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恋弑情帝国————蓝刹
蓝刹  发于:2009年05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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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如此呀!”圣君一脸恍然大悟,对着仍在哀号的国师说道:“国师呀!有人

告你无故抓人错怪好人,你可知罪呀?”

“谁?是谁?造谣生事!明明就是这贼子谋杀吾儿,还有未过门的媳妇也惨遭横死。”

满脸皱纹的国师托威司激动地跪拜在地哭诉着:“陛下呀!您要为老臣做主呀!老臣就

这么一根独苗,这不是要老臣断嗣吗?”


“听到了吗?”圣君无奈地答。“这可是一个老人的泣泪陈述,不可能有假吧?”

“艾伦是位优秀的战士、忠贞的部下、赤诚的臣子,如果没有涉己的仇恨,是绝不会出

手杀人的。”艾斯雷诺直视着国师,语中有着深深的信赖。

“国师大人,你确定你的儿子没有做出激怒或伤害我部下的事情?”

“我、我怎么知道?”托威司睁大几乎凸出的牛眼,大吼道:“我儿子已经死了!”

“对!就是因为死无对证,如果是你诬陷怎么办?”艾斯雷诺俯视矮他一头的托威司,

咄咄逼人地追问道。

“我府上下皆说他是最后一个走出吾儿寝室的,而且浑身都是血,不是他还会是谁?”

托威司激动地大声回应。

“这也并不说明人是他杀的吧?”艾斯雷诺慢条斯理地反驳道。

“也许看到他的人认错了,也许是突然看花眼了,漆黑的夜晚什么事情都会发生的。”

“你、你,咳咳……”听着艾斯雷诺的强词夺理,托威司气得无力回应。

“再说了,戒备森严的国师府,我的副将怎么能来去自由呢?会不会是你搞错呀?”艾

斯雷诺继续着攻击,逼得托威司哑口无言。

“对呀!这我们怎么没想到啊,谁不知国师府戒备可不亚于王宫的啊!亚利克斯副将怎

么能轻易进出国师府?”公卿们对这不合理的地方议论纷纷。

“恩!这应该从长计议……”

“这……”托威司拼命地想解释。

“不是这样的,那是因为……”

“那是为什么呀?国师大人!”艾斯雷诺凉凉地问。

“是因为……”托威司死命地动着他生锈的脑袋,突发灵感。

“因为他曾经是我家的仆人,对!是仆人!一名仆人居然以下犯上更是罪上加罪。”

“什么?这是真的吗?”

“真是罪该万死了!”

朝野上下一片哗然,纷纷指责艾伦的忘恩负义。官宦人家的仆役基本上都是终身契的奴

仆,是没有权力自行离开的,更何况能够参军谋取功名。能够送仆役参军给他自由,是

给他多大的荣誉。


跪着的艾伦木然地听着四面的指责,僵硬身体早就没有了感觉,直到理解的手轻轻拍他

的肩,才再度找回了他的意识。

“精彩呀精彩!”艾斯雷诺轻拍着手,语气中隐含嘲讽。

“你在干什么?”托威司质问着艾斯雷诺。

“我是在为你的演技鼓掌啊!”艾斯雷诺继续拍着手。

“什么?你说我在演戏?”托威司伸出颤抖的手,指着艾斯雷诺。

“对呀!没错!”艾斯雷诺正色地点了点头。

“你以为你有多少的仆役,你都送他们去参军?再说一个可以随意出入主人寝室的仆役

我可没见过!”

“艾斯雷诺将军,你说应该是什么人才能够随意出入国师府?”丞相斐砚截住话,想结

束这场没有意义的争辩。

“能够随意出入国师府而不被阻止,又能够自由进出主人寝室就只有……”艾斯雷诺顿

了顿,所有人都紧张地望着他。“就只有这家的主人!”

“唉!这不是废话吗?”

“就是嘛!难不成亚利克斯副将,是国师府的主人不成?”

“对!你说对了!”艾斯雷诺亲自揭开谜底。

“艾伦或许不是国师府的主事人,但他却是主人其中之一!”

“什么?你说亚利克斯是国师府的主人之一?”

“怎么可能哪!谁不知道国师府上只有四个主子!”

“对呀!一位是侧妃阿拉贝拉夫人,一位是国师夫人,再就是国舅与国师了再无其他了

。”

“好象不是!据说国师好象还有一庶子,只是没人见过。”

“好象是有的……”

“既然你们没有见过,那么我这就为你们引见一下。”艾斯雷诺走至艾伦身旁,拍了拍

他肩道:“他就是国师的次子艾伦?亚利克斯!”

“你……”托威司满脸的通红死瞪着艾斯雷诺。

“不用太感谢我,我只是帮你解决家庭的矛盾,既然是家中私事就应该回家慢慢解决!

”艾斯雷诺提起仍跪着的艾伦,推至托威司的身前。

“我偏要治他罪,我没有这种血统卑贱的儿子。”托威司指着艾伦咆哮着。

推开因他的话而颤抖的艾伦,艾斯雷诺浑身散发着惊人杀气。一步一步地逼进托威司,

艾斯雷诺身上骇人的煞气,让他浑身打着哆嗦。

“各位我们回到主题上吧!”打断即将发生的命案,丞相压下了艾斯雷诺的煞气。

“艾斯雷诺将军既然是亚利克斯的上司,那么你一定很了解他的性格吧?”

“当然!”艾斯雷诺仍冷冷地盯着托威司。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他会不会做出杀兄弑嫂的事?”丞相斐砚询问道。

“不可能,艾伦是个爱恨分明的人,不管曾经受过何等的不公,都做不出这种杀兄逆伦

的事。”艾斯雷诺不假思索地答道。“何况还有个与他无仇无怨的弱女子。”

“这种出身卑微的人,是什么事情都会做出来的。”托威司恶毒地瞅着艾伦。

“大哥……”艾伦强忍的泪,两行英雄泪忍不住顺着面颊滑落。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艾伦抹去脸上的泪痕,述说起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原来艾伦的母亲本是位歌姬,被国师强抢入府,未久生下艾伦。托威司本是入赘的姑爷

,在府中本没什么实权,艾伦的降生让大夫人惟恐他母亲母凭子实,危及自己与儿子的

地位,硬是把她给折磨得悬梁自尽了。艾伦母亲死后,艾伦被仆役们抚育长大,后来结

识了阿鲁司未婚妻的伴读爱玲,同病相怜的两人日久生情并私定终身。


为了让爱玲婚后能够幸福无忧,艾伦决定参军好谋个前程,未曾想他衣锦还乡迎接他的

不是爱玲欢声笑语,只有一次次的推托与强颜欢笑。直到昨日她突然送信给他,信中允

诺婚事,可是当他欢天喜地去见她时,迎接他的却是早已僵硬多时的尸体。


艾伦从她的遗书中知道,早在他离去后没多久,她就惨遭阿鲁司的凌辱,为了等他回来

她强忍无止境的蹂躏与痛苦。

说到此痛苦的艾伦,用拳头猛烈地敲击着汉白玉石地,斑斑血迹让人触目心惊,艾斯雷

诺一把握住艾伦的手,阻止着他的自残。

“你可知她为何突然自尽?既然她已然认命,为什么还会……”斐砚不解地问。

“她怀孕了!”艾伦低声道。

“什么?”斐砚一楞。

“她有身孕!”艾伦神情凄然道。

“为了不再制造另一个我,她决定带着孩子一起走。事实上她可以不用的,我不在乎她

是否冰清玉洁,不在乎她是否怀有别人的骨肉,我只是爱着她那个人,呜……”

望着伏在地上失声痛哭的男人,公卿们不禁同情地拭着泪。

“所以你就杀了我的儿子?”托威司阴沉地望着艾伦。

“对呀!就算他是满可怜的,也不能杀人呀!”

“我没有!”艾伦抬起通红的双眼,坚定地答道。

“我只是在他内最厚的地方,打了他一顿,绝没有生命危险,何况他未婚妻还在他的身

边,更不会有生命危险。”

“是你,如果不是你,还会有谁?一定是你嫉妒他。”托威司怒视着艾伦。

“他是我未来的继承人,而你什么也不是。”

“我为什么要嫉妒?”艾伦双眼射出寒光,语态坚定地道。

“我赤手空拳打天下,绝不会坐享父母的余荫,而且那所谓的家对我没有什么吸引力。

“一定是你……”

“我没有……”

见场面有些混乱,斐砚揉了揉额头,转头瞅了瞅陷入沉思的艾斯雷诺。伸手拍了拍他肩

膀,见他面具后的双眸闪过一股迷茫。

“丞相大人,您有何吩咐?”回过神的艾斯雷诺,向斐砚欠身道。

“将军,你看这事可不大好办呀!”斐砚瞅着一片混乱的场面。

“虽说亚利克斯副将遭遇让人同情,可他身为将帅却知法犯法,虽未伤其性命,但也是

重罪一条。何况,阿鲁司子爵又死得不明不白,他实难脱身呀!”

“我也知道!艾伦不易脱罪,只希望能拖延时间,好让他们找到证据。”艾斯雷诺自语

道。

“什么?”斐砚惊异地望着艾斯雷诺,这时一位内侍疾步走上来。

“起奏圣君——”尖锐的声音打断了仍在辩论的众人,而一直看戏的圣君终于又成为众

人瞩目的目标。

“什么事?”

“殿外有几位艾斯雷诺圣将军帐下几位将军求见。”

“哦!圣君瞥了眼嘴角含着一丝欣喜的艾斯雷诺,微挑眉唇边隐含一抹狡猾。

“宣!”

“宣!几位将军晋见——”

殿外一名锦衣男子,笔直地站在贝卡伊面前,英俊的脸上含着与贝卡伊如出一辙的冰冷

“哇!没有看错吧?我以为世上像贝卡伊一样的冰脸,已经很罕见了,没想到这儿还有

一个?!”辛泥吃惊地道。

“对呀!长得还满像的。”一旁兄弟应道。

“贝卡伊!”无视旁边众人的低呼,男子吐出与贝卡伊同样冰冷的声音。“这局你输了

,准备好你的赌注。”

“那可不一定!”贝卡伊没有表情地答道。

“还未定局怎知鹿死谁手?”

“宣!众位将军晋见——”远远地传来内侍的传唤。

“我们晚上宫里见!带着你的赌注。”锦衣男子迈着自信的步伐离去。

“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辛泥满眼问号。

“为什么晚上要在宫里见?你能随意进宫吗?”

“着什么急,很快你们就知道了!”贝卡伊语中流露出一抹焦躁,大步向大殿走去。

第三章

几位身材修长的英挺男子,踏着矫健的步伐,从容不迫地走上殿来,整齐划一地施礼。

“臣等参见圣君陛下!”

“平身。”圣君嘴角含着一丝的戏谑,瞅着这群闻名已久的将校们。

“卿等匆忙上朝有何要事?!”

“臣等……”奥托微抬起头见圣君一脸了然,就不再罗嗦直言不讳说道:“我等听闻亚

利克斯副将被控一级谋杀,实在太过震惊也实在让臣等无法相信。臣等与艾伦乃同袍十

年的战友,对其人品性情皆了若指掌,不相信也无法相信,所以我们就先行调查了一番

。希望圣君陛下念在臣等救人心切的心情上,原谅臣等的鲁莽行为。”


“哦!卿是说你们已先行调查了此案的前因后果?!”圣君轻瞥了眼,与大臣露出同样

惊讶神情的艾斯雷诺,眼底闪过一丝丝嘲笑。

“是的,臣等先行调查了一下!”奥托恭敬地回答道。

“那么……结果怎样?”圣君嘴角含着淡淡的浅笑。

“我们在国师的书房发现了这叠手册,请圣君陛下过目!”奥托从怀里拿出一叠用宣纸

订成的小册平举过头。

“呈上来!”

接过内侍所呈上的那叠宣纸,圣君翻开细细观之。

展开那带着淡淡的馨香手册,端正秀丽的字体印入眼帘——心之絮语。翻开第一页,歪

扭的字体和童幼语气,显出笔者的年龄。长长的述说似乎从笔者小时一直写到成年,好

象是日记的一种,上面记载着一个女孩的成长过程,和一段说不出口的暗恋。


静悄悄的大殿,奥托直视着国师,眼底闪过一丝轻蔑的微笑。

慌乱的托威司眼里闪烁着惊慌,焦躁地等着结果……

“这……好象不能说明什么?只是一个女人心情地述说罢了!与此案有何干系?”圣君

放下手册,疑惑地瞅着殿下的奥托众人。

“对呀!以此无用之物就想蒙蔽陛下,尔等该当何罪?”托威司偷偷地抹去额上的汗,

理直气壮地应和着。

“当然不是,这是事情发展的原因。”奥托顿了顿,从怀里摸出另一份挥了挥。

“这才是事情的结果。”奥托戏谑地瞅托威司,嘲笑着他心放得太早了。

接过呈上的另一份宣纸,展开那斑斑血书……这份血书交代了一切的真相,阿鲁司未婚

妻爱上艾伦,怕阿鲁司找艾伦的麻烦而下手杀了他,随后自杀。

放下手中的血书,圣君示意内侍向下传阅,莫测高深地瞅着国师托威司。

“呀!原来是阿鲁司的未婚妻杀的啊?!”

“真没想到会是这样!”

“恩!真是没想到啊!”朝中再度响起窃窃私语声。

斐砚小声地在艾斯雷诺耳边低语:“就算凶手已经找到,但亚利克斯副将仍犯有殴打贵

族的重罪!”

“我认为只是兄弟吵嘴打架,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吧?”艾斯雷诺若无其事地答道。

“这也要看国师承不承认啊!”斐砚望着仍无一丝悔意的托威司。

“他好象还需要点教训!”艾斯雷诺眼露杀意,轻声道。

闻言,斐砚不禁抬头瞅了瞅浑身散发着寒气的艾斯雷诺,一直以来对艾斯雷诺外传绰号

抱着怀疑的他,此时才稍稍窥视到战场敌将闻风丧胆之血夜叉的真面目。

静待大殿上议论声消失,圣君再度问道:“国师,此案已经真相大白,你是否还有意追

究下去?”托威司悄悄抬起头见圣君脸上并无变化,口中开始推脱责任。

“臣未曾想过居然是我那未过门的媳妇所为,这是臣的失职与武断!但……”恶狠狠地

瞪着艾伦,不肯松口地说:“但臣一定要追究亚利克斯的责任,如果不是他打伤吾儿,

吾儿也不会惨死在恶妇手中。”


“可是,他是你的亲儿,他们应属兄弟之争,好象未触犯什么刑法。”圣君公正地说。

“他才不是我的儿子!”托威司断然答道,恶狠狠地述说着方案。

“他应以殴打贵族罪,处于鞭一百,扔在沙漠中受天刑三天,让天神来决定他是否有罪

。”

在场的众卿,一片哗然,好残忍的决定。

“你是不是做父亲的?”辛泥一脸的不可思议。

“你怎么能如此残忍地对待,你仅剩的、唯一的骨血?”

“我没有除了阿鲁司以外的儿子!”托威司阴沉地说。

“你……”脾气暴躁的洛斯,跳起来就想冲过去,被一旁众人拉住,嘴里却吐出一串不

可言的咒骂。

“圣君,您以为臣所言可对?”托威司无视旁人,继续追问道。

“恩!刑法中确有这一条!”圣君沉吟地答道。

“那么,请陛下下旨吧!”托威司跪倒在地请愿道。

“似乎朕无法说不,或许可以照你说的做!”圣君一脸犹豫,可是眼底却闪过一丝丝的

邪魅。

“谢谢!圣君成全!”托威司兴冲冲地向艾伦奔去,被辛泥阻挡。

“你想违抗圣君的旨意吗?”托威司狡猾地抬出圣君。

“你……”辛泥跨至托威司面前,挥起拳被奥托挡住。

“我们当然不会违抗圣君‘公正’的裁决!”奥托加重语气坚定地道。

“你们还不快快让开!”托威司不耐地道。

“但是……”奥托与其他人跨前一步。

“如果裁决是错误的呢?”

“怎么你们想要造反吗?”托威司色厉内荏地道。

场面一时凝住,殿上静悄悄的,公卿们大气都不敢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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