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见钟情(你才是零号)——风流涕
风流涕  发于:2011年07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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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过去式的运输部经理,夏尔米又对上行政部经理,“先生,现在,你跟你的副经理换个位置!原本你也该

是刚刚的结果,但是念在你在公司这么多年,再给你次机会,本份的做你的事,斐决然搬不倒我,你不用再费心

机了,你在公司的一点小动作我都知道,所以你不用怕我知道而想赶我走。”

斐决然态度突然转变,夏尔米当然查过原因,但是一次炒掉两个部门经理对公司正常运作会有损害,而且会弄得

人心惶动。
行政部经理额头冷汗直冒,连连点头道歉。
“好了各位,我跟你们其中绝大部分人已经不是初次合作了,我的脾气和风格各位心也有数,希望各位不会让我

失望!”
所有人都岌岌自危,生怕出声就惹祸上身。
“运输部经理我会另外安排人,当然只是暂时的,所以运输部的两个副经理,你们努力了!”这是夏尔米常用的

手段,恩威并用。
两个副经理连连点头。
“没问题就散会!”夏尔米点点头,径自离开了会议室。
一路离开了公司,夏尔米拿出手机,熟悉的拨出一串号码。
“喂?麦金斯,你把公司交给另外三个,到这边来顶一下运输部的经理。”
“不会吧?你不回来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我去帮忙?”麦金斯不满的问。
“我没心情跟你说这个,你过来就对了,还有,今天你们别管公司了,去给你查加农,尽可能全的,连他有几个

情妇,情妇有几根头发都给我查!”夏尔米一边打着电话边上了自己的新跑车。

“要叫阿米巴去保护你吗?”麦金斯听就知道又出事了,收起了玩笑的心情。
“暂时不用,资料快点,晚上五点前我会去拿!”吩咐完事,夏尔米收了线。
夏尔米开着车,犹豫了下,还是拨电话。
“我找加农。”
“总经理现在不在公司。”对面传来秘书小姐低柔的声音。
“你让他想的时候打个电话给我,我叫夏尔米!”
收了线,夏尔米静静开着车,他不确定,加农是否真的不在,不过这对他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加农这次胃

口太大,他要想办法让他咽住,然后全吐出来!

那个白痴不知道有些便宜是不能占的吗?

当晚,斐决然到奥维尔那时,夏尔米已经到了,斜靠在三人组的长沙发上,奥维尔坐在单人沙发上,脸色一片铁

青色,费林坐在他身边,想靠近他,也被他不耐烦的赶走,克拉克则靠在墙边静静观望。

“老大!”斐决然站在那低声叫道。
一整天,他都在看这份合同,但是除了违约金过高,其它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夏尔米,你把那份合同解释给他听!”奥维尔叫着夏尔米,似是不想多说话。
夏尔米抽出手边已经被翻烂了的合同本,翻开第一页,“第四条,运输过程由甲方公司全权付责,货物到港后再

由乙方公司接手。”夏尔米抬眼看看斐决然全然不觉得有问题的神色,继续解释,“也就是说,从提货到装船再

到运送到这里,一直到最后卸完船,都是由加农的人付责,如果他利用替我们装货的船走私,很容易就能把事推

到我们头上,第六条,如果甲方船员紧缺,船只短缺或自然灾害问题,无法按时送到货物,可以适时延长时间。

适时是多长?一天?两天?船员紧缺,船只短缺是他们的内部问题,与我们无关,凭这条他可以先运别人的货故

意拖我们的时间,而我们是不能以这为理由要求对方赔偿的……”

斐决然越听脸色越苍白,他没想到一份如此普通的合同里面藏着这么多玄机,而且条条至命。
“……进货的主要地点是亚洲,而亚洲是加农的老家,一切都对我们不利,而这份合同连明确的终止日期都没有

,最重要的是……”夏尔米抬眼看向斐决然,“违约金是全额运输费用的20倍,保守估计在2000万美金以上。”

斐决然沉默不语,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签了一份他根本付不起责任的合同,他甚至有了被千刀万剐的觉悟。
说完了,夏尔米远远的扔了合同,整个客厅又是一阵沉默。
“老大……”斐决然出声,却又说不下去,他想说,如果能补偿,他死也愿意,但是现在他死也补偿不了。
“这次的事不是你的错!”奥维尔低呤着,“公司你不用再去了,暂时留在家里哪也别去。”
斐决然措败的垂着头,深深的奥恼和无力感让他胸口闷的吐不出气。
“对不起老大,我在公司还出了这种事。”夏尔米也垂下了头,隐约能从他身上感受到孩子般的垂头丧气。
都是他一意孤行害了夏尔米,如果当初他能听夏尔米的劝就不会有今天了,斐决然的心猛得揪痛着。
“我在这不是来听你们道歉的,一人拿个解决方案出来吧!”奥维尔单手撑着额头,低声说。
“毁了加农的公司,合约自然无效!”克拉克理所当然的说。
“他敢签这份合同,自然有他的打算,虽然他现在在这里根扎得不深,但是不能不小心他。”夏尔米低语。
“而且他买了杀手偷龚过夏尔米,不能不防他再来这一手!”奥维尔接着低工资语。
天!他到底跟什么人签了约?斐决然一时间呆愣,加农想杀夏尔米,而他竟然全不知道。
“那就杀了他!”克拉克顺利成章的连下去说。
“这是办法,但是不能不想想加农背后的沈天和。”奥维尔应和。
“我想沈天和要比加农好对付。”夏尔米想了想低语,“加农是个狂妄凶残的男人,他要的是战斗、征服,从不

计较代价,但是沈天和坐在他那个位置,不得不多想一些东西,多了顾虑自然可以用利益关系放平。”

“但是杀了他的人会这么好说话吗?”奥维尔挑眉问。
“让我去,我可以不留下证据!”斐决然急忙说。
“决然你别傻了,你刚跟他签了这种合同,他死了沈天和第一个找的就是我们!”夏尔米对他的“单纯”实在无

话可说。
“夏尔米,”奥维尔出声止住他跟斐决然,“你再跟加农谈一次,如果他执意要咬死这份合同,我们也不必对他

客气,沈天和那边我来对付。”

“那就这样定吧!我会特别小心妓院这边的!”克拉克点头认同。
“那好,我也回去了!”夏尔米用手摸摸脸,终于露出一脸的倦色。
各人走出客厅,夏尔米走到自己的跑车,却发现斐决然一直跟着他。
“有事?”夏尔米奇怪的望着他。
“我开车送你回去。”斐决然低声说。
夏尔米有点意外,没想到斐决然会这说这话。
“你脚不方便,不适合开车,而且我不放心,我还算你的保镖吧?”斐决然这样问。
夏尔米笑了笑,绕到副手席,开门上车,他也确实累了,真怕开到一半会睡着。
斐决然上了驾驶位,熟练的开启夏尔米的跑车。
“那个,我很抱歉。”沉默中,斐决然突然说。
夏尔米困的已经有点迷糊了,突然听到斐决然的话,不在意的笑了,“没什么好抱歉的,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

愿做的,只要你没事就好了。”

心甘情愿……斐决然忽然心里一梗,冒出一肚子酸涩。
夏尔米心甘情愿的为他做了多少事?心甘情愿的为了他受伤,心甘情愿的为他背黑锅,心甘情愿的被他蹂躏被兄

弟取笑,突来的感动,空来的心疼,突来的后悔……

如果他愿意好好对夏尔米,是不是能让夏尔米少受点苦?
如果,他现在想回头想补救,想挽回,想……想爱夏尔米了,还来得急吗?
“夏尔米,我……”
“谁让我们是好兄弟呢!”夏尔米笑着望向车外,继续打瞌睡。
好兄弟……是啊!好兄弟……
斐决然无语,他跟夏尔米,是好兄弟……
斐决然突然又觉得自己的人生很失败,比任何人都失败。
到家时,斐决然习惯的看见莫亚趴睡在沙发上,睡梦中还紧紧的皱着眉头,怀中不安的抱着抱枕,因为怕寂寞,

客厅的灯都开着,亮得如同白昼,电视也开着,里面放着深点档的白烂电视剧。

莫亚总是饿着肚子等他等到睡着,不管斐决然怎么劝怎么解释,莫亚总是用千遍一律的微笑和肚子不饿的介口回

复他,让他又是无奈又是心疼。

手指轻轻抚过莫亚的脸颊,莫亚最近瘦了很多,露出的微笑也越发显得苍白无力,如同得不到主人宠爱的可怜猫

,只能躲在角落低泣,平得惹人心疼心怜。

“呜……”莫亚动了动,睁开湿润的眼看到斐决然,于是伸手抱住了他,“回来了?”
“嗯!”斐决然低头给他一个吻。
只有亲吻时,斐决然才能感到莫亚是快乐的,莫亚连睡觉也睡不安稳,总是轻轻一碰就会惊醒,然后斐决然不得

不用一遍又一遍的亲吻安抚他。

不过现在看来,莫亚不用再过这种惶恐不安的日子了,虽然对他和夏尔米、奥维尔来说是灾难,但是对莫亚来说

却是个好消息。
把最近总是没精神的莫亚抱到怀里,斐决然尽量不让自己的口吻听来很泣丧,“明天起,我不用再去公司了,老

大要我在家里,哪也不准去。”

“真的?”那一刻,莫亚狂喜的脸上好似会发光一样,整个人都来了精神,反抱住斐决然后反复确认着,生怕只

是斐决然在开他玩笑,“真的吗?真的留在家里陪我?”

“嗯!”斐决然压下高兴得快跳起来的莫亚,心里隐隐得觉得苦涩,莫亚就不问问为什么吗?莫亚也不问问他高

不高兴吗?只是单纯的想到他自己。

“太好了,决然,我再也不用怕卡伯那来威胁我,也不用怕夏尔米来把你抢走了,最好是一辈子都不出去,只要

有你在身边就够了!”莫亚兴奋的闭不上嘴,抱着决然不停的说着。

可是我不够!我……
斐决然抱着莫亚,心里却一片迷茫,明知这样不够,可是斐决然不知道他还想要什么。
我想干什么呢?曾经,他心心念念的是想回故乡,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念头不再缠绕在他心上,他一心只

想做好那个企划,做出成绩给夏尔米看。

“难道你还想让老大养你一辈子吗?”
夏尔米的话,像根刺一样札在他心上。
现在养他的,不是奥维尔,而是夏尔米!
他开的车是夏尔米的,他跟莫亚住的房子是夏尔米送的,他今天有的一切都是夏尔米双手送给他的,而他给了夏

尔米什么?利益?权力?肉欲?快乐?

严格说起来,他连奥古斯特里的一个男妓都不如,因为夏尔米给了他这么多,他却只给了他痛苦和伤害。
“怎么了?”兴奋过后的莫亚终于注意到一直凝重着一张脸不说话的斐决然。
“莫亚,”斐决然突然正色道,“如果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还会这样喜欢我吗?”
“当然会了!”莫亚的脸上扬漾起幸福的神色,靠在斐决然怀里低喃,“就算要饭,我也肯定是最幸福的乞丐。

跟加农约定了谈判的日子,夏尔米睡了个懒觉,洗完澡穿上衬衣,然后由着琐珥替他系上领带,整理好衣物,养

足了精神去见那个不知道什么叫分寸的对手。

出门后两辆车已经等在门口,阿米巴几个人不放心,所以由阿米巴和麦金斯陪着他一起,另一辆是两个保镖。
上了车,阿米巴的火暴脾气开起车来就跟赶着投胎似的,两分钟后被麦金斯赶到副手席去了。
“这两天决然怎么样?”夏尔米有点不放心他,斐决然虽然常说他脾气烂,其实斐决然的脾气也好不到哪去,这

次捅了这么大的事,夏尔米真怕他做什么傻事,奥维尔也担心,所以才让他在家哪也别去。

“事倒是没什么大事,就是忙着搬家呢!”麦金斯边开车边回答他。
“搬家?”任夏尔米想破头也想不到这101种状况,不觉傻傻反问,“搬什么家?”
麦金斯翻个白眼,只要扯上斐决然,夏尔米就有老年痴呆的症状,“还能有什么家,当然是他住的家,他在商业

区租了套小公寓,带着莫亚孜然一身的过去,八成是不想要你的房子你的车吧!”

噢!对了,车和房子都是他的,夏尔米这才想起来那些都是他买给斐决然的。
“有没有兴趣赌一把?我看他除了体力活,别的都做不了,一千美元!”阿米巴感兴趣的提议。
“我赌他进了公司但是没一家能做满一个月。”麦金斯的眼镜下透出一双带着笑意的眼,“一千美元!”
两人都默契的停了停等着夏尔米下注,结果等了半天没反应,阿米巴不奈烦的催促,“夏尔米,你不会这样就舍

不得了吧?”这也未免太会心疼斐决然了。

“我就不参加了,稳赢的赌局我没兴趣。”夏尔米淡淡一笑,没人能比他更了解斐决然,这种赌局他怎么可能输


麦金斯和阿米巴都无趣的闭上了嘴,夏尔米还真有自信。
转眼到了家布局清幽却不奢华的小饭店,加农就在里面等着了。
“这家的东西应该挺好吃的。”夏尔米望着店门若有所思般的低喃着,“好像还是日式的。”
“什么叫应该?难道加农还是个美食家?”阿米巴好笑的挑眉问夏尔米。
“加农是不是美食家我不知道。”夏尔米一入店门,便在店员的带领下往僻静的包厢走去,进入前,夏尔米又语

带轻松的说,“不过我翻过几次这家的剩菜桶,还是挺好吃的!”

我的天……
打开门,加农看到的就是夏尔米轻松微笑的脸,以及他身后一付快晕倒状态的麦金斯和阿米巴。
什么叫翻剩菜桶?还挺好吃?麦金斯和阿米巴无视加农一伙人,全都呆泻状的望着夏尔米。
“夏尔米先生不介意边吃边淡吧?”加农左手边的男人先开口问。
“听说这是你们的习惯,我无所谓,主随客便。”夏尔米淡淡回应,并不因对方的不礼貌而有什么不满。
男人似乎有点吃惊,没想到夏尔米最后那句说得是纯正的中文,而且是中文中带点古意的用法。
“夏尔米先生中文说的不错,不过应该是客随主便吧?”男人好不容易回过神,僵笑着说。
“如果我没记错,美国是我们的地盘吧?”夏尔米笑问。
“呃,是啊、是啊……”男人不自在的喃喃自语。
谈笑的两句话间,夏尔米已经把那男人嚣张的气焰压了下去。
这次加农带了两个人,夏尔米带了麦金斯和阿米巴,另外两个人则守在门口,六个人围桌坐定,桌面上已经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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