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见钟情(你才是零号)——风流涕
风流涕  发于:2011年07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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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回来吗?”站在门口的卡伯那扬着嘴角嘲弄的笑问。
“你来干什么?”莫亚瞬间收起自己无助的样子,狠狠盯着卡伯那,戒备的像竖起毛的猫咪。
“来看看你!”卡伯那站在门口,似乎没有进去的意思,只是双手抱胸,认真的看着莫亚,“你看上去比以前还

要憔悴了,得到斐决然似乎并没让你怎么快乐吗!”

“你到底来干什么?”莫亚的声音开始打颤,神精质的声音变得尖细。
“说了,只是来看看你!”卡伯那依然只是站在那看着他,“斐决然这些天都很晚回来,你一个人没问题吗?”
“你走啊!我不想看见你!”莫亚的神情渐渐开始带着恐惧。
“莫亚,你变了!”卡伯那突然低叹,似乎带着疼惜,“你以前很安静的,不管发生什么你都静静的接受,平静

的我都无法把你的神情跟你遭受的事联系在一起……可惜现在你的样子,只让我联想到惶惶不可终日,终于得到

了斐决然没办法让你幸福不是吗?你没有安全感,整天生活在恐惧和不安中,神精紧绷得就像一根绷紧了的弦,

随时随地会断掉,你知道自己撑不了多久,你会疯掉,为什么还看不清你这可笑的爱情?斐决然不是属于你的,

我才是你所要的!”

“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放过我?你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莫亚几近绝望般的低喃着。
是的,莫亚知道卡伯那说得都没错,他一直的惶恐不安,一直在害怕,怕夏尔米抢走斐决然,怕卡伯那把他带走

,怕斐决然终有一天会离开他……他怕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远远的灯光从路得尽头亮起,快速得接近着,车前灯的光由着隐隐约约变成了刺眼的亮光。
斐决然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情景,下了车,冲到莫亚面前瞪着卡伯那,“你来干什么?”
卡伯那淡淡一笑,“来看看我的心上人啊!既然现在看过了,我也该走了!”转身,挥挥手,“不用替我跟另两

个人问好了,好好照顾莫亚!”

直到看到卡伯那走出视线,斐决然才回过头看着靠在自己背上颤抖的莫亚,轻轻拉开莫亚一点,低头看着莫亚低

垂的头,“还好吗?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莫亚轻轻点点头,抬头望着斐决然时,一双清亮的眼里含着泪水,却拼命不让眼泪流下来,努力甜甜的笑着,望

着斐决然问,“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对不对?”

斐决然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莫亚,他对未来一片迷茫,也根本没想过要一直跟莫亚在一起,可是看着莫亚想哭

却不能哭的样子,他说不出反对的话。

“嗯!我会一直照顾你的!”

一大清早,夏尔米臭着一张脸进公司,认识夏尔米的都是有多远闪多远,免得一个不小心成了炮灰。
要问夏尔米现在有什么不顺心的,他还真说不上来,但是就是心情不爽。
公司的企划进行的很顺利,斐决然终于肯用心做了,成绩也算能通过,但是斐决然不知道着了什么魔,说什么都

不肯出席酒会和晚宴。
但是只要斐决然在公司用心做了,这些也只是小事,夏尔米叹气,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也许他是要求的过多了,斐决然现在比起以前已经是长进很多了,夏尔米告诉自己要知足,不能一下子要求太多


还没进助理室的门,没有完全合上的门缝里传来另几个助理的声音,夏尔米放缓了脚步。
“不知道斐决然还能在总经理位置上坐多久,怎么看夏尔米都比他强,不会在助理的位置上太安份吧?”
“以前的总经理就是夏尔米,后来出了点事才让斐决然坐上去的,早晚还是要让夏尔米的吧?”
“不过夏尔米不是有自己的公司吗?一直在这没问题吗?”
“听说只是几家小公司,怎么比得上总公司呢!”
“那么以后跟本不用太在意斐决然的话了。”
“那也不一定,看夏尔米对斐决然的态度,好像还是挺恭敬的。”
“那是做给我们看的啦!”
“就是因为做给我们看才要看好,不然他做了有什么用?”
“反正还是小心点吧!”
已经开始动荡了吗?
夏尔米暗暗皱了下眉,公司里会有闲话他早就知道,虽然一开始他装出尊敬的样子还能暂时维持斐决然在公司的

地位,但是时间长了,谁都看得出来是他在主导公司的走向,会有势力的分裂也是意料中的,只是……没想到这

么快。

推开门,几个助理看见他进来,一个个低下头,虽然大家早已各自归位,但是看见夏尔米还是一脸心虚。
“各位!”夏尔米站在正中见,一个个扫视过他们,“虽然做为同事,我很欣赏大家的工作能力和态度,但是如

果总经理不能欣赏你们的话,对各位还是会有很大影响的,必竟我们做助理的,说到底也只是总经理的手下,该

听谁的该怎么做我想大家都清楚。”

几个助理都神情紧张的看着夏尔米,知道他听见了刚刚的话,一个个无所适从的样子。
“开始工作吧!”夏尔米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不再理会那些助理。
暂时可以压制一阵吧!只要能在所有高级管理全都偏向他之前,让斐决然能够独当一面,他就能全身而退,那些

想投靠他手下的人自然也会回到原先的位置上。

老大!看看你给我出的大难题吧!夏尔米的头痛啊……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夏尔米敲敲斐决然办公室的门,开门看着正在收东西的斐决然,“晚上的酒会你去不去?


“不了,你一个人去吧!”斐决然不抬头,一叠叠的资料往包里放,看样子是要晚上回家赶夜工。
“不出去散散心?”
“那种酒会只会越去越烦!”
无奈看斐决然收完东西,离开办公室。

半夜,风凉如水,夏尔米开着他的跑车在公路上飞驰,一阵阵的风猛灌而来,逼得夏尔米呼吸都有点僵化,却也

吹得他清醒不少。
晚上的酒会还不算太无聊,什么时候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在酒会上淡笑风声?
每到这种时候,夏尔米总会不知不觉的想起出事的那一晚,一幕幕都那么鲜明……
“夏尔米,你也有今天!”巴洛克站在那具傲的看着他。
而他,左脚受了伤,被巴洛克的手下架在那,依然不荒不乱的看着巴洛克,那一刻,他根本没预料到后面会经历

的事,只是单纯的以为,这次死定了。

也许死了更好吧!夏尔米靠着车窗,让风吹得更狂烈肆虐。
其实奥维尔问他的问题他也问过自己很多次了,还爱斐决然吗?
在外游荡的日子,让他明白了一些事,例如,有些东西是再怎么强求都求不到的,再例如,珍惜现在有的比将能

得到的更重要……
没错,现在的生活让他很满足,他不想再有什么改变,但是那只能解释为,他放弃斐决然了,不再强求他爱他,

不再强求他跟他在一起,不再强求他任何事。

但是爱呢?放弃不等于不爱,他是真的放弃了,还是放弃了,连爱情也没有了?
他诚认刚回来时,看见斐决然和莫亚站在一起让他的心刺痛,那晚望着月色突然而至的伤感,让他对那些听不懂

的诗词都能体会到悲伤。
但是时间久了,那种刺痛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平静,一种对现在生活的满足,如果可以,就现在这样吧


懒得再去想这些郁闷的事,夏尔米想想在外面的生活,其实那段日子很愉快,即使生活得坚难,但是他再次体会

了小时候跟佐治拉他们相依为命的生活,单纯,充实而温暖。

而对于一直陪在身边的琐珥,夏尔米原本并没有打算带他回来的,是在看见斐决然和莫亚之后,夏尔米才把他带

回来。
夏尔米不怀疑琐珥对他是有感情的,但是夏尔米更知道,琐珥会死心跟着他是因为他有钱!
琐珥是从小穷怕了,所以拼了命的想赚钱,好不容易抓住这个机会,说什么也不会放过夏尔米,所以花了时间、

花了心思照顾不成人形的夏尔米,连身子一起陪进去。

但是不管怎么样,夏尔米只想好好对琐珥,一个人不想过穷日子是很正常的想法,只要琐珥不背着他搞什么鬼,

他可以宠着他、照顾他、供他衣食无忧得日子。

现在这样,也勉强能算各归各位,谁都不是孤身一人,算起来也算是件好事。
夏尔米迎着风淡笑着,耳边传进呼呼的风声,几乎掩去一声细小的异响。
只是几乎,那声音虽然微弱,但是夏尔米不相信是自己神精过敏产生的幻听,急踩下刹车,车尾冒起长长的白烟

和刺耳的刹车声。
这些天忙着公司的事,他倒差点忘了还有人想要他的命呢。
小心翼翼的下了车,夏尔米暗暗看了看四周,四周并没什么人影,只是公路上偶尔会有辆车开过。
绕到车的右侧,刚刚声音就是从那传来的,夏尔米借着月色细细看着车身,不会太意外的在油箱附近看见一个凹

痕。
看来有人想让他做烧鸭!可惜他今晚开的是BMW,过去的军备车,现在实力依然坚固!至于有多坚固,你可以先

开着一辆BMW对着墙以100码的车速撞上去,然后再开着桑塔那以同样的速度再撞一次,比较一下结果就明白了。

夏尔米按车痕一点点往回走,在不远处找到了弹头,是很常见的6.75mm口径的手枪,射程不超过300米,以这种

枪想打穿一般车的铁壳命中油箱不成问题,不过夏尔米的车不会比装甲车差。

看来有人等不急想送他一程了!
夏尔米笑了笑,原本想忙过了公司的事再照顾这边,想不到有人不甘寂寞,既然这样盛情难却,他怎么能拒绝呢

一早到办公室,斐决然讶然的看见显然一早就等着他的奥维尔和夏尔米。
奥维尔霸气的坐在总经理的专座上,冷冷看着进来的斐决然,而夏尔米背对着他,站在椅边远眺窗外,不同寻常

的气氛让斐决然预感到什么。

“老大?”斐决然低叫声,同时带着寻问。
“你昨晚在哪?”奥维尔淡淡的语气带着审问的意味。
“我在家看资料。”
“昨天晚上有个酒会你应该知道吧?我说过什么你已经忘了么?”
难道又出什么事了?斐决然忽得抬眼望向一直不出声也不回头的夏尔米。
“等你现在才担心,夏尔米的尸体都冷了!”奥维尔愤而低吼,厚实的手掌拍在原木的办公桌上轰然做响。
“老大!”夏尔米半侧过头低吼奥维尔,“你都发了一晚上的飚了,昨天晚上就算决然在也帮不上忙,多死个人

而已,你别对我保护过度了好不好?”

奥维尔闷哼一声,单手支额不再出声了。
夏尔米终于回过身,斐决然紧紧凝视他,看不出夏尔米哪里有伤,还是不放心的继续看着。
“我没事,也没受伤!”夏尔米平淡的对斐决然陈述,抬手抬给他一个弹头,“这是昨天晚上留下的。”
斐决然随手接过,仔细的审视了几遍,一边说出自己的看法,“很普通的子弹,6.35毫米口径,普通射程在70米

以内,但是如果改装过的话可以到300米,这弹头是德国制的,金属强度要比别的国家高很多!”

“嗯!”夏尔米点点头,这话是斐决然说的,那基本上就是这样了,斐决然在这方面绝对是世界一流的。
“你穿的防弹衣呢?”斐决然问,希望从那上面能找到更多资料。
“我没穿防弹衣。”夏尔米回答。
“shit!”奥维尔低咒声。
斐决然对着夏尔米愣了愣,“打偏了?”竟然找这么菜的人来龚击夏尔米?
“没打偏,很到位!”夏尔米笑笑。
那怎么回事?斐决然疑惑。
“只可惜油箱外面的车壳厚了点!”夏尔米很幽默的张着一张笑脸,跟奥维尔的黑脸截然不同。
瞬时只听斐决然倒抽口气的吸气声,静静望着夏尔米,回过神时忽觉身上冒出一层冷汗。
“斐决然,你给我听着,就算死你也给我挡在夏尔米前面死!”奥维尔突然沉声命令。
闻言,斐决然整个人震了震,忽然明白,即使夏尔米放过他,他们两个人依然是紧紧系在一起的,怎么也摆脱不

了,挣扎不开,甚至一辈子不能,这就是他们两个的命运吗?

“听明白了就出去!”奥维尔厌烦的低语,紧锁的眉头依然在为夏尔米受龚的事心烦不已。
他没办法忘记昨天深夜,夏尔米带着弹头来找他的情形,心脏漏跳了长长的一拍,长得他差点停了呼吸,然后是

为了压抑恐惧而大发雷霆,以费林的形容,就是暮然一声狂吼,整幢别墅的人都从床上跳起来,第一时间冲出房

间,以为地震了。

“老大!”夏尔米沉沉叫他一声。
奥维尔停顿半秒不到,突然醒司,这是斐决然的办公室,他气糊涂了。
从大皮椅上站起身,奥维尔转对夏尔米,“晚上别回去了,住我那去吧!”
“我又不是小孩子!”夏尔米气闷,什么时候奥维尔对他的保护欲这么强了?
奥维尔不好勉强,只能点头,“晚上的酒宴能不去就别去了,不准一个人去!”只有这个他坚持。
“行了!我快成你儿子了!”夏尔米哭笑不得的说。
奥维尔瞪他眼,转对斐决然,“送夏尔米回家,只要有酒会之类的,你一定要一起去!”举步走过斐决然身边,

顿了顿,压得低沉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敲在斐决然和夏尔米的脑中,“我没有比你更强的杀手和保镖了,同样

,我也没有比夏尔米更亲的人了!”语毕,沉稳的脚步伴着奥维尔走出办公室。

夏尔米对斐决然笑了笑,似是对奥维尔的神精质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次你又惹上谁了?”斐决然带着无奈的问,从夏尔米开始混黑道和商界开始,大大小小追杀夏尔米的人几乎

都没断过,都是他那破脾气惹的祸。

“我也不知道!”夏尔米无奈的摊着双手耸耸肩。
“你不会连有人要杀你都不知道吧?”斐决然冷冷问道。
“是不知道!不然我哪会这么悠哉的到处晃!”
斐决然静静望了夏尔米两眼,“你骗人的时候越来越像真的了!”
“难得听到你夸我,不过你怎么知道我骗你?”夏尔米也不太在意被当场拆穿。
“你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不在意,我们在一起也十八年了!”而且是关系异常亲昵的十八年。
夏尔米叹口气,凭得无奈的表情,“为什么你说谎的本事不能跟辨识谎言的本事成正比呢?”
斐决然无言,坐回总经理的转椅。
“你努力吧!我后面几天可能会忙点别的事!加油!”
斐决然望着夏尔米走出去,在心底叹气,夏尔米还是跟以前一样,不该告诉他的事决不会漏半个字,还是一样不

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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