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见钟情(你才是零号)——风流涕
风流涕  发于:2011年07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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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料到,那伤口到现在依然还没有合起来。
颓然的走回客厅,奥维尔坐在沙发上,费林很安静的陪着他。
“我……我去帮他。”斐决然忽然想到,也许他该去半路接他,这样,半年前的事就不会发生了。
“安静的坐着,佐治拉会去接他的。”奥维尔沉厚的声音适时的稳定下斐决然的情绪。
斐决然看着奥维尔,无力的把自己摔进一旁的沙发里。
他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我让夏尔米搬来我这住了,你也搬过来吧,他需要个保镖。”奥维尔又低声说。
斐决然犹豫了下,还是点点头。
“今天的事还不用太担心,麻烦的是后面你尽量小心夏尔米四周,别出什么差错。”奥维尔低沉的声音听似慌而

不乱,却隐隐的可以看出他的焦躁。

“夏尔米他……为什么非亲手杀了加农?”他想不出答案。
“因为他不想让你去!”奥维尔叹口气,其实说起来就是这么简单,斐决然惹出来的麻烦,理该由他自己去解决

,但是夏尔米就是不想让他去。

死寂的沉默压着每个人,整个客厅只有时钟的滴答声逼得人发疯。
斐决然抱着头,不敢去想现在发生的事。
他伤害了夏尔米,不停的伤害他,伤害了无数次,夏尔米忍着一道道伤口是怎么过的?斐决然不敢想,一想起来

他就想跪在夏尔米脚下忏悔,恨不能让夏尔米一鞭一鞭的抽回来。

夏尔米,求求你千万别出事,求求你回来听我的忏悔,求求你回来我身边……
但是不管斐决然怎么乞求,秒针依然不紧不慢的一格一格的跳动,每分每秒都那么难熬,仿如永远没有尽头。
夏尔米出事了吗?他的脚不方便,如果被发现了要怎么逃走?
那秒针就如伴着他的心越走越慢,越走越沉重,最后他觉得快止息时,那秒针仿佛也停止了走动。
“唉?钟怎么停了?管家,钟坏了!”费林疑惑的望望钟,然后扯开嗓子大叫。
原来真的停了,还以为是心理作用……斐决然长长的呼出口气,却惊觉自己一身冷汗湿了衬衣背。
命苦的管家勿勿忙忙过来换了个钟,又急急逃离低压区。

当夏尔米神清气爽的走进客厅时,看见的就是奥维尔跟斐决然两个人脸部肌肉僵住了的脸,还有早早无聊到睡着

的费林,看看钟,离他出发只过了六个小时。

“这怎么了?”不用这么沉重吧?夏尔米看那两张脸实在很想笑。
“你没事就好!”奥维尔淡淡松了口气,“事办得怎么样?”
“勉强算成功吧!”夏尔米一头倒进沙发里,扔了箱子伸了个懒腰。
“什么叫勉强?”奥维尔皱眉。
“我在那等了将近三个小时后才看到加农,可能他有点第六感,被他避过了要害,后来佐治拉在他头上补了枪。

”夏尔米一脸深为那第二枪不是他打的而感到遗憾。

“反正就是死了。”睡迷糊的费林含糊的补了句。
“今天都累了,先休息吧!”奥维尔带着倦意的说,紧绷了这么长时间的神精一下子松了,挡不住的疲倦全涌了

上来。
“对噢!洗个澡睡觉,明天还要回公司!”夏尔米伸伸手脚,站起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夏尔米,我们谈谈?”一直没出声的斐决然急忙跟了上去。
斐决然没法回想这六个小时他是怎么过来的,唯一的记忆就是那秒针一格一格跳动的滴答声,他冲动的只想把这

六个小时想到的每句话都告诉夏尔米,不然他一定会疯的。

“好啊!”夏尔米一边走回房间,一边扯开了领口的领带,解开扣子让自己透口气,“在书房还是哪?不过至少

等我换件衣服。”
斐决然如着了魔般一步一跟的跟到了夏尔米的房间。
开了门,房间在落日余辉下显得暖意横生,琐珥裸着上身躺在床上,听见开门声,迷糊的动了动,如梦初醒般的

喃呢着,“你回来了?”
“嗯!回来了,你还没起来啊!”夏尔米一边笑语一边脱了外套扯走领带。
“起来了……”琐珥咕哝着,翻过身撒娇道,“夏尔米,抱抱!”
“好!抱抱、抱抱。”夏尔米不禁失笑的过去抱起还在迷糊中的琐珥,柔柔的给他一个起床的亲吻。
那亲昵的画面就如同一桶冷水,狠狠浇熄了斐决然所有汹涌澎湃的激情,只留下一身冰冷。
“睡醒了没有啊?我还要换衣服呢!”夏尔米笑语着示意琐珥快起来。
“起来了啦!”琐珥这才肯睁开一对酸涩的眼,放开夏尔米让他了去换衣服。
“马上就好了,决然,你再等……”再回头,门口已空无一人了。

对夏尔米来说,这段日子只能用阴云密布来形容,时而刮风时而下雨,把他弄得焦头烂额,苦不堪言。
其实那天的暗杀并不像他说的那般单纯,他在一个有利的高度等着加农,一直到他出来,夏尔米第一枪确实打在

他后肩,当时的状况他不可能再补一枪,加农身边围了好几个保镖,也有人往他这个方向来找人,夏尔米不走后

面就很难脱身了。

但是偏偏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夏尔米本来不想接,但是电话是加农打的,他犹豫下还是接了。
“我知道你会杀我,但是也有人会杀你的,那个人你永远想不到,你以为我要杀你吗?我为什么要杀你?我只是

个中间人而已,想知道谁要杀你吗?就在你身边啊!哈哈……”

电话到这就结束了,夏尔米再望向楼下时,发现加农被人在太阳空补了一枪,并且原本往这来的人很多都往另一

个方向跑去,当时他真的以为是佐治拉补了一枪,而且佐治拉就在那个方向,但是事后问他时,佐治拉说他根本

没开枪。

事后回想,加农被人杀人灭口的可能也很大。
夏尔米实在不想去想加农的话,但是望向身边人的眼神却不受控制的带着观望。
除了这个,他还要在公司的大大小小二、三十个经理,副经理及主管里打滚,要看的文件如漫天飞舞的雪花,夏

尔米时常会有种把这些文件叠成纸飞机,然后坐着逃走的冲动。

最后,就是那个莫名其妙的超强冷空气——斐决然!
自从那天斐决然一声不吭的走了之后,第二天起,就如影随行的跟在他身边做保镖,但是不跟夏尔米说话,问他

话也只是简单几个字,整张脸硬得像大理石,让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他的夏尔米头痛不已。

加农的事算暂时解决了,因为合同没有造成太大的危害,而斐决然也已经“辞职”,所以董事会也没再说什么。
或许这算是最近以来唯一值得庆幸的事了。
“干脆就别管奥维尔了,我们找个地方安度晚年去。”麻瑟啃着薯条含糊的说着。
“你个傻脑袋!”阿米巴狠狠敲他一下,“你不杀了奥维尔,你那晚年是度不安稳的。”
“杀了他你也度不安稳!”麦金斯指指一边变了脸色的夏尔米。
“谁敢碰老大,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夏尔米低声警告他们。
今晚,好不容易甩了斐决然,夏尔米跟四个人一起上酒吧想轻松下,不想又扯上这种话题。
“说不定奥维尔正在盘算着怎么杀你呢!”阿米巴冷声讽刺。
“他不用盘算!”夏尔米对着他低吼。
加农的那句话让阿米巴他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奥维尔,虽然从他回来后,奥维尔想杀他的传闻渐渐淡了,但是这

四个从一直都很放在心上,时不时的就会提醒夏尔米。

“那为什么不把实话告诉奥维尔?”很少开口的佐治拉低声问。
夏尔米似是被人踩到了痛处,避开了佐治拉的眼神,“我不想让老大再为我的事心烦。”
“他确实在心烦!”麻瑟笑着说。
心烦怎么杀了你!
这么明显的弦外之音让夏尔米气白了脸。
“这样好了,我们先排除奥维尔,看看还有谁会做这种事的!”麻瑟急急转个话题。
“费林?”“那个白痴只会往夏尔米身上扑。”
“斐决然?”“现在才暗杀?太晚了吧?”
“琐珥?”“谋财害命?不过他有钱请杀手吗?”
“莫亚?”“娃娃会杀人?再说他哪找杀手?要杀也不会等现在啊!”
“卡伯那?”“终于开始想抢地盘了?离间他们两个倒是不错,不过他为什么不杀奥维尔?”
“克拉克?”“他太老了!”“这种理由也行?”
“阿米巴?”“他只会自己动手。”
“麦金斯?”“我不杀人,只让人神精错乱。”
“麻瑟?”“你看他有没有狂吃东西,有就是他了。”
“佐治……”默……这个提名太可怕,麻瑟自动闭上嘴。
“结论是卡伯地最有嫌疑,两个人你自己挑一个吧!”麦金斯翘着脚扔出个二选一的题。
夏尔米郁闷的直喝酒,“你们谁一枪毙了我算了!”
“真看不出奥维尔这么狠,一边叫着好兄弟,一边找杀手,要我肯定做不出来。”身后走过人影,压低了的声音

正好传进五个人的耳中。
夏尔米瞄了眼两人的背影,使个眼色,麦金斯立刻跟了上去。
不多久,麦金斯一个人回来,对着夏尔米摇摇头,“他们也只是听了传闻。”
“知道什么叫三人成虎吗?”夏尔米讽刺的笑了笑,“我们谁都没证剧,却能定老大的罪,这公平吗?”
虽然夏尔米的恶运还没到头,隔天,奥维尔告诉他沈天和已经到了,而且指名要见夏尔米。
虽然奥维尔说了,一切后果由他承担,但是沈天和很坚持,并且说他并不想为难夏尔米,只是很想见他。
不得已,奥维尔只能带上夏尔米,斐决然也一起,就连费林也扬言要做奥维尔的保镖,跟着一起去,加上其它的

部下和保镖,浩浩荡荡十余辆车之多。

相较之下,沈天和只带了四个保镖,但是一眼望去,气势如千军万马,一手可以提起个成年人。
沈天和看似四十多点,一头夹几缕白发的青丝全梳往脑后,强硬的脸部轮廓醒上鹰般的眼神,冷冷一望便带着使

人胆颤的压迫感,鼻下如扇般留着一片胡子,直直的唇线配上深刻的嘴角,单一眼,便知是人中之龙。

沈天和穿着一身浅葱色布衣布裤,下面配上一双布鞋,让人忍不住想起40年代的帮派老大。
“卡斯特先生?”沈天和平淡却带着威严的确严的望向奥维尔。
反观奥维尔这边,黑色、灰色、褐色西装,无力感顿生,怎么看怎么像聚会。
但是奥维尔确是一方巨头,随和的取下脸上的墨镜,微笑着用中文回答,“是的,沈老大。”
“请坐。”沈天和示意一边一个坐位。
地点是沈天和挑的,可能是他在这的别墅,后园种着大片竹林,见面的地点就在竹林,放上几张檀木椅,当中一

张圆桌放上几壶清茶,几盘糕点,显得清幽雅致。

“沈老大真是好眼光啊!这地方真不错。”奥维尔从容入坐。
“夏尔米先生也请坐吧!”沈天和的眼光扫向了夏尔米。
按规矩,入坐的只有双方的老大,但是既然沈天和点了名,夏尔米也不推辞,坐于奥维尔左手略靠后的地方。
“卡斯特先生已经好几年没有露面了吧?”沈天和看着身后一个手下为三人各沏上半杯茶。
奥维尔在黑道上确实已经有五、六年没有公开露面了,从他接掌后大局稳定,他就全权交由夏尔米和克拉克去处

理了。
“沈老大不也一样吗?道上都以能见您一面而为荣。”奥维尔笑语,哪个一方巨霸不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人老了,也就志不在四方了。”淡喝口茶,沈天和意有所指的说。
你志不在四方,可有人志在千里呢!夏尔米心底暗讽,但是按规矩,他是没有插嘴的资格的。
“现在说老还太早吧?”奥维尔笑,“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沈老大还年青呢!”
沈天和闻言笑了起来,“卡斯特先生有位很不错的中文老师啊!不知夏尔米的中文是否也很好?”
这老狐狸想干吗?夏尔米回以礼貌的笑,心里却打着问号。
“卡斯特先生是否对中国很有兴趣,所以才学的中文?”沈天和微笑着问,但话中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我对中国的文化不是很清楚,会学中文是因为有个手下是中国出生的。”奥维尔对那块地盘没兴趣,自然不惹

这麻烦。
“噢?就是跟加农签约的叫斐决然的?”沈天和的眼神在奥维尔和夏尔米身后的两个亚洲人身上来回观望。
“决然,跟沈老大打个招呼。”奥维尔低声命令。
“沈老大!”站在夏尔米身后的斐决然叫道。
“那另一位?”沈天和似乎对奥维尔身后的人更感兴趣。
“费林。”这是奥维尔最怕的,这臭小子千万别在这时候出什么状况啊!
“沈老大,一回生、二回熟,我们果然又见面了。”费林可爱的扬起了嘴角。
沈天和的嘴角重重的抽动了下,他还想怎么这么眼熟……
这臭小子该不会……奥维尔现在已经不知道该说崇拜他还是畏惧他了。
“卡斯特先生手下果然藏龙卧虎。”沈天和尴尬的笑了笑,黑道老大的形象毁了大半。
“沈老大笑话了,你手下的能人才让我羡慕。”奥维尔陪笑,看来今天最厉害的角色是费林。
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沉默,只有竹林吹过风,一阵阵的“哗哗”声,细竹随风而动,迫有情趣。
“关于加农的事,卡斯特先生有什么打算?”还是沈天和先开口,并且直奔主题。
“先听沈老大的意思。”奥维尔不动声色,把问题推了回去。
“那我就先说了。”沈天和目光深沉,重又透出他该有的气势,“第一,公司还要开,而且请卡斯特先生多关照

,那份合同照样执行,但是可以由你们的人进驻公司全权付责,今后公司也以合作的名义,两边各派一半人手。

奥维尔点点头,这样的条件可以接受。
“第二,让夏尔米给我下跪敬茶赔罪。”
奥维尔目光一冷,眼角余光望向夏尔米,夏尔米的脸色也很可怕,却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
“沈老大!”奥维尔低而沉厚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愉快,“是你先答应我不为难夏尔米我才带他来的。”
“我没有为难他。”
“那为难呢?”
“卸他一条手臂祭加农的灵位!”
“咔!”斐决然的枪已经退了保险,随时想举枪崩了沈清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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