咬着不放,那也该去找段秋,而不是背地里给肖云景穿小鞋。”

苏行之扬了扬嘴角,给自己斟了杯茶,摩搓着杯沿,并没有打算要将对话继续的意思。

归无涯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转身离开了。

苏行之抿了口茶,人来之前就已经凉了,淡而无味。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纵使今天他的所作所为带有报复性质,就冲着手中截下的这份当朝天子给肖云景的密函中所写的内容,他苏行之也定要好好玩一把。

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不是~

认亲记(二)

【家丑不可外扬】

段秋的风寒有隐隐加重的趋势,肖云景个没良心的家伙十分之自私的从梅园搬出来逃回自己的房间。你说他为什么不趁人之危反攻?嗨,那也要丫有这个力气才行。段秋没病前的那段纵欲生活,让丫已经彻底从反攻的决心转变为晚上睡个好觉的老百姓愿望了。

可搬回房的第一个早晨,鸟儿叽叽喳喳开始叫的时候,肖云景就被一样凉凉的东西被咯醒了。丫一时没反应过来在自己房里,嘣出一句,“你他妈又裸睡!”

骂出口,才恍然。随手往床上乱抓了一把,摸到了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圆圆的,滑滑的,还有洞……丫不知想到了什么不纯洁的事,笑得忒贱。

把那东西拿到眼前一晃。

天上掉馅饼了,居然是个玉镯子,瞧这质地,至少得值个五、六百两。

猛的丫从床上跳起来,警惕得扫视了房间一眼,从房梁到床底下,能藏人藏钱得地方都检查了一遍,沾沾自喜的得出令人汗颜的结论:某个天下第一笨的小偷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白白给他肖大掌门‘送’了份见面礼。

而另一边的厢房里,傅雨学焦头烂额得翻箱倒柜,就差没挖地三尺了。

啐了一声,拂袖朝门外走去。迎面遇上饭后散步的苏行之,他还没开口,对方就指了一个方向道,“掌门昨晚住自己房。”

傅雨学想也没想就一头朝那奔去,怒气冲冲的砸开了房门,“卑鄙小人。”

肖云景本在深入端详那玉镯子的估价,闻声,反射性的把东西往身后一藏,瞪回去,“喂喂喂,你这人懂不懂礼貌,你娘没教你进别人房间前要先敲门啊?”

也不知肖云景哪句话踩中了对方的地雷,傅雨学怒火中烧的胸腔,火势已经隐隐在眼底高窜。

“就算你叫人偷走东西,我也不会把手里的证据交给你,你的保险公司休想再继续开下去!”

“你这人脑子有病啊,我这里又不是土匪窝,自己神经大条掉了东西关我P事啊。自己拉不出屎就别怪地球没有吸引力。”面上骂得盛气凌人,肖云景心里却纳闷得很,他才想到偷走保监会的身份令牌以反咬一口对方冒充朝廷命官来保护自己的保险公司,敢情苏行之未卜先知先下手为强了?

“哼,那这是什么?”傅雨学眼力着实厉害,一眼就瞧出肖云景‘负手而站’这个姿势的古怪之处,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噌——的闪到了肖云景身后。

某人的掩饰一览无遗。

“喂喂喂——”肖云景又叫屈了,“你丢的是令牌,这是我的。”丫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别人的’。

“还有令牌?”傅雨学惊讶之情溢于言表,突然恨铁不成钢似的来了一句,“大伯说的没错,你真是无可救药。”

“……”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一闪而逝,肖云景努力抓住一个词,“大伯?”

“这是我的。”傅雨学没睬他,拿袖子擦了擦镯子表面,像是要擦掉什么不干净东西似的。

“你凭什么说是你的?上面写你的名字、刻你的八字、印你家地址了吗?”丫不是强词夺理的人,强词夺理起来就不是人。

“没有。”

“嘁~那它就是失物。罗刹门所有失物的所有权,是这片土地的主人——我,肖云景,肖大掌门!”

“无聊。”傅雨学翻了个白眼,转身走人。

“人可以走,东西留下。”

傅雨学收住脚步,回头,从上往下由里而外仔细打量了一遍某个插腰野蛮状的人。

后者做贼心虚的退了一小步,却一心钻在那镯子带来的福利里,硬的不行来软的,“小孩子不可以说谎。你爹娘要是知道你骗人,老人家会伤心的。乖~别以为你小,我就不敢教训你。惹毛了老子,就算是你顶头上司,本掌门也照扁不误。”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傅雨学火气十足的横了一眼。

虽然这句话非常符合这个场景,可肖云景怎么觉得这小子看自己的眼神这么有问题?怎么那么的,那么的,那么的爱恨交织腻?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继而又蹦出另一个可怕的猜测,肖云景牙齿都开始打颤了,早把那‘镯子’的事抛九霄云外去了。也不对,那镯子……

丫一头栽到被窝里,闷死自己算了。

午饭的时候,和保监会的人在桌子上不期而遇,苏行之美其名曰,大家一起吃顿饭联络联络感情。

肖云景立刻起身,拉段秋走人,“为了防止你把风寒传染给大家导致运营机制出现瘫痪,还是回房去吃好了。”

“你躲什么?”段秋瞟了他一眼,就看穿前者的心思了。

“没……”肖云景方才理直气壮的声音垮了下来,认命得摇摇头,坐了回去,“算了,要传染,总会传染的。”这话就像是在说‘要来的,总会来的’。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要真因为这一顿饭染上了风寒,那我们也只能承认自己的抵抗力太差了。”苏行之打圆场道。

不过听在众人耳里,似乎隐讳的在暗喻什么。

落座,开饭。

应该尽地主之宜的肖某人只管埋头扒饭,地主夫人因病胃口不好只管观察地主如何只扒饭不扒菜,管家苏某人和蔼可亲的越俎代庖替地主招待客人,地主养的某条忠犬嚼碎一颗花生米,仿佛那花生米是某位客人的脑袋。

那某位客人面色不善的和某条忠犬一起维持着低气压,罗刹门的众人都兴致勃勃的聚集到门口准备随时看戏,保监会的其他成员都识趣的每人提来两桶水准备随时灭火。

忠犬盯客人,客人瞪地主,地主欺负无辜的饭碗,无辜的饭碗把求救的眼神投向地主夫人。

地主夫人笑盈盈的从地主的血盆大口中夺下饭碗,“饭好不好吃?”

“恩。”

“那菜呢?”

“恩。”

“哪道菜最好吃?”

“红烧肉。”

“那可不可以请肖大掌门告诉小的,这桌上哪个盘子里装的是红烧肉?”

“……”

忠犬改盯为瞪,客人改瞪为斜视,地主不再欺负无辜的饭碗,改欺负更无辜的桌面。

琢摸着时机差不多了,苏行之终于停下筷子不再给傅雨学那菜堆的一尺高的碗里夹菜,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封信函,质地上乘,拿在手上啪啪响。

肖云景狐疑得接过,“给我的?”拆封后,就傻眼了。

“谁寄来的?”段秋一边问一边已经动手去拿信了。

情急之下,肖云景一口吞进了嘴里,接着在全场人的唏嘘声中,苦着脸又给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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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这纸的质量太他妈好了。肖云景心里才诽谤完,罗刹门众人就七嘴八舌炸开了锅。

“情书?”

“一定是一定是。”

“那情书怎么从苏行之手上交过来?”

“俺知道,苏行之一定是段秋埋下的眼线,监视掌门的通信来往。”

“我看不像。这是家务事,大庭广众之下给掌门难看,也是给他段秋脸上抹黑。除非……我怀疑……很可能……”

“有P就放。”

“那信是苏行之写给掌门的,为了打响这场三角恋的第一炮。与其说那是给掌门的情书,不如说是给段秋的战书。”

“不可能。苏行之怎么会看上掌门?说掌门看上他还差不多。”

“这说法有可能。掌门的生活里,不是被段秋整就是被归无涯白眼,要不就是被蓉蓉猥亵跟踪,再来就是被我们无视,也就苏行之一直对他和蔼相待。要说他俩谁看上谁,我觉得掌门受伤的心灵被苏行之广阔的胸襟吸引了还差不多。”

“那信说不准是苏行之回应掌门的。”

“照这场面,估计是苏行之看不惯掌门脚踏两条船,所以用这过激的手法逼掌门做选择。”

“你们快看归无涯的表情!!!”

“嘿,这下热闹了~”

我呸呸呸!肖云景伸着手对着门口那群幸灾乐祸的家伙抖了半天,气得说不出半句话。

段秋居然没发作,安静的再吃了一小口白饭,起身离开。

家丑不可外扬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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