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月美姬——漫漫情路
漫漫情路  发于:2011年07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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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比赛,就每天借酒浇愁,最后在一个下雨的晚上被车撞死了。唯一不幸中的大幸,就是他的债务因此一笔勾销

。”
“你当赛车手是因为你父亲的遗志?还是因为你想代替他完成梦想?”
“我才不会为了这种多愁善感的理由玩命呢!我爸也不是什么值得尊敬的父亲,我记忆中的妈妈,总是一个人躲

在厨房哭泣,我从来没有喜欢过我老爸。但是……”
翔叹了一口长长的气,让视线在玻璃窗的外侧游移著。
“也许是遗传吧!我虽然一直很讨厌我爸,但是当他骑机车的时候,看起来很酷,我也常常要他让我坐在后座。

我们家以前是开机车贩卖、修理店的,我常常在店里帮忙,当时那些引擎的声音和汽油的味道,都深深烙印在我

的脑海里。我爸死了之后,已经再婚的妈提出要我搬去一起住,但是我无论如何都不想离开那间店,所以就聘了

技工来维持生意,至於经营方面当然是我妈代劳的。到头来,我还是喜欢机车,所以就搬到这个离赛车场很近的

乡下地方来,开了一间赚不了几毛钱的机车行。虽然这生意只能勉强糊口,但是我一点都不想转行。”
“那你姑且也算是个经营者吧?你不会想到比较繁华的城市开分店吗?”
“虽然我算是经营者没错,其实这里只能算家分店。靠著我妈的生意头脑,我老爸留下来的店一直有盈余,所以

我才能放心去从事赛车。此外,我从前飞车党的同伴们都会带客人来捧场,与其说是为了帮我,应该还是看在曾

是他们头目的哲生面子上吧!靠著这些人的帮忙,我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翔一停止了诉说,沉默便降临在两人之间。店内播放著现今流行的音乐,有时也回荡著客人的笑声。雅尔多凝视

著翔平静的神情半晌,才打破了沉默:
“你没有停止赛车的打算吗?这一行应该不能干一辈子吧?”
听到这句话,翔便将视线转回雅尔多身上。
“就算我不当赛车手了,我想我还是离开不了赛车场,我可能会一面修理机车,一面帮助那些想当赛车手的人。

只要我这条命还在,我就抗拒不了引擎的声音和汽油味。”
“是吗?那真是太可惜了,我认为你有成为一个优秀经营者的素质。”
翔瞬间睁大了双眼。雅尔多难道是在赞赏自己?位居上流社会顶点的雅尔多,居然称赞一个只会骑车的无名小卒

?当翔正在讶异不已,雅尔多说出了一句他早有心理准备的话:
“我希望你能放弃法兰索。”
翔的唇边浮起了笑容,视线在店内漫无目的地游移著。
“我一直在想你什么时候才会说这句话,不过,我的回答只有一个字——”
翔斩断了话,又换上严肃的神情接著说道:
“那就是NO,这是我唯一的答案。”
“是吗?但是我还是不会允许你们在一起。”
“这是我和法兰索的问题,跟你没有一点关系。”
“我是法兰索的监护人,法兰索也尚未成年,你想硬抢是不可能的。”
两人互相瞪视了一阵,接著翔先开了口:
“就算你是法兰索的亲生父母,也没有权利左右他的未来。要不要跟我交往,要看法兰索自己的决定。”
“如果法兰索有足够的判断力的话,我当然不会过问,但是现在的他就像著了魔似的,他的行为已经完全违反了

礼仪,失去了分寸。总之一句话,你以后不准再跟法兰索见面,尤其是别让我抓到你晚上偷溜进法兰索的房间,

我会去控告你擅闯民宅。”
“威胁对我是行不通的,只要是我想要的东西,我就一定要得到手。你要阻挠的话就请便吧!”
翔伸手拿起烟盒,站了起来。雅尔多注视著翔平静的神情,接著又补充了一句:
“并不是我要阻挠你,而是你企图抢夺别人的东西,这点你可不要搞错了。”
翔停下了就要离去的脚步,也不甘示弱地应了一句:
“法兰索并不是你的,而是属於我的,这是法兰索自己的决定。小孩子总有一天会离开父母的身边独立,要是真

的爱他、为他著想,应该要相信他、给他自由才对吧?”
“如果是个配得上法兰索的对象,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翔一时之间无言以对,便瞪了雅尔多一眼转身离去。
这句话的弦外之音,是说一个没没无名、家无恒产的小小赛车手,根本不够资格列入考虑?
——门不当户不对是吗……这不是一件容易改变的事。
电影里若出现了这种情节,两人必定会相偕私奔,接著女方的家长找到这对苦命鸳鸯之后,有时会让步承认两人

的爱情,有时则会强迫两人分手,故事的结局也会因这两种发展而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然而,自己与法兰索的窘境却发生在现实世界里,就算两人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也不能当做谈判的筹码,法兰索

是个男人,贞操对他而言既不构成问题,两人之间更不可能产生爱的结晶。
——就算这样,法兰索仍旧是我的人,我不会让他留在上流社会里任凭腐朽。
雅尔多的坐车威风八面地停放著,仿佛在夸示拥有者的威权。翔瞪了轿车一眼,便跨上机车冲出了停车场。

那一夜,雅尔多终於对法兰索下了与翔分手的最后通牒。法兰索自然是表示了拒绝,但雅尔多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便迳行走回自己的房间。
当晚,翔并没有潜入法兰索的房间,他想著雅尔多与翔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夜空便在千回百转的念头中渐

渐透出了曙光。

第二天,法兰索从早上的晨跑开始,就受到雅尔多亦步亦趋的监视。雅尔多并未禁止、或是限制法兰索想做的事

,而是以相偕而行来控制他的行动。法兰索尽管满心想推辞,无奈却想不出充分的藉口。
情非得已,法兰索只得取消午后的机车练习,朝他与雅尔多提出的去擎的呼啸声听在他耳边,就让他回忆起海滨

的那一夜,心中也涌起了一股炽热。
——好想早点在这里的跑道上奔驰!
这一天,法兰索一进赛车场就迳行朝休息区走去,目的是为了与米罗商谈。雅尔多如此明确地表达反对之,法兰

索实在不知下一步该怎么走。
然而他一去,却发现米罗正准备发动引擎上路,还预定跑完正式比赛的二十七圈全程。距离预赛的日子,包含今

天只剩下区区三日,法兰索想著在练习结束之前还是以不干扰他为上策,却发现身旁的雅尔多,正与一位年青交

换著奇妙的眼神。
法兰索也对这名青年有印象。他霸道而冰冷的眸子是全脸最突出的特徽,却又有著引人想入非非的风情。他栗色

的美丽长发以及独特的气质,都难以避免地吸引著众人的目光。他身著的西装更衬托出他修长的身材。
那是与翔一同出现在宴会上的青年。
法兰索用困惑的眼神交互看著两人,接著突然背对雅尔多向前走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
法兰索一面抱著疑问,一面走向青年面前,与他攀谈:
“请问……你是不是翔的朋友?”
“与其说是朋友,还不如说是他的崇拜者,而且还非常的狂热。我叫翠,请多指教。”
“啊……我叫法兰索,也请你多指教。请问……你跟雅尔多之间是……”
法兰索刚要问出口,想想又换了句话讲:
“翔待会儿回来的时候,麻烦你转告他,说我在停车场那条小路尽头的展望台等他。”
“没问题。翔哥还有两个圈就跑完了,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看著翠促狭地闭起一只眼睛,法兰索不禁羞红了脸。
“那就拜托你了。”
法兰索对翠微微鞠躬,便信步离开了。
法兰索原本想避开雅尔多的监视偷溜出赛车场,却在场内找不著雅尔多的身影。法兰索松了一口气,连忙照著传

话的指定的场所前进,登上那条羊肠小径。
在那里,有一座可俯瞰赛车场一角的简陋展望台,上面陈设著几张用圆木磨光制成的长椅。法兰索坐在其中一张

长椅上静静眺望著赛车场。
这展望台过去原本只是建来欣赏景观,似乎并不具有观赏赛车的目的,因此要是没有望远镜,根本无法分辨每辆

赛车的特徵。
忽然,耳边传来脚步踏过小石子的声音。法兰索猛然站起身来,匆匆转过头去。
“雅……雅尔多……”
因欣喜而绽放光辉的脸庞,立刻为之冻结。
“真是巧遇啊!我们在赛车场里失散了,居然能在这种地方碰面。”
法兰索瞪著笑容可掬的雅尔多,握紧的拳头不住地颤抖。
“这不是你碰巧会来的地方,你根本是在跟踪我。”
这里是之前翔透露给法兰索的一个秘密场所,它的入口相当隐密。第一次来到赛车场的雅尔多,根本不可能发现

这条小径。
相对於因愤怒而浑身颤抖的法兰索,雅尔多的态度显得无比冷静。
“说我跟踪你,那你原来是打算做什么坏事呀?”
雅尔多虽然以开玩笑的口吻说道,却对这句话能让法兰索无言以对的效果心知肚明。原本咬著下唇瞪视著雅尔多

的法兰索,忽然说了一句:
“我要回去了。”
法兰索迳自迈开步伐。路只有一条,法兰索毫无选择地必须过雅尔多的身边。当两人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雅尔

多突然攫住法兰索的手。
“放手,我不想跟你单独在这种地方。”
要是翔这时前来与雅尔多碰了面,两人势必会有一番争执,法兰索一心只急著快点回到赛车场上。
“法兰索,你为什么不能了解我的心情?从我收养你以来,不知在你身上投注了多少心血,我只希望能够得到幸

福,但你却……”
“雅尔多……”
法兰索不忍地别过脸去。
要是雅尔多只是不分青红皂白地来一顿痛骂,法兰索还能肆无忌惮地回嘴。因为,法兰索从头开始压根儿就没想

过要与雅尔多针锋相对,当雅尔多慨叹自己辜负了他的爱,法兰索只觉心痛如绞。
“我爱你,法兰索,我只爱你一个人,你难道对我没有一点感情吗?”
“我、我当然也爱你,雅尔多,但是……”
“但是?但是你却丢下我跟其他男人跑?我没有你就活不下去了。”
“雅、雅尔多……我……”
比起养育的恩情,两人共同生活的种种与斩不断的情感更使法兰索犹豫不定。
雅尔多的手轻抚他的脸颊,进而吻上他的唇。原本就不曾排斥过与雅尔多亲吻的法兰索,因此错失了逃脱的机会

。就连对翔不知何时会来的忧虑,也随雅尔多的这个吻而逐出了脑海。
不知何时,法兰索竟倚在树干之上娇喘不已。雅尔多将他的分身含在口中,指头则潜进了他的体内。
“雅尔多……雅尔多……”
法兰索搓揉著雅尔多一头银发,呼唤著他的名字,暗示体内热潮已达极限。雅尔多抬起头来,反转过法兰索的身

体,早已全身酥软的法兰索便紧抱著树干,任腰肢被扯向后方,雅尔多的手指直接探向他的秘所。
“啊…啊……雅尔……”
处於极度亢奋下的身体,小小的刺激也能带来无限的愉悦。
然而,雅尔多却仅是如羽毛般地轻触著,不但不曾满足法兰索的渴求,就连手指也不愿摧残花芯。法兰索按捺不

住地扭动腰肢,切切哀求:
“快来,雅尔多,我想要……”
尽管如此,雅尔多却仍旧按兵不动。法兰索全身不安地蠕动著,一面喃喃唤著雅尔多。
在一段吊足胃口的折腾之后,法兰索终於得到想望中的侵入,无奈容许的范围却无法达到他识热渴望的源头。法

兰索轻摆娇躯,想将雅尔多引进更深处。
雅尔多对法兰索的愿望无动於衷,反而只是静静地观察他的反应。法兰索渴望的长驱直入、毫不留情的蹂躏,是

伴随著痛苦的激烈交合,那是翔在他身心烙印下的欲仙欲死的记忆。
雅尔多或许是看穿了法兰索的心意,因此仅是冷眼旁观法兰索追求快感的姿态,看著他在得不到完整满足的状态

下达到了顶点。
雅尔多解开两人的结合,为瘫软在地的法兰索穿起长裤、遮蔽下体,然后带著苦涩的神情转身离去。
当他正要走下坡道,发现翔正靠在一株树旁抽著烟。雅尔多视而不见地走过翔的身边,翔开口说话了:
“你这个人真是无聊到家。”
雅尔多停下脚步,转向翔。翔平心静气地继续说道:
“你是故意做给我看的对不对?”
雅尔多扬起嘴角露出一抹轻笑。
“既然你已经亲眼看见了,应该很了解了吧?法兰索是属於我的,他之所以被你迷昏了头,是因为他没碰过你你

这样粗鲁无文的男人,而你居然也以为这就是爱情,看来你出不过是个毛头小子罢了。没想到法兰索居然变得这

么淫荡!惹过一身腥之后,要洗去似乎不是那么简单哪!”
“雅、雅尔多……教法兰索学会这种事的不是你吗?你到底把法兰索当成什么?”
向著眼神忽然迸出火光的翔,雅尔多冷冷地迎上他的视线。
“法兰索是我的宝贝、我的生命,我不会把他交给任何人。”
“这就是你的真心话?你太自私了吧!你有没有考虑过法兰索的想法?”
“法兰索的想法?你是指跟你上床这件事吗?你不要自作多情了,他只是想寻求刺激,而碰上的对象刚好是你而

已。要是说他真是爱你的话,刚刚那种状况他大可以叫你的名字,然而他叫的却一直是我的名字。法兰索不会怀

疑、也不懂得拒绝别人,我跟米罗至今之所以一直在过滤与他接触的人,就是怕他被你这样的男人拐骗,否则的

话,他今天早就不知落入哪个禽兽的手掌心了。你会有机会趁虚而入,是因为我刚好没陪在他身边。你早点醒醒

吧!你对法兰索而言,不过是个玩火的对象罢了。”
翔仅是瞪视著雅尔多,始终缄默不语。
雅尔多倏地别过脸去,头也不回地离去。翔并没有阻止他。要是此刻他再见到雅尔多的脸多一秒钟,只怕会失去

理智——盘绕在翔胸中的不仅是不愉快,而是一股使他血脉贲张的愤怒。
忽然,翔向前迈步。
法兰索倚著树干、伸长双腿坐著,两眼紧闭,裸露的胸膛依然保持方才的状态,整个模样一眼就看得出云雨后的

余韵。翔看到这副景象,心头不禁火冒三丈。
翔迈开大步走向法兰索,在他面前低下身来,然后出其不意地在他脸颊挥下一拳。不知是由於法兰索毫无警觉,

或是翔的下手极重,法兰索一头金发飞扬在空中,随即扑倒在地。当他认出眼前的身影是翔,瞬间闪过喜悦的脸

庞立刻为之冻结。
他被翔殴打了,而且是在完全没有预警的情况下,翔的神色更是毋庸置疑地震怒。在法兰索战战兢兢地开口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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