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凤啸世(穿越)第七、八卷——些微
些微  发于:2011年06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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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波光流动。

小芊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见离夜多了身上一件雪色的披风,一个一身苍青华彩的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离夜身边。

“你身体不好,还是多少顾虑一些吧。”风衍没有注意其余两人的惊诧,只看着离夜说道,目光深处满是忧虑。

“你这么着急的样子,”离夜还是没有动,声调清淡,听不出什么情绪,却突然顿住,仿佛难以开口,“他出事了吗

?”

最后一句话出口,离夜轻轻闭上了双眼,深吸了一口气。

风衍张了张嘴,却也只是苦笑一声,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略有些低沉的嗓音,很悦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却点滴落在心头,极其一圈圈涟漪。

伤痛依旧,隐隐间似乎还有些悲戚的味道。

邵琪还是有些愣愣的,对于眼前的情景,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恍如身在梦中。

这个人,好像与自己印象中的狐狸精有些不太一样。

邵琪和小芊的疑问,并不没有等太久就得到了解答。

远处突然被一望无际的烟尘淹没,那个方向,正是离夜目光没有片刻稍移的方向,也是冬狩的猎场。

京城天都,本就是坐拥天险。

冬狩的皇家猎场,那一片树林连接的是一脉高峻的群山,另一面尽是深不见底的深崖和笔直难立的峭壁,所以自成围

栏。

京城附近,年关将近曾发生小规模的地震,这本是常有是事儿,幸而也未曾有什么伤害,所以,沉浸在新年到来的喜

悦中的人们都没有在意。

只是,谁也没有料到,那地震的中心并不是那些京城临近的城镇,而是这一脉京城郊外的群山。

山体在地震中松散,也曾有小范围的塌陷,然后,真正的危机却隐藏在那被山雪覆盖住的巨大山体。

万马奔腾,这该是何等的气势?

只是,这一次,这样震天的气势却给大赭带来了一场灭顶之灾。

点滴的春意带了的些许暖意,一个冬季的积雪开始融化,连同松散的山体,终于抑制不住地塌陷。

离夜不知道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听着那个灰头土脸跑来说着远处的情形,明明就是熟悉的语言却突然好像变得无法理解

了一般。

——苍王生死不明。

苍王是谁?

离夜永远明晰冷静的头脑好像突然打了一个结,霎那间一片空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离夜好像终于想起了。

苍王,慕容炽羽。

慕容炽羽。

璟燚。

当“璟燚”这两个字终于在心头浮现的时候,离夜似乎还是没有清晰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心却已经不可抑

止地疼痛起来。

仿佛一根沾着剧毒的针软软刺入心底中柔软的部分,疼痛点点滴滴地漫延开来,好像一滴墨汁滴入清水中,晕染开来

,却没有淡去,反而愈加地清晰起来。

周围的空气仿佛突然凝固了,那人一头的雪发,神情依旧一派安宁,平静无波,那绝世的面容却突然在视线中渐渐模

糊起来了。

在场所有的人一时之间都仿佛被施了法术一下,定在了当场。

邵琪有些不明所以,明明那一脉幽静的气息没有分毫的改变,但是,却仿佛深陷在深渊中,满溢上来是什么,居然令

人连呼吸都已不能。

眼前好像有黑暗在漫延,借着愈加微弱光明,看着那绝美的容颜,邵琪突然觉得,那样平静的容颜好像有些扭曲与狰

狞。

好像过了一辈子那么久,邵琪才觉得他好像又见到了光明。

“去找祁长老,然后让他通知七部首领救人。”

清淡的话语传来,邵琪想也未想,下意识就转身脚下运起真气去寻找祁老。

脚下不停,邵琪本来有些凝固的脑子却终于渐渐恢复过来了。

好吧,他承认,那个人看长相,好像的确不是狐狸精,但是,凭什么他说的话自己就要照做。

看他样貌,除了那一头的雪发,分明就是个十七八岁的小鬼,自己干嘛要那么听他的话?

难道是因为自己本来就是打算这样做的?

确实,这样的情况下,这的确是最好的做法,忆剑楼中自然有人可以立时策划出一套最稳妥的救人策略,也一定可以

有效地行动救人的。

主上武功高绝,一定可以化险为夷的。

想到璟燚没事,邵琪终于稍稍放松了些紧绷的神经,朝着前方奔去。

邵琪并没有意识到,这世上有一种人仿若天成地拥有一种令人服从的气质。

四周的安宁已然不再,离夜却仿佛丝毫没有意识到一般,转身走回了帐篷。

风衍提步跟上,跟着走过去的还有刚刚才到本来是带着翼儿来玩儿的叶若和凌霄,小芊想了想,也跟了上去。

密厚的帷帐,仿佛阻隔了一切。

离夜拉下了披风,斜坐在了一旁的软榻上。

“本座要他活着。”

离夜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风衍和凌霄都是一惊,躬身道:“是的,圣主。”

若有似无地有些叹息,离夜似乎有些倦意,道:“衍,你安排吧。”

风衍点了点头,和凌霄走出了帐篷。

凌霄看着叶若拉着翼儿站到一边,两人眼神交错,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深切地忧虑,却也是同样地无可奈何。

风衍看了看他们,目光仿佛不经意间望向那个低垂着眼眸,一脸深沉莫测的人,也终于只是叹息。

如果你现在立时飞奔前去救他,或者,你现在亲自安排救人,也许我不会觉得担心的。

你无法亲自救他,是不是表示,你现在连维持起码冷静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呢?

我原本以为,这世间没有人会伤你。因为那些可以伤害你的人,必定不会忍心伤你。

但是,凤焮让我明白,也许我这样的想法是一个错误。

只是,当凤焮在你面前自刎时,那一目血雨在你眼中,那明晰与冷静也未曾失去。

慕容炽羽,果然于你而言,是个太过特别的存在吗?

他若是死了,会怎么样?

风衍突然不敢去想。

目送着二人离开,叶若拉着翼儿站在一边,却没有接近。

那个人本来就单薄得几近虚无的气息愈加得飘渺了起来,仿佛突然间就会消失了一般。

周围环绕着一层气韵,阻隔了所有的人。

也许,还有一个人可以靠近。

只是,那个人现在生死不明。

叶若眼中满满的疼惜,却也终究只能站在一边无可奈何。

璟燚,你让他知道了爱,难道连恨也要一并教会他吗?

第 19 章

冰冷,滴滴答答,清晰的水声。

静静燃烧的篝火,在这幽深的洞穴中看来格外寂寞。

慕容瑜背靠着石壁,一只腿笔直伸着,另一只腿微曲,唇角依旧是温和的笑意,慵懒而随意,只有那有些凌乱的衣衫

和脸颊上的擦伤能够窥见些许狼狈之态。

崇明一手拿着烤干的衣物轻轻地搭在了慕容瑜身上,这才把目光移向了坐在一旁的璟燚。

相比于慕容瑜,璟燚的态度似乎更加从容,除了依然除下放在一边的外衫之外,也只有衣角有些脏了而已,只是他现

在正若有所思地望着篝火边上的一个人,或者说是一个影子。

那个人一身黑衣,纵然站在篝火旁,仿佛是天成就身在黑暗的人一般,那幽暗的光亮到了他的身上也只是变成了一目

阴影。他并没有刻意遮去面容,然而不论你如何仔细去分辨,看到的终究只有模糊一片混沌。

不过,如果没有这个人的话,他们纵然不死,现在想来也是极端狼狈的吧。

那被两枚极射的箭矢瞄准的小鹿,仿佛突然感应了什么一般,微一侧身,在加上那两支箭矢,看来都有打落对方的打

算,如此僵持之下,都偏了几分。

小鹿还是受伤了,因为璟燚跟随着箭矢到来的金针。

反正他们一开始就没有规定用什么武器,所以,谁能先杀了小鹿谁就胜了。

璟燚还是觉得自己小看了慕容瑜,随手拾起飘落的枯叶,虽然没有阻止金针,但是,金针还是偏了少许。

受伤的小鹿,转过身向着林子深处跑去。

两人自然都不会中途罢手,拉起缰绳朝着深处追去。

璟燚是志在必得,慕容瑜看来似乎也没有轻易放手的意思,所以,到了后来终于演变为两人的正面交锋。

慕容家的人果然都是些表里不一的主儿。

这是璟燚的感慨。

到底是谁说这位皇帝是个文弱书生的?

当年的突变,璟燚已经有六七岁了,本来就是懂事早的孩子,那一次的伤痛,更是铭刻于心,连带他的父王。

世人都知道当年灵帝的长子和三子,一文一武,相得益彰,却不知道这位当年的大皇子的武功会如此高绝。

记忆中,他那位战功赫赫的父王也没有如此精湛的武功。

浑厚的内力源源而来,绝不是朝夕之功。

虽然璟燚早知道慕容瑜绝不会表面看来那般温文无害,也知道这个人其实是会武功的,但是,咋一见到还真的吃了一

惊。

不过,也许比想象中棘手,却也并不是太大的问题。

对于慕容瑜,并没有多少杀意,毕竟他的目的本来就不是要杀他的。

这下子,倒更多了些想要知道慕容瑜底细的心思,所以,也不忙着结束。

一番纠缠,两人似乎都多了些趣味。

不过,蓦地感觉到什么,两人都默契地停了下来。

远方似乎有什么,滚滚而来。

那是一种生物的本能,本能地感知到危险。

然而,有时候,在自然的面前,人真的是很无力的。

本来还在远方,却倏忽之间到了眼前。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仿佛是谁的神力突然把大山移到了眼前,铺天盖地而来。

淅淅沥沥落下的细雨,满目的沙石,毫无章法,却也更加难以躲避。

短暂的愣神,两人都是回过头疾奔。

只是,已经来不及了。

蓦地出现的暗影,与大总管崇明,一人拉着璟燚,一人拉着慕容瑜,朝着斜后方奔去。

一个山洞,虽然终于被石块封死,不过,最起码,他们都还活着。

幽深的洞穴,有些阴冷的湿意。

璟燚原本以为这个人是皇室的暗卫,只是,一路奔来,知道这个人的武功跟曾经在慕容清身边的暗卫根本就不可同日

而语,而他一直保护的人,竟然不是慕容瑜,而是他。

暗影看来对此处很熟悉,稍稍整理了一般,然后在洞中找来了些木材升起了火来。

璟燚随意地脱下了外衣放在了一边,负手大量着那个沉默到几乎虚无的男子。

不论是对于他还是慕容瑜,很明显的,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恭敬之意,更准确地说,至他出现以来,就未曾显露出任

何的情绪。

为他们一丝不苟地打点着一些仆人该做的事,却没有任何谦卑之态,一切做来都是自然之极。

那样的漠然与沉静,很自然地让人联想到另一个人。

同样的淡漠与安宁,却来得更加深刻,一点一滴镌刻进了骨髓,悠悠至一举手一投足之间散发出来,浑然天成的动人

心魄。

自然地朝着被堵死的洞口望去,亦只是无言。

层层的阻隔,点点的等待,累积起来的绝望。

我是如此,你又该以什么样的心情看着我下落不明去无能为力?

曾经搂着你看着那血色的图腾漫延,看你隐忍的伤痛,却仍旧无力。

我明明就比任何人都明白这样的无能为力会是怎样的苦痛,为什么竟要让你也如此?

“你还是放弃吧,”慕容瑜看着璟燚道,“三影从来只认一个主人。”看着璟燚大量了暗影半晌,倒是很理解他的疑

问。

“三影?”陌生的名词让璟燚微蹙了眉。

“天影,地影,幽影。”慕容瑜温和的微笑突然变得有些飘渺,“幽影也就是一般大家都知道的皇室暗卫,而其余两

个我也只是听说,今天也才亲眼见到。”看着璟燚的目光有些若有所思。

“那他们的主人是……”

“曾经的皇室暗刃,你说谁有那个本事令他们臣服?”慕容瑜温和的笑意间多了些戏谑。

其实答案早已明了,只是心中的情绪有些复杂。

明明就是想要保护你的,最终却还是被你保护吗?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璟燚垂眸敛去眼中的情绪,只与一汪幽深,慢慢转过身去,望着慕容瑜,道,“我们的赌

约,应该是我赢了吧。”

慕容瑜笑容突然有些苦涩。

有一个执着的人呢。

在那样逃命的情况下,居然还念念不忘那个赌约要将那只小鹿杀了再走,就凭这样的胆色与魄力,输得倒也不冤枉。

“你想问什么?”慕容瑜依旧是一片坦然,丝毫没有一点儿颓色,倒是满眼的了然。

璟燚点了点头,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才蓦地睁开了双眼,问道:“在我父王遇见我母亲之前,你认识我母亲吗?”较

之之前,更加冷冽而漠然的语气。

慕容瑜微微叹息,他自然知晓那样的漠然代表的并不是麻木,而是需要费尽心力压抑的强烈情绪,不过,仍然诚实地

点了点头。

并不意外,却仍旧是深切的痛楚。

“那么,当年我父王谋反一案,你有插手吗?”

“我并没有阻止,”慕容瑜轻摇了摇头,眼中似有一抹感伤,“也没有帮忙。”双方都是。

“你为什么不阻止?”璟燚的口气带着些质问的意味。

听他口气,他的父王谋反一案他分明就知晓是一件冤案,然后此事却牵扯了当时最战功赫赫的王爷,与赭朝最负盛名

的四大家族,这样几乎可以动摇国本的案子,他不插手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因为是你父亲自己选择了这样的结局。”慕容瑜眼中的柔和渐渐替换成坚定,带着些隐忍的悲伤。

后面的话已不需赘述,也该是明了。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处心积虑要之你于死地的人,就是那个天天睡在你枕边的人,你还会有几分心思好好活在这时间

第 20 章

细雨纷飞,沾湿了一地的尘埃。

冬色萧索,一目苍凉。

皇家围场身后的一片苍翠绝壁仿佛被那神来之笔生生削去了一笔,突兀地矗立在那一望无垠的草原上,原本的树林已

经被一流黄土沙石覆盖,埋葬了点滴的翠色下,恍若绝望。

幽暗的天色,压抑得心也生生地疼了起来。

熙熙攘攘的人群,都是忙碌而焦急,仿佛混乱一片,却又是条理分明。

慕容清一身干净利落的装束,随意搭了一件披风在肩上,额上有些许发丝轻垂,看神色似有些憔悴。

身旁的桌上磊着厚厚的公文,慕容清偶尔提笔写些什么,时不时地抬起头来,望望帐外的情况,似乎在期盼着什么。

小芊看了看自顾自地处理事情的太子,又转过头看看坐在一边似都周遭的一切全无所觉的雪发男子,想了想,还是倒

了一杯热茶轻轻放在了太子的手边。

这位太子没打一声招呼地就搬了一推东西进来,径自就开始处理公文,看着离夜也没说什么,所以小芊也没去阻止。

距离那天的突变已经过了两天了。

这次的事情真的是震动全国,不过好在救援也算及时,所以,靠近林子边上的人大多很快被救了出来,虽然都有些轻

伤,好在性命保住了,太子慕容清就是其中之一。

可是,两天了,璟燚和慕容瑜还是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为了防止哗变,当今圣上慕容瑜失踪一事暂时被慕容清压下,只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本来因为慕容瑜病愈而稍稍

沉寂下来夺嫡之争,也许又要揭开序幕了。

小芊看了看坐在一旁的雪发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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