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之殇 第二卷 巴比伦迷情(出书版 穿越) BY 壹贰叁
  发于:2011年06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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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样做的话,会不会太自私了?还有难以数计的人处于水深火热,先知但以理此时又是个不更事的孩子,暂时

代替他成为「伯提沙撒」的自己,如果现在选择贸然逃离,真不知道那男人会做出什么恐怖的事情迁怒他人!

房廷踌躇着,心中一片迷茫——和居鲁士去米底?抑或是继续留在巴比伦?

难以决断……

就在这个时候,一股沾染熏香的体息掠过鼻尖,房廷诧异地抬头,看到那温文的少年探出手掌,替自己拢过碎在

额前的头发。

「如果您下了决心,我会在三天后的晚上派人将您接至鲁迦尔吉拉城门,然后我们一起出发去北方……或者……

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

说罢,居鲁士含笑,掬起房廷的双手,于其上印上亲吻。

「愿伊斯塔尔祝福您。」

心中的天平,就这样倾倒了。

担心藏不住心事的面孔会曝露出自己的心虚,所以即便是被强硬逼问的过程中,房廷的目光仍是小心冀冀地躲避

着尼布甲尼撒,怎知,越是这般越是激怒了他!

「你——看着我!」

猛力一扯,头发都差点被生生扯掉!房廷只觉得头皮一阵激痛与麻痹,颈项被拉直了——现在,他不得不被迫仰

视着上方——那正眈眈怒视自己的男人。

「还记得你的誓言么?」

低低的言语,充满威慑力,再看那琥珀色的眼睛,较之往常更为狠戾……

可怕的男人。

「……记……得。」呐呐地回应,被钳制住的地方才渐渐放松,正欲松一口气,尼布甲尼撒却仍不放过,箍住了

他的肩膀。

「再说一遍!就现在!」

暗叹了一口气,知道如果不遵循男人的意思,他肯定不会就这么放过自己,房廷只得敷衍着,重新操起那句艰涩

又屈辱的誓言——

……不得背叛,不得忤逆……不然,必遭杀戮!

这般,无非是为了恫吓自己——显示他的威严!真是……太可恶了!

心中忿忿,房廷再次飘离了视线,可就那么一会儿,下巴又被捉了回来。

「房廷……」他轻唤了自己的名,一改适才的霸道蛮横,语调都显得轻柔。

陡然的转变让人觉得有点毛骨悚然,感觉尼布甲尼撒的手正沿着下巴,滑向了自己的耳郭。

心怀惴惴望向他,意欲不明的表情。

「我不光想听……口头上的承诺,」男人揉捏房廷的耳垂,「我要你证明给我看。」

「是……」违心地应诺了一声,旋即便听到男人低笑的声音。

「取悦我,博得我的欢心,我便宽恕你。」

若无其事地这般说着,以一副高高在上的主宰者的姿态。

「取悦」?  「博得欢心」?这种话应该对你的那些嫔妃们说的吧!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需要得到你的「宽恕」

房廷惶惑的同时,亦感不知所措,本能地想逃离,可是在那之前,强迫自己的男子却率先采取了动作。

「吻我吧。」

俯将下来,故意昭彰地凑近面庞,示意索吻——房廷面色一青,浑身僵硬。

又要做……那种狎昵的行为!为什么他就不肯放过我呢?

发觉房廷迟迟不肯依言行事,尼布甲尼撒的脸色再次阴沉下来,正欲发作,忽然面颊上传来柔软的碰触……仅是

轻轻的一啄,便将所有的不悦尽数抹去!

惊奇地看到房廷迅速侧过脸……因为羞赧么?这样的表情也很有趣。遂生出作弄的念头,扳过他的脸,拨向自己

「是这里啊……」

尼布甲尼撒指了指嘴唇,看到房廷一下子红了脸,霎时心情飞扬。

再也等不及地低头搅住那两办柔软,大力吸吮起来……

我要逃……我一定要逃!

被紧紧拥在男人的怀中,此时的房廷再也顾及不了其它,心中唯剩这个强烈的念头。

三日后。

午夜,宫室内熏香袅袅,氤氲一片。枕在榻上的房廷吐息均匀,睡脸安详。

尼布甲尼撒听到侍从的呼唤,从他身侧爬将起来,临走的时刻仍不忘回过头多看一眼。

目光流连,怦然心动。好想就这样再温存一阵……

这般心随意动,抚上了他的背脊,感到一记弹动,又缩回了手。

是打搅了他的梦境吧?适才的激情,夺去了他太多的体力,也不知从几时起便遁入了昏眩,教自己好是扫兴。

算了,他整个人都属于自己,什么时候求欢都由得自己高兴,何必那么心急?

拨开覆在他额前的湿发,尼布甲尼撒弯起了一个笑容,起身步出宫室。

今晚,便是和居鲁上约定的时间。

耳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

试探地微眯双瞳,确认周遭并不见尼布甲尼撒的身影,房廷迅速从榻上爬起来,却在动作间不慎牵动了受创的境

地——

身上还残留着男人的味道,下流的淫行有如走马灯般一幕幕掠过眼前,挥之不去!

蛰痛,携着羞耻的感受,化作晕红染上了双颊。

腰好酸……过程中几乎被那精力充沛的男人折腾得丧失意识,现在却不得不拖着这样一副疲累的身体,准备逃亡

今晚事先遣派好的侍从已经引开了尼布甲尼撒,想他不会再度折返,寝宫内外的守备此时最为薄弱,在短时间内

怕也不会有人巡视。就趁现在,神不知鬼不觉地去到朝圣者之家,与接应自己的使者一道前往鲁迦尔吉拉……

离开了巴比伦,便是自由身,无须再受折辱与强暴。

一旦出了城,渡过河——哪怕是狂王本人,也奈何不了自己了!

这么一想,房廷不禁跃跃欲试……只不过,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若是选择了逃离,就绝对不能后悔了!也没有时间可供自己优柔寡断——机会,仅有一次。

心意决绝,房廷弓下腰扯掉了碍事的裙裾,将腿脚绑好,就这样蹑步遁出宫门。

刚开始,一路上畅行无阻。

疾步行走的时候风呼呼打在颊上,心如擂鼓,越逼进目的地,越感到强烈的不安。

而后,亦不知是不是因为心慌而引起了幻听,总觉得身后有动静,越来越大声的嘈杂,彷佛近在咫尺!

不能回头不能回头!房廷这般警告着自己,加快了步伐。

如果这个时候被抓到,一切都会前功尽弃!天知道那狂王又会因此对自己做什么!

想到这点,也顾不得疲惫的身躯禁不起激烈的运动,他拧紧了眉,忍受着违和的痛感,一边拼命奔跑起来。

就差一点……一点……

深沉的暮色中,巨大城墙,巍巍矗立。朝圣者之家、鲁迦尔吉拉——就在眼前了!

渐渐混沌的呼吸,流逝的体力,突突跳动的眼部神经,几乎教房廷辨不清东南西北!

唯有远离此地的迫切心情支持着他,一步步朝着那城堞靠拢。

蓦地,在还没反应过来之际,奔跑中摆动的手臂被抓住了!一惊之下,另一只也遭受同样的命运。

从两侧被紧紧箍在身后,彷佛要折断般地用力……这般强势……不可能是前来迎接的使者!那么……这是……

「为什么!」

气喘吁吁,尼布甲尼撒怒气冲冲的声音大到彷佛要震破房廷的耳膜。

「为什么要逃?伯提沙撒!」

听到这句话,刹那间心脏都差点停止了跳动!战战兢兢地回过头,房廷率先看到的便是昏黄灯火中,狂王那因愤

怒而扭曲的面目——狰狞的模样,十分骇人!

怔了一怔,就这样拼命挣扎起来!可是无论房廷如何动作,也摆脱不了紧紧钳住他的桎梏!

第四章

有种莫名的情愫正在心灵一隅悄悄酝酿,狂王却未曾察觉。所以在离开寝宫之时,他还是念念不忘之前的旖旎风

光。 

缠绵悱恻,勃发的情欲……就像堕入甘泉般,教人难以自抑。

早己不是不更事的少年,为什么偏偏遇到「他」,一切都不一样了呢?

对于尼布甲尼撒而言,在从前欢爱就是泄欲,就是传宗接代,最近却渐渐了解到,一切并非自己想得那么简单。 

因为他的喜乐而高兴,因为他的哀怨而焦躁,哪怕是用上强迫的手段也一定要让他看着自己,心怀着自己,不许

容纳他物……

好奇怪,这个样子……

或许,这真是人们常说的「迷恋」吧。

自己的嫔妃在小亚诸王之中不算多的,但包括赛美拉丝在内,个个都是出色的美人,单论相貌无可挑剔,只是面

对着她们,自己却没有产生过类似的感觉。

「房廷」,并不是美人。

而且与同性比较,他的相貌甚至远逊于侍奉自己多黏的沙利薛。

难道说,真是因为一时的新鲜,因为他的与众不同,才会对他另眼相看的么?那还要过多久才会厌弃这个人?

弯了弯唇角,尼布甲尼撒自己也说不清楚。

说起来,最近房廷显得格外听话,就连一向排斥的情事都无甚反抗……转性了?

好兆头呢,这下用不着每次在床上都死死按着他,配合一点的话,两个人便都可以享受到。

只不过,这样乖顺的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是错觉么?还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这么念道,男人忽然停住了脚步。

「陛下?」

引导的侍官开口询问,不料男人扫了他一眼,并无多话便径自扭身折返,也不管身后呼唤阵阵,脚步越迈越急,

都听得到晚风中袍子被猎猎吹响的声音。

希望,并不是自己臆测的那般……

越接近宫室,心脏便鼓噪得越发厉害,直到踏上了宫门的石阶,一把推开殿门——猛然,坠至腹底!

目光所及,空空如也……没有……没有!尼布甲尼撒难以置信地呆立,前一刻还在自己怀中辗转的那人,居然趁

着自己松懈的片刻,逃之夭夭了?难不成,这也是他事先盘算好的?故意装作顺从的模样,任自己予取予求,对

他失去戒心……然后就……混蛋!居然违背了「誓言」!不可原谅!意识到这点,最初的失落转眼间为怒火替代

,当下叫来传令官要他吩咐下去,关闭巴比伦城的九道城门。不过才半刻,人应该还没有走远,一定要把房廷抓

回来!这次,他绝对不会放过他了!

「怎么不说话!说啊—为什么要逃?伯提沙撒!那么久了,你的赛姆语还是没有进步么?!」粗鲁地攥过房廷的

下巴,尼布甲尼撒恶狠狠地这般质问道。

就那么简单地再次落入尼布甲尼撒的掌控。房廷意识到这点后,如坠冰窖的寒凉殷殷刺向心脏,教人几欲窒息。

骇人的琥珀眼闪烁不定,男人紧紧地攥着他的肩膀,仿佛要将其撕碎般的用力!不过,就算在这种情况之下,房

廷想要离开的情绪仍丝毫没有减退。他来自千年之后,并非属于这个时代,只是阴错阳差卷入了历史潮流,并没

有想要改变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清除一切重来!

从去到加沙之前,将一切抹煞!

只是……如何才能回去从前?

时空的漩涡既然能带自己亘越千年,何时才能又将自己送回来时之处?房廷无法知晓,只得听天由命……

可是就算这样,也绝不甘心!回不了二十一世纪,可也不想再留在狂王的身边,充当一个玩物任其玩弄了!虽然

向这样的男人要求,希冀他施予自由是一种奢想,可是在这种时刻,已经无退路了。

「陛下……请……放我走吧!」

顿挫的声调于风中扬起,昏暗中房廷炯炯的目光凝着尼布甲尼撒的脸庞。

听到这句话,尼布甲尼撒竟然出乎意料之外的平静下来。

房廷正在奇怪,为何没有想象中的发作,怎知就在下一刻,冰冷的话语伴着阴鸷的尾音窜进了耳中!

「你以为,你还有资格向我要求这些么?」

怒极反笑,尼布甲尼撒勾上了唇角,这般道:「忤逆者,你背弃了你的誓言,我不会原谅你! 」

宣判般的平板语调,听得房廷心中一撼。再次望向对方的时候,但见他双目尽赤,彷佛一股超越愤怒的感情业已

支配了他的身心。

「我不会让你离开,」抬起房廷的下巴,尼布甲尼撒以一副凌驾一切的至高姿态说:「我要你永生永世留在我身

边一只属于我一人!」

疯了,真是疯了!  

为了「伯提沙撒」,为了这个「臣虏」……自己居然都做到这种地步了么!

清醒过来的时候,己然回到了夜半欢爱的寝宫之内。将房廷按于榻上,瞧着他惊惶无助的神情,尼布甲尼撒一阵

恍惚,感觉怒火正渐渐消熄,升腾起来的兴奋感觉正从激动的鼠蹊部激流般漫至四肢百骸。

狂王恨他,想要惩罚他——可是更想占有他,侵犯他!

让他哭,让他痛苦,让他在自己身下辗转……让他……

心里除了自己,再也不去思考其它!

大剌剌地从后方撕开他的衣帛,一下子尽数裸露的苍白背脊跃进视线!淡去的鞭痕,惊跳的身体……呜……已经

……

快忍不住了……

急切地探进不久前才进驻过的秘境,残留着的泽泽津液,仍是湿漉的……也不管这身体有没有充分适应,便蛮横

地突进,冲撞起来!  

「噫……」房廷惨呼一声,猛烈的动作教他颓然摔进枕间,哀鸣亦于同一时间被埋没。

好痛——好痛!

一夜之间被索求无度,现在又被毫无预警地兀然侵入……渗血了,就算没有确认也知道,那紧环的私密之处已经

不堪重负……肉身就像忽然被破开了个口子,那人便在伤处无情洞穿!

好像,要把自己劈成两半般——非常难受!

接着似乎是看不惯自己那因疼痛而萎靡的柔软之物,被对方蓦地收进掌间,大力地揉搓套弄,只感到热,只感到

痛,一丝的快感都不曾体验。  

濒临昏厥的边缘……意识却于此时格外鲜明……

「捕获」自己后,尼布甲尼撒便对闻讯赶到的拉撒尼将军下令,教他盘查可能与自己出逃有牵系的嫌疑人,誓要

追究到底,甚至还当即处死了看守宫门的两个卫士。他曾试图阻挠,可是因一句「你信不信,再敢逃走我会杀了

所有人」而哑口无言。

尼布甲尼撒看准了他的弱点,施加压力,教他不屈从都难

只是,尼布甲尼撒为了他而如此大张旗鼓地行事——太异常了!

难道在他眼中,自己不就是一个玩弄的对象么?除去自己「释梦」的「能力」,应该再没有什么值得他在乎的吧

越想越觉得内心某处疼得厉害,比肉身上的痛楚更加严重……

这,便是绝望么?

紧绷的身体渐渐松弛,空洞的眼神越过伏于身上施虐的那人,盯着穹顶……  

彩绘的纹路,缀满的楔形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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