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轨——万小迷
万小迷  发于:2011年06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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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电视,最后在唐砚的提议下相约出门。

在唐砚的指引下,安以忱的墨绿色吉普开出了闹事区。

走在五环路上,安以忱半开玩笑的张口:“你一个劲的往荒郊野外指,是不是有什么图谋啊?”

“怎么著?你是怕我把你卖了,还是……”唐砚暧昧的笑了笑。

“我是怕你联络了一大帮人,把我打晕后挖个坑埋了!”安以忱尽量不去想他后半句未出口的话是什么,他努力将他

当成一个普通的男性友人,一个开开玩笑无伤大雅的朋友。

“如果真要埋……我也会把我们埋在一起……”唐砚笑容依旧,似自言自语的声音从喉间溢出,飘散在空气里。

安以忱只能装做没听到,沉默的继续开车。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车程,他们最终来到一家疗养院,穿过长长的走廊,在楼区最深处的一间病房里,一个不到五十岁

的男人坐在轮椅上打盹。

他们站在门外,注视了男人一会儿。

见唐砚无意进去打扰,安以忱便压低声音问:“是你的朋友?”

“不算……但是神交已久……”

安以忱失笑。“神交?这大过年的,你带我来看他干什么?”

“就是因为过年,我才带你来看……”唐砚将手压到安以忱肩上,凝视著沉睡的男人,低声讲述道:“他年轻的时候

非常荣耀,但是却因为一次意外成了植物人,他被藏在这里,没有人知道……六年前,他终于苏醒了,可是半身不遂

……近两年,他好了一点,记忆也已经恢复了……也许不久后,他就会重新回到血雨腥风的世界中!”

闻言,安以忱一头雾水的问:“你让我开了这么久的车,来看这个人,不会是想告诉我什么……得与失的大道理吧?

“就是这样!”唐砚耸耸肩,拉住安以忱的手往回走,满意的发现他在还沉浸在疑惑中,没有挣脱。

“神经……”安以忱嘀咕著跟他向外走,几步后回头又看了看男人,正巧那人醒来睁开眼,四目相对,竟让他打了个

寒战。

这哪是英雄迟暮该有的目光,这分明就是狼一样野心勃勃的眼神!

安以忱赶紧转回头跟著唐砚离去,回到车上时,他突然觉得那个男人分外眼熟,他有一种错觉,他和那个男人,似乎

有著某种联系……

24

大年夜,家家灯火通明,欢聚一堂,安家也是一样,吃过丰盛的晚餐,肖欣又忙著包饺子,这次唐砚终于帮上了忙,

在一旁!饺子皮,安以忱安成杰与(安父)则坐在沙发上看无聊的春节晚会。

九点左右,唐砚外套里的手机响了起来,那时他正在厨房,安以忱起身帮他掏了出来。

还是四年前他送他的那部,已经过时的黑白屏幕上显示了一串电话号,没有名字……应该是不太熟悉的人吧?!

“唐砚,你的电话──”安以忱走到厨房,想把电话递给他,却看到他一手的面粉。“应该是拜年的电话吧……”

唐砚无辜一笑,耸了耸肩,然后歪歪头,示意安以忱帮他举电话。

安以忱犹豫了一下,觉得自己没有必要扭捏,便帮他按下接听键,递到他耳边。微凉的手贴著他温热的面颊,很舒服

“喂……”原本笑意盎然的唐砚听到电话里传来的声音,突然面色一变,但立刻又恢复自然。

吱唔了几声后,他示意安以忱挂掉电话,然后边洗手边说:“肖姨,我有点事,出去一下,不过饺子别忘了煮我的份

,我要回来吃的!”

“知道了,少不了你的份,这孩子……”肖欣笑著拍了拍他的后背,然后叮嘱安以忱。“你去送送砚砚,这大过年的

,上哪打车?!”

安以忱点点头,跟著唐砚出门,开车驶离安家后,在路口停下。

“你若不希望我去,我就不跟。”

闻言唐砚挑了挑眉:“怎么这样认为?”

“你在听到我妈说我要送你的时候……皱眉了!”

“你还真是注意观察我……”唐砚露出开心的笑容,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没关系,你跟去也好……”收回手,他

垂下眼,声音慢慢消失在喉间:“何况有你跟著,不论做什么,对我而言都是甜蜜的旅程……”

安以忱有些羞赧的笑了笑,没有答话,重新发动车子。

他不愿承认,他原本坚实的心墙已经瓦解,也许,对于唐砚,他从来就没有真正厌恶过,他的恐惧他的逃避,都是因

为他感受到了这个男人的魅力,他怕自己被吞噬掉,一旦他成为他的盘中餐,他没有能力重新翻身!

所以让他自私一些,享受他的追逐,享受被仰视的的感觉,保有对他的优越感吧!

车子驶回了他们的母校,那所著名的高校。

因为是大年夜,所以学校里静得骇人,安以忱将车子停到小树林附近,然后笑道:“我就不陪你过去了,你早点回来

,天怪冷了,小心我不等你!”

唐砚点点头,下车后趴在车窗上又问道:“你不好奇我和谁要约在这见面吗?”

“我……猜的出来!”

“呵呵……”唐砚还想说些什么,不远处传来了女声的呼喊。

“唐砚──是你来了吗?”

唐砚转过身,踩著厚厚的积雪,向路灯下那形单影支的女子走去。

“唐砚──”待他走近,女子一下子扑了上去,在他怀里微微发抖。“你终于来了……我等了好久,我好冷……”如

安以忱所料,此人正是杨思凌。

唐砚轻轻推开她,然后脱下大衣,罩到她头顶。

杨思凌咬著下唇,侧身看了看停在幽暗处的车,不确定的问:“是你公司的前辈送你来的吗?”

“不是……是一个朋友……”唐砚笑了笑正话题带过去。“知道冷还约我在外面见面……何况,你不是说你们家要搞

什么宴席吗?怎么突然跑出来?”

“那不是宴席……”杨思凌的泪珠在眼里打转:“那是一场相亲……”

好冷啊……即使开著空调,坐在车里的安以忱还是不停的搓手跺脚。

为了不打扰唐砚和杨思凌,他将车灯关掉,沉默的置身于黑暗之中。他厌恶黑暗……连晚上睡觉的时候都不关灯,可

是他又不喜欢光明,耀眼的事物会让他觉得虚假跟恐惧。

他是个矛盾的人,可是比起唐砚,他似乎又单纯的像一张白纸。

唐砚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也许在其他人眼里,他是质朴温柔又善良的,可在安以忱眼里,他却狡黠冷酷又……他不知道他是否善良,但是他对

自己的亲生父母,却表现出令人费解的冷漠。

他对别人是什么样子呢?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女性悲伤的嘶喊将安以忱从沉思中拉回现实,没有经过太多的考量,他下意识打开车门冲了下去。

“唐砚──啊!”户外的寒风扑面而来,他打了个激灵,立刻清醒过来。

他不该下车的。

可惜杨思凌已经看到了他,然后很快做出联想,有了自己的判断。

“唐砚──你又为了他拒绝我吗?!难道你还对他顾念什么友谊?!你忘记了他是怎样对你的?!”杨思凌疯狂的击

打著唐砚的胸膛,语带哭腔:“你说过你要变得强大的──你说过你要争取自己想要的,你忘记了吗?!”

“没忘──我无时无刻不记在心上!”他这话──说给唐砚听!

“这么说……你还打算争取我?”杨思凌抱著最后一丝冀望询问:“你会答应我对吗?你不会为了……为了一些莫名

其妙的理由放弃我……”

“对不起──也许,我们分开比较合适!”

然而,唐砚斩钉截铁的粉碎了她的希望。

25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夜里格外响亮,树梢上的雪似乎被震动了,簌簌的下落。

杨思凌把披著的衣服重重摔到唐砚脸上,然后低著头跑开,在经过安以忱身边时,没做任何停留,但是她的泪珠,似

乎被风吹到了他的面颊上。

凉凉的……

唐砚背对著安以忱站了一阵,然后转身走过来,脸上挂的居然是不痛不养的笑容。

“咱们回去吧……”

盯著他微红的面颊,安以忱挑眉问:“疼吗?”

“没有你打的疼!”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安以忱冷冷的笑了。“你根本就没有办法喜欢上她,还要给她希望……更何况,她对你

是真心的好,她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伤害一个无辜的女孩?!”

唐砚的笑容却挂不住了。“你心疼了?!”

“是!”安以忱没有说气话,对于杨思凌,他即使没有男女之情,却也有青梅竹马的兄妹之意。“我心疼她──她是

一个多么可爱的女孩,却因为我喜欢她,你就──”

“我不准你说喜欢她──”唐砚咆哮一声,将安以忱揽入怀中,炽热的唇贴上他冰冷的面颊,然后堵住他的嘴,唇齿

纠缠。

安以忱挣扎了几下,发现是徒劳,便一动不动,任唐砚疯狂的索吻。

结束在口中的探索,唐砚将唇转移到他的耳边,轻轻啃咬他的耳垂,柔声道:“别刺激我,你知道我有多爱你……若

是你喜欢上别人,我真的会有杀人的冲动──”

“原来如此……”安以忱的声音充满嘲弄:“原来你说的没有条件,别无所求……是这个意思……”

唐砚的身体一僵,他停止热烈的亲吻,扶著安以忱的肩膀,拉开两人的距离,静静的凝视他的眼。

安以忱也没有丝毫畏惧的与唐砚对视著。

“你不勉强我,却不允许我喜欢别人──”他的语气很轻,奇异的,带有些须调情的味道。“我可以永远不接受你,

但我也不能接受别人,我要一辈子孤单,跟你做伴……对吗?”

唐砚沉默。

“这就是你毫无条件的爱……”安以忱叹息著摇摇头。“那么我告诉你,不可能!我不可能这样被你掌控……我要的

是完满的家庭。”

“家庭?”唐砚终于有了反应。“什么叫家庭?我不明白……我小的时候由外祖父生活,他寡言少语,但对我很好─

─在我还没有真正理解什么是家庭的时候,他就死了……”唐砚按著自己的额头,目光染上深深的困惑。“我一直一

个人生活,不也过得很好吗?只要快乐,要家庭有什么用──我爱你,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我……你想要的一切我

都会努力给你的?!”

“你不能给我家庭!”推开唐砚,安以忱郑重道:“你听好……我不像你,我在乎亲情,我要有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

,要生一个聪明的儿子,或者乖巧的女儿,我要像我爸妈那样,在温馨的家庭里生活,这个,就是我的理想!”

他没有过多的野心,他只想像安家夫妇那样,平稳幸福,被所有人称道与赞扬的过一生!

唐砚怔怔的望著安以忱,第一次被无力感笼罩,原来他这些天的努力换来安以忱的和颜悦色,只是一种假象,他的观

念和他对自己的看法,却没有本质的改变!

深沉的夜色中,唐砚再度将安以忱揽进怀里,紧的恨不得将他揉进身体。安以忱并不挣扎,他只是挂著那抹刺眼的笑

容,逆来顺受的接受唐砚所施与的几乎让他窒息的拥抱。

“对不起……我不会再强迫你了……”半晌,唐砚道歉的话语在他耳畔响起。“但是……我永远爱你!”

离开安静的学校,来到喧哗的马路上,听到窗外的喇叭声,唐砚感叹道:“自从来到这儿,我就没有放过炮仗了……

第一年还很不习惯过年不准烟花……”

安以忱笑著搭话:“既然这样怀念家乡,你就回去看看吧……”

“不回去!”唐砚坚决的摇摇头。“只要你在这儿,我就不会离开!”

更何况,家乡已经没有他的家了,他考上大学后便将房子买给了村里。家乡只剩下,外祖父与唐以玟的两座孤坟。

回到安家,已经是十一多,肖欣和安成杰坐在沙发上看著晚会,时而捧腹,空气中飘著淡淡的饺子香味,与愉悦的笑

声交织在一起,似乎就构成了安以忱所谓的──家庭!

这就是他不顾一切要守护的幸福吗?!

唐砚不相信这份幸福是无懈可击的,尽管不愿意伤害安以忱,但是,他必须把他从这信仰中拉出来!

他一定要得到他!

在安家住到初二,唐砚回了宿舍,本想邀请送他回来的安以忱上去坐坐,但一想到自己乱糟糟的狗窝,还是打消了念

头。

爬上狭窄且空气流通不畅的楼梯,来到简陋的都掉了漆的门前,他低著头打开锁,正要推门进去,一股冲力攀上他的

背,硬是将门撞开,并拽著他向大床上摔去。

温热的唇堵上他的嘴,濡湿的舌头搅动他的口腔,冰凉的手伸入他衣服里,抚摩他结实的胸膛……

“操──你没事发什么情──”唐砚笑著骂了一声,翻身将来人压到身下,凝视著那张清秀又布满情欲的娃娃脸。

“我想你了……想死了──”

身下的男人热烈的呼喊著,斯磨著,很快将唐砚寂寞的身体点燃……他脱下自己的上衣,解开男人的衣服,如野兽一

般啃咬著,纠缠著……

“啊──”

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唐砚僵直著身体回头,大开的门旁站著一脸惊骇的杨思凌,而她的身后,是面无表情的安以

忱。

26

唐砚迅速从汪奇的身上站起,但衣衫不整的样子依旧狼狈,未等他说话,杨思凌如暴风骤雨的拳头与谩骂便向他袭来

“我早该猜到的,你这个无耻的家伙,我居然对你这种人抱有幻想──”

唐砚干脆就不讲话,任她发泄著怒火与哀怨。他的眼睛直视著一直站在门外的安以忱,想在其中看到一丝嫉妒,然而

那双精亮的眼里平静且毫无波澜。

这时汪奇已经穿戴完毕,他低著头想悄悄离去,却被杨思凌发现,于是复仇的火焰又燃烧到他身上。

“你这个变态──是你,就是你把唐砚给教坏的──”杨思凌突然冲过去抓住汪奇,左右开弓给了他两个耳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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