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依然不能让季清修有所反应。
男孩拉起季清修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然后放在自己的胸前,缓缓抚弄……拉着那手,一路往下,让那只
的主人感受这样灼热的体温,这样光滑柔软的肌理……他要让季清修知道,这样美丽的身子,是为他绽放,他期
待着与他共舞……
“就这样了?”季清修依旧云淡风轻,“你的功力,就是这些?”
男孩看着季清修的表情,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好像此刻缠在一起的状态,根本与他无关,他甚至还笑着问,有
没有再进一步的打算,有没有更深层次的技术……
男孩不敢相信他居然没有挑起季清修的一点性趣,不过他习媚术这么多年,也不会轻易的认输,一张脸笑得比春
日的桃花还要灿烂,细细地,别有深意的眨着眼睛说,“原来你不喜欢做上面的啊……”
邪魅的挑了眉梢,“没问题,不过嘛,先来点甜头……”
唇一勾,就欺了上来,衔住季清修的唇,用敏感的舌尖细细的舔弄,想要开启牙关,一边吻,还一边呢喃地说着
,“在下面的人,我是会更疼的……”
于是,当罗烈沉着脸回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幕。
阿毛因为被拴在不远处走不了,就非常激动,应该是气愤的,“嗯昂——嗯昂——”尥着蹶子叫个不停,季清修
养的那一条周身金黄色的小蛇“嘶——嘶——”地吐着腥红的信子慢慢朝着缠成一团的两个人的方向爬去,而那
缠成一团的两个人……
其中的一个,不正是季清修!
那个叫季清修的,成天标榜着要修行修行,要清清静静地修行,无欲无念,好像马上要羽化成仙飞身而去的一身
出尘气质不融于世的季清修,此刻居然跟一个男人吻得天昏地暗!
第十七章 千腰媚
罗烈自幼生长环境极为复杂,什么样的事情没见过?不说这种还穿着衣服的,赤身裸体纠缠激情做着的活生生的
春宫图,见得也不算少,他向来冷眼看之,冷笑对之,无非是恶心的交 配罢了。
可是此刻心里的愤怒又是为了哪般?
罗烈双手握成拳,阴着脸色,在还没有想清楚原因之前,身体早一步替他做出了决定,只见他眸蕴杀气,上前一
把抓住那穿了跟没穿一样的少年胳膊,将他从季清修身上扯了下来,甩在一边,之后眯着眼睛凉凉的看着季清修
。
“很享受嘛——”
盘膝而坐的季清修,先是两手手心相对做了几个简单缓慢的动作,之后呼出一口浊气,睁开眼睛,笑容温雅,“
你回来了。”
罗烈挑眉,他居然没有半分不安之色?还如此轻松的问他回来了?刚刚的事,他是不在意吗?他自然看得出来,
刚才明显是那少年在勾引他,但他明明可以出手阻止,却没有动,任那少年在他身上动来动去,他初回来看到这
样一幕很是愤怒,没有多想便冲了过来,现在想想,季清修应该是另有深意吧。
皱了眉起了身,罗烈心中一股火还没下,但知道这时不是意气之时,危险可能随时靠近,回头想看看那个少年,
却发现那少年已然不在……
季清修随之起身,“那个人,或许还会出现。”将金黄的小蛇收起来,再安抚安抚有些受惊的阿毛,“你跟上了
?”
“没有。对方非常狡猾,使用的武功路数非常诡异,尤其十分擅长隐匿踪迹,所以……”罗烈抱着胳膊似是在回
忆刚刚追着跟踪他们的人的过程,想要找出些蛛丝马迹,却依旧未有所获,“这里并不安全,我们需得马上离开
。”
季清修有一下下顺着阿毛的毛,阿毛非常受用的哼哼叽叽叫着,任主人爱抚。
“千腰媚。”季清修口中悠悠吐出这样三个字。
“千腰媚?”罗烈凝眉,“你说刚刚那个没穿衣服男人使用的,是千腰媚?”
季清修点头,“应该是。”
千腰媚,武林野史有记载,出现于前朝某个时期,是一种专由男子习的媚术,来历成谜,极短的时间便又消失,
如果不是太过于诡异,想来亦不会直至现在还偶有传闻。
相传此种媚术来源起于外域,却不广为人知,极为神秘。修行之人皆为相貌出众之男子,或妖娆或俊朗,或清丽
或出尘,习完此术,千般面目,百般姿态,被其缠上者,男女皆不能躲过避过。是以此术名为千腰媚。前朝有野
心人士自外域寻来修习此术之人,迷惑世人,谋权谋财,无往不利。好在江山危机时,有一白眉老道出山,亲手
解决了那妖孽,世间才重享太平。
修习此术之人亦因此术本身原因,武功造诣并不会高,可是这种人却也并不容易死,也是因为媚术达到一定功力
,只要见他之人均被其迷惑不忍杀之,这媚术之厉害,也是在此。
如今并不确定是因为罗烈的原因还是季清修本身的原因,可季清修已然被缠上,如果罗烈不及时出现,季清修又
忍得多久?如果那人一而再再而三来,季清修避过了这一次,又可还避得过下次?
罗烈皱头越皱越紧,“喂!你这下被人盯上了,你怎么办?”
季清修如玉的脸上一派的轻松,“缘份一事,不管是好是坏,总是上天的安排,可事在人为,或许这是上天对我
的考验吧,我等清修之人,其实最难过的,无非就是一个色字,如今我还要感谢那人,如果我过了,便修得正果
了罢。”
看着罗烈明显不认同甚至有些嘲讽的目光,季清修微微一笑,“我虽不知那人媚术修行是到了哪一种层次,但依
他目前功力,耐不得我何。”
明白了季清修是在向他解释,罗烈心里那根弦一松,想来他是怕他担心他吧。这样一想,面上也就没再那么难看
, “你有信心便好。”季清修一直以来,给他的感觉便十分的可亲,可信,如今不担心了,便想着不如赶紧离开
。岂知他视线往下一转不要紧,这一看,惊得他站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季清修刚刚是想让他宽心来着吧,明明刚刚还觉得十分高大甚至出尘的仙人姿态的人,这顺着驴毛,任着那蠢驴
头依在他身边的姿势,怎么看怎么也不像仙人……
目瞪口呆看了好一会儿,罗烈才恢复了自己的声音,“咳咳!那个,我们还是先行离开吧。”他涉不涉险,要不
要引人入瓮是一回事,可是季清修……罗烈叹了口气,原来还是不想他受伤害啊……
可是季清修偏偏就是这种人,你看他如谪仙般出尘,下一刻他就比凡人还凡人,你看他历经沧桑,下一刻他又单
纯若孩童,你看他温雅,下一刻他有可能反之亦然,总之,是时刻给人以‘惊喜’,比如现在,他抚着额,哼哼
了说句“不好,迷药……”便原地晕倒了……
或许是罗烈幼时曾跟他相处多时,这几天的相处又找回了曾经的熟稔,对于这样的结果,他惊了一下后,翻了个
白眼,无言以对。
想来是季清修集中精力抵抗媚术了,不想那男子久拿不下对他了施了迷药,想带回去继续诱惑?季清修中了这迷
药,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睡一觉就好。罗烈仔细观察了他的症状后,下了这样的结论。
略带粗糙的手指抚过季清修的脸,罗烈第一次笑得动容,发自内心的,满足的,喜爱的,不带任何防备的笑。轻
轻拥着怀中的人,很多年来第一次觉得,心里很满。
这样的季清修,即出尘又是凡人,即聪明又偶尔有点小迷糊,即有着三十岁男人的阅历和头脑,又偶尔有着孩童
般的纯真,即厉害,又不厉害……很多很多的矛盾,出现在他的身上,是这么的理所当然,这样的人,任谁见了
,都会喜欢吧……还好,他的偶尔,并不会在很多人面前出现……真好……
第十八章 倔倔的阿毛
小心的将季清修抱好,罗烈看了一眼阿毛,想来它应该能承受他们两人的重量,于是他抱起季清修,先把他放在
阿毛身上,自己再坐上去,然后寻个舒服的姿势,拥季清修入怀。对于阿毛非常温驯的任他坐上来不闹脾气这一
点,他非常满意。
可是——
罗烈拥着季清修坐在驴背上,好不容易有些温情的脸此刻凝了霜般的冷寂,狠狠的盯着那只蠢驴……它居然不走
!
任是罗烈怎么喊怎么赶,阿毛就是雷打不动,赶得狠了还甩两下屁股踢两下腿嗯昂嗯昂的叫两声,罗烈的脸越来
越黑……
结果还是斗不过阿毛,跟一个牲口斗气,说起来也很失面子。以为他只是不想载主人以外的人,罗烈只得顾自下
来,调整好季清修的姿势,这样驴背上只有季清修一个,它该走了吧……
可是阿毛可能这天受了惊还是怎么的,就是不肯动,任罗烈怎么用力前面拉,它依旧一动不动……
一人一驴,互相瞪视,谁都不鸟谁……
罗烈很久没有受到这种非常彻底的无视了,他很想把这只蠢驴杀了,可是他知道这只蠢驴对季清修来说虽然不算
非有不可,但如果就这么被杀了,想来季清修也不会愿意。而且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较为偏远,现下季清修正晕
得,怎么也得一两个时辰才醒,他背着他走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明明有驴可以帮忙,不用驴驮反而自己驮……罗
烈当然会心里不平衡……他想着可以用什么方法来让这只蠢驴走路……
一刻钟之后,尘土飞扬的小路上,一只驴,驮着一蓝一青两名男子飞快走着,青衫男子被蓝衫男子用一只手小心
轻柔的拥在怀里,而蓝衫男子的另一只手,则拿了一根不长不短的木棍,木棍前面系了根绳,绳下吊了根胡萝卜
,这根胡萝卜,刚刚好悬在阿毛的正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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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衣,这就是你查到的?”
客栈的一间上房内,罗烈坐在桌边,手指一下下的缓缓叩着桌面,季清修躺在床上,房间里很静,只闻得不快不
慢却绝对压抑的指节敲击桌面声。
“属下办事不力,请三少责罚!”唤做绿衣的娇俏女子一脸严肃,单膝跪地的同时,绿色的裙衫铺了一地,似七
月荷塘里最碧的那几片荷叶,还挂着清亮的露珠,却没有得到冰山似的男子一点怜惜。
“起来吧。”从怀时拿出一张纸签放到桌上,罗烈视线放在窗外残月朗星,“这个东西,是你给本少的吧。”
绿衣看了看桌上的纸,上面有着特殊的标记,正是在玉锦记时,她借机向三少传递的短报,“是属下所报。当时
三少身边有外人,所以……”
罗烈视线扫了她一眼,“当时你来报均是捷报,说墨羽已跟上那群人并且即将成功,说你已掌握来人线索,那么
本少且问问你,墨羽现在何处?本少受袭时张伯又在何处?你已掌握来人线索并成功跟踪,那么那群人的来历到
底是什么!”
“请三少责罚!”绿衣再次单膝跪于地,未有一丝解释,她知道,不管怎么说,最后的结果是一无所获,那么解
释毫无用处,不若以后将功折罪……
“你且起来。”漫长的沉默过后,罗烈的声音愈渐冰冷。
起身走到窗边,负手而立,抬头看那弯残月,月华的光辉笼罩着他的身影,就这样一个简单的姿势,丝毫没有一
个青年男子的青涩稚嫩,不管是身形还是随之散发出来的气势,都有一种让人不可小觑的冷寂,无形的恐惧随之
而来……
“这次也不能全怪你们,是本少太小看对手了。你回去后按照我所说的吩咐下去。鉴于对对手的低估,我们必须
一切从头来过,让陈伯不用再暗地跟着我,他年较长,又做东家多年,之前是因他辛苦多年想让他休息所以带了
他来,你回去后马上请他回去,帮本少顾着金陵总部和各个分点,看看能不能从帐务和买卖方法找出什么端倪。
此次的对手不一般,武功路数比较奇怪好像无迹可循,墨羽武功少有能敌,你且调他来本少身边暗中跟着,对方
即派过人手找上本少,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等对方再来找本少时,墨羽即刻跟上,令他务必给本少逮个活口,
本少定是要看看,是谁公然跟本少做对!”
“是!”
“至于绿衣你,依旧和以往一样,在发现对方行号买卖时给本少去生事,看看他们能不能露出什么马脚,能把他
背后的大东家逼出来最好,即便是逼不出来,也要让他不胜其烦!本少岂是那么好欺的!”
“绿衣此次定不辱使命!”
罗烈转身,就着月色,眸中的幽蓝更甚,融入了一秋的凉意,在残月当空的夜里,透着诡异的气息,邪魅,诱惑
,却也危险,“即知对手不简单,此次所有行动必万分小心,若再失败,你知道后果。”
“是!”绿衣不敢对上罗烈的眼睛,“此次如若再次失手,绿衣当自残以谢三少!”
缓缓呼了口气,罗烈阖了眸,“你下去吧。”
“关于那个康晔——”绿衣转身前想起某事,蹙了眉停了步,“三少有没有什么吩咐?”
康晔?罗烈睁开眼睛伸手拧了拧眉心,是那个在茶楼里跟季清修谈论的紫衣人?
那人看起来身份地位应该不一般,看他和季清修说话的样子,应该是初识,可据属下报回的消息,那人和季清修
……他到底是何人?这样的偶遇,是有所安排,还是刻意为之?还有没有下一次?如若以后再遇上,会成为威胁
么?
“你且先去查查他的来历报来本少,本少自有定论。”
看着绿衣的身影消失在月影之下,罗烈方才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人,指尖滑过那人光洁的额头,如玉的肌肤,
闭着的眸子,和线条明朗的下巴,之后,掬起一绺垂在耳边的墨发,放到唇边轻吻,季清修啊季清修,你当我是
什么人呢?嗯?
第十九章 令人担忧的‘兄弟情深’(上)
或者相遇是为了分离,分离是为了再相遇。
罗烈和季清修,需要分开,虽然时间可能并不算长。
罗烈遇到季清修的时候,正值如日中天的商行被人用计挑拔生隙,事情大到了做为罗家三少,罗家织造少主的他
,不得不管的时候。暗自培植势力多年,无往不利的他,对对手有了一些轻看,便是这种轻看,才有了后来的杀
机重重。
他欲装作被对方所伤,混入其总坛寻到幕后之人,方法虽然危险,但简单易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想却被半
路杀出的季清修不明就里的救下。
这时他依旧认为,对方不过是乌合之众,于是闲闲和季清修同行,慢悠悠上路,甚至有时间去理一下为何见了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