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是不是可以帮我……更衣……反正你是我姊姊嘛!应该不要紧,你不说,我不说,有谁会知道。」原本愈垂愈低的头,讲到最後抬高起来,不过脸还是红噗噗的,见乔若迟迟没有回应,推推她。
「不不不……这怎麽行呢?如果被爹知道,准会打死我的。」开玩笑,虽然他是直正好青年,但也是个热血男儿啊!如果要面对个裸女,除非他是太监,怎麽可能不起反应。
「没关系,没人会知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乔涟转过头,气嘟嘟的,「你是不是没有把我当妹妹看待,你嫌弃我。」
怎麽会嫌弃呢?不过这句听起来有些暧昧,坳不过乔涟的哀求只好点头答应,「我只帮忙一下喔!」
「嗯!」乔涟转身过去开始轻解罗衫,他隐约还能听见丝衣滑落的声音,他不敢睁开,死闭著眼睛,不过脑海里全是想像乔涟的身形,不晓得她的背是不是跟其它肌肤一样如玉凝脂,纤腰是不是盈盈不可一握……想著想著吞好一大口口水。
「帮我拿衣服过来。」
至死都不敢睁眼,乔若胡乱在旁摸索一下,摸到丝滑的衣裳快速递给她。
「呵呵……我不是要外衣,是要拿兜衣。」乔涟轻笑一下,感觉乔若比她还紧张。
「喔!」不得不睁开一丝丝细缝,隐隐约约见到兜衣,二话不说立刻拿起给乔涟,不过她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乔若不得张眼。
「帮我系绳子。」
啊???不会吧!坚难的开口,「小乔你不能自个系吗?」真想打自己嘴巴,如果她自己能绑那还要叫他,可是这样就要看到小乔妹妹的裸背了,不过才背面而己,不打紧,又不是正面,乔若拼命做自我建设中。
慢慢睁开眼,视线逐渐很蒙胧变到清晰,乔涟右手将长发撩起露出优美雪白的颈背,左手捏著两条红绳……果然跟他想像的一样,美的似玉,她的背脊令他的想起乔玄放在大厅里的玉竹,什麽叫骨似玉,肌胜雪,他今日总算见到了。
呜呜呜……不妄此生。
等了多时的乔涟在想乔若怎麽还没帮她系好红绳,只见乔若两手拿的红绳发呆,而她的脸……「你鼻子流血了!?」
「是吗?」真糟糕,看的太出神流鼻血了,乔若松手,连忙拿袖子捂住鼻子,乔涟也慌,把乔若拉到床上躺著,看著四周那有绣帕给乔若捂著,完全忘记把肚兜压著,右手这一放,兜衣也落了下来。
「头抬高,捂著。」
「我没事。」疑?好像那里有不对劲,入目是乔涟娇豔可爱的面容,接著在往下……平坦却雪白的胸膛,等等,平坦的……胸膛?
乔若像个弹簧似的起身,指著乔涟,「你你你……你……我我…我我……你的胸……」完全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就算在怎麽发育不良,至少也看的出曲线吧!怎麽看乔涟却有个男生般坦盪盪的胸?!他所中意的乔涟竟是男的?
乔涟羞怯拉起肚兜,正要开口,乔若就像一阵旋风跑出房间。
不断的跑,跑到後园凉亭捉了个下人,「我爹呢?」那下人结结巴巴的回,「方才在前院。」风风火火跑到前院没有见到自己要找的人,又捉了一个下人问,「我爹呢?」如此反覆几次,最後在偏厅找到乔家大老爷。
「呼……呼……」弯著腰用极度不雅的姿势喘气,该死老头,害他跑了半个乔府,而他还悠哉悠哉的喝茶。
「听下人说你找我有事?」优雅的将瓷杯搁下,乔玄一副和蔼可亲长者的样子。
「我是来跟你谈乔涟的事,还是极为重要的私事,如果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乔涟的性别,还是乖乖的退走下人吧!」
退走下人,整个偏听只有他俩,乔玄眼神一锐,直勾勾的看著乔若,「你……知道些什麽?」该不会知道涟儿其实是……
「没错,跟你脑子里想的一样,我只想知道为什麽,我的好妹妹怎麽一晃眼就成了我的好弟弟。」说到最後,乔若感觉的出来後面几个字是强逼自己吐出来。
「被你知道这件事,别怪我手下无情,凭我在皖城的势力,要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消失是很简单。」
「少来给我这一套,为了乔涟的名誉我是不会讲出去的,我只是想知道为什麽?」到底是什麽可笑的理由白白骗他一场感情,谁来还他纯情男子的一颗真心,呜呜呜……
「说来话长……」那可要讲起十三年前的某一天……
「说来话长你就不要给我走到门外去。」想给我溜,想太美了,他知道这老头有多麽会跑。
纳纳的收回脚,乔玄捻著胡须,「年纪大了,别给老人家受刺激。」
「是吗?在我眼里爹爹可是老当亦壮,宝刀未老,别再给我扯开话题,是男人的话给我单刀直入讲重点。」
唉~~看来还是要讲。「那我就长话短说,是这样的……」
内容很老套,很八股,不就是乔涟生下来就体弱多病,许多大夫看了扬言他活不过足二岁,乔府上上下下忧心重重,直到某一天来了个道士说乔涟要以女孩儿的姿态生活,才能平安长大,直到十六岁生辰,乔玄半信半疑的将宝贝儿子当女孩儿养,说也奇怪,平时恶病缠身的乔涟竟无故全愈,从此以後乔玄就把唯一的儿子当女儿养。
不过一个男孩当成女孩长大,以後会被说閒话,所以对外一律称他夫人生的是女儿,未来怎麽相认,很简单,只要放话说他女儿香消玉殒难过之於又收个养子……嘿嘿……不就结了,他真是聪明,至於乔涟那边他会去讲的,他应该明白为父的用心良苦啊!!!
「等等,我还有个疑问,那乔涟是个男的,为什麽你那麽不让他跟男生亲近,又不会少一块肉。」
乔玄拍桌,「他现在把自己当成女的,万一有天他爱上那家公子,那不就麻烦了,除了夫子外,让他避免跟其他男子做接触是为他好。」他可不想那天乔涟羞答答的跟他讲他喜欢张公子还是李公子之类的话,他年纪大了,真的禁不起这种打击。
乔若无言,低下头,心中五味杂陈,虽然知道乔涟的真实性别,可是他还是很喜欢他。
乔玄以为她一个好好大姑娘看了一名男子裸身有辱名节,「若你担心名节之事,等乔涟满十六时我会叫他娶你为妻,不过你也要想尽办法保守这个秘密。」瞧,他想的多周到。
不在往死胡筒钻,乔若拿出他乐观的个性,峰回一转,男的也没什麽不好,除了生不出孩子,还不是可以爱的死去活来,他又不是老古板,这样想想,心情愈快多了。
戏周郎(16)
「公覆,你说,天会不会佑我?」
「要不是你官位比我大,老子还真想一拳往你头上抡去。」天会不会保佑他,他去问谁?问天吗?黄盖撇眼看著又在发疯的孙策,每次要打仗时都要问他这句话,不过他忍不住说了一句,「他们的军队真的会从过经过吗?」
前头是两座崖所夹成的道路,只要是稍有军理方面的人知道,此路是不能通过,两边为直陡高壁,很容易设陷阱,白痴才会在这过通。
「只好祈求上天保佑罗!」孙策皮皮一笑,听到前方开始传来阵阵撕杀声,「看来,天还真的佑我。」夹紧马腹,高喊著,「大夥们上吧!能降就降,不降就杀。」
後方数千名士兵大喝一声,高举军旗,奋勇向前,「杀------」
他妈的,还真是有个白痴走进这条路,「喂!臭小子,等等我啊!」黄盖也拉起疆绳,高举马首,像利箭射出直直往孙策身边跑去,当军队来到峡谷时,黄盖看去那些不算是主力军,而是运粮军队,是那个白痴外出打仗时把运粮军撇到後方远远的,不知道军队跟军粮是密不可分。
过来的时候,崖上的弓箭队早已停手,敌方早就乱成一团,孙策他们轻轻松松得到军粮二万跟降兵三千。
从崖上下来的朱治大笑的揽著孙策的肩,压的他的头盔,「你这好小子,算的可真准,可以去城门口摆算命摊,你怎麽知道会有人在这经过?」他们在崖上等了多天,还以为这小子愚弄他们。
「不是我行,是他行。」说起来功劳归於他。
「谁?」什麽时候孙策身边多了这一号料事如神的军师。
孙策仍了一张纸飘飘扬扬飞到朱治他们那去,其中一人拿起那张纸,三、四个大男人围在一块看。
伯符,狭益之谷有运粮军经过,崖顶伏兵,到之,袭之,历阳相会。
看来看去又没属名,到底是谁?历阳相会?这里也是历阳的范围。
军队不稍一天又重新整顿过,这几天下来,多方豪杰人士一听孙家的孙策要下江东,聚集不少训练有素的个人军队前来投靠,加上这次的降兵,原本人数三千多的部队己升至六、七千人之馀,还有扩大的情势。
走在最前头的孙策看到远方突然沙廛飞扬,隐约中看到一人策马而来,来著风姿华华,头系镶白玉发冠,白衣随风向後猎猎做响,来人愈近,孙策的笑容愈大,伸出手定在半空,只见来人也带著笑容缓下速度,互相击掌。
「天派给我的人终於来了,公瑾。」
「不,你才我实得名归的天命,伯符。」
两人互看己久,相视一笑,可是战火还迟续著。
今夜孙策他们住扎在牛渚,话说几天前靠著孙策英勇过人的魄力加上周瑜计谋运用得当,顺顺利利攻下刘繇其中一个军寨,把他们打的屁滚尿流,因为突发状况,刘寨失守,比预估时间早上几天攻下,又得到降兵数万跟两位名将,孙策的军队就像一把尖刀,开始冲破刘繇防卫线。
是夜,天空如巨大黑幕,撒下满天星斗,皎皎明月被黑云有一下没一下给遮掩著,孙策躺在山坡草地上仰望著天,细微的沙沙声惊动了他,机警起身,握紧手上的武器两眼放亮看著不远处黑长的人影,当月亮不在被黑云遮住,借由月光看清来人,孙策不禁温柔一笑。「小瑜儿。」
「你可是队里的主将,没带一些士兵跟在身边像话吗?」坐在孙策身边两人肩并肩坐在一块,享受这难得的平静。
猿臂一伸,将周瑜拉下来跟自己一块草坡上,「出来透个风而己,带那麽多跟屁虫多碍眼,而且我知道你会出来寻我。」看著遥遥银河星宇,十指紧扣著,晚风吹的让人昏昏欲睡,孙策翻身,半压在周瑜身上,撑起上半身,金色长发如幕帘直直垂下,炯炯有神的看著另一双令人沉醉的狭长乌眸。
周瑜也目不转睛直视著晃若天神般俊美的孙策,月光撒落下来,榇著他耀眼的金发,他的背发出满月时一圈一圈七彩光晕,只有这个时候,他惊觉伯符不似凡人,如威严神圣的神衹。令人崇敬,只能远观。
想起在历阳的短短几天,原本想到机会跟伯符说明自己的心意,没想到时机还没找到,当夜伯符就跑来他的军帐诉情,结实的让他吓了一跳,没想到不是自己一个人单相思,连他对有意思。
「小瑜儿,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面就开始。」孙策年轻俊美的脸,正经说著,那时他只听到孙策叫他的声音,下意识过去,没想到迎接他的竟是这句话,当下自己也红了脸,看著帐外还有些许士兵,连忙把他拉进来。
可恶!说的这麽大声,他不要脸,他还要啊!不晓得有多少人听见。
见孙策直挺挺的站著,周瑜觉的好笑,「别站著,坐过来。」军帐里的摆设以简单实用为主,为自己沏了一壶龙井,坐在椅上,若无其事的品茗,心里却像是吊上好几个水桶,七上八下。
「不,我在等你的回答。」偷偷看了一眼,他今晚可是抱著必死决心告白,小瑜儿还有心情喝茶,他可是紧张的连晚饭还没吃。
回答?这要他怎麽回答不像平时的伶牙利,这样回答总行吧!说真的,他还不会回应一个男人的感情,拿起杯盖看能不能多少脸上些许羞意,垂下眼睫,唇扬著,「唔……我……也是喜…欢…你。」突然脸上感觉到温热的气息,孙策的俊颜放大在眼前好几倍,差点让周瑜惊的往後一倒。
一阵拉扯,自个被人纳入炽热的怀抱,耳朵呜呜,只听见他沉重却又快速的心跳,一下一下撞击他的耳膜,孙策就这样抱著他,而自己……对做了那天夜月里他不敢做的事……拥抱。
在丹阳的日子里,木子儒跟艹千里之间的事让他有勇气面对自己的心情,看著子儒的泪滴在千里的脸上,才知道有些东西是禁不起时间的折磨,失去了,只能面对回忆跟记忆去怀念,他不要啊!这种痛苦比刨心断骨还痛。
轻轻推开孙策,周瑜想起一件事,口气有些冰冷起来,「你说喜欢我,但我可没忘你跟那位卖粥的兰儿有私订终生之情。」
天啊!无端端给扣了顶大帽子戴,那位兰儿他只有见过一次面,那蹦出将订终生的流言出来,待他找到那个凶手非把他头扭下来,「那个混蛋乱讲话,你可别听信,信的话我可真的比屈原还屈,窦娥冤里的词还不够我表达心里的冤屈。」
又在耍嘴皮子了,他不想知道什麽屈原还是窦娥的,只想知到兰儿在伯符的心里到是占有什麽地位,「还记得你攻庐江的出发那天,你还跟兰儿交换著……信物。」说完苦笑。
原来那天小瑜儿有为他送行,他还以为他没来了,孙策心里有几份欣喜,「那天有来怎麽没见我,你知道吗?那一天我只想要你为我送行。」
「别开我扯三拉四的,你还没回我。」坐到床塌上别过头,他己经给他机会解释,再不讲可别怪他。
「你误会了,我没给她什麽信物,那天是仲谋叫她送东西给我,而我也叫她把我给的玉佩交给仲谋,如些简单。」这一切周瑜有看到啊!那当时他就在不远处罗!如果他也想要一个信物他也会送的,迗的绝对只有他一人才有。
「小瑜儿…我们都互表心迹了,那我……我……可不可以……亲你一下。」
「这…我不知道。」怎麽这样问他,整个人被孙策牢牢固定在床上,直瞅瞅看著他深遂的眼睛,里头印出自己的模样,「你…」才说出一个字,整个人被独特的男性气息盖住,唇上贴住软软的火热。
孙策技巧生涩,刚开始唇对唇慢慢摩挲,伸出舌轻轻挑开对方的封锁,像蛇一样在贝齿上来回,是要的不够,还是他太贪,原本抚在他脸旁的手指,引导著周瑜让他开口,让自己完全侵略,濡沫相换,发出啧啧靡淫之声,孙策抬眼,见到周瑜长长的眼睫颤动著,像蝴蝶轻扇的薄翼,碎落又美丽,原本樱色的唇染上层层水光,看的诱人。
心里倒抽一口气,扣著周瑜曲线完美的下巴,狠狠略夺更深更甜的气味,让他欲罢不能,身体压的更重,想把对方坎进自己身体里,「小瑜儿……我真的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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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是甜言蜜语,只是简单一句,却能重击周瑜内心,抱著孙策的头,撩起他耳边的金发,淡淡的说一句,「我也爱你。」
简单的只字片言,两人许下了永远。
两人相望多时,孙策啄了一记周瑜的脸,宛尔笑道,把他拉起,唱起远古的歌谣…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从孙子仲,平陈与宋。不我以归,忧心有忡。
爰居爰处?爰丧其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唱到後话,孙策掷起周瑜的手,坚定看著他,「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周瑜接著後面。「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只要他还在这世代,绝不会背叛此刻的誓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戏周郎(17) (小霸王斗太史慈) (很无聊,建议不看)
至从孙策得牛渚据地,数万兵众以万马奔腾之姿,破竹之势直入刘繇老巢,吓的刘繇不知如何是好,连自个手下的猛将张英,驰聘沙场数十年也敌不过区区小毛头将军一个,真是老脸丢尽,而且自个天生上占尽优势不讲。
如今孙策军屯兵在神亭岭南下,刘繇屯兵神亭岭北下,一军只相隔小小山岭,战火一触及发,刘繇大寨中,刘繇正跟部下商讨对策,他的二位领将薛礼、笮融还未到神亭岭,只要两军会合,兵力胜过孙策,不过还是要有完美的计策,「众将有什麽意见,还不呈现上来。」
忽然一人出来下跪在刘繇面前,「属下不才,到有一个建议。」见那人虎背熊腰,浓眉大眼,长相可说粗矿中带几分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