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木花————震早见.小D[下]
震早见.小D[下]  发于:2009年0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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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这话?”青袖抬了点头起来,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又垂下去:“这也是逼不得已,青袖明白的。”

“这……”老子无言以对,不用这样说我吧?老子晓得其实这世上没有哪个也没人会死。

“只是青袖自己扭捏这半点清白,识不得大体。请主子宽恕青袖。”

这话什麽意思?要是说老子碰过别人再碰他是污了他的清白,这也也太不像青袖说的话了吧?何况我根本就没碰过柳如清!

老子正想分辩,却看见青袖正在抖抖嗦嗦的解自己的衣服,外衣已经褪下,单衣垮了一半,露出个大半个身子来,眼睛湿润的望著我,冷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靠!今天怎麽又这麽主动了?!

十五天啊,老子承认脑袋有点糊了,之前想的啥都不晓得了~!老子连忙把他搂著,扯开被子裹上,再顺便一起往下倒去~~

青袖就著这样儿亲过来,一边亲还一边说:“只要主子你不嫌弃,怎麽都好……”

不对!“我为什麽要嫌弃你?”老子还担心你一不高兴把我踢了呢!

青袖脸上凄凄哀哀的像受了多大委屈,眼泪滑了出来,小声的抽著说:“青袖这身子……对不起主子……”

老子被唬得云里雾里好不奇怪,一边把他眼泪擦了,一边问:“你的身子?又怎麽了?”  

“那个…那个……”青袖埋了头,十分之小声的说:“柳公子……那个……人工呼吸……”後头几个字还不怎麽熟悉,说得怪怪的。

 妈的!老子哈哈一笑,原来他想的是这个啊!我怎麽就忘这里是封建社会呢!

白提了这几天的心,人家青袖根本就不是为的那事!

“咳咳,那个,小青袖~你还真可爱啊!”

“主子?你……”青袖飞快的看了我一眼,把脸烧红了。好像我确实没怎麽说过这种话。

“你担心和柳如清那个了吧?没事,这个消消毒就好了!”

“消毒是……啊…!”

老子眯著眼睛凑了过去,青袖的疑问还没来得及问出口,此事搞定。

      七十四××××××××××××××××××××××××

一天天接近京城,老子情绪一天天的起伏变化。今天高兴,明天郁闷,明天下午又继续高兴~~

还剩三天路程的时候,小侯爷把押送的车队和我们合并了,看起来就像一直在监督似的。

还有半天路程,刚到京城近郊的地方,就有人迎接了。

这天寒风大作,缩在车子里头压严实了都还嫌冷。一群人下来都裹成了北极熊,白晃晃的一片。

小侯爷一身血红的特别抢眼。

押送的官兵闹口渴,小侯爷便叫在前方茶店歇脚。刚走过去老子就发现了自家人。

小侯爷的亲兵穿蓝衣服,老子的隐蔽形侍卫穿灰色衣服。

现下几个灰衣裳的正在路边喝茶聊天兼等人,一看见我们进来就齐齐起立,再跪下:“属下参见小……主子,见过柳公子,千绿公子,青袖公子,桐君公子!”

千绿?老子转头看了看,脸色似乎好了不少。眼睛刚一对上,他便赶忙把脸向下侧开去了。

切~最近这人简直成了幽灵。至从被蛇咬了之後,千绿跟柳如清更加的形影不离,还是不怎麽说话,又都穿的白色大衣,都快变成一个人了。你说人家桐君好歹还会闹点事来惹人注意嘛,我看他总有一天要被当成柳如清的下人。


这边说“平身”,那边小侯爷鼻子里哼了一声,眼睛吊得老高,老子给他们一使眼色,那帮人反应过来,大叫:“叩见符公子~~”声音比刚才大了不少,小侯爷脸色这才得意了起来,还对老子笑了一笑。


一个老头子肩上搭著抹布咧著嘴在屋门口把我们往屋子里引,关严了门四周还升了火盆子,马上就暖和了起来。落座,红漆的宽条凳,细茶碗摆上,老头子指挥著自家老婆子和个小夥计到处参茶装茶点果子。这店似乎面积不小,光屋里的桌子就摆了二十来张,外头还多了些。这比上次出来时那家好哪儿去了。


老头把镫亮镫亮的大茶壶放到一边,拿著几盘绝对比较高级的糕点走过来,咧嘴笑出来个缺牙巴,问:“贵人,喝龙井还是碧螺?”老子觉得似乎有点面熟,一时又没有印象。


“这边三个要龙井,那边的要碧螺。”

老头转身一声吆喝,中气十足:“小青子,泡上两壶上好的龙井碧螺来~!”

“来了来了~~”小夥计清脆的应了一声,手忙脚乱的拿瓷茶壶泡茶。

青袖突然在桌子底下悄悄抓住我的手,抖得厉害。老子正不明所以,先前的侍卫小心的附嘴过来,在老子耳朵边说:“王爷,如无意外,这便是青袖公子的爹娘。”


原来是这麽回事!老子轻轻拍了拍青袖的手,又甩了个安心的眼色过去,说:“交给我。”青袖这一身抖渐渐的停了下来。

茶泡好了,老头又亲自捧了来参,一口一个贵人,一张嘴笑得就没合拢过。

老子对著那黑洞洞的门牙,终於猛然大悟:“是你!”老子看了看这崭新的屋子,屋外头崭新的茶棚子,还有崭新的桌子,怪不得他一口一个贵人了,当时陪桌子的钱想必比较宽绰。


        “您是贵人多忘事,小老儿这可记得清楚呐~~”说著老头的手抖了抖,似乎要开始老泪纵横。

人熟好办事,老子三言两语把陆老头拉在空著的凳子上坐了。

这边刚说到陆老爹如何与青袖他娘在小溪边一见锺情,又如何在实践劳动中发展了阶级情感,那边一个官兵头子报上来,说兵士们冷得很,要喝酒。

小溪水那个清悠悠的流淌,陆老爹每天捉两尾鱼去讨好人家姑娘,两个月不不到就骗回了自己家的小茅屋。

小侯爷在外头气势十足的骂人:“一个个没长进的,就半天了能冷到哪儿去?小心误了事打断几条腿也不够!”完了再加一句“明天冬至,营里特别犒劳!”

外头欢呼一片,陆老爹大儿子生出来了,叫陆小男,然後接著又生了女儿陆小红,再然後一晃十几年,小红嫁人了小男跑东北挖人参了。独独漏下了个陆小青。

敌不动,我动。

“你大儿子,不是……”老子正想往小儿子身上转,陆老爹无比速度的把话打断了。

“前几年!一起去的王小麻子回来了,说死了,可上个月!小男他回来了!还带了两颗老山参,和一个人。”老山参卖了某某某百两银子,翻了房子还剩下一罐埋了。带回来那个人是个失忆的,就是那边站在门口张望的小青子,据说,是去年陆小男在山里捡到的时候顺口取的。陆老爹讲得开心,简直就要口沫横飞起来。


青袖脸绷得死紧,桌子底下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搞得老子都快要跟著神经衰弱。

敌不动,我继续动。

半杯茶水下肚,老子似乎平常的问:“陆老爹,你家原本,是不是还有个叫小青的儿子?当哥的倒还记得清楚。”

陆老爹脸上瞬间变色,急忙看了看门外头说:“小男去买个饭买了这半天了都,怎麽还不回来?”

远方传来陆大娘凄惨的叫声:“我的儿啊~~~”,然後就见一抹身影从大堂缓缓移动进了厨房。

“贵人啊~,那孩子命薄,”陆老爹见著老婆悲凉,眼睛边也有点发润,声音断断续续起来:“小老儿……不提也罢……”

青袖手上突然一紧,身上抖著,掐得老子抖了一抖。看来是真的了。

“老爷子,我们屋里说话。”

       七十五××××××××××××××××××××××××××

小青袖成功认亲~~鞭炮~~一时没有准备……

解决他爹娘那边,老子通共只说了一句话:“陆老爹,你看你那小青与我这位,可有点挂相?”然後就出去跟小保一起充当门神。

过了一阵,屋里哭也哭过了,闹也闹过了,最後青袖红著眼睛打开门,走到老子这边来了。

老子这时候自然要好好表现,力度不紧也不松的,极有气质的把他肩膀把了,喊了一声“小青~”。青袖眼睛又一润就自动靠进来了。

反正大家都看得出来的事,跟了个小王爷总比在妓院水深火热的好吧?

老子正在酝酿,怎麽给陆家爹妈个安心交待,他们也跟出来了,一出来就扑通跪地上了,夫唱妇随:“福王爷~~草民给您磕头了~!”看来青袖是把能抖的都抖了。反正这也瞒不住的。


老两口说罢就当真重重的磕下去,头老子磕过,妈的这也太激烈了吧?老子赶忙伸手去挡:“老爷子,你们这是什麽意思?快起来!”

青袖爹娘出人意料来了一句:“这是小青天大的福分啊……大恩不言报,小的一定要拜谢王爷!”

一颗心掉了下来!老子刚才正内疚呐,还想幸好他哥活回来了,不然这家子难得养个孩子出来还被老子搞得没後了!

老子要拦,他们要磕,双方意志都很坚定,青袖一直站著为难的不晓得该帮哪边。最後经过商议,他爹娘意识性的拜了一下。老子还是觉得有点别扭,大概是王爷的身份还没适应好。


心里还是隐隐觉得内疚,扶起青袖爹娘的时候,扯著嘴角笑了笑:“也是青袖他为人平和,不然也忍不了我这样的。”

陆家爹娘唯唯诺诺不敢评论,走前头引路。

回到大堂,发现里头外头突然一片热闹,小青二号也不再站在门外头发呆,而是跟几个大娘,提著些篮子盒子把饭菜望桌子上摆。

老子望了望外头,还停了三架大板车,已经抢成一团。小侯爷站在门口小青二号站过的地方,监视著几个侍卫把板车上那十来罐酒搬走,不许人动,不晓得怎麽的就知道老子出来了,转头甩了一眼给我。


说起来这一趟做事的几乎都是他,老子不得不关心关心:“符小……符兄,搬完了就快进来罢,小心外头冷。”

小侯爷哼了一声,转过去了。

一个二十六七左右的男人从板车上跳下来,满面春风的大踏步进来了,手里挂了好几个篮子,一进来向著陆老爹问:“爹,这个是最好的,咱们贵客是哪一桌啊?!”


陆大娘眼睛亮了一亮,说:“多亏王爷府里几位爷的照顾,早早的给老头子说了有贵客要来,让小的们准备好夥食。我们这儿小,做不出这麽多,这不,小男一早就去城里酒楼里买的呐!”  陆老爹说:“小男,你快过来,看看……看看你弟弟!给王爷磕头!”


青袖好像有点紧张,手里撰得死紧。

屋子里静了一静,陆小男两眼发神,缓缓的走近了,小青二号与青袖他娘把陆小男手里东西接了,青袖终於蠕动出一句:“哥……”

一滴水惊起千层浪,陆小男猛然回神,抓住青袖肩膀使劲晃了两晃,激动万分的问:“青儿?!你真的是青儿?!”

青袖红著眼睛又流出两行眼泪,抽著没说出话,只用鼻子不停的说嗯嗯。陆小男那抓在肩头的手指都发白了。老子不著声色的把手按上去,把青袖往後带了带。妈的你都发白了还不晓得人家柔弱的小青袖肩膀给抓红了没!没看见青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麽?


陆小男手指颓然一松,恨恨的看了老子一眼,然後又极有速度的跪下,膝盖著地响声跟地雷似的,说话声音却小得跟苍蝇:“青儿,当哥的对不起你~~当年,要是我出去,你也不会……”


陆大娘一听到这话,马上眼睛又黯了,靠在陆老爹身上一边抽一边念:“都是当娘的没用~~”

青袖去拉他,边拉边说:“哥……”说了哥字也哽住说不出了,而且体力悬殊太大,根本拉不动。

陆老爹搂著老婆:“不怪你们,是当爹的赚不来钱~~”

霎时间一片愁云惨雾,众人都不言语装没看见陆家人叙旧。实际上说的跟他们三个在屋子里的内容都差不多。

这时候突然凭空冒出一句让事情转折的话:“你们这群人真是够怪!现在他不是好得很吗,哭个什麽哭啊?!难道你们觉得他跟了我们王爷是折辱了?!”

陆大娘抹了眼泪,说:“王爷恕罪,老婆子只是想到他进府之前,受了多少苦,就~~”

陆老爹立马说:“王爷不嫌弃小青,就是天大的福分!世上再没有这样的好事,倒该笑上个几年!”说著也强撑著露出笑脸来。

说来说去,就是那妓院麻烦,又担心受苦了又担心出身的。

老子硬著头皮,跟还跪在地下的陆小男说:“你们放心,青袖是本王的人,不会让他委屈。”

陆小男再次看我,眼神与之前不同,带了些畏惧在里头。估计是刚才听到弟弟太激动了,根本没注意到老子还是个王爷。

老子继续硬著头皮,肌肉僵硬的微笑。

然後他已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重重的磕到地上去了,大声说:“求王爷记得今天说的话!青儿,青儿就托给您照应了!”

老子说:“这自不必你说,青袖是我的人。”

陆小男抬起来的头破了皮流了血,虽然不多,也挺吓人的了。青袖不忍的蹲下去拿帕子帮他擦,还没开口说话,小青二号一声尖叫扑过来,挤开了青袖的位置。帕子掉在地上,他便呐呐的退了回来。


还不是退到老子这里来。

陆小男望著青袖,眼神里倒是货真价实的:“小的知道没资格说这些,小的只是不想青儿再吃苦……”说的时候,自然而然的靠在小青二号身上。

老子心里想,既然大家都这样了,十几年了,又何必伤那麽多心?可惜这话又说不得,老子只好说:“陆大娘,青袖一直记挂著你煮的荷包蛋。难得今天……”

陆大娘一边抹著眼睛一边跑厨房去了,陆小男被小青二号扶进了房间,青袖老爹连忙笑呵呵的领我们去饭桌上,一边说该死该死,太过突然太过惊喜忘了吃饭的时间。


小侯爷已经回来了,正夹著半只鸡翅膀看老子这边。

柳如清没说话,只跟我和青袖笑了一笑。  

千绿更不会说话,低著头不晓得在想什麽。

事实上从老子跟陆老爹搭话开始,就没人说过一句话!

刚才那句,转折性的发言,是桐君说的,从认亲开始到现在说的第一句话。刚才他还跟我们坐在一起,现在一回来就在柳如清那边了。

      七十六××××××××××××××××××××××××××

荷包蛋好吃,青袖家人不错。可惜小侯爷风急火燎的喊走,他是老大。

青袖自然是依依不舍,老子拉著他上车,说:“以後要来还不方便?有空我陪你来就是了嘛!怎麽样,荷包蛋还是原来那个味不?”

车上也只有我们两人,青袖很有些感动的把脑袋挂过来了,跟我说:“主子竟然还记得这种事~”说著又抽了下鼻子。

老子当然记得了。两个荷包蛋赚了个大活人,哪个能不记忆深刻的?

老子心里一动,擦了把他那张花脸,说:“我以後喊你小青,如何?亲切!”

青袖点了点头,又靠过来了点。

“你也要记得,没外人时叫小军。老是主子主子的,叫得我都要习惯了。”

青袖依然没说话,只是再靠紧了点儿。

老子突然觉得,再活这一回真***太好了。更何况还马上就可以看到裴旻!

 

马车又走了一阵,天色见黑,要到城门了。小侯爷说让青袖跟柳如清他们回去府里,老子和他去宫里交了差才能了事。青袖一步三回头的换车走了。

 

皇帝老哥赏罚分明恩威并施,老子和小侯爷都好好的赚了一笔。然後立马接口讲那群人要严惩,明日朝堂一同清帐。

小殿里磨了大约一个小时,该汇报的都汇报完了,天也黑透了,小公主跟著皇後姐姐掐准时间进来了。妈的小侯爷倒可以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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