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郁牙医的秘密爱情——樚镉壤?
樚镉壤?  发于:2011年07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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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怒气的光芒化为利箭,射向企图伤害我心上人的家伙。
「我没有任何话想跟你谈的。」
「悠纪……」
「下次再出现在我面前试试看,我就不打麻醉把你的智齿全部拔掉。」
「悠……」
我不容许东乡开口说话,绕过桌子更接近他,持续瞪著东乡比我高的眼睛。
「没蛀牙吗?我免费帮你治疗吧,当然是不打麻醉的。我会用刮匙『喀喀』地把病巢挖掉喔!」
「你、你在说什么。」
「也来做牙根的治疗吧,就是牙神经。你知道什么是拔髓针吗?形状像细针,前端很尖锐,是用来刺进神经里头,旋转拔出神经的工具。可以刺得很深喔。没有麻醉的话到底会有多痛呢?我也有点想像不出来。请务必要告诉我你的感想,好当作日後的参考……啊啊,不过太痛的话人会昏厥过去的,得调整到不会昏过去才行。」
「悠纪生……你怪怪的喔。」
「怪?是吗?」
我挑起一边眉毛笑了。
「穿上白衣的时候我都是这样的。我可是在这一带很有名、毫不通融的牙医。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吧!懂了吗?要是你对穗高出手的话——」
我从胸前的口袋拿出闪耀银光的牙挖,靠近东乡。
「牙医是不会沉默的。」
看到近在眼前的牙挖,东乡的喉结不安地动了动。
牙挖可以用来削除很浅的蛀牙,在清除填充物的时候也能使用,是牙医熟悉的工具。我没有打算要拿出来,但代替护身符带了过来。
互相瞪视的东乡与我、周遭感到疑惑的客人,以及困惑著不知该怎么办的旅馆员工——
「干得好。」
紧绷的空气里突然响起啪啪啪的悠哉鼓掌声。
看到自後方坐席缓缓站起的高大男子时,我吃了一惊……那是我已经看惯的皮夹克与穿旧的牛仔裤。
「真不愧是医生,该做的时候还是做得到嘛。」
「穗、穗高?为什么你会在这……」
「抱歉,我跟踪了你。因为医生的样子怪怪的……打电话的时候,我已经在公寓前了。」
穗高缓缓地走到我跟前。
「好了好了,把那个恐怖的武器收起来吧,连我都要发抖了。」
被穗高像是劝解一样地拍拍肩膀,我身体的紧张感稍稍解除了。这不是需要吃惊的事。也就是说他一开始就在——只是我完全没注意到。
「东乡先生,是你输啦。」
「……你……」
「我全都听见了。别看我这样,在业界可是有些朋友的,从老爸那一代起就照顾我们的大叔也不少。如果你有那种企图,我们也是有很多对付手段的喔。」
「这可败给你了。」
穗高的话令东乡露出痉挛的笑,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出他是在逞强。
「你还年轻,我知道你有很多好强的地方,不过太自傲的话,总有一天会吃苦头的。」
「啥?你莫名其妙在说什么,我几时在哪里很自傲了?你才是,小心别被我们的医生把所有牙齿都拔光啊。」
「不,我不会拔掉健康的牙。」
我想著不能被误解便补充说。
穗高小小爆笑出声,说著:「是吗,也对。」然後使个眼色。
「回去吧,医生。」
穗高以温柔的声音说著。
很高兴他没有生气,我很快地答了声「好」。
回去吧。
一起回去吧。
我很忙碌,忙著看你的脸,没必要奉陪这种无聊的家伙。
「谢谢请客啦,大叔。」
穗高把自己的帐单递给东乡。
东乡一脸想说什么的神情,但还是歪著嘴接过帐单。他最後混著叹息轻声说:「要把录音消掉喔。」
对此我什么也没有回答,只奉送了拿手的应酬笑颜。
「对不起。」
回到公寓的时候,穗高抱住我道歉。
「咦?咦……」
就在玄关刚进来的走廊上,他强力的拥抱令我慌张。
「对不起。啊——真是的,可恶,我老像个小鬼……很多事都让医生难受了,对不起。」
「请别这样。该、该道歉的人是我。东乡先生的事情……我怎么也难以开口……瞒著你,对不起。」
「那已经无所谓了。」
穗高放松手臂的力道将胸膛退开并且看著我。他的表情看来虽然有些难受,但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感觉。
「这个嘛……虽然不好玩,但都是过去的事了。没办法。」
「穗高……」
「所以医生你别道歉啊。我非得对你道歉的事堆积如山呢……首先是我们家笨蛋翔也的事情。」
「翔也?」
「就是那家伙把医生的手机号码告诉东乡的。」
「咦?」
问过之後才知道,似乎是东乡在工厂偷偷逮住翔也,告诉他自己正在找技术好的牙医。还说虽然已经问到我的手机号码,但是不小心把资料删除了正在头大……像这样撒了谎。翔也那直率的性格完全听信了东乡的话。
「因为顾客名单上有医生的电话号码……真是,那家伙的情报管理非得从头教起不可了。这次的事我也会好好骂他的。」
「怎么这样……太可怜了,别打得太凶啊。」
「我知道,那就改踹屁股吧。」
「穗高。」
「假的、假的……不过医生,你踹我屁股吧。两三天前,东乡那个家伙有打电话过来……怎么说呢?感觉像诱导质询一样……我就不小心说出来了。」
「说出什么?」
「医生是属於我的……」
一瞬间,我怀疑自己的耳朵。
我以为是一厢情愿的听错,但是穗高没有开玩笑的样子,继续说:
「所以你对他出手的话,我不会善罢甘休……喂,怎么了?」
我的膝盖就像要软倒一般,穗高慌忙收紧手臂。
胸口……胸口就像猛地被抽紧一样。既伤感又甜蜜,仿佛连身体中心都要融化了——我仰望著穗高恳求他。
「再说一次。」
「咦?什么?」
「再说一次,刚刚的话。」
穗高的视线游移了一会儿,似乎是不懂我的要求的意思。
但是他马上就察觉到,有些难为情似地笑了
穗高亲吻我的脸颊与额头,我陶醉地接下那些吻,也把手环抱住穗高的身躯。
「医生是……」
穗高的呼吸触碰著我的唇,我忍不住将双唇微微打开。
「……属於我的。」
说完的同时,他深深地吻我。
穗高厚实的舌在我口中蹂躏,我连呼吸都接不上了。彷佛要将人吃下的吻令我全身的关节都褪了力气,膝盖缓缓弯起,我坐倒在地上。
即使这样穗高的吻仍追了过来,最後我们在走廊上纠缠一起,忘情地接吻。我也吸吮著穗高的舌,轻柔地啃咬他的唇办。
好喜欢好喜欢,喜欢到想把这个人吃掉的程度——我总觉得脑袋混乱起来,眼泪渗了出来。
「医生?」
穗高一脸惊讶地俯视著随便躺卧在走廊上的我。
「……呜……对、对不……」
「为什么要哭。啊,是背会痛吗?」
「不是……我想说要、要是你再也不来的话……」
「我吗?」
「我送了……那么失礼的礼物……明明年纪比你大,却那么粗心、迟钝……」
「不对,不是啦。那个啊……」
穗高拉起我的身躯抱到怀中。明明再走几步就是起居室了,我们两个人却依旧坐在走廊上,互相注视著对方。
「不是这样的。医生你没有不对,总之是我……啊啊,可恶……这、这个!」
穗高从夹克口袋里拿出一个细长的礼盒。
「……这是?」
「礼、礼物。」
「咦?」
「就是……生日礼物啦。」
穗高的脸难得地红了。我用指尖擦过湿润的脸颊,再把手指在衬衫上擦了擦,战战兢兢地接过礼盒。盒上系著红色的蝴蝶结。
「我可以打开吗?」
「是可以……不过我先说一声喔,这只是便宜货。」
我解开蝴蝶结,慎重地拆开包装。
手指之所以颤抖是因为开心的关系。穗高替我准备了礼物,为了我去选,为了我而买的——金额什么的都无所谓。就算只是长在路边的一朵野花,只要是穗高送的就胜过千朵玫瑰。
我慢慢打开盒子。
里头是只手表。是以制造塑胶制石英表闻名的瑞士厂牌,在日本以年轻人为主力,广受欢迎的品牌。
「你之前曾说过戴不惯重的表,想要一只轻的手表对吧。」
「嗯……你记得呀……好厉害,又薄又轻。」
那只手表的设计简单,数字盘又好读,我本来就喜欢这样的手表。皮带是富有纯洁感的白色,穗高的品味很好。
「谢谢。」
我珍重地将手表握在双手中这么说著。
「好高兴……我好高兴。真的很谢谢你。」
「可是……只有三十分之一喔。」
「什么?」
「价钱啊。这表大概一万圆左右,只有你买给我的那只的三十分之一而已。」
被穗高一脸吃了苦瓜似的表情这么说,我也困扰起来。
「那个……我是不在意啦,不过……穗高很在意吗?」
「……还好啦。所以那时候才会乱发脾气的。因为不是很丢脸吗?明明买的是同种东西,价钱居然会差到那么多……我觉得好丢脸,好可悲,都恨不得去死了。」
「穗高……」
「我知道的,你不是那种会在意礼物价钱的人,不是那么狭隘的人。狭隘的反而该说是我……所以……总之……」
「穗高。」
我将手心贴在穗高垂下的脸颊上。
我悄悄将他的头抬起,穗高脸上的表情就像等待责骂的狗狗一样。我头一次觉得穗高很可爱。不只帅气,还很可爱——他到底是多么完美的情人啊。
我尽情地亲吻他,那是只有嘴唇相触的轻吻。
「我最喜欢你了。」
我再度呢喃。穗高的手臂环住我的腰,两人反覆轻吻著。
「……医生,你明天要工作吧。」
「嗯……是这样没错……」
穗高将额头抵上,接著性感的吐息。
「啊……对不起……我好像忍不住了……」
「那个……我……我也是那样……」
「可以吗?不会勉强吧?」
「我、我才没有勉强。」
「第一次的那晚,我们连续做了三次,第二天起来後也做了,结果害医生爬不起来对吧?那个时候我深深反省过了,医生跟女孩子是不一样的,所以不能像那样勉强你……」
「那个时候是……穗高还不习惯,我也很久没做了……」
「而且医生每次结束之後都特别冷淡对吧……所以我在想医生搞不好只是在敷衍我……」
「不是,那是因为一直被你触碰的话……那个……」
「咦?」
误会还是得好好解开才好,不然同样的误解还定会一直反覆发生的。我这么想著,忍耐著羞耻向穗高告白。
「因为……该说我身体会起反应呢,还是又会想做才好……明、明明年纪不小了,最近的我却变得怪怪的……」
「……那……什么嘛,那不是不愿意的意思罗?」
我实在无法抬起脸来,低垂著头颔首。
「反而是医生也想做?」
我再次点点头。啊啊,讨厌,耳朵好烫。
「…………医生,你刚刚说了很糟糕的话喔。」
「啊?」
不明白意思的我抬起头,穗高嘿嘿笑了。
「总之就是我再也不用顾虑的意思对吧?」
「没……没错。」
「对你为所欲为也可以对吧?」
第三次,我看著穗高的眼睛点头。
穗高的舌尖一闪,舔著下唇,那表情有如猎物就在眼前的猛兽,令我背脊寒毛直竖。
回想起穗高隐藏的欢愉之爪,我忍不住阖上眼睫。
好像曾在哪里读过,性是用脑袋在做的。是刚好在等候室里翻到的女性杂志还是什么上头吧。
那个时候我心想:「啊啊,女人搞不好是这样也说不定。」因为她们的身体构造与男人不同。
不过男性是更单纯的,比如说就连我,尽管会因为东乡强迫的做法而退缩,但却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既会勃起也有射精。我以为所谓的性,就是这样的东西吧。
而现在的我,明白了那个想法错得厉害。
该说是脑袋、心……或是心情呢?伴随著这些东西相拥时,我的身体产生了难以置信的变化。就连身上每一根汗毛,都因感受到穗高而欣喜著。
渗满汗水的皮肤与皮肤间的触感和气味、轻轻啃咬的时候、他肌肉的弹性,我忍不住想知道更多的穗高,忍不住想品尝他的味道。
所以我主动将他的分身含入口中。
「……呼……」
在床上只坐起上半身,穗高正压抑著呻吟声。
我们至今都没有尝试过口交。以前穗高想要对我做时,我慌张地制止了他,从那之後气氛不知怎地就变成「没这回事」了。当然我不是不愿意,只是难为情,还有想著不想勉强穗高而已。对我来说,是想早一点品尝穗高的分身的,但果然还是难为情得说不出口。
「嗯……」
喘息在无意识间自鼻子漏出。
我贪求著那硬而紧绷的肉块,那宛如丝绒的质感与那份热度。穗高的分身太大,没办法全都纳入口中,这令我伤心。
这是属於我的……只属於我的东西。
我想含得更深,连咽喉深处也用上,吞进这令我爱恋的凶器。
「……呜,好厉害……」
穗高的手指揉乱我的发。头皮捕捉到指尖的爱抚,就连我没被碰触到的分身都颤抖起来。
我注视著穗高自我口中退出、闪烁著我唾液的阳具。
如果用整片舌往上舔的话,它就会像推回我的舌头一样颤动著。如果用舌尖只由中间往上舔舐,带咸味的黏液就会渗出,与我的舌尖牵出线来。
「医生……惨了……你的表情太色情了……」
被他这么一说,我这才注意到穗高一直注视著我。遗忘的羞耻心突然恢复,我慌忙背过脸去。接著穗高以闹别扭似的声音说:「不行,继续做啊。」
「老实说……我想像过好多次。医生像这样替我口交……抱歉,想到这个我常常就射了……」
「射、射了……」
「不好意思,我就是贪婪。因为我还年轻嘛。」
「反正我就是不年轻了。」
谈到这个话题,就连我都恼怒起来。
「你在说什么啊,你搞不好看起来比我还年轻……来,张开嘴吧!」
穗高右手握住自己分身的根部,左手抚摸我的脸颊。渴望他送上的炽热坚硬,我照他的话张开双唇。含入口中时,穗高发出的喘息声让我开心,我仔细仔细地以口爱抚著。
穗高任我为所欲为了一会,总算说了声「等等」将我停下。
「只有你一直在含,太狡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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