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阴谋大爱情——huyi
huyi  发于:2011年07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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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然后挂了电话。

那帮兄弟已经围了过来,嚷嚷道:“给谁打电话呀,柔情蜜意的。”

我笑道:“我得回家去了,以后折腾别人去吧。”

“走什么走啊,过年那天回去也不迟。”

我说迟了迟了,再不回去相亲的姑娘跟别人了。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谁会拿这种事开玩笑,我当不当真没关系,关键是我妈当真就行了。

不会娶个三寸金莲吧?

求之不得呢!哈哈哈……

在车站,我和他们一一拥别。抱着姚亮时,抱了很久没分开。略微侧头我的嘴就能碰触到他的颈项。我说我走了

,他说好,但仍没分开。

那帮兄弟似乎看不过了,说怎么能这样啊,你们感情再好也不能这样明显差别待遇啊。我们终于放了彼此。就这

样再见吧。

路上我下了车,返回车站,我要去的是向天那里,不是回家。山西太原,四十多个小时的车程。我的妈妈,原谅

我吧,儿子年轻气盛又任性,以后一定努力赚钱,帮小妹找一个好婆家,也让你们过上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

活,到时你可别又不乐意了。

向天在车站接我。我原想让他不来接我,只给我详细地址,看能不能找到他家,可是,其实还是希望下车就能看

到他。

向天,清瘦了许多,很明显,我马上就想到,是想我想瘦的。但是,奇怪了,我,我也有想他的呀,咋没怎么瘦

,说不定还长了肉。

下车后我问的第一句话是:“向天,你看我瘦了还是胖了。”

他仔细看着我,一会儿说:“没啥变化,只是少了些什么。”

“少了什么?”我奇怪,同时也心惊,“或者多了些什么?”

他再看看,“嗯,少了些痞气流气,多了些庄重?干净?”

我从前哪里不干净了!身体天天洗,心…也是晨昏定省。“住在山沟沟里,空气清新嘛!”我说,又凑近他耳朵

,“天天心无杂念地想你,自然干净。”

他低下头,不接话,我撒了点慌,不敢说太多的话。

一路静静走着,静静逛着。我想起那两只在半空中游戏追逐的手,于是去拉向天的手。向天的手乖乖地被我握着

,转头看见他的脸,平和的,安宁的。我想去吻,但只是想想而已,冲动而已。

我想我们得找个地方好好谈谈,当然是床上,最合适不过。彼此靠着,放松身心,什么话说不得!若是不想谈了

,也可选择睡去。

我们的矛盾,我是俗人,还是想理清,虽然那矛盾,极有可能是无中生有。

向天的家,富丽堂皇,夸张了。我只是觉得自己大概有拜金倾向,且嗅觉敏锐,交的情人大多是有钱子弟,比如

姚亮,比如向天,比如第一个引我走上某条路的人,那时他虽是租房,存折上的数字倒大,他说是留着娶老婆养

家的。

他之后遇上的,不乏有钱人,但如我一般的穷学生也有,我那时图的是新鲜,玩的是乐子,和一个人交往不超过

一个月,我跟自己说超过一个月就危险了。所以没伴时就休息养精蓄锐,物色攻克下一个目标。

我们躺在床上时,其实一到床上,某种气氛就来了。我们先是亲吻抚摩扭打玩闹了一番,当然压制着声音,他老

妈,看起来比我老妈精明多了,不是那么容易说话的人,很明显,那是久在商战中打磨拼搏的人的通性。

老实说,我生了点怯意,看她对她儿子的态度,不如我老妈待我。我想象着向天牵着某富豪的千金在属于他们那

伙人的夜宴上翩翩起舞。唉!可怜的帅气的漂亮的向天!当然,也许更可怜的是我自己,我第一次觉得我们之间

的感情可怜,因为门不当户不对?

但是,向天,在学校时,他没一点富家人的样子,有电脑不算什么,虽然我没电脑,穿名牌也不算什么,你知道

那名牌是真是伪。出手阔不算什么,有的人乐于建立关系网。说白了,向天没富家公子哥儿的气质,不风流,不

笑,反一脸愁云惨淡。

曾经欺负他的人是什么人?他怎么跟他的母亲说他要转学?

“向天,”我说,“你怎么不理我?”

“好象是你不理我的吧。”

这个家伙,还跟我计较这些!“好吧。我只问那天晚上,你知道是哪天晚上,你怎么回复我那么慢,而且只有几

个字,你都做什么去了?”

他向我靠紧了一些,这叫我有些不忍。

“那时,突然想起一些事,情绪很低落。”向天说。

这种情况我也常有,但是,那一晚,我偏偏受不了向天怠慢我。

“什么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想了想道:“有些事,做着做着就偏离了轨道,”向天一脸陷入沉思的表情,“有些事,渐渐不受人的控制,

劫数难逃,看着心慌。”

这个,他说得太对了,比如我,我没想到我会舍得从老家跑到他家来,而且,打算过了春节才回去打个转,再比

如,我决定好好地和向天爱下去。

“那么,”我说,“是不是你太爱我了,没想到爱得这么深?”

向天抬动眼皮看了我一眼,说:“你当玩笑话说的对不对,你觉得逗着我很好玩,是不是,但是,你说的,在我

来说,是真的。”

他说这话时,语气淡淡的,像说着很平常的事,但是用这种语气说出来,又让人觉得格外的颓废、无奈,还有情

深。

“那,”我软下了语气,“到底什么事让你为难?”

“不是为难,而是指我不知道它会如何发展下去?”

“你是说我们?”

“是。”他点了点头。

“你觉得,我们不可能这样太久?”

“我不知道。”他咕哝着说。

我也陷入了沉思。以前,我没怎么想过要和他人长久,但是向天,有他以后,我可没再生粘花惹草的心思。而现

在,看来即便是我想要什么天长地久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偷偷摸摸地天长地久也不是没有不可能,比如像Jack

和Ennis一样,各自结了婚,照样相爱,这倒是个好办法。但,我咋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劲呢?

我问向天:“你说,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很久吗?”注意,我用的是很久二字,一生一世,是不是太肉麻了一点,

而且很久,好象实在一点。

“我愿……我想。”看,向天也在寻找措辞。

我在心里笑了起来,“这就好办了,”我得意道,“咱们别去想那么远,在一起时呢就好好地过,别闹气。”我

想起了姚亮,我们那样,大约都没觉得有什么遗憾吧。“即便你以后结婚生子,我绝没半点怨言。再别这样闹气

了,哪天闹成了真的……”我也不知道会怎样,也许知道,只是不忍说出来。

“即便我结婚生子,你也不在乎?”

向天,这话问得,什么意思呢。

“你想想看,你在这样的家庭,可能不结婚生子吗?”

“你怎么不想想,正因为我有这样的家庭出生,可以不结婚生子?当初我执意要念心理学,没念管理经济,你怎

么想不到我很有主见?”

向天说话很有逻辑推理,我这才发现,而且两个反问句,也显得颇有气势,最重要的是,他说他很有主见,这个

,向天,以后你应该多多表现你是很有主见的。但是,我向来喜欢别人依赖我,所以向天,你变得有主见的同时

将失去我。我自顾自地说话,你可忽略不记。

“你以为我希望你结婚生子么?”我说,“这叫激将法,懂不?怎么,心里委屈啦?”

他仍就不动不说话,我的语气稍微认真了些,“我是想跟你一辈子的,真的。有句话是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所

以先降低了期望,以后幸福会多一点。”

“我知道,”向天说。停顿了一会又说:“你来,我真的很高兴,这种事不是谁都能遇到的。”

“那当然了,”我心里高兴,“谁叫你是向天呢!”

“可现在,被你说得心里没了情绪。”向天在赌气,在撒娇。

“怎样才会有情绪呢?”我问,顺着他的话说。

“抱我,亲我。”向天说得,一点都不含糊,说着已爬起来俯在我身上,和我面对面。

“不就想我抱你亲你吗?装什么没情绪?”我不知死活地笑道。

我早知不知死活,所以向天咬我时我还在咧着嘴笑。但向天已知道,温柔是法宝,所以很快我就陷进他的柔情里

“你多久没吸烟了?”他突然问。

我轻轻吐着气,说:“早就没吸了,你不是嫌烟味吗?”

“我哪里嫌了?”他笑了起来,“只是说你嘴里有烟味而已,又没说不喜欢。”

我没觉得有多冤,吸烟与否对我来说没多大关系,有时只是一种姿态,有时为解闷儿,却也不忘借机讨好向天,

“不管,反正我是因为你才戒烟的。”那时向天额头受伤流血不止,我一时心急希望老天爷帮帮忙,所以给了很

多承诺,戒烟是其中一个。

“那你,想不想?”向天问,表情既专心又无所谓的样子。

不是废话么!我大老远跑来干什么!但是我说:“不想。”而且装出的确是不想、无所谓的样子。

向天只看了我一眼就识破了诡计,“可是我想。”他坏坏地说,然后就不客气起来。

年轻的肌肤的触感如此美好,年老时,又是何种感觉呢?爱,会持续到那个时候吗?

这七天,大约是我和向天自相识以来最最快乐的日子。这样快乐的日子,不知从前是否也有过,我是指和向天之

间的。也许有过,一天或两天,或一个小时,但这种比较集中且长久的快乐肯定是没有的。这种快乐,怎么说呢

,既有在爸爸妈妈眼皮下无忧无虑过活的满足,也有在爸爸妈妈眼皮下偷情的乐趣。

偷情,若是没偷到手,那真是苦不堪言,但若得手了,那种快乐又无可比拟。快乐,我不能确定是不是建立在身

体之上的,还是因为相爱且在一起?

有时我们在房间里待得太久时,也会象征性地出去逛一下。他们家的管家,一个近半百的女人,向天叫他夏姨,

我也跟着家夏姨。管家的女人大概真的是什么都管吧,我们之所以得时不时地出来一下,只因为夏姨常常来敲门

,也不知在担心啥。向天大约已经习惯了,并不烦她,我初来乍到,白吃白睡,倒是很烦她。

我们在床上干正事时,向天喜欢放些音乐。有钱家的人,大约都爱好收集碟子,让我看着那个眼红啊羡慕啊嫉妒

啊。向天问我喜欢听什么,我说爱尔兰风笛最好。

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从那一排排的音乐碟里拿出一张碟来,Song Of The Irish Whistle,正是豪向我推荐的那

张专辑。

我说你最爱什么音乐。这话说出口我就觉得白痴了,有钱人玩转音乐,一般来说没有特别爱好的,只像我这种孤

陋寡闻者才会钟情于某一种音乐。

哪知他想都不想就答:爱尔兰音乐。

我只喜欢爱尔兰风笛,并不了解爱尔兰音乐,我想我有必要去了解整个爱尔兰音乐。

很明显,在音乐上我们有些共同点,但是我没对向天说我喜欢爱尔兰风笛,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说。

向天也没问我最喜欢什么音乐,大约他已以为我爱的是爱尔兰风笛。老实说,我没什么音乐素养,介于感动与不

感动,好听与不好听之间。向天不同了,有时会给我介绍品评一番,可我听不大明白,老大!

第七章

春节期间,人家不像我们山沟沟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翻山越岭地串门,赶着吃了午饭又翻山越岭地回家。人家

是咋的呢,人家春节期间走访的不是亲戚,而是朋友。

朋友们带着各自的家子聚集一堂,搞的舞会,不会太隆重,像我这种人,凭着在学校里两天打鱼三天晒网所学的

三脚猫工夫,也不算太丢人。我本带着一颗嘲弄的心去的,想看看这些中上流人物玩的把戏,哪知把自己赔了进

去,和向天玩得不亦乐乎。

那些小姐姑娘们,上的不是名牌大学就是留学归来中,个个知书达礼,风情万种。那些个公子哥儿,也是风流倜

傥的,就算长得不咋样,人家的气势也是一等一的。吓得我只好躲到角落里去。向天道:“没事的,我还陪着你

呢,我都不怕丢脸你怕什么呢。”

老天,这话可有歧义了,你到底是说我们是一路人,跟我差不多,还是有你撑着我不用怕?不过我可没敢回敬向

天,怕言多必失。

第一天人家办舞会,第二天就办音乐会,登台表演的人都是自家人,人家不唱流行歌曲,玩的全是乐器。我发现

,这些表演带有比较检验性质,大约是想看看哪家的子女有出息点、品位高点吧。

向天呢,居然拉小提琴,在学校时没见他拉过小提琴啊!早就成练家子啦?曲目竟是梁祝,缠绵悱恻,一往情深

似的,干吗呢!害得别人以为你是专门为人家拉的呢!谢幕时你好歹还是把目光分点给别人吧,有必要一直望着

那个方向吗?

我没赞扬你是因为你拉得太好了,如此深藏不露,那我从前算什么呢!敢情你喜欢看丑角表演?哦!也对!我们

才认识多久啊,从第一面起不到半年,加上你凭空消失累积起来一个半月,也就是说真正交往的时间不足四个月

。算了,我不是责怪你,澄清事实嘛!我不是没度量的人。

第三天呢,第三天人家驱车去郊外搞……什么呢?野外篝火会宴?

哦!我说什么呢,不就是烤肉串吃吗?

这个,我不是很稀奇,我们那里,夏天里也常常在院坝里生火烤玉米呀、土豆呀、红薯呀之类的,也有烤肉吃的

,比如鱼呀,泥鳅呀,蚌,青蛙等等。我们那儿青蛙特别多,繁殖迅速,夏夜里常常聒噪得厉害,所以小孩子们

只得勤快一点,人为控制青蛙数量,不然满田的青蛙还真影响庄稼。

向天说:“这是兔肉,这是羊肉、牛肉、狗肉、青蛙、蚌、虾……”

我没好气地打断他:“你直接说你们没带什么肉来,排除那几样,我想到什么肉就吃什么肉。”

向天笑道:“你这是咋了,我只是好心地向你介绍,怕你拿到不喜欢的,怎么就动火了?”

我说我哪敢动火,只是看你生活如此丰富多姿多彩,本想是大老远跑过来拯救你的,没想到倒在你的带领下长了

不少见识。天地良心,我没挖苦的意思,只是不服气不服气!他咋这么,好呢!人好家世好,我怎么那么不小心

傍上了他!

向天向我靠近了些,轻声说:“往年,我不大会跟着出来玩,这些活动,不是非参加不可的,只是玩而已。今年

,你陪着,我才玩的,而且玩得很高兴。”

只这么一句话我就不敢吭气了,你看人家向天多可怜多委屈!我们静静地挑好肉,围到火堆边去。也有那种炉火

,不过大家似乎更愿意在干柴烈火上烤肉,说是更考验技术。你看这类人,做什么都讲究个挑战性,不成功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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