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心记(展昭同人)——子蝉
子蝉  发于:2011年07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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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完全得到他吧。涂善如是想着,迟疑着解开展昭腰带,伸入他亵裤之中,手触及那绸绒一般地皮肤,不由一

颤。
突然,帐外一阵喧嚣,火把攒动,火光冲天。涂善一惊,忙将手收回,跃起身,看了看床上衣衫凌乱的展昭,用

棉被将他从头到脚严严实实捂住。
还未披上衣服,任福已带着人冲了进来。
“涂善,你在做什么?”帐内顿时亮如白昼。任福看了看床,移步走上前去。
“任将军。”涂善拦住他:“叫你的人出去!”
任福望了望涂善,低声道:“真是展昭?”见涂善不答,便命人将他绑了,让其他人都出去。帐内顿时安静下来

,剩下绑着的涂善,站着的任福,和被捂住的展昭。
“涂善!”任福的声音在颤抖:“强暴朝庭命官,你可知罪?”
“够了!”涂善大吼一声,忽又低语道:“不要审了,我衣服里有解药,先给他吃了吧。还好……还好你来早一

步。”
任福听懂了涂善的意思,舒了口气。解下自己的衣袍,割断绑住展昭的绳索,将被子小心翼翼地揭开,露出展昭

惨白的面容。他不敢看展昭,胡里胡涂地将药塞到他口里:“展护卫……”
药丸掉到地上,只听到剑出鞘的声音,任福忙回过头,拦住展昭,好在展昭中毒未解,动作不快。
“展兄……不要。”任福握住剑:“大丈夫能屈能伸……再说……再说……他并没得手。”说着恨了涂善一眼,

却见他愣愣地望着展昭,脸上的惊恐还没来得及收起。
“其实你们早就安排好了是吧?”展昭冷冷地说,平静地可怕。
任福没有回答,帐内一片寂静,没有声响。帐外闹哄哄的,几乎能听清将士们的窃窃私语。
“滚,都给我滚出去!”展昭声音不大,却冷得惊人,仿佛冰针一般,字字凛冽。

第八章
帐外的人都撤走了,虫子又开始低唱,其实是从没停过,只是自己听不到而已,犹如没有察觉的陷阱。展昭坐在

床上,将任福替他披上的衣服一把扔在地上。强撑着无力的身躯,摇晃着从行李中找出衣服,换上。
暧昧的痕迹被一点点遮掩,青丝一丝丝滑过,过往的一幕幕也在脑中闪过……
“不如你去如何?”原来圣上那天的话,并非玩笑,而是试探,试探涂善的反应,那位有人说他懦弱,包大人说

他仁爱的圣上其实早已洞悉一切,包括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涂善对自己那越了矩的……感情。
终于明白,为何圣上要让自己明目张胆地打草惊蛇。原来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用自己来转移涂善的注意。
其实圣上早在涂善身边安插了亲信吧,哪里用得着自己去收寻证据,缺的,只是一个时机和罪名,而这一切,需

要他展昭。
终于明白,为何任福会躲着自己,原来他早就知道,知道自己会衣衫凌乱地展示在众将士面前,所有人都知道自

己险些被强暴。
也终于明白,为何会突然冒出一个助他一臂之力的奴才,他的话,只是把自己引入涂善的内帐。
椅上的蜡迹,帐内的迷香,一切一切,都是早已布好的局,而他展昭,也只是圣上手中的一枚棋子。仁义的圣上

,就是如此摆布忠心耿耿的臣子吗?当初为侠之大义,为公理,为包大人入了公门,那么如今,如今究竟是为了

什么?
这时,帐帘掀开了,展昭愣愣地见着任福进来。
任福走向展昭,看到那从来坚定的双瞳蒙上了迷雾,他不知说什么,只能坐到他身边:“展护卫……莫要恨圣上

……圣上他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臣展昭谢主隆恩。”展昭冷冷地说。
“涂善野心太大,已危及社稷,而且他行事谨慎,又手握重兵。”任福凝视着展昭,见他那的眸子闪动了一下,

知道他听了进去:“可他却对你动了不该有的情,只有你,能惑乱他的心。”
展昭觉得心抽动了一下,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要把他推向涂善身下吗?不该有?恐怕对于圣上却是再好不过。
“圣上对韩将军下了旨,说若真让你有何闪失,韩将军提头去见。”任福继续唠叨着:“而且展护卫,如今外侮

不断,辽,夏皆对我大宋虎视眈眈。倘若不智取涂善则会引起内乱,使外敌乘虚而入,到时候生灵涂炭,社稷也

会危如累卵啊。”
展昭狭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任福说的这些,倘若是要他出生入死,就算死十次他也心甘情愿,可如今竟用他……

展昭紧闭着眼,叹了口气:“任兄不必说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展某岂敢怨恨圣上。若展某当真能化社稷之

危,黎民之苦,乃展某之幸。”
沉默良久,任福长叹一口气,看着眼前已然沉静的青年,他心中的委屈岂是常人所能承受。堂堂七尺男儿,竟被

用来行美人计,情何以堪……
“圣旨……”任福低声道:“我帮你宣吧。”
“不必了,展某受得住。”总归要踏出去,又何必躲这一时,何况……这不是自己的错。展昭站起身,却觉头一

晕,任福忙扶住他:“你还没吃解药?”
展昭淡淡一笑:“忘了,现在吃吧。”
展昭一步步走入中军帐,从未觉得天下有如此漫长的路,仿佛不是脚在走路,而是每一步,都有如穿着满是荆棘

的鞋,踩在自己心上。感觉到周围各式各样的目光,展昭暗笑,原来自己也会在意别人的目光,曾以为踏入公门

的那一刹起便不会理会他人之见,不想如今……
“门下,天下之本:大将军涂善私结朋党,意图不轨,且……”展昭顿了顿,心想圣上还真是运筹帷幄之中,决

胜千里之外:“侮辱朝庭命官,目无法纪……”展昭尽力克制住自己,任由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在自己脸

上流连:“今命副将任福为帅,代涂善之职。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押解涂善入京受审。钦此。”
“罪臣涂善领旨谢恩。”涂善望了望展昭,见他依旧沉稳地走向自己,将圣旨递到自己手中,命人为自己上枷,

平平淡淡地道:“涂将军,得罪了。”这个如玉一般温润坚洁的青年,到底能忍辱负重到什么地步?
天知道展昭为了让自己不会一时冲动,杀了涂善,紧攥着拳头已掐出血。嘴上说出的那几个字,恍恍惚惚,仿佛

是另一人占据着自己的身躯说着不相干的话。心底恨不得将眼前之人碎尸万段,却还要佯装镇静。
涂善望着展昭的眼睛,尽管他克制得再好,也遮不住那原本清澈的双眼蒙上的一抹黯然。“我不想那样对待你的

。”涂善不忍再看展昭,但他也明白赵祯布的局带给展昭的屈辱远比承欢身下的痛楚要刻骨铭心得多。“赵祯,

你别以为你能如此简单地扳倒我。我会让你为你今天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涂善心里恨恨地想着,又看了看任

福,这些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展某皇命在身,明早起程。”展昭抱拳向任福道。
任福亦点点头:“我军昨日大破夏军,可惜被李元昊脱逃,不过已攻下淄重。本将军也要帅部追敌,明日恐怕不

能相送了。”
“那展某就在京城静侯任将军大获全胜的捷报。”展昭命人将涂善押下去,自己也回帐睡了。这一夜,他没失眠

,从未像现在一样,希望忘记一切,醒来后发现只是一场噩梦。他睡得很熟,梦中仿佛回到从前。
不过涂善却一宿未眠,想着展昭在他身下紧咬着双唇直至溢出鲜血,那双清澈而幽远的眸子似乎又到自己眼前。

他那浅麦色的皮肤摸起来不似女子般油腻腻的光滑,却清如流水,身上那些浅浅的伤痕犹如水波,抚摸过他一寸

寸的肌肤,犹如溪流缓缓流过指尖,涂善望着自己的手,不觉沉醉。他的唇没有胭脂的香甜,尝起来却如泉水一

般甘洌而清香,淡淡的,却让人无法忘怀。不知何时能真正拥他入眠,洗去他双瞳中满是恨意的屈辱。
竖日,展昭带了几个兵士,押了涂善上路,阳光依旧如初到那日,薄雾轻笼,涂善觉得展昭的身影轻浮而晃动,

似乎要在七彩云端消失一般。

第九章
行了半日,展昭见几个兵士十分疲惫,便下令休息。涂善也觉口渴,于是叫人帮他倒些水。几个兵士见展昭在侧

,均不敢动,展昭见状,只亲自倒了碗水,递与涂善。
“展大人真是大人大量,竟然还肯倒水给他。”一个老兵叹道。
“依我说该不会是被那个出感情了吧?”另一个年轻些的笑道,一脸痞相。
“不要混说,展大人是公事公办而已。”老兵怒道。
“好好,知道你景仰展大人得很。”那年轻兵士喝着茶,眼瞥着远处的展昭:“不过也难怪,一个男人竟长得如

此俊秀,我见过的女人里虽也有漂亮的,却没一个有他一半的气韵,瞧瞧,光瞅着那身段都销魂蚀骨。”
“喂,你说的口水都快下来了。”旁边一个兵士一直未说话,此刻却也忍不住打趣道:“你该不会也想……”
“诶,诶,别瞎说。”那年轻兵士慌道:“我可没这个胆。”却又忽而痞笑道:“除非他自己愿意……”
“你们够了没有!”老兵怒道。
那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自以为小声,却不知涂善、展昭乃习武之人,听觉灵敏过常人几倍,早将他们的话听得

一清二楚。展昭面色发白,又怎好发作,只当没听到。涂善见展昭面色难看得很,心下不忍,恨不得能立刻宰了

那几人。想南侠展昭,倘若全天下传遍昨晚之事,他还有何面目立于世,幸而知道这事的人不久都会见阎王去,

于是安慰展昭道:“放心吧,只要这几人一死,天下便没人会再提此事。”
展昭一听此话大有蹊跷,正色道:“你这是何意?”
“任福和他的人都活不了多久。”涂善冷笑道。
“涂善!”展昭惊道:“你说清楚点!”
“哼,李元昊何等英雄,岂是任福能对付的。”涂善不禁有些得意,说起用兵,他自认为大宋无人能及:“李元

昊分明是利用任福求胜心切,抛淄重而引蛇出洞。那淄重城北十五里,有一谷名曰好水川,两边山谷环抱,只有

一径相通,正是兵家设伏之处。昨日听任福说要帅部追敌,定然是有去无回!”
“混蛋!”展昭拎住涂善衣领:“你为何不早说?”
“我为何要说?我要赵祯那小子知道离了我涂善,他大宋江山也保不了!”涂善此刻心中五味陈杂,展昭啊,展

昭,那些人这样对你,你还关心他们做甚,而且他们死了,就不会有人知道昨日之事。
“你们看好他,我有要事回营找任将军!”展昭高声道,说着便要跨上马。
涂善拉住展昭:“你去了也来不及,就算赶上,也无人会信你。”
展昭一把甩开涂善,拉住缰绳:“事关国家,无论如何,我展昭拼了这条性命也要阻止!”说罢,飞身跃上马,

绝尘而去。
涂善望着展昭的身影,长叹一口气,展昭,如此对待你的君主,你为何还要为他效力!
展昭策马狂奔,赶到淄重时,竟见一座空城,一问当地百姓,才知任福已带着全部人马,轻装追敌去了。
“糊涂!”展昭不禁骂道,他虽不知带兵之道,但也知就算是追敌,也该有人镇守后方,岂能如此鲁莽。
展昭不敢耽误,只往淄重城北追去。行了大约七八里路,便见任福大军正浩浩荡荡向前,不觉舒了口气,于是施

展轻功,跃到任福马前,大喊一声:“任将军请留步!展某有要事相告。”
任福见是展昭不禁惊奇:“展护卫如何回来了?可是遇到什么难处?”
“展某前来告知,李元昊必于好水川设伏,将军此去定然中计,望将军速回淄重,再商对敌良策。”展昭哪有功

夫与他细说,只劝他立即停住大军。
“展护卫如何知道?”任福笑道。
“……”展昭犹豫了片刻,想若说是涂善之言,任福定不会听,于是说:“那好水川两边山谷环抱,只有一径相

通,正是兵家设伏之处啊!”
“展护卫多虑了。”任福笑道:“我军沿途追击,见夏军一路上遗弃了不少马匹、骆驼,必定是仓皇逃脱。况且

蛮夷之辈,哪懂什么兵法。”
“任将军!”展昭急道:“不可轻敌啊!倘若中计,将军岂非成了千古罪人!”
任福闻言大怒:“展昭!我知你因昨日之事心中不忿,但你也不该与涂善串通一气,报复圣上,妄想阻挡本将军

杀敌建功,从而不能扬我大宋天威!”
“将军,夏军倘若真是仓皇而逃,必定需要逃亡之用的马匹,岂会轻易丢下。”国事当前,展昭只好强压怒火:

“这分明是用了孙膑的减灶计,目的都是诱敌深入。”
“展昭!”任福自幼熟读兵书,如今竟被从未带兵的展昭抢白,怒不可遏:“本将军谅你为国受辱,倘若再如此

胡搅蛮缠,为报一已之怨,而惘顾天下,本将军便将你立斩于马下!”
“任兄,你我相识多年,知道展昭为人,我岂是公报私仇之人?”展昭哪里肯让:“将军休要意气用事,不妨派

人勘察清楚,再追不迟。”
“到那时敌军早就跑了,哪里还追得上。”任福扬起马鞭:“本将军带兵作战不用你教,滚!”
任福心中有气,令全军全数前进,展昭一路劝说,他哪里听得进去,眼看着就要入谷,展昭怒道:“任福!你休

要拿几万将士的性命与展某赌气,你今要入谷,除非杀了展某!”
任福不理他,一声令下,大军冲入谷内,展昭如何拦得住。怀远的军队已被任福尽数带来,此时就算独自去搬救

兵也远水解不了近渴。万般无奈之下,只得跟了进去。
却说任福大军入了谷内,发现谷中有不少泥盒,内有跃动之声,任福命人砸开,展昭劝道:“小心有诈!”任福

白了他一眼,哪里肯听。泥盒砸开,内竟装的是鸽子。鸽子受惊腾起,直飞谷顶。
任福笑道:“展护卫,诈在何处?”
“恐怕是信号。”展昭皱眉道。
“一派胡言!”任福冷笑。
话音未落,便闻杀声四起,战旗八面,原来李元昊早带了十万大军埋伏于山头。见鸽子飞起,知是宋军入谷,于

是十万人马一起出击,将宋军压在谷底。
第十章
却说宋军中了埋伏,谷头谷尾早被堵死,山顶大石俱下,万箭齐发,再加之天气干燥,夏军自然也不忘用火。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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